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种
“叽叽喳喳”大量的鸟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沈无忧一脸呆滞的站在一片树荫中。
这是哪里？自己刚刚不是在客栈里吗？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还是那套白色华服，乾坤袋一干物品也都在，但不知为什么，打不开。
周围古木参天，大量的低矮灌木也毫不逊色，扎根在树荫之外的地方。
从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不难判断出树上的鸟很多。
如果有诗人在，定会感叹：好一派生机盎然！
“我这是在哪里？”沈无忧过了半晌才缓缓说道。
“对，这肯定是梦！”沈无忧肯定道，说完，该自己来了个大嘴巴。
“啪！”声音十分清脆，沈无忧的脸也异常的红。
“嘶。”沈无忧捂着脸，呲牙咧嘴道。
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可恶，连灵气也丝毫不能动用！”沈无忧尝试动用灵气。
沈无忧无奈了，连灵气也动用不了，自己恐怕回不去了。
那个金属圆球，真坑人！沈无忧在心中感叹。
“不行！没试过怎么知道走不出去？”沈无忧暗自给自己打气。
于是，沈无忧开始缓缓向前走。
“嘿，我还真走出去了！”沈无忧欣喜道。
眼前是一个特别大的湖泊，湖泊水非常清，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里面的游鱼。
湖上还飘着一层淡淡的迷雾，让人看不太清楚。
湖中心有一个小岛，湖上有一个小岛，因为迷雾的关系，沈无忧什么也没看到。
沈无忧盯着小岛直发愣。
他感受到了呼唤，来自灵魂上的呼唤，就像是人类对于水的向往，生物对于食物的渴求。
“那到底是什么？”沈无忧面色凝重，死死盯着小岛。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身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感知能力，只有强烈的前进欲望。
沈无忧没有多想，强烈的渴求仿佛抑制了他的思考，改变了他一向稳重狡猾的性格。
就算是陷阱，就算是死亡，他也要去看看！他这样想到。
于是纵深跃入湖内，朝着小岛游去。
“……”
“这是？”沈无忧一脸茫然盯着自己面前刻着繁复花纹的金属球。
这个金属球不是很小吗？自己一只手就可以抓起，现在怎么这么大了？
金属球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沈无忧不这么觉得，他下意识将手放上去。
“……”
黑暗，没有别的，只有浓重如墨的黑暗。
“无忧，快起来！”一个十分洪亮的男声响起。
“嗯？”一丝光亮渐渐亮起。
映入眼帘的是略有些脏的白色屋顶。
时间仿佛回到了数千年前，那时的自己，还只是个很普通的修真者，自己的师傅，还只是个修为稍稍还不错的修真者。
那时的自己，还有个师兄。
“踏踏踏踏。”厚重的皮靴敲在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都卯时了，还不起来？”一个健硕的青年走进来道。
“啊？”沈无忧睡眼朦胧，隐约看见进来一个人。
“大师兄？”沈无忧疑惑问道。
“快起来！师傅叫你起来做饭！”他道。
本来修真者本身可以从灵气中获取能量供给，但在那个年代，有很多人宣传用灵气代替会减缓修炼速度，众说纷纭，沈无忧的师傅坚持不吃饭会影响修炼，后来，进了东天域，还总有人拿这件事调侃沈无忧的师傅，每次都把老家伙气的吹胡子瞪眼。
因此，沈无忧的师傅也开始吃饭了。
沈无忧的师傅追求自由，因此是个散修，所以在吃饭这方面，他还真没有多余的钱来购买各种高等灵食。
于是，做饭这项重任，就交给年纪还不大的沈无忧了。
“啊，好的。”沈无忧匆忙应道，起来穿衣服。
穿着穿着觉得不对：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难倒之前的不过是场梦？师傅根本没死，而东天域也没崩塌？
但愿是这样，沈无忧穿好衣服，匆匆洗了把脸，做饭去了。
到了中午，沈无忧出门打水，他看见了自己的脸。
十分年轻，但十分普通，既不英俊潇洒，也不器宇不凡，就是个普通人。
但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成仙后的自己，沉稳内敛，带着一丝微笑的脸看上去有些妖异。
