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弃子
如同罗马斗兽场般巨大的地穴内，形状不一、没有经过加工的发光矿石镶嵌在顶部，使这里看起来像个矿洞。
底下，各色仪器反射着森冷的光芒，容器内装着的淡黄液体倒映出黑畜妖狰狞丑陋的面庞。
高大的石台上，蓝衣执事谩骂渐歇，转手取出一条暗红色鞭子，这是黑教廷的用于惩戒的魔具——抽魂鞭，能直击魂魄，带来莫大的痛楚。
没理会身后的抽打声，张恒走到一张平整的石桌前，用手拂过上面的魔纹。
空气中的魔能在源源不断地被它吸收，像溪水般流过石桌各处——这是为了防止外界魔能干扰实验所做的布置。
这魔纹的刻画水准，至少是个博士，这桌子材质很差，不像买卖的商品，更像是专门找人布置的，但这种大师为什么会为黑教廷服务呢……
张恒对着石桌上的狂暴之泉样品一阵打量，液体很清激，与原著中浑浊的描述不同，但应该距完成差得不多了。
“李兕，记得和你说过，我准备破坏撒朗的一项计划。”
李兕撇了张恒一眼：“所以咋样？”
“破坏计划本身我挺有把握，但想趁机一劳永逸地除掉撒朗，很难。
等那个疯子逃了后，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调查问题出在哪，我就有可能暴露，当然，真实身份应该没事，但我的两个马甲会被盯上。”
张恒目光平静地看向乌压压的一群黑教徒，说道：
“所以，我在想，要不要提前给她点‘暗示’，让她到时候树立个首要怀疑目标。”
“你想怎么做？”
“我觉得九婴是个不错的背锅人选。”
华夏是九婴活动的区域，撒朗横插一脚，矛盾的基础已然奠定。
红衣主教九婴作为华夏毒瘤之一，扎根多年，在华夏的势力比撒朗庞大不少，埋几个卧底进撒朗手下，又意外得知了她的部分计划，并决定破坏它，挫一下新人的锐气，这很合理。
九婴行事隐秘，真实面貌至今成迷，即使是同行的撒朗也找不到他的踪迹，加上互相的猜忌，两人便不可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解开误会。
即使撒朗察觉到不对劲，也不会放松对九婴的警惕，这必然将牵扯她的部分精力。
唯一担心的是九婴这个原著基本没提的红衣主教，张恒对他知之甚少，只有老师太微道长给的一些情报。
不过无所谓，反正这事儿做了不亏。
“你不怕做的这些让未来出现偏差吗？”
“撒朗为了地圣泉，肯定会在博城做实验，九婴还不足以成为她放弃的原因。”
李兕：“哦，原来你准备在博城阻击她吗？”
“唉，我之前没和你说过吗？”
“好像是说过，不过当时我半睡半醒的，没听清。”
筹备古都浩劫，撒朗前期必投入了无数人力物力，她并非是胆小到极点的人，肯定不愿意半途而废。
像这种大型计划，其中任何一个节点都不能随便变更，博城的事多半仍会发生。
李兕用角顶了顶思考中的张恒，对着洞窟入口偏了偏头。
“怎么了？”
“我感觉到外面有人，人数大概有20多个，其中大概六个高阶法师。”
兕拥有极强大的感知能力，以前张恒想避开李兕进入系统空间，但即使到了极限距离，仍然会被发现了，所以后未张恒都懒得掩耳盗铃了。
召唤兽和法师之间不能离得太远，虽然这个活动范围大到实战中没有影响，但确实存在。
张恒皱了皱眉：
“走，出去看看。”
来到洞口，张恒将耳朵贴在石壁上，闭眼仔细倾听外界的响动。
呼呼的风声、丧鸦令人烦躁的叫声，没有任何异常。
是猎妖的法师吗？
突然，李兕双耳微动，说道：
“外面的人刚才说了句话，说的是‘你确定入口没人’。”
