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火种计划
“有人送了我一颗星星！”
瓦季姆微笑地看着欢天喜地，抱着证书原地原地转圈像个小女孩一样的程心。
“可惜维德局长不在。”
程心想起了那个给她开黑色玩笑的冷酷男人，她对维德既害怕又佩服。
“你要去向维德炫耀？我不建议你这么做，他可能只是‘哦’一声。”
瓦季姆很清楚维德是什么人。
程心想了想，脑海中浮现维德冷哼一声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明年我们就要上太空了，
没想到我们搞情报的也有机会上太空？我以为这是一百年后的人才能做到的。”
瓦季姆谈起了空天飞机的发展。
在不计代价的投入下，空天飞机的进程就像火箭一样快，前几天第一架样机在休斯顿升空。
PIA带着罗辑的社会学任务，也能获得空天飞机上天名额。
“啊？那真是一件好事，不过局长，我前几天看了你的采访，罗辑的计划真的能带我们逃亡吗？”
程心不喜欢化学动力，她更关心眼下的热门话题。
“你是说脑机？我也不确定，但是比起其他几位面壁者神神秘秘，罗辑的方案明显更可靠。”
“你说，生活在电脑中是什么体验？”
“谁知道呢？”
“我听说克隆人法案要开放限制了。”
“小姑娘，你的信息落后了，据我所知，PDC已经开始了克隆人研究计划。”
“啊？！”
在他们谈话发生的同时，几千公里外小山村的一座新修坟墓上，一株嫩芽破开泥土。
墓碑上记录着主人的名字：云天明之墓。
一座孤零零，葬在荒无人烟之地的坟墓，不出意外的话几十年就会被杂草覆盖。
PDC，罗辑再次接受代表们质询。
这场听证会全球直播，每一个人都关注着这场会议。
“面壁者罗辑，破壁人揭露了你的面壁计划，并指出你有逃亡倾向，这是否属实？”
伽尔宁面色严肃，丝毫看不出几天前的激动。
“伽尔宁先生，我的计划从未被识破，破壁人所说并不是真的。”
罗辑同样很严肃，今天他不仅着装很正式，而且语气也很庄重。
今天他来PDC开听证会并不是真的要回答PDC的质疑。
这是他和PDC导演的一场戏，做给全人类看的戏。
“PDC无权要求你解释自己的计划，但是为了确保面壁计划的意志，我们希望知道你是否有过逃亡的想法。”
“我个人不会有任何单独逃亡的想法，即使是逃亡也是想办法全人类逃亡。”
“也就是说你并不反对逃亡主义？”
来了来了，肉戏来了。
PDC的最终目的就是借罗辑之手解除反逃亡主义法案，所有的对话都是安排好的。
“各位代表，全体人类同胞们。
我们人类正在面临空前的危机，时刻有灭绝风险。
三体世界早就掌握了先进的智子展开技术和反物质航行技术。
他们之所以要花几百年完全是因为准备不足，据我们的专家研究，三体人本来几十年就能到达地球。
我们能在未来的四百年里超越三体人吗？我认为是很难的。
第一，智子会干扰我们的基础科学研究，先行条件已经没有了。
第二，即使我们能研究出先进技术，最终也会被智子所窃取，被三体人找到应对方法。
根据我组建的参谋部推演，人类战胜三体人的几率不足百分之二点五，
所以，我认为，
在能确保全体人类安全转移的情况下搬迁到其他星系是完全可行的，不需要用一纸法案限制住我们的手脚。”
罗辑的什么推演数据自然完全是瞎编的，他和PDC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民众相信三体不可战胜，从而顺理成章解除反逃亡法案而已。
旁听的托也紧接着举手，事先准备好的话筒立刻送上。
“面壁者先生，伽尔宁主席，人类真的无法战胜三体人吗？”
伽尔宁面色严肃，将话筒递给在一旁等候的专家。
这位专家头发花白，穿着白大褂，一看就很厉害，专家接过话筒，
“大家好，我是国际科学联合会主席、米国国家科学发展中心负责人、圣地亚哥大学特聘教授、物理学家乔治。
经过我以及全世界知名物理学家的联合研究，我们一致认为人类与三体差距巨大，难以战胜。”
乔治的话并不是配合PDC编的，这确实是他们的研究结果，只是之前不敢公开。
