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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喜欢吗?

    这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在宣读判决一般,决绝而坚定,让人无从反抗。

    莘子班完全怔住了,月吟枯也被頔澂这模样吓住了,明邗庄主若是怒了,那可不是好兆头。

    唯有商黎依旧不屑嗤笑,阴鸷狠厉道:“威胁的话谁不会说?你们既然没杀成,那便换我来!”

    莘子班闻言立刻想要去阻拦,可是他又怎么快的过商黎呢,只见商黎手上的长鞭如灵蛇一般破空而去,炸开一阵阵尖锐的响声,頔澂根本没有管他,只是抱着珹玭往外走。

    月吟枯脸色也变了,手已经按上悬在腰间的剑上,随时准备出手,千钧一发之时,一道寒光闪现,商黎的长鞭碎成两段,弦清执剑挡在他的前方,紧接着大批侍卫从外涌进,将他们团团围住。

    “明邗庄之内,外人不得放肆!”

    弦清沉着脸看着商黎,以剑画线。

    商黎面色变得十分难看,看着掉在地上的鞭子,眉眼愈发邪肆,眉间朱砂艳红,杀气四溢。竟然直接弃鞭,空手逼身而上,他一身都是蛊毒,直接打近战才是最要人名的。

    弦清不敢托大,谨慎与他过招,莘子班急得不得了,屡次劝商黎住手,可商黎丝毫不听,场中最悠哉的当属月吟枯,他竟然直接坐在凳子上,倒了杯冷茶开始观看这场打斗。

    頔澂头都没回一下,就抱着珹玭走了,漻苓紧紧跟随他而去。

    青枫小筑内药农老人已经被传唤过来,頔澂一进屋便迎了上来。

    頔澂将珹玭放在床上后,药农老人就上前给她把脉。

    “庄主,她身体已受大灾,体内余毒犹在,心中郁结难消,万不可再受刺激了。”

    药农老人把完脉后对頔澂作揖,苦口婆心劝到。

    頔澂沉默,过了一会儿后才开口:“可有大碍?”

    药农老人摇摇头,“庄主放心吧,这姑娘只是忧思过重而已,待会儿便会醒了。”

    頔澂看着一点都不安稳的珹玭,忧心道:“可有何法子避免她如此?”

    药农老人叹气:“心病还得心药医,再好的要也医不得心病,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想开了。”

    頔澂心沉下,无声的点点头,眸色深重不知在想些什么。

    药农老人看了看他,又回头看了眼珹玭,对着頔澂道:“庄主对这位姑娘关心犹重,老朽甚为感动,只是还望庄主也要多注意注意自己的身子。”

    他的话让守在珹玭床边的漻苓听到了,漻苓觉着有些怪异,毕竟药农老人的语气太怪了,好像明邗庄主有今天就没明天似的,但细细想来又不觉得哪怪,毕竟这几日明邗庄主太劳累了,也是该好好注意一下身体。

    将心中的那点怪异放下,漻苓不动声色的挪开了眼,安静的守着珹玭。

    頔澂亦是毫无异色,只是莞尔一笑,“前辈所言极是,我自是会好生注意着。”

    药农老人看着他这副不放在心上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叹道:“年轻人呐……”

    而后他便拄着拐杖,缓缓出了门,頔澂无言的看着药农老人被小药童扶走,嘴边的笑意满满敛下,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转过了身,坐下,脸上显出几分倦色来,但没一会儿又被他掩了下去。

    他一坐下,漻苓也坐过来了,她没有错过頔澂这一闪而过的倦色,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只能伸手倒了杯茶递给頔澂。

    頔澂抬眸略有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了后道谢:“多谢姑娘。”

    “庄主很喜欢陛下吧?”看着頔澂抿了一口茶后,漻苓突然开口,柔声问到。

    頔澂拿着茶杯的手僵住,送往口中的动作凝在半空,进退两难,就这样僵持半天后他才放下手,将杯子搁在桌上,秀长白皙的手却没有放开,依旧捏着杯子。

    “姑娘何出此言?”

    他垂着眸,看着杯中茶水晃荡,亦如他的心一般涟漪千层。

    漻苓没有看他,而是侧首看着珹玭,神情温和,“我痴长你们几岁,有些事情比你们自己倒要看的明白些,庄主对陛下这般好,总不会是真的为了什么先帝的托付,而且今日凑巧,从表小姐口中听了一则关于庄主的风月事,便想着来替陛下问庄主一声。”

    “我的......风月事?”頔澂略有疑惑。

    漻苓敛眉浅笑:“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我学疏才浅,但这首诗还是有所耳闻的,敢问庄主求凰于四海,求的是哪位凰?”

    頔澂一听这句诗顿时目露了然,颇为无奈的笑了一声,偏头看向珹玭,目光温和深邃:“所求之人,近在眼前,可是我非梧桐,亦不求凰栖?”

    漻苓不解:“庄主与陛下当是郎才女貌,有何出此言?”

    頔澂回眸轻看,眸光柔和,深深浅浅的光色辗转,落下一腔情意:“我非良人,岂可误君?”

    他端起茶盏,放在唇边吹凉一点后抿入一口,茶水苦涩而甘甜,流入喉间,波澜千层荡漾也皆做云烟。

    漻苓不知为何頔澂要这般说自己,于私心上来说,她其实是希望珹玭于頔澂在一起的,珹玭太孤独了,她需要一个人能陪着她一直走下去,这个人不是亲人已不是朋友,应该是她的夫君,只有有了这份顾忌和牵绊,珹玭才能把自己稍微放在欣赏一点,不会永远将人生活成一场赌局!

    “庄主何必妄自菲薄,依我之见,庄主虽然不是他人的良人,却应该是陛下的良人。”

    頔澂轻轻摇了摇头,“我可以是陛下的知己,亦可是不二忠臣,但是绝不会是陛下的良人,陛下亦不会是我的良人的。”

    漻苓被他的话弄糊涂了,他们二人身份相当,才谋相当,该是天底下最相配的一对,有怎会不是对方的良人呢?

    頔澂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不紧不慢的说:“姑娘觉着,我与陛下之间,是我会弃了这天下逍遥拘于区区皇宫内,还是陛下会弃了山河万里与我江湖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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