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老人
“你是警察，现在有人被卷入这里了，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甚至包括你我，都可能会死亡，你应该不会退缩吧”
“不会。”
简短有力的回答，这也在陈夜的意料之中，如果这时候退缩，陈夜也会选择送他出去，不过却不会再选择与警方合作。
总共有七层楼，现在陈夜和陈队才到二楼，已经能模模糊糊的听见楼上传来打斗声，不敢贸然前进，这里没有守则，谁知道这楼里有什么危险，陈夜再怎么心急如焚，也只能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走，而陈队早在踏入的那一刻就拿出了配枪，目光警惕的扫视着四周，进来了就不需要在拉着陈夜了，只需要不跟丢就好。
一路上，楼道都破损严重，虽然刚开始见到这个楼道时也很破旧，但是至少是完整的，而现在的楼道，有些台阶都是塌陷断裂的，越往上走，就越恐怖，到了四层左右，两边的墙壁上都有了撞击造成了蛛网状裂纹，可以想象这里发生了多激烈的打斗。
还差三层，就能到楼顶了，打斗声越来越清晰，可以明确，就在顶层的楼道里，可是，这不太像是小茹爷孙俩能造成的破坏，陈夜心里萌生了一点退意，脚步有些放慢，如果不是自己认识在意的人，陈夜不想，也没必要去冒险
“你害怕了？”陈队在身后看出了陈夜的踌躇，没有犹豫，两步并作一步，越到了陈夜的身前，低声说到“你还小，害怕是正常的事，那就在跟我后面，你的命比我的值钱”
望着陈队的厚实的后背，陈夜有些发愣，身为孤儿的自己，在歧视下活了二十来年，在此刻竟然听到了“自己的命更值钱”这种话，死了的人，比活着的人，更值钱吗？
“陈夜，你不要有想法”陈队是个很懂察言观色的人，一点点的情绪都会被发现，哪怕陈夜在身后，他也感受到了陈夜内心的复杂“在你说出你是守夜人的那一刻，我就安排人调查过你的过去，我知道你的一切”
陈队转过身，目光温柔且坚定望向陈夜，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开口“哪怕你现在是个普通人，我在你身边，那我就会档在你身前，这是我的职责，一位警察，一位父亲。”
“走吧，少年”陈队拍了拍陈夜的肩，给这个迷茫的少年打了一针强心剂，陈队自己有家庭，也有孩子，在收到陈夜的资料的那一刻，心情是极其复杂的，如果可以，陈队也想让这个少年休息，自己来顶替这个守夜人，可惜，命运的选择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或许是陈队的话起了作用，又或者是陈队的行为起了作用，陈夜的心里，没那么乱了
到了五层的时候，灯光愈发的昏暗模糊，两人猫着腰，尽量降低身姿，一为了看路二为了抵御突如其来的危险。
然而，尽管如此，两人的视线还是受到了极大的阻碍，甚至只能看清眼前一米不到的距离，陈夜尝试过用手机手电筒，但是没有，没有一点亮光，两人不得不慢慢一步一步的向前摸索，可能会一脚踏空，也可能会撞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此刻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向前
“等一下”在前面的陈队忽然伸出手拦住了准备继续前进的陈夜，语气有些严肃“我好像看到了前面有什么东西”
“有东西？”陈夜头皮有些发麻，这会儿有东西，一般都是死的，活人躺这里也是死的，鬼躺这里的话，那死的就是他们两了。
来不及多想，陈夜迅速拿出挂在钥匙扣上的，名为“残缺的双手”的小刀握在了手里，以防脱手，还将大拇指穿进了钥匙环。
在陈队的面前，有一团黑乎乎的“类人”型物体，就在两人前方大概一米左右的位置，视线实在是太差了，更多的细节根本看不出来，陈队举起手枪瞄准了那个玩意，陈夜也在慢慢靠近。
“啪嗒”
什么东西忽然从黑影里耷拉了下来，无力的扔在了台阶上，陈队还好，只是往后仰了一下，陈夜直接被吓退半步。
“这是什么玩意”陈夜显然没有陈队见多识广，也没有陈队镇定，他举手示意陈夜不要慌张，解释道“一条手臂，看样子严重骨折”
“这么说，那团东西是个人？”
就在陈夜和陈队都打算再靠近点观察的时候，啪嗒一声，又一条手臂耷拉在台阶上
“不对劲！”陈队立马拦住陈夜往后退，同时打开了手枪的保险“那东西好像是他妈的活的！”
