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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四脚方鼎

    此时我的手电已经能依稀照射到前方的场景,前方似乎是一团黑色的东西挡住了去路,刚刚乍一看看到前方一大片黑色,还以为到那里就没路了,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团黑色的东西摆在了甬道中央,但因为那东西比甬道小不了多少,所以开始我还以为是堵墙,眯着眼睛细看才发现不是,那东西并没有把甬道堵死,周围还是有缝隙的,这甬道一直保持着三四米的边长,想想这比例,那些缝隙应该足以让我们通过。而且那东西形状规则,隐约呈方形,并且一动不动,应该不是活物。

    很快我们就到达了那黑色东西的所在地,原来那里并不是甬道,而是甬道连接着的一间石室,这间石室长宽十五米左右,高度比甬道高出一两米。

    整间石室凿得非常平整,手电照遍四周头顶也没有发现石壁上有蚰蜒之类的东西。石室中央稳稳当当地摆放着一口黑色的四脚方鼎,四脚短粗,鼎的宽度和高度都有三米左右,由于这口方鼎摆在石室正中央,正对着甬道,并且比甬道小不了多少,所以以我之前的角度,还以为是个什么东西挡住了甬道。

    这条甬道通向这间石室,这石室中怎么会摆着这样一口乌漆麻黑的四脚方鼎,它有什么意义吗?这口鼎看起来不像是石头材质,应该是金属的,不过又不像是青铜,青铜鼎放置这么久的话是会生铜绿的,整体会显示出铜绿色,而且一般的鼎表面都会雕刻代表某种意义的图案符号或者铭文,而这方鼎上竟然干干净净的一个字半个图都没有,这不符常理。

    我的兴趣被这黑色方鼎勾了起来,打着手电正准备上前仔细研究,耳边却传来了白毛女的咳嗽声。我回头一看,白毛女刚刚还活蹦乱跳的,现在却脸色发白直冒虚汗,右手捂着左上臂,眉头紧皱似乎很痛苦的样子,而老毛子翻译却在一旁手足无措。

    我走上前去,看向白毛女,她此时正紧紧捂着左上臂,应该是那里受伤了,“把外套脱下来。”我说道。她的伤在上臂,把外套脱下才方便查看伤势。老毛子翻译向她传达了我的要求,她艰难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也不作扭捏,快速地脱下了外套。

    这妞外套之下只穿了一件黑色紧身背心,将她的身材完美地勾勒了出来,果然俄罗斯妹子的身材真不是胡诌的,看着眼前的波涛汹涌和如蜂细腰,再加上她紧皱眉头的柔弱模样,我顿时有点热血上涌。呸,现在可不是心猿意马的时候,人现在还有着伤呢,我还能趁人之危不成?

    我立即看向她的左上臂,那里已经泛起了半个巴掌大小的青色,看上去极为瘆人,而那块青色的中央是一个小指大小的伤口,仔细一看那伤口中还向外探出两根触须状的东西,他娘的这是蚰蜒钻到她皮肉里去了啊!看来这妞虽然是战斗民族但也是细皮嫩肉的,这蚰蜒居然直接从她的皮肤钻了进去,而且还释放了毒素导致她上臂青了一大片。

    这玩意儿咬破皮肤钻进人体的事我也听说过,据说它们会留下两条触须在外面,一旦有人想捏着这两条触须把它们拔出来,那触须就会很轻易地断掉,而受惊的蚰蜒就会往人体更深处钻去,那情况可就更糟了。

    白毛女看到自己左上臂的伤口中露出两条蚰蜒触须,就想伸手去拔,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要是这只蚰蜒已经死了倒还好,要是没死,触须一旦被扯断,这玩意儿往深处钻,可就不好找了。现在想要把蚰蜒弄出来,绝不能去扯它的触须,只能把蚰蜒所在的那一片区域隔离出来,把它困在那里,然后割破皮肤用刀把它挑出来。

    我对白毛女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去拔触须,然后要翻译转达了缘由并且表示要动刀子,白毛女听完一咬牙点了点头。

    白毛女上臂的青色区域明显有一条状凸起,那是蚰蜒的轮廓,看来那玩意儿钻得也并不深,只是在皮下而已。

    我问老毛子翻译要了绷带,把那条状凸起的上方和下方都紧紧地扎了起来,防止动刀的时候蚰蜒往其它地方逃窜。我包里没有麻醉药,问了老毛子翻译结果他们也没有,不过处理外伤的消炎药倒是有的。没办法了,就算没有麻醉药如今也得动刀,不可能让蚰蜒留在白毛女体内,那样只会让她中毒更深,她此时都已经有点昏昏欲睡了,随时可能昏迷,这倒好,连麻醉药都省了。

    白毛女坐在地上,翻译在旁边一手扶着她背部,一手托起她的左手手肘。我在他们没使用的手电上裹上纱布,给白毛女咬在嘴里,防止她在我动刀的时候因为痛苦咬断自己的舌头。

    我半跪在白毛女斜前方,把手电夹在脖子和肩膀之间,照着她的伤口,然后拿出军用匕首,拿打火机灼烧了几下消毒,轻声说道,“忍着点。”然后左手握着她的左上臂,把伤口露出来,右手握着军用匕首慢慢靠近那块青色的条状凸起……

