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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船上大战

    下了飞机,到了阿奇姆,我们集合,张婉若问我们知道去哪儿不?我们异口同声答道:“梦游布宫”!我们准备叫辆车直接前往梦游布宫,但是我看到街上有人在骑牦牛,于是突发异想,对张婉若说道:“嘿嘿,老师,我们骑牦牛去吧”,张婉若皱了皱眉,萝明月说:“对啊,老师,如果骑牦牛,我们可以慢慢地领略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有助于进一步了解这边的建筑啊”,张婉若点点头:“好!我们就骑牦牛过去,你们可不许叫苦!”

    “哟呵~”我们忍不住欢呼了起来。

    于是我们兴高采烈地骑着牦牛出发了,前面一个藏族老人带路。

    一路上,我怕张婉若辛苦,不停给她递水,拿吃的。萝明月在旁边冷笑,一会儿没人的时候,他低低在我耳边说:“没想到讨好老师你倒挺会。”

    我沉默了一会儿,悠悠说道:“萝明月你曾经问过我有没有后悔的事情吧,其实是有的,我读初中的时候,在一个纪律最差的班上,新来了一个才毕业的实习老师当班主任,他很有信心要把班上管理好,记得那个时候班里的同学都爱拿我的名字开玩笑,没少欺负我,当时的那个实习老师王老师声色俱厉的把那些同学都训了一顿,说名字都是父母对子女的期望和爱,希望大家尊重我,也尊重我的家长。王老师说了以后,班里爱拿我名字开玩笑的人慢慢就少了。但是由于王老师管的很严,班里调皮的孩子越来越不喜欢他,同学都跟着起哄不要他上课,他一上课班里的同学都嘘他,让他下课,我不想被孤立,也随大流,嘘他下课。班里所有学生的这种反应,结果是让年轻的王老师自信心完全崩溃,觉得自己不适合当老师,没有呆几个月就辞职了。我知道他辞职的消息后非常后悔,在他离职的当天跑很远的路去追他,想告诉他其实他是一个很好的老师,其实他很适合当老师,他让一个学生,就是我,获得了尊重,找到了自信。我想告诉他,当时所有人,只有他维护了我,让我感觉到了善意和温暖,我想让他继续当我的老师。但是我没有追到他。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学生,并且从那以后让我知道了对待老师要有起码的尊重和感恩。”

    萝明月难得没有开始毒舌,他默默地听着,沉默不语。

    大概走了4、5个小时,还没有达到目的地,而且偏离大道越来越远,我们忍不住着急起来,急忙问了一下老人现在的情况,老人回答,快了,快到了。我望着前边看不尽的山和湖水,忍不住焦躁起来,张婉若和萝明月也看出有些不对,他们两个连连追问,老人神色又尴尬又慌张,陈霓妮忍不住叫了起来:“土匪!”。我赶紧看了看四周,没有人。陈霓妮又说了句:“他想把我们引到贼窝去”。陈霓妮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包,说:“我们没有钱,没有!”阿奇姆老人直摇手,神情很着急,陈霓妮声音高了八度,“他在打暗号,准备劫色!”我看着不太对,萝明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最后老人连比带话,我们总算大概明白了老人家是走错路了,现在找不到路了。

    也不知走了多少时候,天色越来越黑,大家都烦闷不已,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倒没什么所谓,找不到旅馆,大家可以聊天聊通宵,想睡觉了大家就挤一挤,暖和暖和,背靠背睡了就是。为了调节气氛,我开始高声歌唱,也许大家会笑我俗气:

    我们的背包已装满晴朗

    出发去山顶晒月光

    春天的列车就快要过站

    你能不能快一点点赶上

    白色的鸽子柔软的海浪

    甜蜜地说世界早安

    诗人的脑袋装着那远方

    窈窕的辣妹我在水一方

    哒哒哒

    天真得幸福得流浪才让我们突然懂得了故乡

    看那太阳的光线还有大雨的形状

    你是否忘记昨日忧伤

    天真得幸福得流浪才让我们突然懂得了故乡

    多一点点的梦想再多一点希望

    回忆向往都在远方

    唱着歌,我颇感到了一些旅行的趣味。我们骑着牦牛继续走,走着走着看见湖边有灯光闪烁,我高兴地大喊了一声:“喂!有人吗?”萝明月也很激动,大喊:“嘿!嘿~~~~嘿~~~~~~~~”

    我损了他一句:“别人是阿奇姆民,你那鬼叫听的懂吗?”

