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

    明家的广场,又称演武场,集大会场,降落场,演武场于一身,占地极其辽阔,以至坚的汉白玉精石铺成,加以阵法镇压,早就变得坚不可摧,虽然历尽千年风霜,依旧宛如新建。

    演武场北侧的高楼是观礼台,修建得极是巍峨,一排排玉石坐椅整齐排列,依次向后拔高。

    观礼台上,年轻人都兴高采烈,虽然婚礼被搅和了,但是能欣赏绿洲青年第二高手出手,还是不虚此行。

    “选兵器吧”明战性子火爆,掌风扬动,一整排兵器架连带兵器呼啸而来。

    秦霄右手轻挥,搭上其中的一把剑柄,“唰”,抽出剑锋。信手劈下,木屑四飞,兵器架断为两截,秦霄眉头微微一皱。

    “忘了告诉你,我明氏演武场压制修为,能隔绝天地灵气,只能凭肉身搏战”明战舔了舔舌头:“而我自小炼体。”

    “奉陪到底”秦霄叱道。

    天朗气清,万里无云,演武场上却刮起了风,这是两人的杀气在交锋,肉身的力量过于强大,压迫得身周的气流紊乱。

    秦霄此时已经晋入一种奇妙的精神状态,如老僧入定,眼中只有明战,明战的一举一动,哪怕是呼吸都落入秦霄的眼识之中,但是可怕的是,明战全身上下却没有一点破绽。

    这是意志的比拼,后发制人,先发者制于人,两人的气势还在节节攀升,演武场上狂风大作。

    终于秦霄小指微微颤抖,明战大喜,腾身而起,大刀劈下。秦霄嘴角上扬,横剑格档,以硬碰硬,没有丝毫花哨。观礼台上有些少女都吓的尖叫起来,明战天生神力,加上半空蓄势,秦霄这一挡恐怕会被斫成肉泥。

    “咔”令人牙酸的声音,明战大刀断为两截,秦霄沉腰坐马,一拳轰出,明战惨叫一声,一个跟斗翻了出去,落地之后还未缷掉巨力,喉头发甜,鲜血狂喷而出。

    观战台上一片寂静,众人石化。两招,才两招,明氏第二高手便已落败,这少年何方来历。

    演武场上,秦霄傲然而立,震出一道掌风,卷起明战,砸在明道身前,秦霄郎声道:“明族长,兑现承诺吧!”

    “什么承诺,我答应你了吗”

    “人无信不立,大丈夫言而无信,有何面目立于天,”

    “那你倒是说说,你的赌注是什么经文”明道微微一笑

    “那你想怎么样”秦霄道,不再他这话茬。

    “接我一掌,如果你能接下,我放你们走”明道说道。

    秦霄摇头道:“你我实力等级相差太远,恕我无法答应”。

    “那你留下,做我的乘龙快婿”明道说道。

    秦霄白眼上翻,说道:“出招吧”

    演武场上,压制一切道力,明道肉身膨胀,肌肉鼓动,,一条条青筋似蚯蚓般爬动,全身骨骼咔嚓作响,双掌挟着狂风向秦霄击去。

    这一掌名为御天掌,全凭肉身之催动,内蕴千钧之力,是明氏至高经文中的炼体术,当年朱鳞被纪国公一手压落,法力被封,全凭御天掌对抗,方得不死。

    御天掌不仅威力奇大,速度更是极快。眼识笼罩之下竟也避无可避。

    秦霄才一抬手,明道双掌印到了胸口,“呯”明道打击秦霄丹田,秦霄只觉一柄巨锤砸落,五脏六腑倒转,大脑满天金星乱窜,丹田尘沙飞舞,这时的神砂化成了致命的武器,在丹田边缘的混沌中划出了一道道巨大的裂痕。