    刀尖轻易地刺破了白毛女的皮肤,黏稠的深红色的血液顺着刀刃流了出来,刀尖不急不缓地沿着条状凸起划下,血液不停地涌出,不过我之前已经把这段手臂用绷带隔离了,只会流失这片区域的血液而已,而且这个部位已经中毒,血必须放掉。

    白毛女的右手突然抬起,一把抓住我的左手上臂,她紧紧咬着手电,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滚下,抓着我手臂的手也爆发出很大的力气,看来很是痛苦,的确,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拿刀子割开手臂组织必定是很难忍受的,而且在这种痛觉下往往会爆发出比平时大得多的气力,还好她只是默默忍受着,并没有剧烈挣扎,只是紧咬口中的东西,右手条件反射般抓住我的手臂而已,而她的左手也紧紧攥着拳头。

    我的外套并不厚,被她这样抓着很疼,虽然隔着衣服,但她的指甲似乎也已经陷进了我的肉里。

    很快那条状凸起便已经被完全划破,我用刀子把伤口往一边略微翻开,里面的蚰蜒清晰可见,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应该是已经死了,我把刀尖伸到蚰蜒腹部下方,猛地发力一下把它挑了出来摔在地上。同时我的手臂也感受到白毛女在我挑出蚰蜒的一瞬间也猛地发力,似乎恨不得捏断我的骨头,然后又猛地失掉了力气。

    白毛女整个人此时已经脱力,我把她伤口附近的污血都放掉,再用水清洗了伤口,敷上消炎药绑上绷带算是告一段落。白毛女也慢慢恢复了力气,脸色也好了很多,她慢慢坐正,对我郑重地说了句“斯巴西巴”,俄语谢谢的意思,眼神不再像当初那么冰冷,而是带了一丝感激的神色。我摆摆手没太在意,救你是一码事,并不代表没有芥蒂,之前你的人朝冷哥跳入的水潭里开枪的帐咱们还没算呢!不过……好像那些老毛子开枪也不是她下的令吧,不过就算这样,对属下管教不严就是你的错了吧!

    我们之前在甬道中剧烈奔跑消耗了大量气力,而白毛女因为受了伤刚刚包扎此时也有些体力不支,所以我们三人先原地坐下喝点水稍作休息,反正现在这里应该挺安全,等大家都恢复了体力再做打算。

    我之前查看石室的时候发现方鼎后方的石壁上连接着一条通道,宽一米多高两米左右,之前我根据脚步回声推测现在我们所处的这个位置差不多应该是终点,但现在发现还不是,看来是因为这口方鼎处于石室中央正对着甬道,刚好把石室中的脚步声反弹回去。

    休息了一会儿缓了口气,我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去细看那四脚方鼎,因为我总感觉这口方鼎给我一种说不明的奇怪感觉,又或者说它总吸引着我的注意力。

    我打着手电走到方鼎近前,手电光直直打到鼎身观察起来,这方鼎通体漆黑,没有任何装饰图案。我伸出手摸了上去,那触感非金非石,一种沁人的凉意从指端传来。我耳朵稍稍贴近,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传来的却是金属的回响。摸着不像金属,撞击回响却是金属,难道方鼎表面这层黑色是附上去的什么东西?

    我拿出匕首在方鼎表面轻轻刮了刮,一片巴掌大的黑色的东西轻易地就剥落下来,露出了里面的黑红色,看起来像是铁。我感到奇怪,这东西如果是方鼎的制作过程中附上去的,不会如此容易脱落。我捡起那片黑色放到鼻子边上闻了闻,明显地闻到一股铁锈味,可这东西看起来也不像铁锈啊……等等,难道……这是凝固的血块?人和动物的血液中含有铁离子,所以血液尝起来会有一点铁锈味,而这片黑色的东西闻起来有铁锈味,但又完全不像金属,难不成是千年之前凝固的血液?这么说来这个方鼎,难道是个祭祀鼎,方鼎表面的黑色,是一次次祭祀时动物的血液或者是人的血液干涸凝固而成,经过无数次祭祀,淋上了大量的血液,血液一次次干涸一次次凝结,以至于后来这方鼎表面呈现出干涸血液的黑色?又由于藏于这古墓之后长期没有再附着新鲜血液,干涸血渍和方鼎表面渐渐产生了缝隙,所以我轻轻一刮血块就自动剥落了。

    想到了这里我赶紧扔掉了那黑色的玩意儿,千年之前凝结的血液,这玩意儿带着极重的血气,我可不敢多招惹。

    这时我听到身后老毛子翻译在轻声地跟白毛女说着什么,便先抛开方鼎的事,竖起耳朵听他在讲什么。开玩笑,你们不知道我会俄语,我这就是用来窃取你们情报的关键啊大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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