    萝明月说:“你说的是阿奇姆语,你说啊!你咋不上天呢?”

    我正想反驳,陈霓妮尖声尖气地开始叫:“HELP(求助)!HELP(求助)!”

    我、萝明月和张婉若等转过头,相对无言,凝视着她,陈霓妮无视我们,用手机的电筒开始打信号,她告诉我们她在打SOS的波斯密码。过了一会儿,湖里的灯光开始向我们移动,陈霓妮的波斯密码真的有用了?我们也开始激动了,大叫救命,陈霓妮开始用身体比划着SOS的造型,等灯光靠近,我们发现原来是条大船,船上密密麻麻地大概站了二十多个人,船上一个十三、十四岁的小男孩探出身来,问:“怎么了?迷路了?”

    萝明月不禁暗赞小孩机灵,仅凭我们的神情,衣着就猜到我们很可能是迷路了。我们直点头,给我们带路的那位阿奇姆族老爷爷向船内的人解释我们坐牦牛迷路的情况,船上的人也好客,热情地邀请我们上船,赵白严仔细观察了一下船上的人和船内的情况,不像有异样的情况,就招呼我们上了船。船造的很大,船内很宽敞,即使站了接近30人也不显得拥挤,我们还看到有人扛着摄像机对着我们拍摄,不禁有些懵了。那个小男孩淡然地说:“这是跟拍我的摄像组,对,就是专拍我郑宝川,这个摄像组主要记录我的一些生活”,一幅小大人的模样。我问郑宝川:“你是看到我们打sos的波斯密码来的嘛”郑宝川说:“我是听到你们的嚎叫,而且据我所看到的,你们的闪灯只打对了O字母。”

    陈霓妮讪讪地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我是有点。。。有点着急。。。担心。。。”说完后就安安静静地坐在船舱内了。

    天色已黑尽,走了一天的路,又没怎么喝水,我感到口干舌燥,于是掬起了一手湖水喝了起来,水入口甘甜,我的精神为之一振,对着黑漆漆的湖面吹了一声口哨。

    萝明月在我旁边说道:“宿有乔林饮有溪,生来踪迹远尘泥。不知心更愁何事,每向深山夜夜啼。”我知道他喜欢古诗,但不知道他这几话什么意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却一言不发,走到船的另一边,背对着我坐下,留下我继续呆在原地。

    这时,那个小男孩郑宝川不紧不慢地说:“这时唐朝徐寅的诗,是写猿猴的,他绕着弯骂你是猿猴呢”我一脸愕然,怎么骂的呢?郑宝川:“都20岁了,连这么浅显的诗都不知道,看书肯定只看漫画书,见识比头发还短,与你说话真是对牛弹琴”我暗想,萝明月已经是一名毒舌了,没想到还碰到这么个小毒舌。我问郑宝川:“这些摄像组跟着你干嘛?”郑宝川说:“这是国内一个电视台搞的节目,记录选出的一群小孩从7岁到84岁的生活经历,看看每个人的发展情况,每隔7年记录一次,我今年刚好14岁,7岁那年已经记录了一次了”我说:“都是十来岁的小孩,发展状况应该差不多吧!”郑宝川哼了一声:“我岂能和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小鬼比,我现在已经中国科技大学少年班的学生了,应该是我们所有人里面最成功的了。”我想中国科技大学的也未必了不起,不过他小小年纪确实也不容易,就说:“那未来你一定。。。。。。”郑宝川看了看手机,站了起来:“和你说话浪费了4分钟,我要看书去了,你自己跟自己说话吧”

    张婉若把我、萝明月和陈霓妮都叫到一起,说:“报数!”

    我:“1”

    萝明月:“2”

    陈霓妮:“3”

    张婉若把我们聚在一起,说:“我看到船上有几个摄像组,有的好像不太像是在拍郑宝川的样子,他们是干嘛的啊?”

