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全都要（上）
设计局研究经费不够还真是一句实话，别看现在人类是全方位进行太空建设，可大头都花在了基建上面。
开发火星就几乎牵扯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精力，要研究的新科技更是数不胜数，虽然总体研究经费开支每年都在大幅上涨，可具体分到每个设计局上就没多少了。
核聚变技术成熟但并不意味着价格就很低廉，每次实验的消耗动辄上百万美元,
几亿美元经费根本用不了多久。
刚刚说话的年轻人已然有些后悔，哪怕他说的是事实，可罗辑又不是科学家，和政客将这些是毫无用处的。
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人类的财政一直在破产边缘徘徊，超发货币已经导致近二十年三次经济危机，好在都有惊无险地熬过去了。
各国的财政赤字早就到了危险的地步，全靠一个个庞大的计划和信用支撑,
只是近年来利用从星环城拿到的粮食统购权回收了不少货币，稍稍放缓了崩溃的速度。
所以靠哭穷来争取经费其实是不存在的,
因为政府是真的拿不出钱了。
不过罗辑却真的听进去了，虽然对于经费不足这一点有些意外，但还是相信这个说法。
“他说的是真的吗？”
罗辑突然问一旁坐着的秘书，对方连忙在腕表上操作，调出了近几年的预算之处。
“呃，去年PDC追加的辐射发动机特别预算为4000亿美元，总预算2.1万亿美元，相比预期超出百分之6%，比上年度增加2%。
至于火星的总预算....”
虽然早就知道，但看到这一长串数字，秘书还是忍不住顿了一下。
“去年总支出为8万亿美元，如果再算上隐性的其他成本....可能超过十万亿美元，其中百分之六十的支出在加速器上，百分之三十是太空设施建造费用。”
“嘶~”
会议室里出现了一大片吸凉气的声音，所有人都知道火星的投入是个无底洞，却没有想到是如此恐怖的数字。
罗辑也不例外,
他完全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火星上的投入还如此高昂。
再一想到三大舰队的五十艘战舰，加起来怎么也有一二十万亿，真不知道人类是怎么在如此大的支出下还能拉扯出这么一支舰队的。
“在去年PDC成员国财政总支出中，太空建设支出达到了35%，比它更大的是教育支出达到了42%，其他部分已经被压缩到了极限，除非拆东墙补西墙，否则是不可能在单加某一方面投入了。”
秘书说完无奈地一摊手，他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开这个会，难道是有准备增加预算？也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吧。
突然，他看着若有所思的罗辑，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作为面壁者，他完全没理由来这儿，除非....他刚刚猜到一点真相，罗辑就说出了他预想中的话。
“如果不出意外，火星加速器的投入将会被削减一些，工期会延长很多，每年应该能节省出一大半的经费，也就是说给无工质发动机的投入会再增加一到两倍。
如果加上这笔钱,
能加快研究速度吗？”
罗辑在冷静下来后也恢复了理智,
科学研究有些时候真的要靠运气，可如果投入的资源够多，就能迅速减小技术突破的时间。
火星的基础建设其实已经基本完成，最重要的火星城完工了，如果能完好的从叛徒那里接收过来，一年差不多就能恢复原样。
到那时给加速器的投入就会低很多，现在人类的首要任务是造星际飞船，加速器建设能被很大减少，可以省出大量的资源。
只是罗辑的得到的答案却依旧不乐观。
在罗辑说出预算会增加一倍多以后，科学家们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反而有些迟疑的样子。
最后还是最开始的老专家开口，慢慢地给罗辑解释。
“辐射推进技术很难，虽然早就有研究，但想要投入实用还差的很远。
这不是一点半点的差距，其中的跨度是几个数量级，原本的研究已经失去了价值，我们需要的是新理论，全新的结构。
这需要的是积累，是人才和数据，哪怕投入再多，没有最关键的两样，进度其实不会快多少，反而容易走入邪路。”
其他同样参与无工质发动机研究的人都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在全新的领域中，缺乏足够理论和数据支撑的人类想要硬啃无工质发动机非常艰难，这其中的艰辛是难以想象的。
罗辑见此只能更加失望，心底的又要升起颓废的情绪，又不甘心再次发问。
“你说你们搞了二十七种构型，我可不可以认为这二十七种之中就很可能有可行的方案？”
老专家一愣，转头看向其他设计局的人，不过被看的人也是被这个问题噎住，没办法回答。
在没有实验的情况下，为了尽可能找到最优解，他们通常会将所有理论可行的方案组合起来再逐一验证。
其实初始方案远不止二十七个，只不过在经过重重思考后这二十七种“理论上可行性”而已，至于这其中是否就有对的答案，谁也无法确定。
没人说话，但罗辑已经从他们的表情中知道了答案。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忽然问道：
“那这二十七种构型里，设计目标有潜力推动飞船到百分之一光速的有多少，百分之五和百分之十的有多少？
没关系，大胆说，我只是想大致摸个底。”
罗辑都第二次发问，终于有人犹疑地举手，“OKB-261设计局有两份被取消的方案其实都是为了把飞船推进到光速的百分之五设计的。
只是....只是我们局都是年轻人，主要用来练手培养....”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但罗辑明白他的意思。
这种先给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提供自由发挥的做法并不少见，也正是因为如此年轻人可以毫无束缚地自由发挥，所制定的指标大多非常高，可行性当然也极低，不过....
