第19章 石匠和工匠
次日一早，弗兰妮就偷偷摸摸把小老弟拉出了房，沿着一个侧门出了内城，主要是防范小老弟那个烦人的母亲。哼，有自己作为监护人就够了，那个女人完全是多余的。
弗兰德迷迷糊糊地跟着来到了交易市场，这些出来做生意的人们可真的勤奋啊，早就人声鼎沸了。
弗兰妮拉着老弟的裤腰带，来到一处专门卖各种建筑材料的之处，指着一个陶瓷桶里面浸泡在水里面的白色粉末，问道：“你这石灰保熟吗？”她把昨晚看到那些认识的词记得很清楚，石灰是要熟的。
“哦哦，尊敬的侯爵小姐，草民专门卖这个的，能这样卖你生石灰？”虽然对方是高贵的侯爵小姐，但见对方问出这样怀疑自己专业的问题，也反射性反问了下。不过，他知道眼前这位漂亮的侯爵小姐可是通情达理的很。
这似曾相识的台词让弗兰德顺便清醒了过来，他拨开老姐，看了看这处店铺，各种各样的石材、木材、木炭等商品琳琅满目，一下子就来了兴趣。那熟石灰是次要的，关键是这个人，看起来有很多货源啊。
“老板是做什么工作的啊？”弗兰德尝试搭讪切入话题。
小个子老头模样的老板，正在整理货物，听了这话扭过头看着那个少年，看着有点眼熟，刚没注意到，这不是弗兰德那个愣愣的小子嘛，侯爵小姐的小表弟兼小跟班，这会高大英俊了许多，只是还是有点愣愣的。
弗兰德见对方站在高处整理货架，扭头向下看着自己，砸吧一下嘴，咋感觉不对劲。
“咳，我是说老板，你这些货是哪里来的”
“您是弗兰德-亚当先生吧，好久不见啊，您可能不认识我，但我们都认识您，草民在这菲德林做了几十年生意，见证了城市的发展壮大，实在是侯爵大人治理有方啊”
老板对这个问题有点不高兴，怎么着你这小子怀疑自己走私犯罪不成。嘴里自然不敢得罪，只能拐弯抹角表达自己不满。
弗兰妮在边上用陶制长勺使劲搅拌那一坛熟石灰，见俩人对话牛头不对马嘴的，不耐烦道：“你们俩在演喜剧呢，小老弟，你是想知道这些材料的在哪里生产的吧”
“这个老头叫汉弗-山姆，是个经验丰富门路很广的职业石匠，年轻时走遍很多地方的，后来定居在菲德林石材建筑生意，这新城建设前期买的材料，可有大部分从他这里进的货，老弟你这记性可不太好啊”弗兰妮给小老弟介绍这个老头。
“哦哦，尊敬的侯爵小姐竟然记得如此清楚，小老儿真是感激不尽”这老头也面带红光。
“去去去，别跟本小姐套近乎，当初从你这买进了那么多材料，你竟然一点折扣也不打。现在我宣布，我弟弟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别打马虎眼！”毕竟是侯爵小姐出身，在弟弟面前没个正形的弗兰妮，在别人面前还是有板有眼的。
“是是是，草民谨记侯爵小姐的命令”老头儿摸了一下不存在的脑门汗，开始跟弗兰德交流起来。
大城市的好处就在这里，随随便便找一个老店，里面的主人就不简单。一番交流下来，弗兰德已经决定，这个山姆就是自己以后勘探队兼采矿队队长了，绑也要把他绑过来。
经过一番磕磕绊绊的交流，现在，几样必要材料已经有了现货或者线索了。
胆矾、蓝矾这类有着明显特征比较好确定，他这就有现货，不过一方面存量太少，另一方面作为染料很受人们欢迎，价格十分昂贵。
但是幸运的是，这个老头居然有硫矿和闪锌矿这类含硫矿物的线索，而且对方确认那个采石场有大量存量。不过这种材料一般也只有炼金师会感兴趣，需求量很少。
硝土或者硝石这含硝酸盐的矿石特征不是很明显，不过这老头有些印象，在山区见过类似的材料，更没啥市场，他可以去带回来确认一下。
“哈哈，山姆先生，真的太感谢您了”弗兰德心情大悦，本来觉得最难的两酸制取，居然这么快就有了门路。果然专业的事还是得专业的人来干啊，“我可能需要大量这类材料，以作为我的炼金材料，钱不是问题，如果有运输上的困难我们可以提供帮助。”
“哦，对了，山姆先生，我从书籍里看到，有一种高大树木，树皮破损之后会有一种白色粘液出来。。。”弗兰德还想起橡胶树这种作物。
“嗯。。。老头儿对木材方面不甚熟悉，不过倒是可以跟经验丰富的伐木工朋友打听一番”
“太感谢山姆先生了”
“亚当先生不用客气，难得有像你这样有自己明确要求，且经验丰富的炼金师，以前那些半吊子炼金师，对这些材料的了解，还没老张头这个不懂炼金的多。记得年轻那会，在帝国首都，有个大师级的炼金师，把胆矾用火烤，蓝色变白了，还来质问我卖他假货”