沈无忧手上的水桶都打翻了。
这不是梦！
不对，这是梦，这是梦，刚刚的都是错觉，是错觉，哈哈，自己肯定是睡眠不足。
沈无忧自我安慰道，如果一切，是梦该多好，哪怕自己平静的过完一生，就算不登仙，看着师傅和师兄安然无恙也好。
回去时看到了年轻时的师兄，眉毛非常粗，还十分浓密，脸十分方正，一看上去就是那种眼里容不得沙子，刚正不阿的义士。
但恍惚间，又仿佛看到了最后见面时的师兄。
脸上浮现着略有些狡猾阴险的笑，一双眼睛里只闪烁着对于钱的欲望。
“啊！”沈无忧不禁惊呼。
手上的水桶也翻了，水流的到处都是。
“你怎么搞的？是不是摔倒了？手摔坏了，所以不舒服？”师兄先是责怪，而后关切地问道。
“……”
阴雨连绵，这样的天气，已经持续四五天了。
沈无忧这几天在屋子什么也干不了，柴火湿了，只能在屋子里专注修炼。
“徒儿，过来，为师再传你一套功法。”
沈无忧的师傅走过来，他年过半百，但看起来只有三十岁，身子骨还十分健硕。
“师傅，你不是身上有风湿病吗，不宜在阴雨天气下床活动。”沈无忧惊讶地对师傅说道。
“徒儿放心，这点小痛这么不了我。”沈无忧的师傅爽朗道。
“是吗？我该管你叫什么？你是怎么制造出这场幻境的？”沈无忧收回了脸上的笑容，对着师傅冷冰冰道。
“徒儿，你在搞什么，难不成……”沈无忧的师傅惊讶道。
“哼，我师傅根本没有风湿病，果然被我诈出来了。”沈无忧冷笑道。
这副孩童模样配上这副表情，绝了！
“哈哈哈，本座果然没看错，你真是个天才！”沈无忧的师傅的声音逐渐变化，最终变成了一个异常苍老的声音。
周围的一切也在迅速变化，缓缓消退，最终变回了一个小岛模样。
两个人，对立而站，一个年龄不大，一个苍老无比，雪白的胡子和眉毛都快垂到地上去了。
沈无忧还保持着摸圆球的动作，老者负手而立，低头看着沈无忧。
“年轻人，你是第一个完美通过考试的人！”老者道。
“第一个完美通过？”沈无忧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稍稍动点脑子就过了，还是完美通过。
自己本来以为会出现一个小老头，拿着奖杯，屁颠屁颠跑过来，高举奖杯，道：勇者，你是第999999999999个通关的！
咳，自己想多了。
“我来给你讲讲这些事吧，说实话，我知道你现在很懵逼，我知道，有什么问题就问吧。”随手从空中抓出一把椅子，还不忘给沈无忧拽一把。
接着打了个响指，面前立刻出现一个小方桌，上面还有一个茶壶和两个茶杯。
老头给自己到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吹了吹，仰头喝下。
“这是，这是《道决》？！”沈无忧惊叹道。
他知道这是《道决》的独有能力，拟态，能够拟态出各种东西。
但怎么能拟态出茶杯，里面还有热气腾腾的茶！
自己自打学会《道决》，已有上千年，千年间，自己将道决的各种能力了如指掌，还尝试了各种脑洞操作，变食物、实物、动物都试过了。
变出的动物没有自主意识，变出的食物就只是摆设，看上去和真的一样，一口咬下去，不是石头就是木头，嘎嘣脆。
“《道决》，哼，只不过是鸿钧小子弄的低配中的低配版！”老头不屑道。
“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沈无忧刚想回答，老头自顾自的接着道。
“这里是道种的内部空间，你可以将这里视作为另一个世界。”
“这里没有内外之分，他只是个球，一个特殊的球。”
“所有的一切都在它里面，所有的一切也都在它外面。”
沈无忧听到这里就懵了。
道种？是什么？
“道本道，非常道！是道也，亦非道也。可道，又不可道。”老头十分高深的讲了一套，说完，还高深莫测地捋了捋胡须。
沈无忧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听不明白，放心，我也没讲明白！”老者憨厚地笑道。
“……”
“我想回去！我想回去！我想回去！”沈无忧的耳朵已经被这个老家伙轰炸了数百万遍。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没有实力，拼了命也要砍上他几刀泄愤。
“年轻人，我知道你不爱听，但还请听我说完，我发誓，真的只有三十个时辰，真的！”老者道。
“……”
“什么嘛？才刚过去三十个时辰，再听我讲讲。”
沈无忧两眼翻白，嘴里吐出白沫，昏倒在地上。
可老者只是稍微动了动手指，一道透心凉的冰水就淋在沈无忧的脸上，那感觉，酸爽！
可怜的沈无忧，最后问了一个问题，才止住老者的喋喋喋喋喋喋……不休。
“那个，天道是怎么被这个球撞毁的。”
老者沉默了，他面色十分沉重，在想，在组织语言，在思考该怎么告诉沈无忧。
最终，只吐出两个字。
