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暗夜追袭
绝顶的凄凉，胜过夜的寒冷。
龙纪一剑刺出，他的剑势，已封锁了右护法所有的退路，右护法避无可避，被迫接剑，她已知没有退路，两掌接剑，这一条细如游丝的剑，要如何夹得住？
右护法的双手已被剑划伤，剑虹与绯红相交，剑势并未完全减退，右护法已别无办法，她大喊一声。
“还不救我！”
话音刚落，一柄长剑飞来，在龙纪的剑，将要刺穿右护法肩膀的时候，来人身已落，用长剑将“不溟”拨开，右护法退至一旁。
龙纪已和她斗了几百回合，体力消耗了不少。来人剑势之快，让龙纪为之震惊，她的剑将“不溟”轻巧地拨开了。试问，有几人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将这么细的剑，完美拨开？龙纪已经在流汗了，流汗的并不止他一人。
旗官面对着龙问，她的汗水直流，因为她已明白，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她已和梅晓之战了三百合，她的气息，大不如之前，如果在精力充沛之时，或许，她还可以和龙问一战。但此时，她已知，自己必败！
“你败了。”龙问淡淡道，他手中的剑，并未刺出，周身没有一丝气息外露。而旗官的周身，气息喷张如焰，却很紊乱，在其他人看来，旗官将近完美的站姿和气息，此刻，在龙问眼中，至少有五处破绽。
“那你为何还不出剑？”旗官沉默了一下，她很疑惑，只要面前的这个人出剑，她必定负伤，但他却没有出剑。
“我在等。”龙问很平静。
“你在等什么？”
“我在等你。”
旗官诧异了，她已知道龙问在等她恢复体力。
“你叫什么名字？”
“龙问。”龙问很平静，即使他听到了飞缘魔的喊声，他也无动于衷。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对手，只要给她机会，她就能在一招之内，重创自己，但他，想要一场公平的决斗，至少，不会很不公平。
“龙纪已经撑不住了。他在等什么？”飞缘魔很疑惑。
“你见识过季云的身手吗？”梅晓之笑了笑。
“天下武功，他只需看一遍，就都能学会。”飞缘魔说完，他就明白了。而他说完之后，梅晓之却愣了一下，他想到了一件事。
“针，已经逼出，我去助龙纪一臂之力。”梅晓之说罢，身已掠起，人至龙纪身旁。
“你当真是不怕死。”右护法冷冷道。
“这么说，你要杀了他们两个？”女子笑道，她不在意龙纪和梅晓之，她轻描淡写地说着这一句话。
“你非得跟我较真吗？”右护法没好气地骂着，显然，她和这个女人，关系之好，可谓极已。
“好好好，今晚，我帮你一把。”女子笑道。
“你们歇得怎么样了？”女子笑着问道。显然，她问的是龙纪和梅晓之。
当她问完这句话之后，龙纪和梅晓之都为之一惊，原来她一直没出手，是在等他们恢复体力。这让他们想到了在旁的龙问。
“你失算了。”梅晓之道。
“哦？我相信，季云一个人能打得过龙应行和婉儿其中任何一个。或许，他对上两人，都有一战之力，但是，她打不过，那三个人。”
“三个人？”龙纪疑惑。
“哈哈，偷天换日，瞒天过海，你们没用过吗？”女子大笑。
“那个被扛着的人？”梅晓之不解。
“不错。龙应行体力再好，也不能扛着一个大男人，一直扛到移花宫去。在他扛着赢先生落下屋子之后，我们就已经换了人，此时，赢先生已经在马车上了，正在赶往移花宫。”女子得意地笑了。
“季云，也已经不可能回得来了。”右护法大笑。
“金叶子果然名不虚传。”梅晓之叹气。
平静的湖面，映着小月儿，水光灵动，树影交错，几只青蛙，像音乐家一般，有节奏地叫着，一声，接着一声，起伏有致，鱼儿在水里跃着，很是欢快。一只鸟，掠过湖面，它已察觉到轻微的波动，它的眼很乖，嘴很尖，它已守了很久，它飞快地叼起一条小鱼儿，它娇小的身子像风一样，穿过湖面，飞到树杈上。
一道人影落下，惊落了鸟嘴里的鱼儿，它飞身跃向高处，又一道沉重的身形落下，鸟儿再度向湖面飞去，它要去向另一面，那平静的地方。
