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父与子
“哈哈哈，一凡兄，十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扭捏了。”陆何大笑道，“还叫李武神，多生分的称呼，你还是直接叫我李兄，或者李贺兄就行了。”
对于这些麻烦的礼节，陆何从未在意过。
尤其是对他曾经的朋友。
“李，李兄。”范一凡挤出一丝笑容。
“别傻站着，坐下聊。”陆何随意坐下，指了指旁边的位置。
范一凡犹豫了下，还是慢慢坐下了，而那孩童乖乖站在一旁，还不时偷看陆何。
“说实话，你这次单独来找我，我还真的有点惊讶。”陆何笑道，“还带个小家伙过来，是你的孩子？你千里迢迢来这里，一路上并不安全，带着孩子干嘛？”
“这不是我的孩子。”范一凡摇头，随后看向旁边那可爱孩童，“过来吧，你不是早就想见他了吗？”
那唇白齿红的孩童身体一颤，随后看着陆何怯生生道：“爹！”
一时间，陆何好似被无数雷电劈中一般，脑袋一阵轰鸣，他感觉这一刻，短暂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爹？
叫自己爹？
“你叫我什么？”陆何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爹。”可爱孩童又重复了一遍。
“你，你叫我爹？”一时间，无数念头在陆何心中闪过。
“不用怀疑，子君就是你的孩子。”范一凡郑重道，“是你如假包换的亲生骨肉。”
“这……这……”
即便心中已经有了准备，可陆何完全被震撼了。
自己已经活了两世，就连女人都没有碰过，现在突然跑出个亲身儿子。
“难怪，难怪一见到这孩子，我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和亲切感。”虽然心中不敢相信，可范一凡不会无聊到拿这种事情寻自己开心，一个孩子，也不会傻愣愣叫一个陌生人爹。
此刻，他也明白了那种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废话。
儿子和父亲能不像吗？
眼前的这个可爱孩童，在相貌上跟他有六分相像。尤其是那锐利而灵动的眼睛，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而那种亲切感，应该是来源于血脉上的共鸣。
“呼……呼……”
陆何深吸了几口气，令自己快速平静下来。
“孩子的母亲，是谁？”陆何此刻脸上再也没了笑意。
“是小姐。”范一凡回答，“这是你和小姐的孩子。”
“果然。”陆何恢复思考能力后，接受能力也变强了。
除了天彩衣，别无他人。
眼前这孩子。
六分像陆何，而剩下四分，则是完美继承了母亲天彩衣的绝世容颜。
陆何本来就相貌英俊非凡，而天彩衣更是美若天仙，继承了两人的优点，这个孩子，长大了单凭相貌，就能令无数女人为他倾倒。
“难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不是我的梦，而是真的？”
陆何心中回忆起十年前，和天彩衣分别的那一夜。那一晚，他因为回忆往事而陷入伤感，罕见喝醉了，喝到完全失去了意识。
那一夜，陆何做了一个美妙的梦。
在梦里，他化成了一条龙，在原先世界和这个世界尽情畅游着，在天空尽情遨游，在海底畅快游行，这种好似神仙的快乐，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体验。
现在，他才意识到，那种极致的快乐感，代表着什么。
“怎么会这样？”陆何醒悟过来，老脸一红，心中暗叹，“我是真没想到，彩衣那么单纯的一个姑娘，竟然会主动做出这种事情。”
同时，陆何也明白了天彩衣对他的感情。
能令一个单纯，未经人事的姑娘主动做出这种事情，陆何即便再愚钝，也能明白天彩衣对他的心意。
“恐怕，这小姑娘是怕再也见不到我了，又不愿意硬留我，才如此大胆吧。”陆何猜测道，“算了，算了，反正这次他们不来找我，一个月后我也打算去看看彩衣，这也算一种缘分吧。”
这个世界上，陆何几乎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过。
唯有当初的天彩衣，才令他微微心动。这就代表，如果为了满足父亲的心愿，满足李家列祖列宗的期盼，如果硬是要找一个女子成亲的话，那陆何的首选一定是天彩衣。
而现在，生米都已煮成熟饭，孩子都找上门了，又回想起那一夜的旖旎的场景，陆何的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这是我的孩子，我的儿子！”陆何看着那唇红齿白，长相可爱的小家伙，一股父爱油然而生，有种想一把将他抱入怀里的冲动。
陆何笑着，看着那个小家伙，招了招手：“儿子，过来。”
可爱孩童眼中有着一丝胆怯，随后慢慢踱步过去，父子俩对视着，感受着血脉的共鸣。
陆何伸出手，在儿子头上慢慢摩挲着：“你叫什么？”
“子君，天子君。”可爱孩童回答，“是娘给我起的。”