“意外。”
沈无忧一脸呆滞的站在一片树荫中。
这是哪里？自己刚刚不是在客栈里吗？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还是那套白色华服，乾坤袋一干物品也都在，但不知为什么，打不开。
周围古木参天，大量的低矮灌木也毫不逊色，扎根在树荫之外的地方。
从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不难判断出树上的鸟很多。
如果有诗人在，定会感叹：好一派生机盎然！
“我这是在哪里？”沈无忧过了半晌才缓缓说道。
“对，这肯定是梦！”沈无忧肯定道，说完，该自己来了个大嘴巴。
“啪！”声音十分清脆，沈无忧的脸也异常的红。
“嘶。”沈无忧捂着脸，呲牙咧嘴道。
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可恶，连灵气也丝毫不能动用！”沈无忧尝试动用灵气。
沈无忧无奈了，连灵气也动用不了，自己恐怕回不去了。
那个金属圆球，真坑人！沈无忧在心中感叹。
“不行！没试过怎么知道走不出去？”沈无忧暗自给自己打气。
于是，沈无忧开始缓缓向前走。
“嘿，我还真走出去了！”沈无忧欣喜道。
眼前是一个特别大的湖泊，湖泊水非常清，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里面的游鱼。
湖上还飘着一层淡淡的迷雾，让人看不太清楚。
湖中心有一个小岛，湖上有一个小岛，因为迷雾的关系，沈无忧什么也没看到。
沈无忧盯着小岛直发愣。
他感受到了呼唤，来自灵魂上的呼唤，就像是人类对于水的向往，生物对于食物的渴求。
“那到底是什么？”沈无忧面色凝重，死死盯着小岛。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身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感知能力，只有强烈的前进欲望。
沈无忧没有多想，强烈的渴求仿佛抑制了他的思考，改变了他一向稳重狡猾的性格。
就算是陷阱，就算是死亡，他也要去看看！他这样想到。
于是纵深跃入湖内，朝着小岛游去。
“……”
“这是？”沈无忧一脸茫然盯着自己面前刻着繁复花纹的金属球。
这个金属球不是很小吗？自己一只手就可以抓起，现在怎么这么大了？
金属球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沈无忧不这么觉得，他下意识将手放上去。
“……”
黑暗，没有别的，只有浓重如墨的黑暗。
“无忧，快起来！”一个十分洪亮的男声响起。
“嗯？”一丝光亮渐渐亮起。
映入眼帘的是略有些脏的白色屋顶。
时间仿佛回到了数千年前，那时的自己，还只是个很普通的修真者，自己的师傅，还只是个修为稍稍还不错的修真者。
那时的自己，还有个师兄。
“踏踏踏踏。”厚重的皮靴敲在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都卯时了，还不起来？”一个健硕的青年走进来道。
“啊？”沈无忧睡眼朦胧，隐约看见进来一个人。
“大师兄？”沈无忧疑惑问道。
“快起来！师傅叫你起来做饭！”他道。
本来修真者本身可以从灵气中获取能量供给，但在那个年代，有很多人宣传用灵气代替会减缓修炼速度，众说纷纭，沈无忧的师傅坚持不吃饭会影响修炼，后来，进了东天域，还总有人拿这件事调侃沈无忧的师傅，每次都把老家伙气的吹胡子瞪眼。
因此，沈无忧的师傅也开始吃饭了。
沈无忧的师傅追求自由，因此是个散修，所以在吃饭这方面，他还真没有多余的钱来购买各种高等灵食。
于是，做饭这项重任，就交给年纪还不大的沈无忧了。
“啊，好的。”沈无忧匆忙应道，起来穿衣服。
穿着穿着觉得不对：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难倒之前的不过是场梦？师傅根本没死，而东天域也没崩塌？
但愿是这样，沈无忧穿好衣服，匆匆洗了把脸，做饭去了。
到了中午，沈无忧出门打水，他看见了自己的脸。
十分年轻，但十分普通，既不英俊潇洒，也不器宇不凡，就是个普通人。
但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成仙后的自己，沉稳内敛，带着一丝微笑的脸看上去有些妖异。
沈无忧手上的水桶都打翻了。
这不是梦！
不对，这是梦，这是梦，刚刚的都是错觉，是错觉，哈哈，自己肯定是睡眠不足。
沈无忧自我安慰道，如果一切，是梦该多好，哪怕自己平静的过完一生，就算不登仙，看着师傅和师兄安然无恙也好。