    “我命休矣”!秦霄暗忖。

    观战的人齐齐站起,惊叹明道的这一掌之威,又怜惜秦霄的悲惨。

    “咦”谁料明道一声闷哼,秦霄剧痛立减,受创的五脏六腑以惊人的速度在愈合。秦霄右掌拍落,明道似离弦的箭向旁撞去,一座大殿轰然倒塌。

    “爹”明沁雪惊呼,向前扑去,终究是父女情深,眼见父亲重创,明沁雪心如刀绞。

    明道摔开明沁雪扶着的手,吐了口血沫说道:“诅咒,纪国公的诅咒,你是纪国公什么人。”

    原来当年一战,纪国公在朱鳞一脉中下了诅咒,在对上纪国公一脉的功法会遭到天生的反噬。

    明道胆怯了,纪国公一脉万年来鼎盛至今,当代国公是当年那位的亲嫡孙,是灵海顶峰的大高手,与诸王也只有一线之隔。

    “你真想知道”秦霄道。

    “你们走吧”明道脸如死灰,吩咐下人放出天字阁犯人,并开启府房,取出一艘飞行舟。

    天字阁那些犯人都是政治之犯,并非穷凶极恶之徒,共计十人。本来对今生出狱已不抱希望,今日重见天日,自是喜出望处,当听到秦霄希望他们追随时,无不誓死效忠。

    夜长梦多,秦霄一行十三人登上飞行舟,飞行舟比御空舟更加高级,只催动少量灵气,飞行舟瞬息远去,成为了一道黑点消失在天际。

    “族长,为何放了他们”

    “这少年是纪国公什么人”

    明氏演武场,众人围了上来,他们有太多的不解,何以族主以五阶修为惨败于一个二阶小修士之手?

    飞行舟上,十三人围坐一桌,秦霄当仁不让,坐在主位,明沁雪小两口分列左右,其余十人五文五武,分列两旁,武以岳阳为首,文却以那书生林郴居尊。

    秦霄望着前方这些人,忍不住有点得意,而今自己也算开衙建府,这在地球上那是不想像的事情。

    关山千重,白雪皑皑,日升日落,星辰变幻。飞行舟似一道流星,将山河不断甩在身后。

    三日后,飞越过百余座绿洲,出千衡山,十天十夜后,道府所在的灵州已然遥遥在望。

    灵州,顾名思义,灵气旺盛而得名,故此道府分府选此处建府,传说这里有灵海高手隐居,也有人看见过百川境诸侯曾在此大战过,当然这等高手神龙见首不见尾,至于真假,一般人那也是无从验证。

    秦霄等在北门降落,收起飞行舟,改作徒步。时值辰时,又道府开府之际,进城的人特别多,大多都是修士,各自驾驭着珍禽异兽。等待着守门军士验身放行。

    秦霄一行人徒步而来,宛如凡人,连一个代步的异兽都没有,不免都有些鄙视。

    队伍排得很长,不过守城军士也是修者,查验得极快,才小半时辰就轮到了秦霄。

    秦霄正交付道府令牌,这时身后一阵骚动,一个中年羽士座下的青牛,不知何故受了刺激,把中年羽士颠下背来,直向秦霄撞来,萧玉大怒,拔出剑来便要向前就这明显有人捣鬼,就因为自己这一行人表现寒酸,就来试探。

    秦霄摆手示意萧玉不要妄动,而后手起掌落,青牛牛头应声而落。

    中年羽士大怒,抽出长剑便要斩秦霄,秦霄二指伸出,挟住剑背,中年羽士脸孔胀得通红,却难推进一寸,秦霄冷笑道:“冤有头债有主,谁驱使你的座骑找谁去”语毕,“咔嚓”长剑断成两截。

    后方修士一惊,青牛不足畏,难的是一击而杀,中年羽士实力中上,却被一击断剑,这少年实力实在深不可测。霎时间,秦霄的危险等级在各个修士直线上升,视之选拔赛的大敌之一。

    军士大怒,秦霄城门口血腥杀戮,无疑是挑衅他们这些官府的威严。

    一名军士戈柄重重一顿,脸色不善道:“警告一次,灵州城内,禁止私下斗殴,违者取消入府资格,逐出灵州,终身永不录用”

    秦霄睬都不睬,带着一行径自进城而去,那名军士看着秦霄的背影,关节逐渐在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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