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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迹部景吾脱下了身上那件今早选择出适用于穿林登高的昂贵外套,披挡在两人头顶,又侧身长臂一勾过,把秋饮也环进了外套下面,一手按住在了她外侧的肩膀,搂过贴近着自己后手再未撤回,“过来,再近一点,外套不够宽大。你这么拘谨慎重,难道本大爷还能吃了你吗?”

    话都被他如此说出了口,只依顺着他的意思,走近缩小了两人之间许多步的距离,秋饮没有再逆行其道,反而自觉地抱住了青年的劲腰,轻靠在了他身上,从这一点,确实给迹部景吾省力省心了不少,她在客观的问题困境面前,的确是那种识时务而又晓透采取如何作出最有效举策的人。

    但这只是投放在对她来说遭遇可客观的那些难境之中,才适用地起来的效率。

    她在他一手撑起的外套下,再没有被湿冷的雨水淋及到,但往常要求华丽到临极点而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后背已经透明了一大片,迹部景吾不露声色,一路下来,还能时常跟秋饮彼此交流两句。

    “将既兼通讯和防身的手电筒留至于细川,迹部的关照和善意从来都不容人察觉呢。”秋饮一言道出,她不知源来,就是能精细地看懂迹部景吾的那种关心。只是他从来表现在人前的,都是高高在上和不屑狂傲的态度,真的很难叫众人不去误会。

    迹部景吾的风度,迹部景吾的温雅都溶解进了他的轻傲之中,在常人够不着和看不见的另一个纬度之上,可那切切实实地存在着,只是鲜少有人得到。

    高出她一头的迹部景吾在低他之下的秋饮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漫不经心地对她说:“你把本大爷想的太崇高了,我没有那种情怀。

    本大爷留给那个女生的那只手电筒,原本是为你准备的。”

    但他很快就停住了片响,屈侧过头,在树隙间落下的雨水连线成秋饮眼前的屏挡开外下,青年好笑地勾起薄唇。

    如果说刚才那只手电筒附加上的价值,是自己联系迹部家安卫队的重要媒介和他安全的保障,但与身份和权力相对应的责任对比,他对于从属于自己领导管理下的冰帝学园所有学生,无有例外,必须由他妥帖安置所有人,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能将前时前刻对于他来说应该是最重要的防身护身物品给了另一个学生,因为他是冰帝的生徒会会长,迹部景吾。

    纵使如此,迹部景吾却还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偏离了一条公线,偏心地让他都回不到原来的方向,他不是不求任何回报的资本大慈善家,他有些性情不折不扣地属于旧年代制度下贵族少爷的那份冷静自持中的严苛古板,而同时他却又兼怀着英式风度的睿智和炳耀,大和民族中的尊贵和冷淡,这多面融于一身的跨国性思维让他成为了一个手段正大光明、洞然四达的领导者。

    大雨中,迹部景吾看向秋饮,想着:他对现在钻进在他撑开着衣领下的这个人,却是实实足足地偏颇了一个半球的经纬度。

    湿润的树林滴滴答落着水珠,两人时不时细语起两句,虽然十之八九大部分的内容是有关找那群人的讨论,倒是难得能听见秋饮的两句调侃。

    “既然,迹部会长,你都说那截照明筒原便是为我而备,那如何就转手于了细川手中?”打趣着愉悦了气氛,她此刻倒是没有几分真要得到回答的玩笑,不过秋饮这些年来鲜少会再次轻松编趣,这是她三年来第一次的改变。

    虽然没有得到他的回答,但她也没有多在意在心中,看着这场大的雨势她给两人缓解松化的言语罢了。

    迹部景吾确实是没有立刻地回答她,可过了不久,从他喉腔内传来较低的轻磁音:

    “……你,有本大爷。”

    骤不及防地望进了青年降固而化开成一汪泛动蓝湖的凤眸眼中,外套挡着绿叶上滚流而下的雨珠,有四五月才开花季的木香花气氲起,秋饮脚下一结泥阶,踩空地摔滑了下去。

    “啧,你可真不愧是能干扰糟乱我思绪的人。本大爷该给你定个什么形式名正言顺的称呼?才不算小看了你的影响力呢?

    糟心小秋蜜!”他背对着雨顺树叶折射出的光线中,站在上处高临而下弯低地对着秋饮盯瞧沉说。

    伸出修长温暖的手一用力就将摔地的她拉起,已经不止一次感受到她手上异常的冰凉了,原先以为她或许是体寒的虚弱身体素质。之前他还无法掌握知通她上次毫不介意给他看身上某处不可思议和不循常理的关键点,但现在他已经能判断下那解释不通的东西绝对影响了这个女人的身体机理!

    “这次回去,你跟本大爷回迹部白宫。”迹部景吾决定带她回家安排一次专业医队的检查。

    如果有些问题连医药学都解释不出,那么……他想他要拓展开另一个玄乎微妙的领域去了。

    “别的都任由你去了,但你记住一点:你的生命健康不会是你可以罔顾不管、随意丢开的东西!

    就凭我不允许!”

    严厉不留余地的言词从迹部景吾口中道出,木香花的气息越来越浓郁,像是与人长在了一起一样密切可近。

    被搀扶着再次走了几步远,渐渐地,两人听到了一种正在运作的工具那属于机玉米的声音。

    就这样的人静的密林中,难道还会有人迹居住于此吗?

    机器中玉米粒倒进漏斗中碾压的声音越来越不能忽视,刚才众人一路走来,却是什么机器运转的声音都没有听到啊,更别说是玉米粒被机碎的声音了。但是,藤原津人他们确实也是在这条路上滚落而下,无论如何,都是该要去一探究竟。

    “下去吗?迹部。”秋饮问着迹部景吾,她还说出了深林密叶间,有这种不一样特异的人迹声,需要提心而起,这是她的经验之道。

    “为什么这样说?你有过很多类似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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