“我们歇着吧。”龙应行喘息着，他已扛着人走了太久，他把人放在了地上。
“好吧。”婉儿见他喘个不停。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季云十分轻松，他的身形已经落下。
“你是谁？”婉儿问道，她不像龙应行，她丝毫不喘。
“季云。”季云很干脆地回答着。
“你来做什么？”
“聊天。”季云风趣地说道。
“哦？是聊天吗？你想聊些什么？”婉儿知道他是来救赢先生的，但她现在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对付季云。
“嗯，我想问问，你的武功怎么样？”季云饶有兴致地笑着，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我的武功么？和我的人一样漂亮。”婉儿的声音很甜美，她笑起来的时候，更甜美。
“哇，那可真是了不得。能让我见识一下吗？”作为武痴的季云，听她这么一说，自然是有些兴趣的。
“不过，我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呢？”季云道，他确实没见过婉儿长什么样。
“哦，你敷衍我。你没见过我长什么样，就说了不得。我不给你看我的武功。”婉儿就像个顽皮的孩子。
她面对的季云，又何尝不是？
“那可真是太好了。”季云大笑。
“你笑什么？你不是最喜欢学武功了么？”
“哈哈，黑黢黢的丑八怪，武功臭得了不得。看了怕我的眼睛疼。”季云大笑。当他说完，婉儿也笑了起来。
“我发现你挺有意思的。说我丑的，你还是第一个。”婉儿笑着。
“我歇够了。”龙应行道。
“那就是，准备好动手了吗？”季云顿了一下，他依然在笑，似乎他很有把握。
躺着的那个人，脱下了宽大的衣袍，站了起来，她并不是赢先生，季云吃了一惊。
“穿这么多，不嫌热吗？”季云笑了笑。
“喂，你好像不怕我们三个？”婉儿问季云，她没遇到过这样的人。
“我为什么要怕你们三个？”季云反问，他很淡定，淡定地有些不合常理。
“你打得过我们三个吗？”婉儿问道。
“打不过。”季云摇了摇头，他站了起来，拍了拍手。
“那你现在是准备跑了吗？”婉儿“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我不跑。”季云道。
“你打不过我们，还不跑？你是傻子吗？”婉儿问道，她刚开始喜欢上季云，却不曾想，季云是个傻子。
“你数数看，你们只有三个人，我们，至少有十个。”季云说罢，一道道身影从林中穿出，婉儿三人已被包围，后面是一片湖。
“对付金叶子，要万无一失。这是赢先生说的，也是你们的左护法说的。”季云道。
在龙问走后，梅晓之和众人已经商量好，成立一个对抗金叶子的组织，仍叫十二门，飞缘魔已通知了所有来到涂山的十二门的旧人，他们纷纷赞同，十二门，已经重现江湖。
十二门仍以十二门掌门为首，梅晓之，赢先生，季云，梅月笙，杨一超，飞缘魔，龙问，均任长老。
至于扬一超之死，众人还在调查，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十二门的人会面之时，均需蒙面，以避免招祸。十二门与长老会面之时，不蒙面，除非特殊情况。
“你们打算怎么办呢？”季云笑道。
“这句话应该我们问你，赢先生怎么办呢？一旦他到移花宫，他的嘴必定会被撬开，没有人能在移花宫里说谎。”婉儿笑道，白龙比墨玉麒麟更加隐秘，白龙都被金叶子的人从日月岛取了出来，可想而知，赢先生一旦进入移花宫，墨玉麒麟的秘密必定会暴露无疑。
当婉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季云就不再笑了，他的确笑不出来。因为她说的的确有道理，但他很快又笑了起来，婉儿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要想打败我们，然后从我们的嘴里问出来，怕是有点难哦。”婉儿笑了笑。