张恒一愣，立刻反应过来，跳到李兕身上，李兕也知道等会儿可能发生什么，很默契地施展缩地成寸，移动到十米开外。
刚才张恒站立位置的旁边，泥土无声无息地被铲开了一角，微弱的光束透过缝隙穿了进来，随后逐渐扩大，成了一个容一人通过的地道。
一道阴影贴着地表率先进入，游荡一圈后如喷泉般涌起，一名蒙面人从中显形，身上穿着正式审判员的服装。
他目视通道正前方，伸手在地道口比了个手势。
接着，六个和他同样穿着的人有序进入，他们打量了下周围，面前的通道和火车隧道差不多大小，镶嵌的特殊矿石散发着令亡灵厌恶的光的气息。
七人用手势一阵交流，然后排成一列慢步向内走去。
张恒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有点遗憾，挑起九婴和撒朗间的冲突看来得等下次了。
张恒尾随那七人，想亲眼看看审判员缉凶的场面。
里面的黑教徒真面打肯定打不过他们，但黑教廷的人用出什么“损招”来都不意外，审判员说不定就阴沟里翻船，落得个非死即残的下场。
张恒跟上去也是为了危机时刻帮他们一把，对于这些魔法世界的“缉毒警察”，张恒一向是很尊敬、钦佩他们的——某些蛀虫败类除外。
不一会儿，前方七位审判员停下脚步，张恒也随之停下，摸了摸李兕的独角，说道：
“等会儿你别动手，维持住妖术就行。”
张恒话音刚落，七名审判员同时连接星子，仅仅一秒，光耀•失明落入黑畜妖群中，霹雳•狂舞、烈拳•轰天紧随其后，瞬间击杀了所有黑畜妖和三只诅咒畜妖。
另外有两名审判员负责攻击黑教徒，风盘•撕裂裹挟烈拳的火焰，在人群中肆虐，洞窟内的气温迅速升高，张恒这也都感受到了一阵热浪。
然后，这两名审判员几乎瞬间搭起褐色星轨。
洞窟顶部，泥土一阵翻涌，带着沉重的矿石砸下，造成的伤亡虽不及先前的毁灭魔法，但它的目的主要是将黑教徒分割开来。
看起来这几位都有灵种或魂种，操控力也不错，让矿石下砸的同时又没破坏洞窟的稳定……
张恒看见那群黑教徒除了几个可能是新手的外，大部分没有过多慌张，一边四散而开，一边连接手中的星子。
一些跑步途中顺势踩上风轨，一些化为一滩阴影，在碎石间穿梭，都是向着蓝衣执事而去。
剩下没有高速位移技能的，逃跑途中也不约而同地用出防御魔法，虽然初阶魔法根本挡不住中阶魔法，但这不是仅仅图个心安。
在审判庭追捕下能活下来的，素质可都不一般。
水御什么的至少能在余波中护住自己，要是死因是由于魔法轰击而溅射出的石子，那可就太艹蛋了。
此刻，没有一个黑教徒试图反击，让环绕六名审判员的水环天幕显得很尴尬。
还有一个人去哪了？
张恒刚才都没注意，光顾着看黑教徒的数种死法了。
李兕看出了张恒的疑惑，伸出蹄子指着混在溜向蓝衣执事的阴影中的，平平无奇的一员。
想玩偷袭加斩首吗，风险与收益并存的行为……说起来，这洞窟进来时只看见一条通道，黑教廷的人不可能这么傻，应该是把其他出口用泥土填上了，万一出现如今的情况，可以干扰审判员的判断，增大逃生机会。
审判员剿灭黑教徒时可没张恒这么悠哉，素质不高的很难想到这一点。
张恒招呼李兕一声：
“走，我们过去。”
……
时间回到今天的半夜两点。
古都，随处可见的一栋居民楼的巨大地下密室内。
撒朗之徒，蓝衣执事芳少俪坐在沙发上，单手撑脸，翘着二朗腿，浏览着手机上匿名账号发来的，内容看上去像是诈骗团伙写的短信。
同时目光偶尔撇一下旁边咬牙切齿，呼吸念促的同事，汉水已经浸透了他的衣服，让他像是刚从水里被捞出来一样。
对方原本是跪在地上的，但她心软，便给了对方一张电击椅坐着。