“我能卖他假货？”老头儿对这件事记忆深刻，说起来还是愤愤不平，也是自那以后他就搬来菲德林，并发誓不会跟炼金协会有任何交集，那群装神弄鬼的水货！
“哈哈，不敢当，论起这方面的经验，我可没有山姆先生丰富”
弗兰德已经改口敬称了，毕竟这个老头将来会是自己倚重的部下之一啊，自己势在必得，“不知道山姆先生您有没有传承您手艺和经验的学徒”弗兰德准备把对方一锅端了。
“唉，亚当先生，不瞒您说，我家几个儿子都不愿意学这些，别人家孩子也没有让他们来学的，我这一肚子经验恐怕早晚跟着我埋进土里咯”老头连连叹气。
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弗兰德感觉嗓子都发颤了：“山姆先生，我有个弟弟，年纪7、8岁的样子，人很机灵啊，你教教他怎么样，看他感不感兴趣”
“那敢情好啊”小老头自然答应了，有贵族姥爷家的孩子愿意做自己的学徒，还是德尔克斯这一家的，自己可是求之不得啊。
“好好好，我们先约定看货的时间”
离开石材店铺，弗兰德的走路都发飘了，那种喜悦真是无处发泄。看了眼身后百无聊赖的老姐，他一把抱起对方扔起，又准备接住，不过他接不到了，对方一个轻飘飘就跳到一边了。
“老弟你中了什么邪了，莫不是那个老头给你下了什么诅咒？”弗兰妮自然能感受到小老弟那掩盖不住的喜悦，但是这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换个地方也行啊。小老弟难得这么高兴，自己就不追究他了。
“弗兰妮，你真是我的福星啊，啊啊啊，你随便找个人，就解决我的大难题，我在想，以后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弗兰德双手抱头，边走边看着警惕着自己的老姐。
“嘁！我以为啥事，只要你承认我做你的监护人，我就勉为其难一辈子做你的监护人好了”弗兰妮还没忘记她的目标。
“我老妈不答应啊”弗兰德假装很苦恼。
“哈哈哈，交给我吧，我就跟她耗上了”弗兰妮想到了什么，补充道：“为了体现我的诚意，即使在得到你的监护权之前，我也会时刻履行我的监护人职责的，这一点你就放心吧”她握紧拳头放在胸前，示意着自己的决心。
“呵呵呵，你这丫头......”
......
回去取了马匹，两人一路打闹到了城外庄园，效力侯爵府的工匠们主要住在庄园附近。顺道去见了老侯爵，得知弗兰德在准备他们之间约定之事，也就没有多留俩人。
老侯爵又顺道提了句让弗兰德早点要个孩子，看起来就是在逗弄俩人，不过却把弗兰妮气得够呛。待走远了确认老侯爵听不到了之后，原本一言不发跟个乖宝宝似的她，立即脸都扭曲了，她跟在后面有一脚没一脚踹着弗兰德，嘴里一直在念叨：“臭老弟，找对象、定亲、结婚、生孩子这些要经过监护人同意，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弗兰德心里无奈，只能连连答应。不知道这女人一路还得嘀咕多久。
菲德林也有工匠协会，同样由众神殿的机构管辖，但是现在弗兰德对工匠协会实在没有好印象，不打算找他们，哪怕在制作设备的技术和材料使用的权限上比普通工匠更高。
效力侯爵府的工匠们，其实本质上就是侯爵府的家仆，而家仆的后代也同样是侯爵的家仆。但是如果家仆得到了主家的器重，说不定就会赐予爵位，一跃跻身贵族。那个已经死透了的高个工匠，就是作为他的领主的家仆，成功获得男爵头衔，而一跃成为贵族。
这也是很多平民工匠愿意效忠贵族世家成为家仆的原因，且越是高级领主家族越是趋之若鹜，工匠协会成员的身份并不会带来贵族身份，更多的是一种能力的认证和众神殿对于人力资源的管理体系。绝大多数时候，众神殿的利益和贵族们的利益是一致的，因此工匠协会成员和贵族家仆二者并不矛盾。
侯爵府家专门的工匠仆人，说不得也同时是工匠协会成员。
从老侯爵那里出来前，他也发话安排几个最高级的工匠听命于弗兰德。
想着这些，自己心里有些暖意，德尔克斯家的每一位成员，对自己，可真的没话说。