“你们金叶子的人，难道都视死如归吗？”季云慢慢地近前，他还在笑，婉儿不怕死，不代表龙应行不怕，他应该很怕死才对。
“哈哈，你的算盘又打错了。他才加入金叶子，而且，他只是我们的一枚棋子，飞燕堂堂主，徒有虚名而已。”婉儿笑的很开心，她自然是不怕死的。而要想从龙应行嘴里问出移花宫的路，也是白费。
季云沉默了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季云问道。
“叫我婉儿吧。”
“玩儿吧。”
“婉儿。”婉儿没好气地说着。
“玩儿。”季云笑了笑。
婉儿再不回答了，她明白季云在说什么。
“她是谁？”季云指着假扮赢先生的女人。
婉儿并不回答，女人也不回答。
“这样，你把毕生所学，在我面前展示一遍，我可以放你走。”季云对婉儿说道。婉儿还是不说话。
“我来。”假扮赢先生的女人道，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婉儿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蹲了下去。龙应行冷笑一声，季云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女人。
快马，四匹健马并驾齐驱，有如疾风，奔驰在夜色之中。策马之人，精神抖擞，他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只要他能将赢先生安全送到移花宫，梧香山还是他当家，最重要的是，他的家人都能相安无事。
琴声悠悠，小舟悠悠，平静的湖面，一叶孤舟，从斜里穿出，横在湖面上，船夫在悠悠地划着浆，船头一人，专注地抚着琴，风轻扬，月正中。
“水月湖，清静之地，请各位离开。”抚琴之人停止了抚琴，他说得很客气。
“我们倒是想走，他们不让我们走啊。”婉儿嘻嘻笑道。
“琴断弦，人断肠，月半升，剑如神。”
船夫吟唱着，他唱的很好听，他唱完之后，婉儿就笑了，她笑的很动听。
“此地是水月湖？那他，就是水月观主，玉面神剑，萧一仙。”一个声音传来，十二门的人，正在议论着。季云皱眉，他依然记得那个人对他说过的一句话，“无敌于天下，莫争水月湖。”
“再见了。”婉儿笑了笑，她燕身轻掠，一个燕子三抄水，紧接着施展出十二步蛇行，人已到了船上。
“我没有请你。”
“我是不请自来。”婉儿开心地笑着。
“你可以走了。”
“谢谢你，我走了。”婉儿笑了笑。
婉儿说罢，身形展动，水面轻点，燕身落错于柳林，人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打扰了，观主。”方才要施展武功，现在看来，婉儿能借他的船，那么她也可以，她话音刚落，人已起掠，船头人，眉头微皱，琴声急促。
有人的天生讨人喜欢，而有的人天生惹人厌，反复无常见缝插针的人，有谁会喜欢呢？
一道人影掠起，月悬空，琴如剑，人已断，人影，从空中落下之时，已入了水中，一段，接着一段。众人看罢，无不惊诧，季云的脸色尤其难看。龙应行已知不能上船，他退无可退，只得出手。
龙应行已在洞中练功十七年，他的武功已经炉火纯青，他的拳脚掌法无不精通，季云已能感受到他的杀意。
龙应行施展出天龙诀，他以手为剑，季云凝气为刃，船头人眉头微皱，琴声如急雨，季云身向后掠，龙应行连避琴剑，身已披伤数十道，他倒在地上，血流不止，他的杀气已完全消散，季云吩咐十二门众人散去，他不想再多事，离开了水月湖。
清静的地方，容不得肮脏的东西。
琴声悠悠，小舟悠悠，心悠悠，意悠悠。
湖映月，鱼跃波，鸟飞掠，人轻噎，无相应。
琴也悠悠已，弦断无人续。
琴声乱，喉已断，剑眉展，人轻叹。
一阵劲风起，尸体腾空，落入湖中。琴声婉转，阵阵风起，柳影斜，岸如初。