回去时看到了年轻时的师兄，眉毛非常粗，还十分浓密，脸十分方正，一看上去就是那种眼里容不得沙子，刚正不阿的义士。
但恍惚间，又仿佛看到了最后见面时的师兄。
脸上浮现着略有些狡猾阴险的笑，一双眼睛里只闪烁着对于钱的欲望。
“啊！”沈无忧不禁惊呼。
手上的水桶也翻了，水流的到处都是。
“你怎么搞的？是不是摔倒了？手摔坏了，所以不舒服？”师兄先是责怪，而后关切地问道。
“……”
阴雨连绵，这样的天气，已经持续四五天了。
沈无忧这几天在屋子什么也干不了，柴火湿了，只能在屋子里专注修炼。
“徒儿，过来，为师再传你一套功法。”
沈无忧的师傅走过来，他年过半百，但看起来只有三十岁，身子骨还十分健硕。
“师傅，你不是身上有风湿病吗，不宜在阴雨天气下床活动。”沈无忧惊讶地对师傅说道。
“徒儿放心，这点小痛这么不了我。”沈无忧的师傅爽朗道。
“是吗？我该管你叫什么？你是怎么制造出这场幻境的？”沈无忧收回了脸上的笑容，对着师傅冷冰冰道。
“徒儿，你在搞什么，难不成……”沈无忧的师傅惊讶道。
“哼，我师傅根本没有风湿病，果然被我诈出来了。”沈无忧冷笑道。
这副孩童模样配上这副表情，绝了！
“哈哈哈，本座果然没看错，你真是个天才！”沈无忧的师傅的声音逐渐变化，最终变成了一个异常苍老的声音。
周围的一切也在迅速变化，缓缓消退，最终变回了一个小岛模样。
两个人，对立而站，一个年龄不大，一个苍老无比，雪白的胡子和眉毛都快垂到地上去了。
沈无忧还保持着摸圆球的动作，老者负手而立，低头看着沈无忧。
“年轻人，你是第一个完美通过考试的人！”老者道。
“第一个完美通过？”沈无忧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稍稍动点脑子就过了，还是完美通过。
自己本来以为会出现一个小老头，拿着奖杯，屁颠屁颠跑过来，高举奖杯，道：勇者，你是第999999999999个通关的！
咳，自己想多了。
“我来给你讲讲这些事吧，说实话，我知道你现在很懵逼，我知道，有什么问题就问吧。”随手从空中抓出一把椅子，还不忘给沈无忧拽一把。
接着打了个响指，面前立刻出现一个小方桌，上面还有一个茶壶和两个茶杯。
老头给自己到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吹了吹，仰头喝下。
“这是，这是《道决》？！”沈无忧惊叹道。
他知道这是《道决》的独有能力，拟态，能够拟态出各种东西。
但怎么能拟态出茶杯，里面还有热气腾腾的茶！
自己自打学会《道决》，已有上千年，千年间，自己将道决的各种能力了如指掌，还尝试了各种脑洞操作，变食物、实物、动物都试过了。
变出的动物没有自主意识，变出的食物就只是摆设，看上去和真的一样，一口咬下去，不是石头就是木头，嘎嘣脆。
“《道决》，哼，只不过是鸿钧小子弄的低配中的低配版！”老头不屑道。
“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沈无忧刚想回答，老头自顾自的接着道。
“这里是道种的内部空间，你可以将这里视作为另一个世界。”
“这里没有内外之分，他只是个球，一个特殊的球。”
“所有的一切都在它里面，所有的一切也都在它外面。”
沈无忧听到这里就懵了。
道种？是什么？
“道本道，非常道！是道也，亦非道也。可道，又不可道。”老头十分高深的讲了一套，说完，还高深莫测地捋了捋胡须。
沈无忧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听不明白，放心，我也没讲明白！”老者憨厚地笑道。
“……”
“我想回去！我想回去！我想回去！”沈无忧的耳朵已经被这个老家伙轰炸了数百万遍。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没有实力，拼了命也要砍上他几刀泄愤。
“年轻人，我知道你不爱听，但还请听我说完，我发誓，真的只有三十个时辰，真的！”老者道。
“……”
“什么嘛？才刚过去三十个时辰，再听我讲讲。”
沈无忧两眼翻白，嘴里吐出白沫，昏倒在地上。
可老者只是稍微动了动手指，一道透心凉的冰水就淋在沈无忧的脸上，那感觉，酸爽！
可怜的沈无忧，最后问了一个问题，才止住老者的喋喋喋喋喋喋……不休。
“那个，天道是怎么被这个球撞毁的。”
老者沉默了，他面色十分沉重，在想，在组织语言，在思考该怎么告诉沈无忧。
最终，只吐出两个字。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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