    我们问了船上其他的人,让领路的阿奇姆族老爷爷当翻译,没想到船上的人表情晦涩莫深,全都闭口不谈,我们也只得罢了,在船上找到能容身的地方,先睡上一觉再说。

    第二天早晨,迷迷糊糊中听到不知道是什么鸟在叽叽喳喳地叫,我心里感到难言的欢悦,鸟是我最喜欢的动物,因为我觉得它们是自由的象征。

    由于听到了鸟叫,我感到很兴奋,一咕噜爬了起来,因为在船上,我,不知道听哪个女明星说过,人生只需要运动、啤酒和给她一本书,她就很满足了。看书和运动我是不必了,但是我的人生如果可以让我喝一杯啤酒我就很满足了,哈哈。

    突然,我听到了船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哭声,模模糊糊地还在喊着什么,刚开始我还没听出来,听了一会儿,好像是用英语说的“whereisshe?(她在哪儿?)”“whereisshe?(她在哪儿?)”我对我的英语听力极不自信,但是那个男人是在哭这点我毫不怀疑。于是,我快步走到船头,担心那个男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来到船头,我看到一个满脸胡渣,戴着厚厚眼镜,50岁左右的外国男人在伤心地哭泣,我用蹩脚的英语想安慰他一下。

    “what’sthing?”我问。

    我想问他怎么了。

    那个外国男人情绪很激动,看见我,嘶吼着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单词,一边哭一边抱着我的手臂激烈的摇晃。

    我安慰他道:“nocry,no!”我想这样没法沟通,也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事情,没法帮他,于是我想起萝明月英语很不错,应该能帮到忙。

    我从船上找到萝明月,把他拖到船头,我本来很担心萝明月的英语是否管用,不过我看见他和那个外国人交流的很顺畅,神色也越来越严肃,那个外国人还把手机给萝明月看,萝明月脸上也深有忧色,我也不自禁地担心起来。

    他们谈完,那个外国人好像情绪稳定了点,默默地坐在船头。我赶紧问萝明月是怎么回事?

    萝明月说:“他叫尼克.克鲁兹,他女儿叫阿丝丽,现在阿丝丽失踪了,情况有点复杂。”

    我说:“失踪当然复杂了,赶快报警”

    萝明月回答:“已经报警了,有点复杂。”

    我看他重复说着复杂,不禁有点冒火:“复杂也要找啊。”

    萝明月说:“不是,我是说整个事情有点复杂,你听我慢慢讲。”

    萝明月开始说道,尼克的女儿今年20岁,从小很听话,一直和他一起生活,但是最近2年可能到了叛逆期,在外面胡乱交了一些朋友,经常晚上不回家,回到家就关门不出,前一个月尼克听到她在家和什么人打电话剧烈的争吵,尼克担心阿丝丽有事,就闯进门去,阿丝丽见到他很慌张,就急急忙忙地挂了电话,并愤怒地把她爸爸推了出去,第二天,阿丝丽就失踪了,一直联系不上。

    我点了点头:“这个可能是咋们这个阶段的年轻人遇到了什么感情纠葛,自己玩消失一阵子。”

    萝明月说:“可能不完全是这个原因,这个尼克有点不寻常。”

    “黑帮老大?惹到了仇家!”陈霓妮和张婉若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加入了我们,陈霓妮开始发挥她丰富的想象力。

    这时,萝明月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知道锎吗?”

    我们三个一片茫然,异口同声地说道:“什么?”

    萝明月继续说道“我只知道是一种人造元素,价格非常贵,刚刚我网上查了一下,1克价值约2700万美元,是金子的65万倍”

    我听得更迷糊了,迷迷茫茫问道:“这个什么元素和阿丝丽失踪有什么关系?”

    张婉若似乎明白了什么:“尼克.克鲁兹有办法能合成这种元素?”

