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军营找人

    军营里都是男人,他们不用顾忌,光着膀子是常有的事,其中还有更过的行为,一个女人进去很容易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褚洹炽坚决不让颜歆进入军营。

    不让她进去,就只能去问门口的守卫,但陈阙襄这么轻易就带他们过来,恐怕有诈。

    思忖片刻,褚洹炽有了主意,说:“我去问,你在这里等着。”

    “我跟你一起去。”如果出什么事,她还可以帮忙,不引起冲突全身而退。

    “一个女人出现在军营前,你认为他们会怎么想?”褚洹炽道,“陈国主张女性持家,刚才大街上你也看到了,男性居多,连去买首饰的也大多是男性和老妇,你出现在他们面前,只会引起怀疑。”

    褚洹炽说的也不无道理,思考后颜歆只好作罢,交代道:“你小心一点,感觉不对劲就先跑。”

    褚洹炽:“嗯。”

    拿着陈阙襄的腰牌,褚洹炽往军营大门走去。

    颜歆走到一颗树后望着褚洹炽。

    没一会,她就发现附近还有人。

    视线扫向四周,很快她就发现人的位置所在,在她身后西侧不足一里的树后。

    颜歆不难猜出是陈阙襄。

    见他未动,颜歆也按兵不动。

    但见到褚洹炽走到军营大门时,陈阙襄突然跑出来,大声喊道:“这里还有个女人,和那男人是一伙的。”

    还想再喊,发现自己喊不出来了。

    颜歆及时施了噤声术,还将人定住,两里之外的守卫虽然听到了声音,但听不真切,恰巧褚洹炽上前拿出了陈阙襄的腰牌,守卫这才没有去查证刚才是何人声音。

    其中一个守卫接过腰牌验真伪,确认就是陈阙襄的腰牌后问:“陈小世子的腰牌怎么会在你这?”

    “陈小世子让我来此找陈大世子,他是否在?劳烦通传一声。”

    “你在这等着。”守卫拿着腰牌进去,褚洹炽在旁边等候。

    没多久,陈阙晏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褚洹炽,一开始惊讶,后快速走了出来。

    “陈阙襄的腰牌怎么在你手里,他在哪里?”陈阙晏怒气冲冲,就差动手拽着人问。

    褚洹炽表现一派云淡风轻,“腰牌是他自己给的,他安然无恙。”

    褚洹炽刚才也听到了声音,不用猜就知道是那有头无脑的陈阙襄。

    “有事找你,别处聊。”褚洹炽话落转身先走,也不管陈阙晏愿不愿意聊。

    陈阙襄的腰牌在他手上,陈阙晏愿不愿意都会跟来,他就说陈阙襄的腰牌怎么也会有点用。

    在他们走到在守卫看不到的视线,颜歆从旁边出来。

    陈阙晏看见颜歆有点意外,但又觉得常理之中,也是看到颜歆,他的脸色才好了一点,“你们找我干什么?”

    “想问问祭祀堂你知道多少?”颜歆直接问。

    “不知道。”陈阙晏没有一丝犹豫就回道。

    “西陲不是我的管辖地。”

    颜歆:“你知道它在西陲,听说过它。”

    褚洹炽:“陈国的一个官员死在了祭祀堂附近的茶馆里,你们没调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陈阙晏回想,神情若有所思,最后只是说:“仇杀而已。”

    “查出凶手了吗?”褚洹炽问。

    陈阙晏沉默。

    褚洹炽又问:“未查出凶手,又怎么确定是仇杀?”

    陈阙晏:“这又何祭祀堂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们认为所死官员是祭祀堂所为?”

    “不是认为,是怀疑。”褚洹炽纠正他,他们还并未去查死去官员的死因,也无证据或者线索指明两者有关系,现在下定论太早。

    而且他也没想要去管官员的死因到底是什么,他现在查的是蝗灾是否和祭祀堂有关系,有的话就得端了它,找出源头,从根本除虫。

    颜歆:“你不是怀疑蝗灾与你们陈国的一股势力有关系吗,那股势力会不会与祭祀堂有关?”

    陈阙晏:“祭祀堂很是低调,那股势力却是暗流涌动,暂时没发现他们之间有联系。”

    “不过有一个人你们也可以去查查。”

    颜歆:“什么人?”

    “大相师徐空掣。”

    这个名字,褚洹炽听过。

    陈国的大相师专司命理研究,是为徐空掣专设的一个职位。

    徐空掣是前陈国皇帝身边的红人,别的国家是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当时陈国的大相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命理研究,就是研究如何给皇帝化解命中劫数,再者出谋划策,安定国家。

    虽身边有如此厉害之人,但陈国前皇帝寿命并不长,不到而立之年便驾崩,由年仅十五岁的皇子继位。

    十年过去,如今陈国的皇帝二十有五,年轻气盛,最是看不惯大相师徐空掣看的弄虚作假和歪门邪道,但由于是之前先帝的大红人,他轻易动不得。

    但这几年徐空掣也一直被冷落,大相师成为了一个虚职,徐空掣也渐渐成为一个饭后谈资的笑话。

    没有再多言,陈阙晏就要回军营,颜歆望向了一个方向,叫住了陈阙晏,“陈小世子在那边,人毫发无损。”

    陈阙晏转头望过去,颜歆也解开了陈阙襄的噤声术和定身术,人跑过来,看见他哥,委屈地大喊道:“哥,他们欺负我。”

    陈阙襄指向颜歆,“她不知道对我做了什么,我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哥,她不是以前的颜歆公主。”

    颜歆好以整暇地看着陈阙襄告状,又好奇他怎么知道自己不是以前的颜歆公主。

    下一刻也就听到了他说:“以前的颜歆公主温柔善良,根本不会邪门歪道。”

    “邪门歪道是用来害人的,我如果伤害了你,你可以这么说,但我没伤害你。”

    陈阙襄就觉得自己又被坑了,哪里还会讲什么道理,“你害我不能说话不能动,而且你究竟用了什么妖术让我不能动?”

    陈阙襄叫叫嚷嚷,说的话让陈阙晏和褚洹炽同时看向了颜歆,颜歆坦然面对两人的目光,说:“我只是点了你的穴,要不再试一次看看是不是妖术?”

    确实只是点穴,只不过是借助了法术。

    颜歆话一落,陈阙襄立马就躲到陈阙晏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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