“好名字啊。”陆何眼前一亮，赞道，“挺有意境，你娘起名字的水平倒是不错。对了，你娘她人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反而让你一凡叔叔带你过来？”
天子君一愣，眼中闪着泪花：“娘……娘，娘她已经过世了。”
“你说什么？”陆何身形一颤，大脑一阵轰鸣，喃喃道，“死了？彩衣死了？怎么可能，她才二十几岁，这么年轻，怎么会死。”
陆何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攥着，剧烈的压迫感令他无法呼吸。
这是强烈心痛的感觉。
陆何看着眼泪好似断线珍珠的儿子，红着眼睛问道：“有你爷爷在，你娘怎么会死？你爷爷可是武圣，没有谁敢对你娘动手吧。就算你娘得病，以你爷爷的影响力，什么宝物弄不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死了，全都死了。”天子君抽泣着，似乎回想起那天的残忍画面，“娘被杀死了，爷爷也被杀死了，伯伯们也被杀死了，全都被杀死了。只有我和范叔叔逃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陆何眼泪滑落，痛苦闭上眼睛。
“哎。”叹息声响起，“多亏了道一大人。道一大人用命拖着，我们才能趁机逃出来。”
呼！
陆何猛的站了起来，一双赤红的眼睛，好似一只发怒的雄狮，盯着范一凡：“一凡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动的手？你将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我！”
声音低沉，好似一只上古凶兽在低吼。
“吕家，是吕家家主吕宽动的手。”范一凡眼中仇恨之光宛如刀剑，天家被灭，他的悲愤不比陆何少，“当时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整个雨花郡在大战中风雨飘摇，连元皇都被惊动。”
武圣被杀！
武圣家族被灭！
这在元国，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可元国和宋国是敌对国，距离又很远，所以，宋国知道这件事的人，不算多。
而整天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陆何，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对于这些麻烦的礼节，陆何从未在意过。
尤其是对他曾经的朋友。
“李，李兄。”范一凡挤出一丝笑容。
“别傻站着，坐下聊。”陆何随意坐下，指了指旁边的位置。
范一凡犹豫了下，还是慢慢坐下了，而那孩童乖乖站在一旁，还不时偷看陆何。
“说实话，你这次单独来找我，我还真的有点惊讶。”陆何笑道，“还带个小家伙过来，是你的孩子？你千里迢迢来这里，一路上并不安全，带着孩子干嘛？”
“这不是我的孩子。”范一凡摇头，随后看向旁边那可爱孩童，“过来吧，你不是早就想见他了吗？”
那唇白齿红的孩童身体一颤，随后看着陆何怯生生道：“爹！”
一时间，陆何好似被无数雷电劈中一般，脑袋一阵轰鸣，他感觉这一刻，短暂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爹？
叫自己爹？
“你叫我什么？”陆何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爹。”可爱孩童又重复了一遍。
“你，你叫我爹？”一时间，无数念头在陆何心中闪过。
“不用怀疑，子君就是你的孩子。”范一凡郑重道，“是你如假包换的亲生骨肉。”
“这……这……”
即便心中已经有了准备，可陆何完全被震撼了。
自己已经活了两世，就连女人都没有碰过，现在突然跑出个亲身儿子。
“难怪，难怪一见到这孩子，我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和亲切感。”虽然心中不敢相信，可范一凡不会无聊到拿这种事情寻自己开心，一个孩子，也不会傻愣愣叫一个陌生人爹。
此刻，他也明白了那种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废话。
儿子和父亲能不像吗？
眼前的这个可爱孩童，在相貌上跟他有六分相像。尤其是那锐利而灵动的眼睛，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而那种亲切感，应该是来源于血脉上的共鸣。
“呼……呼……”
陆何深吸了几口气，令自己快速平静下来。
“孩子的母亲，是谁？”陆何此刻脸上再也没了笑意。
“是小姐。”范一凡回答，“这是你和小姐的孩子。”
“果然。”陆何恢复思考能力后，接受能力也变强了。
除了天彩衣，别无他人。
眼前这孩子。