龙纪一剑刺出，他的剑势，已封锁了右护法所有的退路，右护法避无可避，被迫接剑，她已知没有退路，两掌接剑，这一条细如游丝的剑，要如何夹得住？
右护法的双手已被剑划伤，剑虹与绯红相交，剑势并未完全减退，右护法已别无办法，她大喊一声。
“还不救我！”
话音刚落，一柄长剑飞来，在龙纪的剑，将要刺穿右护法肩膀的时候，来人身已落，用长剑将“不溟”拨开，右护法退至一旁。
龙纪已和她斗了几百回合，体力消耗了不少。来人剑势之快，让龙纪为之震惊，她的剑将“不溟”轻巧地拨开了。试问，有几人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将这么细的剑，完美拨开？龙纪已经在流汗了，流汗的并不止他一人。
旗官面对着龙问，她的汗水直流，因为她已明白，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她已和梅晓之战了三百合，她的气息，大不如之前，如果在精力充沛之时，或许，她还可以和龙问一战。但此时，她已知，自己必败！
“你败了。”龙问淡淡道，他手中的剑，并未刺出，周身没有一丝气息外露。而旗官的周身，气息喷张如焰，却很紊乱，在其他人看来，旗官将近完美的站姿和气息，此刻，在龙问眼中，至少有五处破绽。
“那你为何还不出剑？”旗官沉默了一下，她很疑惑，只要面前的这个人出剑，她必定负伤，但他却没有出剑。
“我在等。”龙问很平静。
“你在等什么？”
“我在等你。”
旗官诧异了，她已知道龙问在等她恢复体力。
“你叫什么名字？”
“龙问。”龙问很平静，即使他听到了飞缘魔的喊声，他也无动于衷。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对手，只要给她机会，她就能在一招之内，重创自己，但他，想要一场公平的决斗，至少，不会很不公平。
“龙纪已经撑不住了。他在等什么？”飞缘魔很疑惑。
“你见识过季云的身手吗？”梅晓之笑了笑。
“天下武功，他只需看一遍，就都能学会。”飞缘魔说完，他就明白了。而他说完之后，梅晓之却愣了一下，他想到了一件事。
“针，已经逼出，我去助龙纪一臂之力。”梅晓之说罢，身已掠起，人至龙纪身旁。
“你当真是不怕死。”右护法冷冷道。
“这么说，你要杀了他们两个？”女子笑道，她不在意龙纪和梅晓之，她轻描淡写地说着这一句话。
“你非得跟我较真吗？”右护法没好气地骂着，显然，她和这个女人，关系之好，可谓极已。
“好好好，今晚，我帮你一把。”女子笑道。
“你们歇得怎么样了？”女子笑着问道。显然，她问的是龙纪和梅晓之。
当她问完这句话之后，龙纪和梅晓之都为之一惊，原来她一直没出手，是在等他们恢复体力。这让他们想到了在旁的龙问。
“你失算了。”梅晓之道。
“哦？我相信，季云一个人能打得过龙应行和婉儿其中任何一个。或许，他对上两人，都有一战之力，但是，她打不过，那三个人。”
“三个人？”龙纪疑惑。
“哈哈，偷天换日，瞒天过海，你们没用过吗？”女子大笑。
“那个被扛着的人？”梅晓之不解。
“不错。龙应行体力再好，也不能扛着一个大男人，一直扛到移花宫去。在他扛着赢先生落下屋子之后，我们就已经换了人，此时，赢先生已经在马车上了，正在赶往移花宫。”女子得意地笑了。
“季云，也已经不可能回得来了。”右护法大笑。
“金叶子果然名不虚传。”梅晓之叹气。
平静的湖面，映着小月儿，水光灵动，树影交错，几只青蛙，像音乐家一般，有节奏地叫着，一声，接着一声，起伏有致，鱼儿在水里跃着，很是欢快。一只鸟，掠过湖面，它已察觉到轻微的波动，它的眼很乖，嘴很尖，它已守了很久，它飞快地叼起一条小鱼儿，它娇小的身子像风一样，穿过湖面，飞到树杈上。
一道人影落下，惊落了鸟嘴里的鱼儿，它飞身跃向高处，又一道沉重的身形落下，鸟儿再度向湖面飞去，它要去向另一面，那平静的地方。
“我们歇着吧。”龙应行喘息着，他已扛着人走了太久，他把人放在了地上。