无论是台上的PDC代表还是台下观众都点点头，观看直播的人也都相信了人类必败。
看预期效果不错，伽尔宁放下心来，继续问罗辑，
“那么，罗辑先生，将人类意识集中转移是否是可行的？”
“是的，这在未来是可以实现的。”
“这样做会对人类产生任何危害吗？”
“不会，我们只是舍去肉体，而且并非不可逆转。”
“您说的是克隆人？”
“是的，据我所知PDC即将解开克隆人禁令，这不违法。”
“人类意识转移到克隆人的身体会不会有所变化，克隆人的身体和原来一样吗？”
“克隆人的基因源自原本的身体，理论上和原身体不会有任何差别，完全兼容人类的身体。”
伽尔宁一个一个问完民众最关心的话题，而罗辑则当着全世界一一做出保证。
“罗辑先生，如果PDC决定执行意识逃亡计划，您会保证全体人类都能转移，绝不单独逃亡吗？”
最后的大戏要来了，罗辑整了整衣服，站在讲台上庄严宣誓：
“我宣誓，如果开展逃亡计划，所有人类都将确保能安全转移，绝不丢下任何一个人！”
台下的众人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就连看直播的人们都为罗辑正义的发言感动。
看到目的顺利达成，PDC代表们和伽尔宁也变得轻松起来。
虽然罗辑说的是“如果执行”，但其实逃亡计划早就确定了。
再过几天，等按照程序撤销反逃亡法案，“火种”计划就会公开，而罗辑就会成为计划直接领导者。
有那么一瞬间，PDC甚至认为可以撤销其余几个面壁计划了。
但这也是想想，毕竟星际逃亡的不确定性太多了。
就单看看三体人，那么强大都要几百年才能到太阳系，人类要是就这么匆匆忙忙跑了，指不定在三体人到达之前就死在了逃亡路上。
火种计划当然要做，但是只会作为后手。
主流防御计划甚至反攻三体人不会取消。毕竟四百年后谁知道呢?
万一人类那时候有能力反抗，现在逃亡不就亏大了？
火种计划会作为人类的后盾，一旦无法反抗三体人，人类才会启动火种计划，给人类留下一线生机。
瓦季姆微笑地看着欢天喜地，抱着证书原地原地转圈像个小女孩一样的程心。
“可惜维德局长不在。”
程心想起了那个给她开黑色玩笑的冷酷男人，她对维德既害怕又佩服。
“你要去向维德炫耀？我不建议你这么做，他可能只是‘哦’一声。”
瓦季姆很清楚维德是什么人。
程心想了想，脑海中浮现维德冷哼一声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明年我们就要上太空了，
没想到我们搞情报的也有机会上太空？我以为这是一百年后的人才能做到的。”
瓦季姆谈起了空天飞机的发展。
在不计代价的投入下，空天飞机的进程就像火箭一样快，前几天第一架样机在休斯顿升空。
PIA带着罗辑的社会学任务，也能获得空天飞机上天名额。
“啊？那真是一件好事，不过局长，我前几天看了你的采访，罗辑的计划真的能带我们逃亡吗？”
程心不喜欢化学动力，她更关心眼下的热门话题。
“你是说脑机？我也不确定，但是比起其他几位面壁者神神秘秘，罗辑的方案明显更可靠。”
“你说，生活在电脑中是什么体验？”
“谁知道呢？”
“我听说克隆人法案要开放限制了。”
“小姑娘，你的信息落后了，据我所知，PDC已经开始了克隆人研究计划。”
“啊？！”
在他们谈话发生的同时，几千公里外小山村的一座新修坟墓上，一株嫩芽破开泥土。
墓碑上记录着主人的名字：云天明之墓。
一座孤零零，葬在荒无人烟之地的坟墓，不出意外的话几十年就会被杂草覆盖。
PDC，罗辑再次接受代表们质询。
这场听证会全球直播，每一个人都关注着这场会议。
“面壁者罗辑，破壁人揭露了你的面壁计划，并指出你有逃亡倾向，这是否属实？”
伽尔宁面色严肃，丝毫看不出几天前的激动。
“伽尔宁先生，我的计划从未被识破，破壁人所说并不是真的。”
罗辑同样很严肃，今天他不仅着装很正式，而且语气也很庄重。
今天他来PDC开听证会并不是真的要回答PDC的质疑。
这是他和PDC导演的一场戏，做给全人类看的戏。
“PDC无权要求你解释自己的计划，但是为了确保面壁计划的意志，我们希望知道你是否有过逃亡的想法。”