    萝明月点了点头:“对,尼克能以非常低的成本合成这种元素,但代价是严重的环境污染。尼克举办了一场叫做“幸运者”的活动,是个淘汰赛制,最后的冠军能得到配方,各个势力都开始慕色选手进行参赛,还给与冠军额外的奖励,现在主要有3个组织在参加这个赛制,1组是希望尼克把这个配方直接卖了,好好发展阿奇姆的经济,第二组是希望尼克就在阿奇姆生产,以牺牲阿奇姆环境为代价牟取巨大的暴利,第三组是个国际组织,他们希望尼克免费公开配方,并一起参加更多的科学研究。奖金呢,第一个组织的奖金是100万人民币,第二个组织的奖励是1000万人民币,第三个组织是5万人民币。比较明确的一点是,各个组织都想获得尼克的研究方法,尼克女儿阿丝丽的失踪可能与这些组织有关,也许绑架了尼克的女儿,对他进行威胁。”

    我问道:“那尼克有收到这些组织发来的有关阿丝丽的任何相关消息吗?”

    萝明月摇了摇头,“尼克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不过不少组织都透露出愿意帮助尼克寻找女儿的意思,这给了他一些能找到女儿的信心。”

    陈霓妮点了点头:“这些人良心真好!”

    我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什么良心啊,太天真!他们都是在讨好尼克,想获得尼克的好感,想要什么那个啥的配方。”

    张婉若深思了一下,说道“这个消息可靠不可靠,那个叫尼克.克鲁兹真的能合成锎?他为什么愿意采用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意见?”

    萝明月说:“根据我和他的交谈,他确实可能是一个科学家,科学怪人都有一些毛病,奇怪的想法,他对他的科研成果很迷惑,也许通过他组织比赛测试的人会带给他新的想法”

    船上突然传来好几声枪响,几个人立刻倒在血泊中,另一条船上来了一队人,提抢扫了一遍,立刻几个人应声而倒,我们都吓坏了,我赶紧拉起郑宝川躲进我的怀里。穿上走出来一个黄脸汉子,说:“哥今天要借用你们的船,你们船上人太多了,自己选择吧,从我垮下穿过去呢,就自己从船上入跳水里,不然,就这样。”说着他用枪枪杀了一个男人,还得意地笑了起来,说:“这样也不错”,另一条船上下来几个人把死去的几个人丢进水里,水立刻染成了红色。

    不少人为了活命,立刻从黄脸汉子的胯下穿了过去,然后自己纷纷跳入了水中,轮到萝明月了,萝明月眼睛瞪着他,一句话不说,我吓呆了,:“别”。黄脸汉子发现了我和郑宝川,对旁边的手下说到:“去把那个男孩拉出来”。看来旁边穿黑衣的手下是个二当家,他向旁边的人使了个颜色,一个染黄色头发的人就开始从我身边拖郑宝川了,我急了,拼命想拽住小川,但无奈力气不够大,被黄毛扇了一耳光,打的我是头晕目眩,只见黄脸汉子说道:“大爷我叫赵明儿,这一群人都跟着我发财,你不向我下跪也可以,我就杀了这个小男孩。”我看萝明月捏紧了拳头,眼中似乎要喷出血来,膝盖微微弯曲。郑宝川大声说:“你们知道幸存者的举办人,锎的发明者尼克克鲁兹就在这条船上”,那个黑衣服的二把手一听眼睛都亮了,贪婪马上显在脸上,抓住郑宝川问:“他在哪儿?”郑宝川说:“哥你叫什么名字,你先放了我,我就说”黑衣男子:“我叫刚子,你说了就放了你”。

    郑宝川说:“刚子大哥,你如此一个人物,杀了赵明儿啊,大伙都跟着你干啊”。刚子楞住了,平时本来就和赵明儿不和,赵明儿杀人不眨眼,每天跟着他贩毒都是心惊胆战,被郑宝川这么一说,不觉有些犹豫起来,赵明儿看刚子脸色不对,马上举着抢,准备杀他。刚子立刻开枪,先下手为强,一枪打在赵明儿脑袋上,赵明儿顿时毙命。

    我和萝明月,张婉若齐声喊道:“大家杀了刚子,为赵明儿大哥报仇啊。”

    船上顿时枪声大响,我们几个纷纷跳入水中,躲枪子眼,我拉着陈霓妮躲入水中。只听得船上枪声大作,过了一会儿一艘游艇驶过来,从船上传来喇叭声和一声枪响:“请船上的人立刻放下武器”。

    是警察到了,顿时我们觉得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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