弗兰德迷迷糊糊地跟着来到了交易市场，这些出来做生意的人们可真的勤奋啊，早就人声鼎沸了。
弗兰妮拉着老弟的裤腰带，来到一处专门卖各种建筑材料的之处，指着一个陶瓷桶里面浸泡在水里面的白色粉末，问道：“你这石灰保熟吗？”她把昨晚看到那些认识的词记得很清楚，石灰是要熟的。
“哦哦，尊敬的侯爵小姐，草民专门卖这个的，能这样卖你生石灰？”虽然对方是高贵的侯爵小姐，但见对方问出这样怀疑自己专业的问题，也反射性反问了下。不过，他知道眼前这位漂亮的侯爵小姐可是通情达理的很。
这似曾相识的台词让弗兰德顺便清醒了过来，他拨开老姐，看了看这处店铺，各种各样的石材、木材、木炭等商品琳琅满目，一下子就来了兴趣。那熟石灰是次要的，关键是这个人，看起来有很多货源啊。
“老板是做什么工作的啊？”弗兰德尝试搭讪切入话题。
小个子老头模样的老板，正在整理货物，听了这话扭过头看着那个少年，看着有点眼熟，刚没注意到，这不是弗兰德那个愣愣的小子嘛，侯爵小姐的小表弟兼小跟班，这会高大英俊了许多，只是还是有点愣愣的。
弗兰德见对方站在高处整理货架，扭头向下看着自己，砸吧一下嘴，咋感觉不对劲。
“咳，我是说老板，你这些货是哪里来的”
“您是弗兰德-亚当先生吧，好久不见啊，您可能不认识我，但我们都认识您，草民在这菲德林做了几十年生意，见证了城市的发展壮大，实在是侯爵大人治理有方啊”
老板对这个问题有点不高兴，怎么着你这小子怀疑自己走私犯罪不成。嘴里自然不敢得罪，只能拐弯抹角表达自己不满。
弗兰妮在边上用陶制长勺使劲搅拌那一坛熟石灰，见俩人对话牛头不对马嘴的，不耐烦道：“你们俩在演喜剧呢，小老弟，你是想知道这些材料的在哪里生产的吧”
“这个老头叫汉弗-山姆，是个经验丰富门路很广的职业石匠，年轻时走遍很多地方的，后来定居在菲德林石材建筑生意，这新城建设前期买的材料，可有大部分从他这里进的货，老弟你这记性可不太好啊”弗兰妮给小老弟介绍这个老头。
“哦哦，尊敬的侯爵小姐竟然记得如此清楚，小老儿真是感激不尽”这老头也面带红光。
“去去去，别跟本小姐套近乎，当初从你这买进了那么多材料，你竟然一点折扣也不打。现在我宣布，我弟弟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别打马虎眼！”毕竟是侯爵小姐出身，在弟弟面前没个正形的弗兰妮，在别人面前还是有板有眼的。
“是是是，草民谨记侯爵小姐的命令”老头儿摸了一下不存在的脑门汗，开始跟弗兰德交流起来。
大城市的好处就在这里，随随便便找一个老店，里面的主人就不简单。一番交流下来，弗兰德已经决定，这个山姆就是自己以后勘探队兼采矿队队长了，绑也要把他绑过来。
经过一番磕磕绊绊的交流，现在，几样必要材料已经有了现货或者线索了。
胆矾、蓝矾这类有着明显特征比较好确定，他这就有现货，不过一方面存量太少，另一方面作为染料很受人们欢迎，价格十分昂贵。
但是幸运的是，这个老头居然有硫矿和闪锌矿这类含硫矿物的线索，而且对方确认那个采石场有大量存量。不过这种材料一般也只有炼金师会感兴趣，需求量很少。
硝土或者硝石这含硝酸盐的矿石特征不是很明显，不过这老头有些印象，在山区见过类似的材料，更没啥市场，他可以去带回来确认一下。
“哈哈，山姆先生，真的太感谢您了”弗兰德心情大悦，本来觉得最难的两酸制取，居然这么快就有了门路。果然专业的事还是得专业的人来干啊，“我可能需要大量这类材料，以作为我的炼金材料，钱不是问题，如果有运输上的困难我们可以提供帮助。”
“哦，对了，山姆先生，我从书籍里看到，有一种高大树木，树皮破损之后会有一种白色粘液出来。。。”弗兰德还想起橡胶树这种作物。
“嗯。。。老头儿对木材方面不甚熟悉，不过倒是可以跟经验丰富的伐木工朋友打听一番”
“太感谢山姆先生了”
“亚当先生不用客气，难得有像你这样有自己明确要求，且经验丰富的炼金师，以前那些半吊子炼金师，对这些材料的了解，还没老张头这个不懂炼金的多。记得年轻那会，在帝国首都，有个大师级的炼金师，把胆矾用火烤，蓝色变白了，还来质问我卖他假货”
“我能卖他假货？”老头儿对这件事记忆深刻，说起来还是愤愤不平，也是自那以后他就搬来菲德林，并发誓不会跟炼金协会有任何交集，那群装神弄鬼的水货！
