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小茹”
“走吧”
女孩将“老人”的头随手扔在了地上，随后一脚踢爆，脑浆溅满了四周的墙壁，躲闪不及，一小部分飞到了陈夜两人身上，陈队还好，毕竟见过大场面，面不改色，陈夜就不太行了，脸色有些难堪，这对于他来说是不小的冲击，感觉胃里的包子都在开派对了。
“这是死了吗？”陈队指了指还在被摁住燃烧的“老人”残躯，女孩摆摆手，走过去又是一脚，直接将其踹成了一堆残渣，给两人看的目瞪口呆。
“这也太生猛了”陈夜暗自咂舌，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本以为那两个黑影是主要战力，看这样子女孩更为恐怖几分。
“这下可以走了吧”
女孩朝两人挥挥手，先一步向着楼下走去，两人对视一眼，跟在了后面。
随着老人的消亡，这个阴暗的楼道也将不复存在，正常的灯光正在一点一点的渗透，腐朽的痕迹被崭新的墙壁代替。
701房间内，三人齐聚在陈夜家客厅，家里没有菜，陈夜只好烧了一手白开水请他们喝，气氛有些尴尬，但是也没办法，毕竟才从死亡记忆里解脱出来，家里什么都没有。
“你居然打听到了我的名字小茹，不错”
“啊？”
女孩率先打破了平静的气氛，不过这个问题却让陈夜一呆，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小茹眼神一斜，发出了一个鼻音“嗯？”
小茹看起来年级并不大，一米六左右，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印着碎花，上面有些许血迹和污痕，标准的瓜子脸上还有几分稚嫩，一头黑发懒散的披在肩上，五官精致，只是神态里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清纯与活泼，更多的是冷漠与厌世。
“原来陈夜这么担心的原因是你啊”陈队在一旁打出神助攻，他并不知道此小茹非彼小茹，只知道陈夜着急，但这就够了，迟疑了一下，陈队开口问到“小茹也是守夜人吧?”
“是的”
或许是因为陈队的回答让小茹很满意，这次她回答得很快，没有再反问，陈队显得很开心，没想到陈夜还有守夜人朋友，一次认识两个守夜人，血赚，不过，还没等他抛出橄榄枝，小茹就先一步冷淡的开口拒绝了
“我不会与警方合作的，不要多问，不要多说”
陈队刚准备好的词卡在了喉咙，一下子哑火，只好向陈夜投来了求助的眼神
陈夜摊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毕竟，这可不是对门的“小茹”，不解释不多说，默认这个结果，至于小茹是守夜人这个问题，陈夜早就猜到了，普通人怎么可能会出入安置小区，身边还随时跟着两只鬼。
“说起来，你那两只鬼怎么来的啊，有多强啊”
相比起其他，陈夜更在意那两个漆黑的鬼影，自己如果也有，那自保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新任务下达也不用在胆战心惊。
但是，话刚说出口，陈夜就后悔了，因为房间里多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起火的浓烟味，小茹阴沉着脸，像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陈夜和陈队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大概过了一分钟，呛鼻的浓烟味渐渐淡去，小茹紧皱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来，又恢复成了那副冷漠的表情，淡淡的说到
“执念，是我的父母，烧死的，我干的”
短短几个字，带给陈夜，甚至是陈队的震撼，都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有那么一瞬间两人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有什么问题？”
小茹淡淡的喝了一口水，语气平静到像是在说一件很小的事，如同吃饭喝水一般寻常
“守夜人都不是活在现在的人，那场火我放的，我也留在了那场大火里”
“他们虐待我，我连同我自己，和我的恨，一同还给了他们”
小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熟练的点上，嘶~，一口烟雾吐出，小茹眼神开始变得迷茫。