“唉。”
翻译出加密短信真正的内容后，芳少俪用红指甲用力划了划脸上的人皮面具，叹息一声，很是遗憾。
“你怎么这么幸运呢，犯了那么大的错，小命都还能保住。”
本来已经做好被炼成黑畜妖心理准备的蓝衣执事猛然抬起头。
“虎津今天心情好，他说你这种研究型人才很难得，加上你之前的贡献，抽魂鞭打‘几’下就当作无事发生。”
芳少俪走进一个房间，出来时手上拿着的正是古代著名刑具——抽魂鞭，传说其是由禁咒魔具打神鞭为原型打造的仿制品。
“今天我有点乏了，你自己命令畜妖打，该用什么力道不用我提醒吧，70下，别数错了。”
把抽魂鞭扔给黑畜妖后，芳少俪就坐回沙发上，看上去真地开始闭眼休憩，一边听着惨叫，一边思考短信上的话：
大人已将药水制好，他没用了，把他推出去，让古都人以为亡灵潮的事只是个蓝衣搞的鬼。
芳少俪心情很不好，摊上这种麻烦事，找替死鬼也是门技术活，编的剧本要合理，不能引起审判庭的怀疑，还得让替罪羊说不出不该说的。
不过所幸他们已经摸索出了一套完整的流程模版。
等会儿把消息“交给”审判庭，处理成紧急事件，今天之内旁边的同事应该就能被捕了。
惨叫声停下来后，芳少俪淡淡地说道：
“虎津说最近古都人必会有动作，让你约束手下，必要的话可以推出去几个替罪羊。
听一句前辈的告诫，这种时候你最好亲自警告手下，不然……呵，你的上一任就因为警告力度不够，于是没了。”
……
南岭博城，穆氏庄园内。
穆贺脸上挂着笑容，手中拿着个礼物盒，对着名义上是侄子，实际上是他儿子的穆白说道：
“穆白，生日快乐。”
穆白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微笑，接，接过礼物的同时却说道：
“我已经不是个小孩了……”
底下，各色仪器反射着森冷的光芒，容器内装着的淡黄液体倒映出黑畜妖狰狞丑陋的面庞。
高大的石台上，蓝衣执事谩骂渐歇，转手取出一条暗红色鞭子，这是黑教廷的用于惩戒的魔具——抽魂鞭，能直击魂魄，带来莫大的痛楚。
没理会身后的抽打声，张恒走到一张平整的石桌前，用手拂过上面的魔纹。
空气中的魔能在源源不断地被它吸收，像溪水般流过石桌各处——这是为了防止外界魔能干扰实验所做的布置。
这魔纹的刻画水准，至少是个博士，这桌子材质很差，不像买卖的商品，更像是专门找人布置的，但这种大师为什么会为黑教廷服务呢……
张恒对着石桌上的狂暴之泉样品一阵打量，液体很清激，与原著中浑浊的描述不同，但应该距完成差得不多了。
“李兕，记得和你说过，我准备破坏撒朗的一项计划。”
李兕撇了张恒一眼：“所以咋样？”
“破坏计划本身我挺有把握，但想趁机一劳永逸地除掉撒朗，很难。
等那个疯子逃了后，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调查问题出在哪，我就有可能暴露，当然，真实身份应该没事，但我的两个马甲会被盯上。”
张恒目光平静地看向乌压压的一群黑教徒，说道：
“所以，我在想，要不要提前给她点‘暗示’，让她到时候树立个首要怀疑目标。”
“你想怎么做？”
“我觉得九婴是个不错的背锅人选。”
华夏是九婴活动的区域，撒朗横插一脚，矛盾的基础已然奠定。
红衣主教九婴作为华夏毒瘤之一，扎根多年，在华夏的势力比撒朗庞大不少，埋几个卧底进撒朗手下，又意外得知了她的部分计划，并决定破坏它，挫一下新人的锐气，这很合理。
九婴行事隐秘，真实面貌至今成迷，即使是同行的撒朗也找不到他的踪迹，加上互相的猜忌，两人便不可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解开误会。
