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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打扰一下。”

    从二楼洗手间内音姬发出潺潺流水声的隔壁男厕走出的三浦一旬刚走出公共空间,就女声叫住了他。

    走上来的女生穿着高等部女生的标准制服,现在是生徒会各大部门委员长开会的时间,下面各部门之内也进行着小型会议;而三浦一旬自从加入网球部,身上就再也没有了这些琐务。

    他没见过对方,也不认识正如她制服铭牌上面刻出的“桥本恭子”这个名字,可是她却叫住了他。

    “这位学姐,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三浦一旬不着声色地普通性问道。

    桥本恭子是从三楼最顶层跑下来的,因为她原来是倚在三楼u型长廊的外侧边上,一个偶然侧回身的一瞥,她怀疑自己依稀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在脑海中一瞬呈现出一张照片,照片上就有着一张对应刚刚在楼下走过之人的脸。

    她急忙匆匆地跑下来去寻找,还好没有错过,只是等她找到人的时候,对方赶巧进入了洗手间,那她就站在了外面等。

    越看越像,虽然照片并没有把他完整地展现出来,有阴影盖住了大半圈他的身形,但是桥本恭子已经可以肯定

    ———照片上站在杏子旁边的少年就是他!

    “学弟,你认识不动峰高中部的橘杏同学吗?”桥本恭子朝这个与照片上的少年十分相似的男生看过去,他制服的左胸口上并没有佩戴别着他的铭牌,只能根据他所穿的年级制服判断出他是冰帝低年级的学生。

    “学姐,我不知道你怎么会问我这种问题,我一个冰帝的学生为什么会认识不动峰的同学?”

    “而且我也没听过你说的那个学生的名字。”

    三浦一旬两眼直视着桥本恭子,她没有找到他有任何逃避的肢体抵触动作和如果编造谎言相对应会产生的不协调。

    “抱歉啊,可能是我记错或者认错人了。真是打扰这位学弟了。”在他脸上也找不到任何的可疑之处,她选择赔笑道。

    三浦一旬点点头,说没关系才慢慢地离开了这边。

    看着他往楼梯走去,桥本恭子眼中的怀疑始终都没有消除。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从行为分析展开犯罪心理学的某个角度,从一开始,那人在听见“橘杏”这个日文人名的时候绝对存在过刹那的身体僵硬和眼神呆滞,当一个人在听见一个事先就通晓过的名词时,生理应激的反应,是无法假装到百分百完美毫无破绽的。

    “桥本学姐,你怎么站在这里了?忍足学长早就离开了。”

    在三浦一旬刚刚走下去的楼道处看见了藤原津人,桥本恭子只好将一些存在疑点的千丝万缕暂时地收了起来。

    “没什么,碰见了一个熟人。你的事情办好了吗?”桥本恭子走了过去,随着藤原津人一起下了楼。

    两人一起走下楼的途中,之前几人进的会长室桥本恭子没有在场,对里面发生的那些事情她也不清楚,好奇地询问了藤原津人怎么没有看见那个与他在一起的小姑娘。藤原的神情却落寞暗沉了下来,他的声音发闷“噢,她……她先下楼了。桥本学姐怎么会认为她会跟我一起走?”

    桥本恭子闻言笑起了一个弧度,她促狭地拍了拍藤原津人的肩膀说她看到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不可言说的气氛,觉得两人应该是关系极好的小伙伴。

    “再说了,这个年纪少年少女之间的感情,不说相处得会有多么融洽但也应该是让外人看到后,忍不住去艳羡的。”

    “那学姐和忍足学长呢?”

    桥本恭子惊讶了藤原津人的反应,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将自己揶揄的话题反套在她身上,不过她也没有任何慌张像被说中了心思而恼羞成怒。

    “忍足君的性格就是那样的,他对待每一个女生,都是一个样的态度,绅士而温和。”

    ……笑容却又疏离。

    两人走到了一楼,桥本恭子才与藤原津人道了别,她从正门离开,藤原走后门,只能各自走了自己的路。

    藤原津人在挥手再见前,最后还是说出了那句“可是我看着桥本学姐对忍足学长,是比较特别的那一份。”

    桥本恭子走在离开生徒会大楼前门那条白雪结冰的校园人行道上,撑着伞,飞雪就打在了伞面之上,她想着藤原津人的那一番话,不禁哑然失笑。

    就她亲身所能感受到的,忍足侑士,那人有着一张斯文优雅的绅士面皮却欺骗性极强,她从国中时期就耳闻能详的网球部正选之一,他是几个正选中对待女性最尊重体贴的那个冰帝天才,然而她却能从他平常的绅士笑中感受到温柔背后冰冷的疏离。

    忍足侑士的本质其实与迹部会长是相似的,只是会长是所行无忌骄傲耀眼的高不可攀,矜贵之中,凌厉嚣张地让众人只能匍匐;而忍足侑士是表里不一的优雅绅士,看来十足的深情之下,内心是清冷堆砌的疏离。

    桥本恭子自己认为与后者的忍足侑士对比,有时候相处起来,可能还是前者那种好像要纵横天下睥睨世界的迹部景吾要直接真实的多……

    从藤原津人口中说出已经离开了的秋静,此刻其实才只是刚刚乘着电梯抵达了生徒会的一楼,之前不分皂白地便将自己憋得无处发泄的郁闷抑塞都宣泄在了藤原津人徒招来的出声风口上。

    可是发泄一通过后,她又能如何呢?她还是那个没有用的秋静,反倒是还生出了对藤原津人的悔意。她是先离开了那里的,是躲在了法式廊柱体的背后,看着藤原津人怅惘地离开走到楼梯。

    走出电梯,秋静没精打采地走在学生大厅内,为秋饮的安危下落而系念,也为自己对藤原的冒失无礼而翻悔。

    “静子!静子!”从贵宾真皮沙发椅上站起走了过来的松下贵彻一直注视着两边的通道,先前在他看到电梯门后是迹部前辈出现的时候,就感到了惊骇。一起陪同他的,当时还有学生厅内剩下的一小部分学生接待职员,他们看着他们的会长大步离开,坐进了外面被安排好的黑色莱肯超跑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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