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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笔染轩墨I

    一路上,沈容七拿根绳子绑着罗盘挂在脖子上,以便能随时注意到罗盘的变化。老人把视线挪到罗盘上,问:“你要寻找万灵神?”

    沈容七看着罗盘,说:“是啊,灵刹国国王让我去找万灵神。”

    老人又摸摸胡须,佩服的眼神看着沈容七,“在这无穷无尽的五洲寻找五只神兽,真是不容易啊。估计只有你这个小傻子能答应吧。”

    “五个神兽?万灵神和五只神兽有什么关系?”沈容七困惑地看着老人。

    “哎,看来你被某个坏人给坑了呢,哈哈哈。传说啊,万灵神是五只神兽合体才能召唤而出的洪荒神兽,距离上一任万灵神的现身已经有几千年了吧。”

    沈容七听到“几千年”时,心如死灰,这任务根本完不成啊!

    老人看见沈容七绝望说不出话的表情,捋着胡须笑了笑,“但是说不定你个小丫头运气好碰上了呢?”

    “你怎么看出来我运气好的?”但凡沈容七运气好,就不会被人拐,更不会害萧夷希受伤昏迷。

    “你不是碰上了我嘛?”

    好家伙,这老头把自己和旷世神兽相比,真是够自信的。

    一路上,老人每每看见生病之人便会停下云彩,精心治疗每一个人。沈容七也跟着学到了不少基本的医疗方法。有时候路遇蛮横霸道仗势欺人的贵胄出黄金万两请他医病,他反而看都不看一眼,驾云离去。

    有天晚上,被治好的一家人要感谢老人和沈容七,便设宴款待二人。晚饭后,二人爬上屋顶看星星。沈容七抱着膝盖,问:“老头,还没问你到底叫什么呢?”

    “苍颐。”苍颐扭头看着旁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丫头,喝了口酒,问:“在担心那个男人?”

    沈容七没想到老头猜透了自己的心思,她这几天其实一直在惦记着萧夷希,想着他醒没醒,身体还疼痛吗,会不会因为自己不告而别就生气……她偷偷抹掉不小心从眼眶中逃出来的眼泪,然后赶紧岔开话题,“自从我们离开之后出了变故,紫渊国的东南西北分为四块,每块的天气都不一样,东边狂风暴雨,西边烈日高照。恐怕轩墨国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我得赶紧集齐其他四个神器。”

    苍颐拍了下沈容七的小脑瓜:“赶紧睡觉吧。明天我要考你每种药材的名字和功效。”边说边爬下了梯子。

    沈容七心里默默地抱怨:就知道让我背这背那的,哼。我偏要全背下来,让那老头对我刮目相看才好。

    另一边,萧夷希在沈容七离开的第二天早上就醒过来了,他揉揉发胀的头,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心里有点儿慌了。他明明当时躺在了草地上,是沈容七把自己放到了客栈的吗?他这么一想,想着沈容七安全了,安心了。他突然看到放在桌子上的樱草色长裙和翡翠簪子,知道女孩已经离开了。他也没做出什么太大的反应,而是盘算着下一步要去哪里。他走出客栈,想要开神眼看看各国眼下的情况。开神眼所需神力和使用范围成正比,所查人物在的位置与自己相距越远,需要消耗的神力越多。萧夷希先从轩墨国看起,他能感觉神力在一点点流逝,身体渐渐的空虚。刚搜寻完轩墨国,萧夷希就捂着胸口,胸口、喉咙像火烧一样的发烫、疼痛,短时间内消耗大量神力,便会导致神力流通之处发热。萧夷希用一只胳膊撑在地上,想要等这股劲过去。

    突然,他眼前一黑,出现了一群身着黑衣长袍的戴着面具的男子,为首的男子虽也身着一身玄墨色的长袍,但能明显看出这个男子衣服的布料是只有神界才能织成的,衣袖和袍子上绣着一些古怪的花纹,那衣袂仿佛能够无风自动,给他偏偏增了几分神采。肤色极白,比初冬的第一场雪还要洁白、冰冷,被墨色的袍子衬得愈发洁净。身形挺拔,腰身的比例是极好的。那人的面具虽遮住了上半张脸,但露出了高挺的鼻梁,他的嘴唇极薄,透着一丝阴鸷和灵气,能看出来是个相貌极佳的男人。一头乌黑茂密的长发被漆黑的墨玉冠高高挽起。男子一双细长的眼漠然地看着远方,眼神空洞。轻启薄唇,低沉却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喉咙里跃出,带着不容人思考的阴冷,大概是冲着身后的五个手下说的,“带走。”然后一挥宽大的衣袖,变成一缕黑烟,消失了。萧夷希身体刚恢复一些,又损耗了一大半的神力,只能任由着五个黑袍人带走了。

    萧夷希被带着来到了一座黑漆漆的城堡里,被人狠狠地拽到了地上,突然,有人打了一个响指,四周的壁灯被点亮了,墙壁上画着各种各样凌乱毫无章法可言的字或者是画。萧夷希苍白的脸上尽是坦然与淡定,强撑着站了起来,直视着前方与漆黑的城堡融为一体的男人。

    “棽…”说着,男子温润的声音颤抖了,浓翘的长睫不经意的晃动,喉结上下动了动,“你还好吗?”