即使撒朗察觉到不对劲，也不会放松对九婴的警惕，这必然将牵扯她的部分精力。
唯一担心的是九婴这个原著基本没提的红衣主教，张恒对他知之甚少，只有老师太微道长给的一些情报。
不过无所谓，反正这事儿做了不亏。
“你不怕做的这些让未来出现偏差吗？”
“撒朗为了地圣泉，肯定会在博城做实验，九婴还不足以成为她放弃的原因。”
李兕：“哦，原来你准备在博城阻击她吗？”
“唉，我之前没和你说过吗？”
“好像是说过，不过当时我半睡半醒的，没听清。”
筹备古都浩劫，撒朗前期必投入了无数人力物力，她并非是胆小到极点的人，肯定不愿意半途而废。
像这种大型计划，其中任何一个节点都不能随便变更，博城的事多半仍会发生。
李兕用角顶了顶思考中的张恒，对着洞窟入口偏了偏头。
“怎么了？”
“我感觉到外面有人，人数大概有20多个，其中大概六个高阶法师。”
兕拥有极强大的感知能力，以前张恒想避开李兕进入系统空间，但即使到了极限距离，仍然会被发现了，所以后未张恒都懒得掩耳盗铃了。
召唤兽和法师之间不能离得太远，虽然这个活动范围大到实战中没有影响，但确实存在。
张恒皱了皱眉：
“走，出去看看。”
来到洞口，张恒将耳朵贴在石壁上，闭眼仔细倾听外界的响动。
呼呼的风声、丧鸦令人烦躁的叫声，没有任何异常。
是猎妖的法师吗？
突然，李兕双耳微动，说道：
“外面的人刚才说了句话，说的是‘你确定入口没人’。”
张恒一愣，立刻反应过来，跳到李兕身上，李兕也知道等会儿可能发生什么，很默契地施展缩地成寸，移动到十米开外。
刚才张恒站立位置的旁边，泥土无声无息地被铲开了一角，微弱的光束透过缝隙穿了进来，随后逐渐扩大，成了一个容一人通过的地道。
一道阴影贴着地表率先进入，游荡一圈后如喷泉般涌起，一名蒙面人从中显形，身上穿着正式审判员的服装。
他目视通道正前方，伸手在地道口比了个手势。
接着，六个和他同样穿着的人有序进入，他们打量了下周围，面前的通道和火车隧道差不多大小，镶嵌的特殊矿石散发着令亡灵厌恶的光的气息。
七人用手势一阵交流，然后排成一列慢步向内走去。
张恒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有点遗憾，挑起九婴和撒朗间的冲突看来得等下次了。
张恒尾随那七人，想亲眼看看审判员缉凶的场面。
里面的黑教徒真面打肯定打不过他们，但黑教廷的人用出什么“损招”来都不意外，审判员说不定就阴沟里翻船，落得个非死即残的下场。
张恒跟上去也是为了危机时刻帮他们一把，对于这些魔法世界的“缉毒警察”，张恒一向是很尊敬、钦佩他们的——某些蛀虫败类除外。
不一会儿，前方七位审判员停下脚步，张恒也随之停下，摸了摸李兕的独角，说道：
“等会儿你别动手，维持住妖术就行。”
张恒话音刚落，七名审判员同时连接星子，仅仅一秒，光耀•失明落入黑畜妖群中，霹雳•狂舞、烈拳•轰天紧随其后，瞬间击杀了所有黑畜妖和三只诅咒畜妖。
另外有两名审判员负责攻击黑教徒，风盘•撕裂裹挟烈拳的火焰，在人群中肆虐，洞窟内的气温迅速升高，张恒这也都感受到了一阵热浪。
然后，这两名审判员几乎瞬间搭起褐色星轨。
洞窟顶部，泥土一阵翻涌，带着沉重的矿石砸下，造成的伤亡虽不及先前的毁灭魔法，但它的目的主要是将黑教徒分割开来。
看起来这几位都有灵种或魂种，操控力也不错，让矿石下砸的同时又没破坏洞窟的稳定……
