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黄昏的意志

    【有时候我也在怀疑，我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勇者呢？毕竟我的前半生真的很顺利，三十岁的我能享受的都已经享受过了，虽然只有两年，但我可以保证，那个国家的所以资粮都被我榨取干净了，只是有一点让我很纠结，那些连饭都吃不饱的贱民竟然还有意志来反抗我，在被精灵赶走之后我又蛰伏了一段时间，我不再贪恋所谓的权势，我想要更多，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知道我该找其他人来帮忙了，得益于那两年的剥削，我学会了很多……】

    李薪和皮埃尔两人满脸木然，道奇所说的故事固然很吸引人，但是那些传奇故事比他的经历要夸张多了，听了一段就知道后续的故事不是什么好故事，李薪有点迟疑该不该打断道奇的“遗言”。

    【我有一段时间很讨厌人类，没来由的讨厌，那是我追寻力量的时候，很幸运的我找到了“死亡”，也许正是因为那时的我恨不得毁灭人类这个种族吧？我们相互吸引也说不定！哈哈哈！】

    又灌下一口麦酒，道奇继续“说”道:【我和祂做了一个交易，他给我力量，我帮祂屠神，他需要所谓的“诸神黄昏”来成就“终结”，我刚好可以从中获利，于是我们合作了。拿到死亡的权柄之后我第一时间找到了精灵族的密地，我把他们的神树杀死了，然后看着他们一点一点的消亡，那时的我很享受，但现在想想我真的是疯了，精灵族之后就是人族了，我把我见到的每一个人都变成了亡灵，之后就放任不管了，我的使命是屠神，但我首先要找到他们，第一个目标是光明神，运气很不错，毁了几座城之后就有那些宗教人士呼唤光明神，我趁着神降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出现，用死亡口中的“黄昏之力”污染了祂，光明神不亮了，我再随便扯几句，动摇那些泛信徒的信仰，那些宗教人士早在之前屠城的时候就消耗的差不多了，刚好一举削弱祂的力量，那次虽然被祂逃了，但是按死亡所说光明神被黄昏之力毒得只剩下神职，祂已经无法再行使神权，要知道“权”需要“力”的支持，空有神职不过是幼童手中的权杖。第一个目标勉强完成，开局还算顺利。】

    李薪:【抱歉打断一下，我之前来的时候在一个小镇看到了教堂，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教会，但是给我的感觉和所谓的“光明”有点关系。】

    【恩，你的感觉并没有错，那是光明神的教会，只是这是新的光明神，上一位被我杀死了。】

    道奇带着得意的说道，说到这里他的嘴角上扬，这算得上是他美好的回忆之一。

    【还真的让你成功了啊，那你为什么没有成神呢？光明神不好吗？】

    【成神了当然好，但祂们有着致命的弱点，从成神的那一天开始，祂的智慧就会被自己的力量侵染，终有一天会成为力量的傀儡，这是世界自我保护的方式，如果想要保持自己的智慧，要么放弃神职成为凡人，要么带着神职离开这个世界，简单点说就是毁灭这个世界，毕竟世界是由各种物质和能量组成的，你抽出一部分自然会造成世界不稳定，走向灭亡是必然的。】

    李薪:【好吧，我明白了。】

    【刚才说到哪了？噢，光明神，我污染了祂的神力之后就转移了目标，之后的那些神都只是“小神”，就比如说统属于【水神】之下的所谓海洋之神，某某湖泊之神，某某河流之神，某某溪流之神，这种小神很多的，有些你连想都想象不到，就算是一个小土块儿都可以是某个神。杀的多了我也总结出了经验，所谓的神明在成神之前都是人，第一代神或者说自然之灵在出世的时候就被抹杀了，世界不希望所谓的自然之灵分润祂的力量，这些后来的神只是给世界打工的工具，祂们不会想着分离世界的力量。我帮助死亡屠神的报酬就是黄昏之力，那是一种很神奇的力量，它代表着万物的终结，如果说死亡是终点，那么黄昏就是过程。】

    李薪:【抱歉再打断一下，请问黄昏之力是一种能量吗？我从没听说过这种东西。】

    【好的，我来给你演示一下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道奇身出手，手中慢慢出现了一缕泛着光的烟气，明明没什么奇异之处，但是李薪不知不觉就沉迷其中，老皮埃尔此时正灌下一瓶“格瓦斯”，没看那道奇的方向，但是他的脸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晦暗，皱纹爬满了他的脸，原本就不是很清澈的瞳孔变得更加混浊，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好了两位，该回神了，你们可不要沉迷其中啊！很危险的。】

    嘴上说着，道奇对着手中的烟气吸了一口气，那缕神奇的烟气被他吸入口中，烟气消失了，李薪也就回过神来，老皮埃尔这回真的成为老皮埃尔了。

    【哦，皮埃尔我的朋友，我很抱歉，我没想到你已经老成这个样子了，之前的样子是什么秘术吗？请原谅我之前并不知道你遮掩了原本的样貌。】

    【哦，没关系的我的朋友，我再用一次秘术就可以了，只是一个障眼法罢了！】

    皮埃尔从柜台里取出一个布包，拿出几样材料涂在脸上，之后就是一阵能量波动，老皮埃尔又变回了“老”皮埃尔。

    【真是神奇的秘术，我的朋友，好了，现在请坐好，听我讲完接下来的故事，虽说不是很精彩，但我保证这值得你们的等待。】

    李薪心有余悸的坐好，刚才他真的感受到了“黄昏”，不是那种每天都会出现的景象，而是一种莫名的意志，意志一直是一种很玄乎的词汇，它存在于每个人的身上，但是意志这个东西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表现出来，李薪所接触的意志大多是“某某的意志”，可以是一个人，一个团体，甚至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整个世界的意志，但是这所谓的“黄昏之力”实在很奇怪，李薪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如何产生的，甚至不知道它存在的方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