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难当

    东跨院内

    陈珏正一手抓着张义一手探进怀中摸出信来

    只见陈珏两根手指夹着那张信件,轻轻一甩,摊开后直接放在了扉页的名字上,两项比对之后嘴角一扬:“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字体构型笔锋,笔画偏斜程度都绝对不是一个人写出来的。这么说的话那这封书信就是有人伪造的,你说对吧,张义!?”。

    张义连忙凑过来一看果然两个同样的名字笔迹确全然不同:“这……这……“。

    陈珏面色冷峻的对着张义一指道:“这什么这,这封信既然不是我写的,那你是怎么拿到的?还是说……是你伪造的?当时在泛舟时从背后将我打晕扔下船去的就是你?!”。

    此时张义已经吓得面无人色浑身发抖。

    陈珏也乘热打铁凑近他耳边语带杀意的道:“还不快快从实招来!?牙蹦半句谎话我定告你谋杀未遂,拿你去官司理会!”

    噗通!只见张义一只脚已经软了下去,连连哀告道:“陈哥儿,陈哥儿。您饶了我吧,这不关我的事啊,只是那该死的杀才萧方石糊弄我,定是他蓄意害你啊,不关我的事情啊,我毫不知情啊”。

    陈珏心中一喜暗道果然有问题于是追问道:“你好好说话,我不怪你,那萧方石是谁?你怎知是他蓄意要害我?”。

    “是这样的,昨天娘子来我这里和你说了些话,然后又让我带你去街市上去逛逛以散心。你说想去湖上泛舟,我们就租好一只游船,开始还好好的中途你说要去买些酒食,我就抢着去了”,张义眉头一挑往上瞄了瞄发现陈珏正在仔细听。

    陈珏见他停下面色一沉道:“继续说!”。

    “没想到半路遇到萧方石非要拉着我去勾栏里耍博戏,我便去耍了几把,没想到一时间手气很好,大小通吃,我就把你……把你给忘了……“,张义又停下来瞄了瞄。

    陈珏被气的笑了:“好小子,叫你买吃的你把我一个人给忘在船上了,继续说!我没让你停下就一直说”。

    张义见陈珏不似刚才那般凶恶便语气放松下来道:“等我回去寻你时,却只见游船在一个角落里靠着船上也没了人,只有一封书信在用个石头子压在船头。”

    “我感觉事情有蹊跷就不敢声张只把书信拿回来给了老太公。今早上却又听我爹说,你被涌金门外买一个帮闲的尹成在湖边捞了起来并且一路打听把你背到了我们家娘子的院外。后来的事情你就全部知道了“。

    陈珏若有所思的道:“这么说来那萧方石是早有预谋,先诓骗你去勾栏,等你玩的忘乎所以,在抽身来到事先踩好点的地方行凶?这萧方石是什么人,他与我有何冤仇?”

    张义回答道:“这萧方石甚至都和您不认识,更别说有什么冤仇了。”

    “没有冤仇……那你怎么肯定是他要害我?”陈珏冷冷的道。

    张义神秘的道:“一开始我也不敢断定是他,可我后来才想起他是二姑爷阮德功身边的长随之一”。

    陈珏突然想起蓉儿也说过这个二姑爷,思考了片刻缓缓道:“这二姑爷也是张太公女儿招赘的女婿?”。

    “不是,他是三媒六聘娶的二娘子,二娘子是老太公的续弦夫人所生,跟我们主家娘子可没得比”张义一脸得色的说道。

    陈珏若有所思的说道:“看来这阮姑爷是起了花花肠子吶,看来以后的日子得对他多留个心眼了啊!”只是自己现在自己人单势孤,这可如何是好,不经意间目光转到了一脸谄媚的张义身上。

    “张义,你虽然不系主犯,但是你知情不报还刻意隐瞒,论罪也该是个包庇凶犯之罪,你可认罪”,陈珏一脸正义凛然的道。俨然一副包公再世,就差把脸抹黑眉心图上月牙了。

    张义一脸苦涩的道:“陈哥儿,陈先生,陈姑爷,您就饶了我吧!”。

    陈珏一脸正气的道:“饶你不难,不过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张义一脸谨慎的道:“什么条件?杀人放火调戏良家的事情我可不干!”。

    “你个臭小子把老子当成什么人了?!那些事情不要你干,你也干不了”。陈珏被气得笑了骂道。

    张义小声嘟囔着道“反正就算不是大奸大恶,也不是什么好人!”。

    陈珏把耳朵靠近了一点道:“恩!?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刚才说,您是天底下少有得大好人!”,张义一脸谄笑着说。

    “姑爷我虽然不是大好人,却也心系这华夏的命运!怎么样你答不答应?“陈珏一脸诚恳的道。

    张义不知道面前这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却也害怕事情闹大,只得讷讷道:“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三个条件就可以答应”。

    陈珏一脸笑意的道:“那好,第一个条件就是当一个月我的跟班!”小伙子上了我这条船你可就别想着跑了。

    “啊!?可我怕我爹知道了起疑心,只有我爹不在的时候我才是你的跟班,可以吗?”,张义无奈的道。

    陈珏爽快的道:“成交!”

    张义见陈珏如此爽利倒也心中欢喜。

    可张义万万想不到的是此时陈珏心中盘算的是。等到了最后一个条件时再要三个条件,反正把柄在自己手里,温水煮青蛙,等到你想跑时也跑不掉咯。

    两人交谈不觉时间匆匆已经到了傍晚

    陈珏中午只吃了一碗稀粥和一叠青菜大半壶酒,此时已经饥肠辘辘,随即叫了声。

    “张义在否?”

    张义马上应声道:“小的在,陈哥儿有何吩咐?”

    陈珏豪气的道:“去给我叫一桌上好的酒菜来!“

    张义回道:“请问陈哥儿是去飘香楼,还是望江楼,还是去玉香楼叫?”。

    陈珏淡淡的道:“哦?这些酒楼吗有什么不同吗?”。

    张义躬身答道:“只是这远近和价钱不等,这飘香楼是靠艮山门离我们较远一点,算上跑腿费一桌最少要两贯一二,这望江楼靠望江门离我们这最远而且是上一等的酒楼少说也得四贯左右,这玉香楼嘛在涌金门内离我们这里最近也是最上等的酒楼,一桌下来最少要七八贯”。

    陈珏一摸怀里比脸还干净,转眼望向张义胸口鼓鼓的钱袋子,却见张义直直往后缩意思就是你别找我要,我没钱。

    陈珏无奈只得道:“我突然想起我现在是虚不受补,酒菜暂时免了吧,去厨房端两个家常菜来”。

    张义一听不要自己破财飞也似的冲向了厨房。

    望着小弟飞驰而去的背影,陈珏不禁想着要怎么把蒸馏酒计划提上日程了,这没钱还怎么当带头大哥啊!

    不由得长叹一声:“大哥难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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