“我也来一根”陈队拿过小茹手里的烟，也是老司机似的点上一根，嘶~又是一大口烟雾弥漫，也是陷入了思考
陈夜不会抽烟，没法加入他们，只好默默地吸着二手烟，空气变得安静，三人沉默着，各自有各自的心事，只剩烟雾在半空中漂浮打转，碎成了一丝一丝的白云，
“你是警察”小茹突然开口打破了平静，将话锋引向陈队“你们那里应该可以查到我的资料”
“嗯”
陈队轻轻点头，其实在小茹开口那一刻，自己便在记忆中寻找对应的案件了，都是过去发生的事，虽然有些模糊，但是依稀记得，又是一个可怜的人，被虐待后报警，警察以家庭纠纷为由，没有过多地干预，最后导致了这样的后果，深深的嘬了一口之后，陈队用力的将烟摁灭，也将心中拉拢的想法同时摁灭。
“至于你”小茹看向陈夜，无奈的摇摇头，有些惋惜的说到“每个守夜人的成长路线不同，我知道你是想变强，但是我无能为力。”
“不过...”小茹语气一变，迟疑了一下，“我把你的刀用坏了，你下次守夜我可以跟你一起”
“啊？”陈夜有些惊讶，每一次的守夜都是性命攸关的事，不为无关的人付出，一直是陈夜心中的守则，这短短一天，被颠覆了两次。
“有什么问题？”小茹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眼神不善的望着陈夜，自己好心帮忙，居然这个态度
“没有”陈夜见小茹变了脸，有些慌张，只好实话实说“我觉得，一把小刀的价值，完全不足以让你为我身陷险境”
“为你？”小茹挑挑眉，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有些不屑的说到“我可不是为你，我向来不欠人情，那个老人我打了他好久都没打死，用坏了你的东西，就该补偿”
“再者”小茹嘴角微微上扬，活动了一下手腕“你的守夜强度，对我来说，用不上危险这种程度副词”
“...好像是这么回事”
陈夜琢磨了一下，小茹焦黑的两道鬼影都是执念，如果残魂对应的是F，那小茹最低都是E，甚至往上走，这么看来，自己的任务对于她来说，可能真就是随手的事
“说吧，下次守夜是多久”小茹熟练地又拿出一根烟，正准备点上，忽然伸过来一只手拦住了自己，是陈夜的手。
“明天晚上九点到，十点开始，十二点结束，地点就在我们对面的702里面的一个卧室”陈夜迟疑了一下，继续开口说到“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小茹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顺从陈夜把烟放下，其实成为守夜人，就代表死过了，已经不属于人这个范围了，自然不会再因为病理之类的原因死亡。
“等一下”小茹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开口问到“你说在你对面？702？”
“是啊”陈夜有些疑惑“有什么问题吗？”
“在七楼楼道的时候”小茹脸色有些古怪的说到“我从一扇门里出来，那扇门就是连接702的”
“你已经去过702了？”这下轮到陈夜脸色古怪了，自己的守夜任务不会被顺手解决了吧
“嗯，里面就是两个残魂，执念都算不上”小茹回忆了一下，继续说到“一男一女两个残魂，他们主动把我拉进去的，好像是为了保护我”
“为了保护你？”这让陈夜更懵了，鬼还会保护人？
“是的”小茹略微迟疑了一下，稍加思索，随后再次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跟那个摔死的老头从一楼，一直打到了七楼，你们在上来的时候，应该也看见了被破坏的痕迹，我一直没办法完全弄死他，骨骼硬度太高，他打不过我就把身子折叠起来，到七楼后我打得太累了，就打算休息一会儿，那个老头就乘机滚到了楼下，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被拉进了702，见到了两个残魂，肢体，意识都不完全，嘴里一直念叨着小茹别怕，爸爸妈妈在，本来在那一瞬间我都准备要出手的，听到他们的话后，看见他们没什么威胁，就打消了念头，休息好了之后，直接从702回到了楼道，紧接着，就遇到了你在叫我”
故事有点长，陈队和陈夜两人却听得很认真，特别是听到那两个残魂出现的时候，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彼此心中的想法，至于结尾的小问题，陈夜不打算纠正，避免被做成腊肉。
“看样子，这次的守夜，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明白了整件事情始末的陈夜，反而并不觉得轻松，像是胸口忽然压了一块石头，只能深深的叹气。