“可以，很好，还有吗？”
罗辑再次看向四周，这次其他人也陆续说着自己设计局的指标，没过多久罗辑就了解了全部信息。
开发火星就几乎牵扯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精力，要研究的新科技更是数不胜数，虽然总体研究经费开支每年都在大幅上涨，可具体分到每个设计局上就没多少了。
核聚变技术成熟但并不意味着价格就很低廉，每次实验的消耗动辄上百万美元,
几亿美元经费根本用不了多久。
刚刚说话的年轻人已然有些后悔，哪怕他说的是事实，可罗辑又不是科学家，和政客将这些是毫无用处的。
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人类的财政一直在破产边缘徘徊，超发货币已经导致近二十年三次经济危机，好在都有惊无险地熬过去了。
各国的财政赤字早就到了危险的地步，全靠一个个庞大的计划和信用支撑,
只是近年来利用从星环城拿到的粮食统购权回收了不少货币，稍稍放缓了崩溃的速度。
所以靠哭穷来争取经费其实是不存在的,
因为政府是真的拿不出钱了。
不过罗辑却真的听进去了，虽然对于经费不足这一点有些意外，但还是相信这个说法。
“他说的是真的吗？”
罗辑突然问一旁坐着的秘书，对方连忙在腕表上操作，调出了近几年的预算之处。
“呃，去年PDC追加的辐射发动机特别预算为4000亿美元，总预算2.1万亿美元，相比预期超出百分之6%，比上年度增加2%。
至于火星的总预算....”
虽然早就知道，但看到这一长串数字，秘书还是忍不住顿了一下。
“去年总支出为8万亿美元，如果再算上隐性的其他成本....可能超过十万亿美元，其中百分之六十的支出在加速器上，百分之三十是太空设施建造费用。”
“嘶~”
会议室里出现了一大片吸凉气的声音，所有人都知道火星的投入是个无底洞，却没有想到是如此恐怖的数字。
罗辑也不例外,
他完全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火星上的投入还如此高昂。
再一想到三大舰队的五十艘战舰，加起来怎么也有一二十万亿，真不知道人类是怎么在如此大的支出下还能拉扯出这么一支舰队的。
“在去年PDC成员国财政总支出中，太空建设支出达到了35%，比它更大的是教育支出达到了42%，其他部分已经被压缩到了极限，除非拆东墙补西墙，否则是不可能在单加某一方面投入了。”
秘书说完无奈地一摊手，他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开这个会，难道是有准备增加预算？也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吧。
突然，他看着若有所思的罗辑，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作为面壁者，他完全没理由来这儿，除非....他刚刚猜到一点真相，罗辑就说出了他预想中的话。
“如果不出意外，火星加速器的投入将会被削减一些，工期会延长很多，每年应该能节省出一大半的经费，也就是说给无工质发动机的投入会再增加一到两倍。
如果加上这笔钱,
能加快研究速度吗？”
罗辑在冷静下来后也恢复了理智,
科学研究有些时候真的要靠运气，可如果投入的资源够多，就能迅速减小技术突破的时间。
火星的基础建设其实已经基本完成，最重要的火星城完工了，如果能完好的从叛徒那里接收过来，一年差不多就能恢复原样。
到那时给加速器的投入就会低很多，现在人类的首要任务是造星际飞船，加速器建设能被很大减少，可以省出大量的资源。
只是罗辑的得到的答案却依旧不乐观。
在罗辑说出预算会增加一倍多以后，科学家们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反而有些迟疑的样子。
最后还是最开始的老专家开口，慢慢地给罗辑解释。
“辐射推进技术很难，虽然早就有研究，但想要投入实用还差的很远。
这不是一点半点的差距，其中的跨度是几个数量级，原本的研究已经失去了价值，我们需要的是新理论，全新的结构。
这需要的是积累，是人才和数据，哪怕投入再多，没有最关键的两样，进度其实不会快多少，反而容易走入邪路。”
其他同样参与无工质发动机研究的人都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在全新的领域中，缺乏足够理论和数据支撑的人类想要硬啃无工质发动机非常艰难，这其中的艰辛是难以想象的。
罗辑见此只能更加失望，心底的又要升起颓废的情绪，又不甘心再次发问。
“你说你们搞了二十七种构型，我可不可以认为这二十七种之中就很可能有可行的方案？”
老专家一愣，转头看向其他设计局的人，不过被看的人也是被这个问题噎住，没办法回答。
在没有实验的情况下，为了尽可能找到最优解，他们通常会将所有理论可行的方案组合起来再逐一验证。
其实初始方案远不止二十七个，只不过在经过重重思考后这二十七种“理论上可行性”而已，至于这其中是否就有对的答案，谁也无法确定。
没人说话，但罗辑已经从他们的表情中知道了答案。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忽然问道：
“那这二十七种构型里，设计目标有潜力推动飞船到百分之一光速的有多少，百分之五和百分之十的有多少？
没关系，大胆说，我只是想大致摸个底。”
罗辑都第二次发问，终于有人犹疑地举手，“OKB-261设计局有两份被取消的方案其实都是为了把飞船推进到光速的百分之五设计的。
只是....只是我们局都是年轻人，主要用来练手培养....”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但罗辑明白他的意思。
这种先给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提供自由发挥的做法并不少见，也正是因为如此年轻人可以毫无束缚地自由发挥，所制定的指标大多非常高，可行性当然也极低，不过....
“可以，很好，还有吗？”
罗辑再次看向四周，这次其他人也陆续说着自己设计局的指标，没过多久罗辑就了解了全部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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