“好吧。”婉儿见他喘个不停。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季云十分轻松，他的身形已经落下。
“你是谁？”婉儿问道，她不像龙应行，她丝毫不喘。
“季云。”季云很干脆地回答着。
“你来做什么？”
“聊天。”季云风趣地说道。
“哦？是聊天吗？你想聊些什么？”婉儿知道他是来救赢先生的，但她现在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对付季云。
“嗯，我想问问，你的武功怎么样？”季云饶有兴致地笑着，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我的武功么？和我的人一样漂亮。”婉儿的声音很甜美，她笑起来的时候，更甜美。
“哇，那可真是了不得。能让我见识一下吗？”作为武痴的季云，听她这么一说，自然是有些兴趣的。
“不过，我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呢？”季云道，他确实没见过婉儿长什么样。
“哦，你敷衍我。你没见过我长什么样，就说了不得。我不给你看我的武功。”婉儿就像个顽皮的孩子。
她面对的季云，又何尝不是？
“那可真是太好了。”季云大笑。
“你笑什么？你不是最喜欢学武功了么？”
“哈哈，黑黢黢的丑八怪，武功臭得了不得。看了怕我的眼睛疼。”季云大笑。当他说完，婉儿也笑了起来。
“我发现你挺有意思的。说我丑的，你还是第一个。”婉儿笑着。
“我歇够了。”龙应行道。
“那就是，准备好动手了吗？”季云顿了一下，他依然在笑，似乎他很有把握。
躺着的那个人，脱下了宽大的衣袍，站了起来，她并不是赢先生，季云吃了一惊。
“穿这么多，不嫌热吗？”季云笑了笑。
“喂，你好像不怕我们三个？”婉儿问季云，她没遇到过这样的人。
“我为什么要怕你们三个？”季云反问，他很淡定，淡定地有些不合常理。
“你打得过我们三个吗？”婉儿问道。
“打不过。”季云摇了摇头，他站了起来，拍了拍手。
“那你现在是准备跑了吗？”婉儿“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我不跑。”季云道。
“你打不过我们，还不跑？你是傻子吗？”婉儿问道，她刚开始喜欢上季云，却不曾想，季云是个傻子。
“你数数看，你们只有三个人，我们，至少有十个。”季云说罢，一道道身影从林中穿出，婉儿三人已被包围，后面是一片湖。
“对付金叶子，要万无一失。这是赢先生说的，也是你们的左护法说的。”季云道。
在龙问走后，梅晓之和众人已经商量好，成立一个对抗金叶子的组织，仍叫十二门，飞缘魔已通知了所有来到涂山的十二门的旧人，他们纷纷赞同，十二门，已经重现江湖。
十二门仍以十二门掌门为首，梅晓之，赢先生，季云，梅月笙，杨一超，飞缘魔，龙问，均任长老。
至于扬一超之死，众人还在调查，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十二门的人会面之时，均需蒙面，以避免招祸。十二门与长老会面之时，不蒙面，除非特殊情况。
“你们打算怎么办呢？”季云笑道。
“这句话应该我们问你，赢先生怎么办呢？一旦他到移花宫，他的嘴必定会被撬开，没有人能在移花宫里说谎。”婉儿笑道，白龙比墨玉麒麟更加隐秘，白龙都被金叶子的人从日月岛取了出来，可想而知，赢先生一旦进入移花宫，墨玉麒麟的秘密必定会暴露无疑。
当婉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季云就不再笑了，他的确笑不出来。因为她说的的确有道理，但他很快又笑了起来，婉儿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要想打败我们，然后从我们的嘴里问出来，怕是有点难哦。”婉儿笑了笑。
“你们金叶子的人，难道都视死如归吗？”季云慢慢地近前，他还在笑，婉儿不怕死，不代表龙应行不怕，他应该很怕死才对。