“我个人不会有任何单独逃亡的想法，即使是逃亡也是想办法全人类逃亡。”
“也就是说你并不反对逃亡主义？”
来了来了，肉戏来了。
PDC的最终目的就是借罗辑之手解除反逃亡主义法案，所有的对话都是安排好的。
“各位代表，全体人类同胞们。
我们人类正在面临空前的危机，时刻有灭绝风险。
三体世界早就掌握了先进的智子展开技术和反物质航行技术。
他们之所以要花几百年完全是因为准备不足，据我们的专家研究，三体人本来几十年就能到达地球。
我们能在未来的四百年里超越三体人吗？我认为是很难的。
第一，智子会干扰我们的基础科学研究，先行条件已经没有了。
第二，即使我们能研究出先进技术，最终也会被智子所窃取，被三体人找到应对方法。
根据我组建的参谋部推演，人类战胜三体人的几率不足百分之二点五，
所以，我认为，
在能确保全体人类安全转移的情况下搬迁到其他星系是完全可行的，不需要用一纸法案限制住我们的手脚。”
罗辑的什么推演数据自然完全是瞎编的，他和PDC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民众相信三体不可战胜，从而顺理成章解除反逃亡法案而已。
旁听的托也紧接着举手，事先准备好的话筒立刻送上。
“面壁者先生，伽尔宁主席，人类真的无法战胜三体人吗？”
伽尔宁面色严肃，将话筒递给在一旁等候的专家。
这位专家头发花白，穿着白大褂，一看就很厉害，专家接过话筒，
“大家好，我是国际科学联合会主席、米国国家科学发展中心负责人、圣地亚哥大学特聘教授、物理学家乔治。
经过我以及全世界知名物理学家的联合研究，我们一致认为人类与三体差距巨大，难以战胜。”
乔治的话并不是配合PDC编的，这确实是他们的研究结果，只是之前不敢公开。
无论是台上的PDC代表还是台下观众都点点头，观看直播的人也都相信了人类必败。
看预期效果不错，伽尔宁放下心来，继续问罗辑，
“那么，罗辑先生，将人类意识集中转移是否是可行的？”
“是的，这在未来是可以实现的。”
“这样做会对人类产生任何危害吗？”
“不会，我们只是舍去肉体，而且并非不可逆转。”
“您说的是克隆人？”
“是的，据我所知PDC即将解开克隆人禁令，这不违法。”
“人类意识转移到克隆人的身体会不会有所变化，克隆人的身体和原来一样吗？”
“克隆人的基因源自原本的身体，理论上和原身体不会有任何差别，完全兼容人类的身体。”
伽尔宁一个一个问完民众最关心的话题，而罗辑则当着全世界一一做出保证。
“罗辑先生，如果PDC决定执行意识逃亡计划，您会保证全体人类都能转移，绝不单独逃亡吗？”
最后的大戏要来了，罗辑整了整衣服，站在讲台上庄严宣誓：
“我宣誓，如果开展逃亡计划，所有人类都将确保能安全转移，绝不丢下任何一个人！”
台下的众人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就连看直播的人们都为罗辑正义的发言感动。
看到目的顺利达成，PDC代表们和伽尔宁也变得轻松起来。
虽然罗辑说的是“如果执行”，但其实逃亡计划早就确定了。
再过几天，等按照程序撤销反逃亡法案，“火种”计划就会公开，而罗辑就会成为计划直接领导者。
有那么一瞬间，PDC甚至认为可以撤销其余几个面壁计划了。
但这也是想想，毕竟星际逃亡的不确定性太多了。
就单看看三体人，那么强大都要几百年才能到太阳系，人类要是就这么匆匆忙忙跑了，指不定在三体人到达之前就死在了逃亡路上。
火种计划当然要做，但是只会作为后手。
主流防御计划甚至反攻三体人不会取消。毕竟四百年后谁知道呢?
万一人类那时候有能力反抗，现在逃亡不就亏大了？
火种计划会作为人类的后盾，一旦无法反抗三体人，人类才会启动火种计划，给人类留下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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