张恒看见那群黑教徒除了几个可能是新手的外，大部分没有过多慌张，一边四散而开，一边连接手中的星子。
一些跑步途中顺势踩上风轨，一些化为一滩阴影，在碎石间穿梭，都是向着蓝衣执事而去。
剩下没有高速位移技能的，逃跑途中也不约而同地用出防御魔法，虽然初阶魔法根本挡不住中阶魔法，但这不是仅仅图个心安。
在审判庭追捕下能活下来的，素质可都不一般。
水御什么的至少能在余波中护住自己，要是死因是由于魔法轰击而溅射出的石子，那可就太艹蛋了。
此刻，没有一个黑教徒试图反击，让环绕六名审判员的水环天幕显得很尴尬。
还有一个人去哪了？
张恒刚才都没注意，光顾着看黑教徒的数种死法了。
李兕看出了张恒的疑惑，伸出蹄子指着混在溜向蓝衣执事的阴影中的，平平无奇的一员。
想玩偷袭加斩首吗，风险与收益并存的行为……说起来，这洞窟进来时只看见一条通道，黑教廷的人不可能这么傻，应该是把其他出口用泥土填上了，万一出现如今的情况，可以干扰审判员的判断，增大逃生机会。
审判员剿灭黑教徒时可没张恒这么悠哉，素质不高的很难想到这一点。
张恒招呼李兕一声：
“走，我们过去。”
……
时间回到今天的半夜两点。
古都，随处可见的一栋居民楼的巨大地下密室内。
撒朗之徒，蓝衣执事芳少俪坐在沙发上，单手撑脸，翘着二朗腿，浏览着手机上匿名账号发来的，内容看上去像是诈骗团伙写的短信。
同时目光偶尔撇一下旁边咬牙切齿，呼吸念促的同事，汉水已经浸透了他的衣服，让他像是刚从水里被捞出来一样。
对方原本是跪在地上的，但她心软，便给了对方一张电击椅坐着。
“唉。”
翻译出加密短信真正的内容后，芳少俪用红指甲用力划了划脸上的人皮面具，叹息一声，很是遗憾。
“你怎么这么幸运呢，犯了那么大的错，小命都还能保住。”
本来已经做好被炼成黑畜妖心理准备的蓝衣执事猛然抬起头。
“虎津今天心情好，他说你这种研究型人才很难得，加上你之前的贡献，抽魂鞭打‘几’下就当作无事发生。”
芳少俪走进一个房间，出来时手上拿着的正是古代著名刑具——抽魂鞭，传说其是由禁咒魔具打神鞭为原型打造的仿制品。
“今天我有点乏了，你自己命令畜妖打，该用什么力道不用我提醒吧，70下，别数错了。”
把抽魂鞭扔给黑畜妖后，芳少俪就坐回沙发上，看上去真地开始闭眼休憩，一边听着惨叫，一边思考短信上的话：
大人已将药水制好，他没用了，把他推出去，让古都人以为亡灵潮的事只是个蓝衣搞的鬼。
芳少俪心情很不好，摊上这种麻烦事，找替死鬼也是门技术活，编的剧本要合理，不能引起审判庭的怀疑，还得让替罪羊说不出不该说的。
不过所幸他们已经摸索出了一套完整的流程模版。
等会儿把消息“交给”审判庭，处理成紧急事件，今天之内旁边的同事应该就能被捕了。
惨叫声停下来后，芳少俪淡淡地说道：
“虎津说最近古都人必会有动作，让你约束手下，必要的话可以推出去几个替罪羊。
听一句前辈的告诫，这种时候你最好亲自警告手下，不然……呵，你的上一任就因为警告力度不够，于是没了。”
……
南岭博城，穆氏庄园内。
穆贺脸上挂着笑容，手中拿着个礼物盒，对着名义上是侄子，实际上是他儿子的穆白说道：
“穆白，生日快乐。”
穆白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微笑，接，接过礼物的同时却说道：
“我已经不是个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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