“哈哈，不敢当，论起这方面的经验，我可没有山姆先生丰富”
弗兰德已经改口敬称了，毕竟这个老头将来会是自己倚重的部下之一啊，自己势在必得，“不知道山姆先生您有没有传承您手艺和经验的学徒”弗兰德准备把对方一锅端了。
“唉，亚当先生，不瞒您说，我家几个儿子都不愿意学这些，别人家孩子也没有让他们来学的，我这一肚子经验恐怕早晚跟着我埋进土里咯”老头连连叹气。
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弗兰德感觉嗓子都发颤了：“山姆先生，我有个弟弟，年纪7、8岁的样子，人很机灵啊，你教教他怎么样，看他感不感兴趣”
“那敢情好啊”小老头自然答应了，有贵族姥爷家的孩子愿意做自己的学徒，还是德尔克斯这一家的，自己可是求之不得啊。
“好好好，我们先约定看货的时间”
离开石材店铺，弗兰德的走路都发飘了，那种喜悦真是无处发泄。看了眼身后百无聊赖的老姐，他一把抱起对方扔起，又准备接住，不过他接不到了，对方一个轻飘飘就跳到一边了。
“老弟你中了什么邪了，莫不是那个老头给你下了什么诅咒？”弗兰妮自然能感受到小老弟那掩盖不住的喜悦，但是这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换个地方也行啊。小老弟难得这么高兴，自己就不追究他了。
“弗兰妮，你真是我的福星啊，啊啊啊，你随便找个人，就解决我的大难题，我在想，以后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弗兰德双手抱头，边走边看着警惕着自己的老姐。
“嘁！我以为啥事，只要你承认我做你的监护人，我就勉为其难一辈子做你的监护人好了”弗兰妮还没忘记她的目标。
“我老妈不答应啊”弗兰德假装很苦恼。
“哈哈哈，交给我吧，我就跟她耗上了”弗兰妮想到了什么，补充道：“为了体现我的诚意，即使在得到你的监护权之前，我也会时刻履行我的监护人职责的，这一点你就放心吧”她握紧拳头放在胸前，示意着自己的决心。
“呵呵呵，你这丫头......”
......
回去取了马匹，两人一路打闹到了城外庄园，效力侯爵府的工匠们主要住在庄园附近。顺道去见了老侯爵，得知弗兰德在准备他们之间约定之事，也就没有多留俩人。
老侯爵又顺道提了句让弗兰德早点要个孩子，看起来就是在逗弄俩人，不过却把弗兰妮气得够呛。待走远了确认老侯爵听不到了之后，原本一言不发跟个乖宝宝似的她，立即脸都扭曲了，她跟在后面有一脚没一脚踹着弗兰德，嘴里一直在念叨：“臭老弟，找对象、定亲、结婚、生孩子这些要经过监护人同意，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弗兰德心里无奈，只能连连答应。不知道这女人一路还得嘀咕多久。
菲德林也有工匠协会，同样由众神殿的机构管辖，但是现在弗兰德对工匠协会实在没有好印象，不打算找他们，哪怕在制作设备的技术和材料使用的权限上比普通工匠更高。
效力侯爵府的工匠们，其实本质上就是侯爵府的家仆，而家仆的后代也同样是侯爵的家仆。但是如果家仆得到了主家的器重，说不定就会赐予爵位，一跃跻身贵族。那个已经死透了的高个工匠，就是作为他的领主的家仆，成功获得男爵头衔，而一跃成为贵族。
这也是很多平民工匠愿意效忠贵族世家成为家仆的原因，且越是高级领主家族越是趋之若鹜，工匠协会成员的身份并不会带来贵族身份，更多的是一种能力的认证和众神殿对于人力资源的管理体系。绝大多数时候，众神殿的利益和贵族们的利益是一致的，因此工匠协会成员和贵族家仆二者并不矛盾。
侯爵府家专门的工匠仆人，说不得也同时是工匠协会成员。
从老侯爵那里出来前，他也发话安排几个最高级的工匠听命于弗兰德。
想着这些，自己心里有些暖意，德尔克斯家的每一位成员，对自己，可真的没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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