六分像陆何，而剩下四分，则是完美继承了母亲天彩衣的绝世容颜。
陆何本来就相貌英俊非凡，而天彩衣更是美若天仙，继承了两人的优点，这个孩子，长大了单凭相貌，就能令无数女人为他倾倒。
“难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不是我的梦，而是真的？”
陆何心中回忆起十年前，和天彩衣分别的那一夜。那一晚，他因为回忆往事而陷入伤感，罕见喝醉了，喝到完全失去了意识。
那一夜，陆何做了一个美妙的梦。
在梦里，他化成了一条龙，在原先世界和这个世界尽情畅游着，在天空尽情遨游，在海底畅快游行，这种好似神仙的快乐，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体验。
现在，他才意识到，那种极致的快乐感，代表着什么。
“怎么会这样？”陆何醒悟过来，老脸一红，心中暗叹，“我是真没想到，彩衣那么单纯的一个姑娘，竟然会主动做出这种事情。”
同时，陆何也明白了天彩衣对他的感情。
能令一个单纯，未经人事的姑娘主动做出这种事情，陆何即便再愚钝，也能明白天彩衣对他的心意。
“恐怕，这小姑娘是怕再也见不到我了，又不愿意硬留我，才如此大胆吧。”陆何猜测道，“算了，算了，反正这次他们不来找我，一个月后我也打算去看看彩衣，这也算一种缘分吧。”
这个世界上，陆何几乎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过。
唯有当初的天彩衣，才令他微微心动。这就代表，如果为了满足父亲的心愿，满足李家列祖列宗的期盼，如果硬是要找一个女子成亲的话，那陆何的首选一定是天彩衣。
而现在，生米都已煮成熟饭，孩子都找上门了，又回想起那一夜的旖旎的场景，陆何的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这是我的孩子，我的儿子！”陆何看着那唇红齿白，长相可爱的小家伙，一股父爱油然而生，有种想一把将他抱入怀里的冲动。
陆何笑着，看着那个小家伙，招了招手：“儿子，过来。”
可爱孩童眼中有着一丝胆怯，随后慢慢踱步过去，父子俩对视着，感受着血脉的共鸣。
陆何伸出手，在儿子头上慢慢摩挲着：“你叫什么？”
“子君，天子君。”可爱孩童回答，“是娘给我起的。”
“好名字啊。”陆何眼前一亮，赞道，“挺有意境，你娘起名字的水平倒是不错。对了，你娘她人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反而让你一凡叔叔带你过来？”
天子君一愣，眼中闪着泪花：“娘……娘，娘她已经过世了。”
“你说什么？”陆何身形一颤，大脑一阵轰鸣，喃喃道，“死了？彩衣死了？怎么可能，她才二十几岁，这么年轻，怎么会死。”
陆何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攥着，剧烈的压迫感令他无法呼吸。
这是强烈心痛的感觉。
陆何看着眼泪好似断线珍珠的儿子，红着眼睛问道：“有你爷爷在，你娘怎么会死？你爷爷可是武圣，没有谁敢对你娘动手吧。就算你娘得病，以你爷爷的影响力，什么宝物弄不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死了，全都死了。”天子君抽泣着，似乎回想起那天的残忍画面，“娘被杀死了，爷爷也被杀死了，伯伯们也被杀死了，全都被杀死了。只有我和范叔叔逃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陆何眼泪滑落，痛苦闭上眼睛。
“哎。”叹息声响起，“多亏了道一大人。道一大人用命拖着，我们才能趁机逃出来。”
呼！
陆何猛的站了起来，一双赤红的眼睛，好似一只发怒的雄狮，盯着范一凡：“一凡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动的手？你将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我！”
声音低沉，好似一只上古凶兽在低吼。
“吕家，是吕家家主吕宽动的手。”范一凡眼中仇恨之光宛如刀剑，天家被灭，他的悲愤不比陆何少，“当时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整个雨花郡在大战中风雨飘摇，连元皇都被惊动。”
武圣被杀！
武圣家族被灭！
这在元国，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可元国和宋国是敌对国，距离又很远，所以，宋国知道这件事的人，不算多。
而整天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陆何，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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