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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桦地崇弘同样的,也是最能够感知到迹部景吾别样心绪的那个人,这与忍足侑士不一样,他是那个毫无保留都将一切给了迹部景吾的人。

    这一回,他听到迹部学长说出的话中,不是如同往日那最锐利决断的不容置疑,因为迹部景吾决定了的事情,谁都没有办法阻扰住他。但此刻,他似乎……就是有着询问的语气裹在了华丽低沉的嗓音中,而他也再次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迹部景吾带着桦地崇弘穿过一整间里堂,领首青年背影依然风姿绰约的耀眼华丽,他的离去,似乎就让一室的光辉都跟着他一同消失殆尽……

    秋静不明白那两人在厨室间发生的事情,但她依然来到了秋饮身边,眼神也朝着里堂后面的长廊那里探望了探望。

    暗暗埋进了安慰的目的后又向着她在座的两个同学笑着说道“迹部会长真的有那么忙啊!之前我还不信社团里的社友们私下讨论的话题呢!现在亲眼看来,真的是能者多劳啊!”

    藤原津人立刻附和着她也说上了一句的确如此啊!

    其实若按理来说,藤原津人算是在场除却顺仲比其他人都早就要摸上了一个成年的世界了,就连比他大出半轮的廖申,在这一方面都逊色于他。

    他是最能够感觉出秋饮与迹部景吾之间隐晦而异样的气氛,但那时的他心里也没有理清自己的事情,就在今天顺仲和秋饮说出的那些话后,他心里进行着不停断的思考,之后又再次看到了此前他一直都认为他不得不敬畏避让开的迹部景吾!

    可刚才他小心翼翼若有若无地查视着对方,发现事实也的确如同秋饮一番话点醒的那样——迹部景吾不屑去挖掘调查他背后极力所要隐瞒的禁忌!

    不光是他,就连已经看出大半的秋饮也没有一颗对他好奇的心,仿佛从她身上感受到的,只有一点点她对他的轻怜。

    除却松下贵彻一直隐隐往他身上巡视的目光,但他知道那是因为秋静。

    他认为、也许、他应该、要换一个活法。

    藤原津人才想透彻了一些事情,松下贵彻再次忍不住地与秋静呛起了声,他对于看到秋静总是能够和藤原津人言语行为如出一辙的相处之道,心里真的仿佛平白生出了一块石头硌在上面,不断变大,不断地在在一点一点磨擦着心肉。

    “嘛~你们说得简直就是一昧像个笨蛋一样在这里想当然,以己度人的两个平民。

    迹部前辈他是你们可以妄加揣测的吗?

    对他那样的男人来说,已经到达了决断如流、应付裕如的独裁境界,看过他打网球时的样子吗?几乎超出了他掌控在已经独属于他王国里面的境地。

    下次有机会应该让你们去见见世面的,毕竟再怎么说,你们也是少爷我的同学。算了,以后在外人面前,还是别说是少爷的同学,免得被人当场质疑。”

    “松下同学,你说我倒也无所谓,但你怎么能够如此对小静这样一个女孩子呢?”

    “藤原,我们别理他们那种贵族公子哥样的人,还自诩是日本贵族豪门呢,一点绅士礼节该有的风度都找不到!”

    藤原津人在旁边帮劝着秋静,但效果毫不见效,秋静向来随性的这样一种特色,之前还因迹部会长冷漠的离去而为秋饮担忧的她,现在立刻就与松下贵彻展开的口水战打得火花激烈四射了起来。

    也难怪没有再注意到秋饮几时离开的里堂,甚至还有将托盘放下立刻退了出去也朝着秋饮的方向追去的廖申。

    至于顺仲先生,倒是在离那少年少女们仅隔一墙的外堂,听着墙对面那年轻活泼的声音,也被感染地回忆起了自己的青春轻狂岁月。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再想着那个女人了,那个在他来到日本,初次在日本见到,唯一动过心的女人,不知道现在……她过得又如何?是否嫁为人妻?生了几个孩子?

    ……有没有再想起过他?

    另一边的藤原津人倒还挺能融入另两人彼此互怼不停的这种别具一格的气氛中。

    只是松下贵彻在连续几次听到了秋静不断在他面前拿他与藤原津人作比较并夸赞后者时,他移换了对象,直接对着藤原津人轻飘飘一句问道

    “那么日本松下家的松下二少爷松下贵彻倒是问问藤原同学你这一派的绅士风度到底是出自何门?

    藤原这个姓氏,少爷我还真没在其他地方听到过。”

    这段话让藤原津人再也没有轻松地愿意融洽进两人的氛围中了,几乎在松下贵彻的话一出嘴后,他的脸色也是刹那间变得像粉刷墙壁的白漆一样煞白,而他这样的表现就更加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就连秋静也将好奇的目光投放在了他身上,随着松下贵彻话语的一开问,她甚至都忘记了过去在藤原津人身上曾感受到的许多细微的异常之处。

    “是啊,藤原,听松下这么一说,我还真挺好奇的,你上次说你和你的母亲早就分开了,你自己一个人住,那你的父亲呢?

    还有上次,在镰仓你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都差点淹死了,为什么还不通知你的家人呢?”

    秋静越说越疑虑,听得坐在对面的桀骜少年都挑起了眉,声音故意延长了开来“嘛——静子,别着急啊,坐下,少爷我相信藤原同学会告诉我们的,慢慢听他讲喽。”

    “可……”秋静想说的是她从未见到过那样对孩子不理不睬的双亲。虽然顺仲先生在她小的时候也将她丢在了酒馆里面时常穿梭在东京以外的城市,但顺仲先生却绝没有到达那个对她死活不管不问的地步,相反……她其实慢慢学懂了那个男人对她的关爱,但……有些事情再说已经晚了,就如同她对顺仲称呼后缀的那个“先生”一词。

    “小静,没事的,你坐下吧,我会跟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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