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九十八）

    听说娑婆无量苦，死生总作轮回主。

    至于什么是轮回，对于白清欢而言她也并不是很清楚，天地之间，出世以来就有得天独厚得爱戴的，这就是所谓的神，仙，他们的一生太长，长到一生就是一辈子。

    而真正经历着轮回的，只有这十丈红尘之下生活着的人，对于他们来说，生活的世界才真正算得上娑婆世界。

    轮回盘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大盘，而是一方如灵泉般的镜子，这是轮回的第二道关口，而第一道则是洗涤灵魂的大雨。

    而通向这一方灵泉的白清欢和夜无尘二人此时就走在这一道路上，难得的沉默却并不会显得尴尬。

    这条路倒是挺清净的，白清欢这样想，时不时地会传来小白的呻吟声，好似有些不舒服似的，每当这时候她就会伸出手揉它的大脑袋。

    夜无尘稍落后几步，若有若无的大量眼前温柔对待白虎的那女子，在他的记忆里，她似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过，就连眼睛里都是温柔与笑意。

    “少陵”

    少女一顿，初听夜无尘叫她的时候她除了惶恐更多的是不愿承认，或者是逃避。如今在听这个名字却觉得好像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嗯”白清欢回头看他。

    夜无尘微微一笑，眼里闪过什么，说到：“你都想起来了。”语气不是怀疑，也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白清欢收回目光，看向不远处清澈的灵泉，沉默良久，轻声说了声：“也许吧”。

    她的确想起了很多的事，可那也许并不是所有，换一个说法就是她所想起的是少陵想让她想起，而那些她想忘记的便再也不会想起。

    而这些想忘记的可能包括了夜无尘曾经对少陵的伤害，不过这只是她的猜测，她不会去问，因为已经没有必要。

    “那你，会恨我么？”莫名的这话带了分微不可见的紧张，之所以是微不可见，则是说除了说这话的人别人是感觉不到的。

    而白清欢也确实没有感觉到他有什么紧张，她在想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是不恨他的，连讨厌也说不上，更多的可能就是觉得太危险了吧。

    至于少陵恨不恨他她真的不好说，不过转念一想既然在她所想起的事情里没有感觉到恨，那就是不恨的吧。

    想了好像很久，实则只是短短一瞬，看他望着自己，似乎一直在等她回答，只好硬着头皮说到：“我，当然不恨你了。”

    “唉，到了，过去吧。”不等夜无尘再说什么，她就要向灵泉处走去，还好夜无尘眼疾手快拉住了她，有些责怪的说到：“你慌什么，那地方也是你随随便便就能去的。”

    嗯？白清欢一愣，也忘了抽回还被夜无尘握在手里的胳膊，有些疑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夜无尘把她拉到一旁看着那方灵泉说到：“这轮回盘看着像是那九天之上的瑶池似的，实则戾气极盛，一个不小心坠入其中那就很难出来了。”

    白清欢有些心有余悸，伸手拍了拍胸口：“那么危险！”

    夜无尘见她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摇了摇头，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