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服装展示会（2）

    “请出奉圣夫人。”一个尖利的男声，众人都知道他是谁。

    魏忠贤转过头扫视了一下全厅之观众。又是一片寂静，无人敢提出异议。

    尽管他很平静，但是我碰到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

    良久，奉圣夫人还不见出来。

    全场弥漫着一股很奇怪的气氛。

    “你们应该着人把她请出来。”不知从何处蹦出一个声音，也是一种态势。

    “这个贱人把自己当作了主人了。”也不知从何处也传来了一种声音。

    难道她……？她只不过是皇帝的乳娘，还是奴婢身份。莫非要后宫的主子像对待皇后一样把她迎出来？她胆子够大的。

    “张贵人，看来是奉圣夫人身体不舒服，缺席了。不等她了，直接要惠贵人出场。”

    我有点不忍，便默许了皇上的厚待。

    如今的张敏被封为贵人，就是入了后宫这一队也是顺理成章的，也不要顾及奉圣夫人的感受。

    张贵人也不淡定了，默许了我的建议。

    “下面有请……”

    她及时出现了。不一样的容颜，不一样的感觉，她确实是个美人坯子；岁月没有冲淡太多的颜色，反而添加了些成熟。

    她总是在皇上面前，只是不曾有今天这样的容颜和风度。如果我摈斥对她的主观态度，她，甚至毫不逊色于某些嫔妃。

    平时，我甚至不正眼看她一眼。

    她的衣袖是明黄色的。晨曦色的镶边，像朝霞映着她那灵巧的身子以及粉红色裙装。

    几米长的衣袖在眼前挥舞，滚滚滔滔像极了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汹涌的乌云，只是颜色不同。

    “她怎么敢用明黄色的？”身后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

    “她逾越了。”我只是轻声地说破了她，皇上听得清楚。

    “朕特许的。一点明黄色而已。”

    “那你拿出当年先祖的气度，封她为贵妃，到时我这后位也一并给她。”

    他沉默了。其实我说的就是事实，他有封客氏为妃的想法，只是被众大臣给驳斥了。

    她舞得很卖力，也不乏精彩，但是却听不到太多的掌声；在后宫只有少数几个人为她鼓掌，而后宫的女官太监宫女的掌声也很稀疏。倒是锦衣卫的几个官员在卖力的鼓掌、吆喝。

    她的脸色低沉到了极点。

    她下台时，就朝着我们而来，皇上就在我的身边。

    “参见皇上！”她还是不曾把自己当奴婢。

    “平身吧。皇后在朕身边。”她知道皇上的意思。

    “参见皇后娘娘。”……

    “下面是惠贵人上场。”

    奉圣夫人的出场也预示着她的出现，只是这接踵而至的编排却有点别有用心。

    “这是把她放在火上烤啊！”她最多算刚出芽的嫩笋，在众人炙热的目光下，以及奉圣夫人鄙夷的冷光下，她的结局多舛。

    在她站在台上的刹那间，整个大厅十分的安静，没有掌声。

    张贵人的小手开始鼓掌。“大家鼓掌欢迎。”

    几缕掌声从台下窜起，就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我当然知道是谁迎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