女孩将“老人”的头随手扔在了地上，随后一脚踢爆，脑浆溅满了四周的墙壁，躲闪不及，一小部分飞到了陈夜两人身上，陈队还好，毕竟见过大场面，面不改色，陈夜就不太行了，脸色有些难堪，这对于他来说是不小的冲击，感觉胃里的包子都在开派对了。
“这是死了吗？”陈队指了指还在被摁住燃烧的“老人”残躯，女孩摆摆手，走过去又是一脚，直接将其踹成了一堆残渣，给两人看的目瞪口呆。
“这也太生猛了”陈夜暗自咂舌，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本以为那两个黑影是主要战力，看这样子女孩更为恐怖几分。
“这下可以走了吧”
女孩朝两人挥挥手，先一步向着楼下走去，两人对视一眼，跟在了后面。
随着老人的消亡，这个阴暗的楼道也将不复存在，正常的灯光正在一点一点的渗透，腐朽的痕迹被崭新的墙壁代替。
701房间内，三人齐聚在陈夜家客厅，家里没有菜，陈夜只好烧了一手白开水请他们喝，气氛有些尴尬，但是也没办法，毕竟才从死亡记忆里解脱出来，家里什么都没有。
“你居然打听到了我的名字小茹，不错”
“啊？”
女孩率先打破了平静的气氛，不过这个问题却让陈夜一呆，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小茹眼神一斜，发出了一个鼻音“嗯？”
小茹看起来年级并不大，一米六左右，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印着碎花，上面有些许血迹和污痕，标准的瓜子脸上还有几分稚嫩，一头黑发懒散的披在肩上，五官精致，只是神态里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清纯与活泼，更多的是冷漠与厌世。
“原来陈夜这么担心的原因是你啊”陈队在一旁打出神助攻，他并不知道此小茹非彼小茹，只知道陈夜着急，但这就够了，迟疑了一下，陈队开口问到“小茹也是守夜人吧?”
“是的”
或许是因为陈队的回答让小茹很满意，这次她回答得很快，没有再反问，陈队显得很开心，没想到陈夜还有守夜人朋友，一次认识两个守夜人，血赚，不过，还没等他抛出橄榄枝，小茹就先一步冷淡的开口拒绝了
“我不会与警方合作的，不要多问，不要多说”
陈队刚准备好的词卡在了喉咙，一下子哑火，只好向陈夜投来了求助的眼神
陈夜摊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毕竟，这可不是对门的“小茹”，不解释不多说，默认这个结果，至于小茹是守夜人这个问题，陈夜早就猜到了，普通人怎么可能会出入安置小区，身边还随时跟着两只鬼。
“说起来，你那两只鬼怎么来的啊，有多强啊”
相比起其他，陈夜更在意那两个漆黑的鬼影，自己如果也有，那自保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新任务下达也不用在胆战心惊。
但是，话刚说出口，陈夜就后悔了，因为房间里多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起火的浓烟味，小茹阴沉着脸，像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陈夜和陈队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大概过了一分钟，呛鼻的浓烟味渐渐淡去，小茹紧皱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来，又恢复成了那副冷漠的表情，淡淡的说到
“执念，是我的父母，烧死的，我干的”
短短几个字，带给陈夜，甚至是陈队的震撼，都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有那么一瞬间两人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有什么问题？”
小茹淡淡的喝了一口水，语气平静到像是在说一件很小的事，如同吃饭喝水一般寻常
“守夜人都不是活在现在的人，那场火我放的，我也留在了那场大火里”
“他们虐待我，我连同我自己，和我的恨，一同还给了他们”
小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熟练的点上，嘶~，一口烟雾吐出，小茹眼神开始变得迷茫。
“我也来一根”陈队拿过小茹手里的烟，也是老司机似的点上一根，嘶~又是一大口烟雾弥漫，也是陷入了思考
陈夜不会抽烟，没法加入他们，只好默默地吸着二手烟，空气变得安静，三人沉默着，各自有各自的心事，只剩烟雾在半空中漂浮打转，碎成了一丝一丝的白云，