似乎是为了印证陈队说的话，那团黑影猛地往下翻滚了一圈，又一圈，陈队和陈夜两人只能不停的后退，不能随意开枪，也不敢靠近，一直到退到了四层，光纤稍微好了一点，这才看清楚，那玩意好像真他妈的是个人，或者说是，一个极度扭曲的“人”，双手严重骨折手肘外翻，血肉残渣中白色的骨头清晰可见，腰部折断，上半身与下半身反向折叠在了一起，脑袋应该是埋在了背与腿之间，看不清脸，此刻，这团“人”正在，慢慢的舒展开，似乎是想要变成匍匐的姿势，正面朝下，这玩意会他妈的动！这就很恐怖了！
“我想起来这是谁了！我见过这个案子！”
陈队忽然举起手枪，砰砰对着那个“扭曲的人”开了两枪，血肉飞溅，有用，但用处不大，仅仅是让它动作迟钝了一下，陈队一边开枪一边继续说到“多年前这里发生了一起案子，有个子女不孝的独居老人下楼时因为楼道灯坏了，不幸滑到，急救和民警到场时已经没了呼吸，现场惨不忍睹，好人多看到老人扭曲成了一团，后面他的子女还为了争夺遗产当着我们的面大打出手，因为他的子女嘴脸实在是太丑恶了，导致我映像还蛮深刻，没想到这个老人还在这里，甚至变成了鬼东西害人”
陈队有些难过，也有些气愤，子弹不停的往“他”身上招呼，让那本就扭曲的关节，更加的扭曲变态，这是陈夜第一次看见枪，也是第一次看见枪没什么用，挨了那么多子弹，那扭曲的老人还是在慢慢挺直腰杆，抽出脑袋，很快，子弹便清空了，陈队并没有带多少弹夹，现实的东西，也很难影响这些鬼玩意。
“让我来吧”陈夜拦下了准备上去肉搏的陈队，握紧小刀一个跨步冲到了“老人”的面前，此刻他扭曲的脑袋已经从后背抬了起来，仰视着楼道的上方，在慢个几十秒，应该就能完全平视陈夜两人了。
只有三刀！先拿自己试刀是不可能的，那就，拿你试刀！
陈夜眼神变得凌厉，肾上腺素飙升，此刻懦弱没用，懦弱会死两个人！要是上面还有活着的人，那就不止两个！
牟足劲，陈夜咬紧牙，反手狠狠的一刀划在了“老人”的脖颈上，快而准，这一刀的伤害，相比那十多发子弹有过之而无不及，肉眼可见的，“老人”腐朽的脖子瞬间被切开大半，本来仰起的头颅因为少了一部分牵着又掉耷拉了下去，扭曲的躯体开始剧烈的抽搐，虽然听不见惨叫，但是可以感受得到“老人”在用行动表示，这有多痛苦。
陈夜并没有选择“趁你病要你命”，或许是心底的柔软在作祟，在陈队不理解的目光中，陈夜选择了绕过“老人”，往上面的楼层走去，他想见见，被拉进这里的人，是不是小茹他们，还有没有救，尽管希望渺茫，但是不能放弃。
“不会。”
简短有力的回答，这也在陈夜的意料之中，如果这时候退缩，陈夜也会选择送他出去，不过却不会再选择与警方合作。
总共有七层楼，现在陈夜和陈队才到二楼，已经能模模糊糊的听见楼上传来打斗声，不敢贸然前进，这里没有守则，谁知道这楼里有什么危险，陈夜再怎么心急如焚，也只能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走，而陈队早在踏入的那一刻就拿出了配枪，目光警惕的扫视着四周，进来了就不需要在拉着陈夜了，只需要不跟丢就好。
一路上，楼道都破损严重，虽然刚开始见到这个楼道时也很破旧，但是至少是完整的，而现在的楼道，有些台阶都是塌陷断裂的，越往上走，就越恐怖，到了四层左右，两边的墙壁上都有了撞击造成了蛛网状裂纹，可以想象这里发生了多激烈的打斗。
还差三层，就能到楼顶了，打斗声越来越清晰，可以明确，就在顶层的楼道里，可是，这不太像是小茹爷孙俩能造成的破坏，陈夜心里萌生了一点退意，脚步有些放慢，如果不是自己认识在意的人，陈夜不想，也没必要去冒险
“你害怕了？”陈队在身后看出了陈夜的踌躇，没有犹豫，两步并作一步，越到了陈夜的身前，低声说到“你还小，害怕是正常的事，那就在跟我后面，你的命比我的值钱”
望着陈队的厚实的后背，陈夜有些发愣，身为孤儿的自己，在歧视下活了二十来年，在此刻竟然听到了“自己的命更值钱”这种话，死了的人，比活着的人，更值钱吗？
“陈夜，你不要有想法”陈队是个很懂察言观色的人，一点点的情绪都会被发现，哪怕陈夜在身后，他也感受到了陈夜内心的复杂“在你说出你是守夜人的那一刻，我就安排人调查过你的过去，我知道你的一切”
陈队转过身，目光温柔且坚定望向陈夜，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开口“哪怕你现在是个普通人，我在你身边，那我就会档在你身前，这是我的职责，一位警察，一位父亲。”
“走吧，少年”陈队拍了拍陈夜的肩，给这个迷茫的少年打了一针强心剂，陈队自己有家庭，也有孩子，在收到陈夜的资料的那一刻，心情是极其复杂的，如果可以，陈队也想让这个少年休息，自己来顶替这个守夜人，可惜，命运的选择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或许是陈队的话起了作用，又或者是陈队的行为起了作用，陈夜的心里，没那么乱了