    棽嘴角上扬,细长的眼睛露出一分蔑视,一分痛恨,一分厌恶,声音像平静的湖水,不起涟漪,没有波澜,吐出了几个字,“拖你的福,还好。”

    同样是两个风度翩翩的男人,一个白衣胜雪,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背光而站,一双涵盖了世间万物的深紫色瑰丽眼眸;一个黑衣如画,周身散发着冰霜般寒冷,让人畏惧的气息,一双眼光射寒星,目中无一人。

    萧夷希双手背后,声音平静了许多,问到:“你这次又想要做什么?”

    棽修长而优美的手指摇曳着手中的酒杯,连看都不看萧夷希一眼,说:“不干什么,就是请你到我这里待上几天。来人,把他带回房间歇息。”

    说完,人就变成一阵黑烟不见了。萧夷希是在不知道棽在谋划着什么,但知道他对自己虽有恨意,但并无杀意,便坐在床上调养生息。

    话说,在轩墨国,苍颐也不知道从哪儿搞到了一处房子,和沈容七就在这里学习医术。沈容七跟着苍颐乖乖地学习医术。有时,看苍颐心情,也会传授她一些基本的武功。

    这天早上,苍颐正在院子里晒药草,对沈容七说:“那个容七啊,我这少了份药材,你去玄墓山帮我寻来,如何?”

    沈容七正捧着本医药书,看得头昏眼花,听到能上山采药,自然是很高兴,放下书,跑到院子里,“好啊,师父,你说什么药材啊?”

    苍颐拨弄着药材,问:“你知道玄墓山什么药材最珍贵吗?”

    沈容七明亮的眼睛转了转,一拍手,说:“蛇!”

    苍颐让沈容七看得第一本书便是《五洲志.草药篇》,上面记载着五洲特有的稀有草药和地理位置,以及生长习性和主治功能。

    苍颐满意的点点头,捋了捋胡子,说:“不错。尤其是这蕲蛇,咬人后五步即死,你来说说《本草纲目》上是如何说的。”

    沈容七毫不慌乱,脱口而出:“能透骨搜风,截惊定搐,为风痹、惊搐、癞癣、恶疮要药,取其内走脏腑,外彻皮肤,无处不到也。性味归经为甘、咸,温,有毒。归肝经。有祛风,活络,定经的功效。多于夏、秋二季捕捉,剖开蛇腹,除去内脏,洗净,用竹片撑开腹部,盘成圆盘状,干燥后拆除竹片。师父,你不会是让我去捉蕲蛇吧?”沈容七白皙的小脸上闪过一丝害怕。

    “是啊,我看你也挺想去实践实践的,怕把你憋坏了,为师多体贴。”

    沈容七心想:那我也是以为只是去采一些什么植物草药,哪儿想到第一次采药就遇上剧毒无比的蕲蛇,心中顿时悔恨。咬了咬唇,但却不愿放弃这个机会,问:“师父,那你跟我去吗?”

    苍颐拍拍沈容七的脑袋,“为师有事,就不去了,你一个人千万小心啊。从这里到玄墓山大概半天的脚程,嗯,算上在山上呆2天,再回来,我等你4天的时间,若你不回来,估计就凶多吉少了,然后为师就走了。好徒儿,为师相信你一定可以的!”说着,脸上的皱纹攒到了一起,沈容七现在十分痛恨眼前这张脸。却只能挤出一个微笑,道声:“好。我明天就上路。”

    转天清晨,沈容七换上一身一袭红衣,袖口和衣领用金丝勾勒出铃兰的轮廓,这衣裳是她初来轩墨国时一眼看上的,便买了下来。腰间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祥云宽边锦带,越发显得腰肢纤细。她把头发高高的束了起来,双眸似水显得越发英气逼人,玉手拿着一把银剑,挎着包袱,背着竹篓就上路了。苍颐那老头在后面喊着:“容七啊,能抓多少抓多少啊。”

    沈容七握着剑的手握得更紧了,心想:这个老头,抓一只我的命就不保了,还能抓多少抓多少,我当初究竟是为何跟着这个老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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