“你是警察”小茹突然开口打破了平静，将话锋引向陈队“你们那里应该可以查到我的资料”
“嗯”
陈队轻轻点头，其实在小茹开口那一刻，自己便在记忆中寻找对应的案件了，都是过去发生的事，虽然有些模糊，但是依稀记得，又是一个可怜的人，被虐待后报警，警察以家庭纠纷为由，没有过多地干预，最后导致了这样的后果，深深的嘬了一口之后，陈队用力的将烟摁灭，也将心中拉拢的想法同时摁灭。
“至于你”小茹看向陈夜，无奈的摇摇头，有些惋惜的说到“每个守夜人的成长路线不同，我知道你是想变强，但是我无能为力。”
“不过...”小茹语气一变，迟疑了一下，“我把你的刀用坏了，你下次守夜我可以跟你一起”
“啊？”陈夜有些惊讶，每一次的守夜都是性命攸关的事，不为无关的人付出，一直是陈夜心中的守则，这短短一天，被颠覆了两次。
“有什么问题？”小茹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眼神不善的望着陈夜，自己好心帮忙，居然这个态度
“没有”陈夜见小茹变了脸，有些慌张，只好实话实说“我觉得，一把小刀的价值，完全不足以让你为我身陷险境”
“为你？”小茹挑挑眉，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有些不屑的说到“我可不是为你，我向来不欠人情，那个老人我打了他好久都没打死，用坏了你的东西，就该补偿”
“再者”小茹嘴角微微上扬，活动了一下手腕“你的守夜强度，对我来说，用不上危险这种程度副词”
“...好像是这么回事”
陈夜琢磨了一下，小茹焦黑的两道鬼影都是执念，如果残魂对应的是F，那小茹最低都是E，甚至往上走，这么看来，自己的任务对于她来说，可能真就是随手的事
“说吧，下次守夜是多久”小茹熟练地又拿出一根烟，正准备点上，忽然伸过来一只手拦住了自己，是陈夜的手。
“明天晚上九点到，十点开始，十二点结束，地点就在我们对面的702里面的一个卧室”陈夜迟疑了一下，继续开口说到“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小茹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顺从陈夜把烟放下，其实成为守夜人，就代表死过了，已经不属于人这个范围了，自然不会再因为病理之类的原因死亡。
“等一下”小茹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开口问到“你说在你对面？702？”
“是啊”陈夜有些疑惑“有什么问题吗？”
“在七楼楼道的时候”小茹脸色有些古怪的说到“我从一扇门里出来，那扇门就是连接702的”
“你已经去过702了？”这下轮到陈夜脸色古怪了，自己的守夜任务不会被顺手解决了吧
“嗯，里面就是两个残魂，执念都算不上”小茹回忆了一下，继续说到“一男一女两个残魂，他们主动把我拉进去的，好像是为了保护我”
“为了保护你？”这让陈夜更懵了，鬼还会保护人？
“是的”小茹略微迟疑了一下，稍加思索，随后再次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跟那个摔死的老头从一楼，一直打到了七楼，你们在上来的时候，应该也看见了被破坏的痕迹，我一直没办法完全弄死他，骨骼硬度太高，他打不过我就把身子折叠起来，到七楼后我打得太累了，就打算休息一会儿，那个老头就乘机滚到了楼下，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被拉进了702，见到了两个残魂，肢体，意识都不完全，嘴里一直念叨着小茹别怕，爸爸妈妈在，本来在那一瞬间我都准备要出手的，听到他们的话后，看见他们没什么威胁，就打消了念头，休息好了之后，直接从702回到了楼道，紧接着，就遇到了你在叫我”
故事有点长，陈队和陈夜两人却听得很认真，特别是听到那两个残魂出现的时候，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彼此心中的想法，至于结尾的小问题，陈夜不打算纠正，避免被做成腊肉。
“看样子，这次的守夜，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明白了整件事情始末的陈夜，反而并不觉得轻松，像是胸口忽然压了一块石头，只能深深的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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