到了五层的时候，灯光愈发的昏暗模糊，两人猫着腰，尽量降低身姿，一为了看路二为了抵御突如其来的危险。
然而，尽管如此，两人的视线还是受到了极大的阻碍，甚至只能看清眼前一米不到的距离，陈夜尝试过用手机手电筒，但是没有，没有一点亮光，两人不得不慢慢一步一步的向前摸索，可能会一脚踏空，也可能会撞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此刻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向前
“等一下”在前面的陈队忽然伸出手拦住了准备继续前进的陈夜，语气有些严肃“我好像看到了前面有什么东西”
“有东西？”陈夜头皮有些发麻，这会儿有东西，一般都是死的，活人躺这里也是死的，鬼躺这里的话，那死的就是他们两了。
来不及多想，陈夜迅速拿出挂在钥匙扣上的，名为“残缺的双手”的小刀握在了手里，以防脱手，还将大拇指穿进了钥匙环。
在陈队的面前，有一团黑乎乎的“类人”型物体，就在两人前方大概一米左右的位置，视线实在是太差了，更多的细节根本看不出来，陈队举起手枪瞄准了那个玩意，陈夜也在慢慢靠近。
“啪嗒”
什么东西忽然从黑影里耷拉了下来，无力的扔在了台阶上，陈队还好，只是往后仰了一下，陈夜直接被吓退半步。
“这是什么玩意”陈夜显然没有陈队见多识广，也没有陈队镇定，他举手示意陈夜不要慌张，解释道“一条手臂，看样子严重骨折”
“这么说，那团东西是个人？”
就在陈夜和陈队都打算再靠近点观察的时候，啪嗒一声，又一条手臂耷拉在台阶上
“不对劲！”陈队立马拦住陈夜往后退，同时打开了手枪的保险“那东西好像是他妈的活的！”
似乎是为了印证陈队说的话，那团黑影猛地往下翻滚了一圈，又一圈，陈队和陈夜两人只能不停的后退，不能随意开枪，也不敢靠近，一直到退到了四层，光纤稍微好了一点，这才看清楚，那玩意好像真他妈的是个人，或者说是，一个极度扭曲的“人”，双手严重骨折手肘外翻，血肉残渣中白色的骨头清晰可见，腰部折断，上半身与下半身反向折叠在了一起，脑袋应该是埋在了背与腿之间，看不清脸，此刻，这团“人”正在，慢慢的舒展开，似乎是想要变成匍匐的姿势，正面朝下，这玩意会他妈的动！这就很恐怖了！
“我想起来这是谁了！我见过这个案子！”
陈队忽然举起手枪，砰砰对着那个“扭曲的人”开了两枪，血肉飞溅，有用，但用处不大，仅仅是让它动作迟钝了一下，陈队一边开枪一边继续说到“多年前这里发生了一起案子，有个子女不孝的独居老人下楼时因为楼道灯坏了，不幸滑到，急救和民警到场时已经没了呼吸，现场惨不忍睹，好人多看到老人扭曲成了一团，后面他的子女还为了争夺遗产当着我们的面大打出手，因为他的子女嘴脸实在是太丑恶了，导致我映像还蛮深刻，没想到这个老人还在这里，甚至变成了鬼东西害人”
陈队有些难过，也有些气愤，子弹不停的往“他”身上招呼，让那本就扭曲的关节，更加的扭曲变态，这是陈夜第一次看见枪，也是第一次看见枪没什么用，挨了那么多子弹，那扭曲的老人还是在慢慢挺直腰杆，抽出脑袋，很快，子弹便清空了，陈队并没有带多少弹夹，现实的东西，也很难影响这些鬼玩意。
“让我来吧”陈夜拦下了准备上去肉搏的陈队，握紧小刀一个跨步冲到了“老人”的面前，此刻他扭曲的脑袋已经从后背抬了起来，仰视着楼道的上方，在慢个几十秒，应该就能完全平视陈夜两人了。
只有三刀！先拿自己试刀是不可能的，那就，拿你试刀！
陈夜眼神变得凌厉，肾上腺素飙升，此刻懦弱没用，懦弱会死两个人！要是上面还有活着的人，那就不止两个！
牟足劲，陈夜咬紧牙，反手狠狠的一刀划在了“老人”的脖颈上，快而准，这一刀的伤害，相比那十多发子弹有过之而无不及，肉眼可见的，“老人”腐朽的脖子瞬间被切开大半，本来仰起的头颅因为少了一部分牵着又掉耷拉了下去，扭曲的躯体开始剧烈的抽搐，虽然听不见惨叫，但是可以感受得到“老人”在用行动表示，这有多痛苦。
陈夜并没有选择“趁你病要你命”，或许是心底的柔软在作祟，在陈队不理解的目光中，陈夜选择了绕过“老人”，往上面的楼层走去，他想见见，被拉进这里的人，是不是小茹他们，还有没有救，尽管希望渺茫，但是不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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