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闹事

    “陈娘子,陈娘子,”苏小沁一大早就在院子里喊。可是喊半天也没人应。

    “哪儿去了。”苏小沁抓了抓头。正要回房间,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从外面晃进来。

    她小跑上去,仔细端瞧。

    “陈娘子?!”苏小沁又惊又疑。

    “陈娘子,你这是怎么了?”

    “娘子,我,呜~”陈娘子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哭。

    “怎么了?”苏小沁也跟了上去。

    “我,唉,跟外面那群泼妇打了一架。”

    “打架,这么刺激的事,好久没做了,好怀念啊。”苏小沁突然想起了从前。

    “娘子。”陈娘子的呼声让她回了魂。

    “陈娘子,你跟我好好说说,你们是怎么打的,说细节,一定要说细节。”苏小沁激动地摇着她的臂弯。

    陈娘子:“,,,”难道不是应该问为什么打架?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现在天不是还旱着嘛,农家的菜不好种,我们几个妇人为了抢菜就打起来了。”

    “细节,说细节。”

    “女人打架有什么好说的,就是,你抓我头发一下,我再揪你的耳朵,你气不过就咬我两口,我又咬回去。”陈娘子说得就像经常干这事一样。

    “谁赢了?”苏小沁闪着两只大眼睛望着她。

    “她们那么多人,我哪里打得过。你看,我什么都没有抢到。”陈娘子沮丧地举起空唠唠的篮子给苏小沁看。

    “没关系,咱们以后自己种。”

    “自己种?”

    “对,自己种,陈娘子,若无事,你就将这院子中间收拾出来吧,对了,那个衣服架子也撤了,以后不用了。”

    “这,那不用架子,用什么?”陈娘子疑惑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先忙吧。”苏小沁说着就回屋了。

    见苏小沁走了,陈娘子也一步三回头的去了厨房。

    而苏小沁,则简单收拾了下,去了铺子里。

    姜渠早早地等在门口了,见她来了,上前行了一礼,她也回了礼。

    “等多久了?”苏小沁随口问。

    “在下也是刚到。”姜渠答。

    苏小沁开了门,然后走了进去,姜渠跟在后面。

    进到店里,两人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啊,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主子饶命啊,啊,我再也不敢了。”门外传来女子的求饶声。

    “啪,啊”鞭子抽打的声音和女子的惨叫声传来。

    “你个下贱坯子,我好心买了你,让你有口饭吃,你倒好,敢偷我东西。我让你偷,让你偷,打死你个吃里扒外的下贱东西。”一阵让人恶寒的中年男音传了过来。不过打人的是个胖女人,这种事,根本都总不信主人出手。

    外面的声音苏小沁都听到了,可她却没有动,只静坐在那里,认真地学着《论语》,要说这本书,她也学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很少的一部分。

    一边执笔练着字,一边听着外面的惨叫声,苏小沁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她很想去救下那可怜的女子,可她不能。

    在古代,奴仆买卖本就是合法的,主人收拾不听话的奴仆也不受法律约束。她就算去了也救不了人,第一,没有立场,第二,没有能力。

    既然什么都做不了,还不如不看。

    “掌柜的为何不去外面看看?”姜渠从隔间走出来。

    “看什么,看热闹么?”苏小沁答道。

    “那女子叫的那般凄惨。”姜渠提醒道。

    “我救不了她。”苏小沁淡淡到。

    “掌柜的莫不是怕了她家主人?”姜渠嘴角一弯,露出笑来,只是不知那笑,真意几何。

    “是。”苏小沁随口答道。她觉得今天这姜渠有些莫名其妙。

    “你行你倒是去啊!”她心里这样想着。

    “烦请各位给个薄面,换个地方去解决问题如何?”姜渠就像能听见她心里话似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阻挠小爷我办事。”那主人说话非常的嚣张。

    “在下不过是个生意人,还请这位高抬贵手,您要收拾奴仆,换个地方吧,这门口见血,实在是,它不吉利啊,我想,您也不想粘上晦气吧。”姜渠虽然说的有些奉承,但腰杆却挺得笔直。

    那恶主想了想,举着鞭子的手放了下去。

    “行,我就给你这个面子,带着这贱人,我们回去。”他朝着旁边的仆从吩咐了几句,一行人便匆匆走了。

    回到铺子里的姜渠没有去看苏小沁,也没有说话,径直走进了隔间。

    苏小沁也没去看他,就像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大家都各忙各的。

    苏小沁是真啥也没想,外面的事情解决了,她也可以安静地学习了,于是又拿起笔,埋头写起来。

    可回到隔间的姜渠却不淡定了,除了摆平了外面的事,他总感觉缺了些什么,掌柜的难道不应该跟他说点什么么?眉头都快锁成个圈了,可他拉不下脸主动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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