“哈哈，你的算盘又打错了。他才加入金叶子，而且，他只是我们的一枚棋子，飞燕堂堂主，徒有虚名而已。”婉儿笑的很开心，她自然是不怕死的。而要想从龙应行嘴里问出移花宫的路，也是白费。
季云沉默了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季云问道。
“叫我婉儿吧。”
“玩儿吧。”
“婉儿。”婉儿没好气地说着。
“玩儿。”季云笑了笑。
婉儿再不回答了，她明白季云在说什么。
“她是谁？”季云指着假扮赢先生的女人。
婉儿并不回答，女人也不回答。
“这样，你把毕生所学，在我面前展示一遍，我可以放你走。”季云对婉儿说道。婉儿还是不说话。
“我来。”假扮赢先生的女人道，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婉儿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蹲了下去。龙应行冷笑一声，季云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女人。
快马，四匹健马并驾齐驱，有如疾风，奔驰在夜色之中。策马之人，精神抖擞，他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只要他能将赢先生安全送到移花宫，梧香山还是他当家，最重要的是，他的家人都能相安无事。
琴声悠悠，小舟悠悠，平静的湖面，一叶孤舟，从斜里穿出，横在湖面上，船夫在悠悠地划着浆，船头一人，专注地抚着琴，风轻扬，月正中。
“水月湖，清静之地，请各位离开。”抚琴之人停止了抚琴，他说得很客气。
“我们倒是想走，他们不让我们走啊。”婉儿嘻嘻笑道。
“琴断弦，人断肠，月半升，剑如神。”
船夫吟唱着，他唱的很好听，他唱完之后，婉儿就笑了，她笑的很动听。
“此地是水月湖？那他，就是水月观主，玉面神剑，萧一仙。”一个声音传来，十二门的人，正在议论着。季云皱眉，他依然记得那个人对他说过的一句话，“无敌于天下，莫争水月湖。”
“再见了。”婉儿笑了笑，她燕身轻掠，一个燕子三抄水，紧接着施展出十二步蛇行，人已到了船上。
“我没有请你。”
“我是不请自来。”婉儿开心地笑着。
“你可以走了。”
“谢谢你，我走了。”婉儿笑了笑。
婉儿说罢，身形展动，水面轻点，燕身落错于柳林，人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打扰了，观主。”方才要施展武功，现在看来，婉儿能借他的船，那么她也可以，她话音刚落，人已起掠，船头人，眉头微皱，琴声急促。
有人的天生讨人喜欢，而有的人天生惹人厌，反复无常见缝插针的人，有谁会喜欢呢？
一道人影掠起，月悬空，琴如剑，人已断，人影，从空中落下之时，已入了水中，一段，接着一段。众人看罢，无不惊诧，季云的脸色尤其难看。龙应行已知不能上船，他退无可退，只得出手。
龙应行已在洞中练功十七年，他的武功已经炉火纯青，他的拳脚掌法无不精通，季云已能感受到他的杀意。
龙应行施展出天龙诀，他以手为剑，季云凝气为刃，船头人眉头微皱，琴声如急雨，季云身向后掠，龙应行连避琴剑，身已披伤数十道，他倒在地上，血流不止，他的杀气已完全消散，季云吩咐十二门众人散去，他不想再多事，离开了水月湖。
清静的地方，容不得肮脏的东西。
琴声悠悠，小舟悠悠，心悠悠，意悠悠。
湖映月，鱼跃波，鸟飞掠，人轻噎，无相应。
琴也悠悠已，弦断无人续。
琴声乱，喉已断，剑眉展，人轻叹。
一阵劲风起，尸体腾空，落入湖中。琴声婉转，阵阵风起，柳影斜，岸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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