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托付
“可以。”
几乎没有犹豫，柳松安在听完少长笙很有可能是空头支票的话语后，一口答应了下来。
安静地靠在墙角，顾祭若有若无的眼神打量着这个落魄的乐师。
柳松安也察觉到了顾祭的目光，但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解释什么。
似乎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会成功一样。
“师傅，我们走吧。”
“嗯。”
擦肩而过，顾祭用只有自己和柳松安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是打算回去？”
“嗯，这里只是一个希望。”
“你有几成把握？”
说完这句话，顾祭已经越过了柳松安的身边，只能以眼角的余光来获得答案。
三根手指，也就是三成胜算。
只能说……挺自信的。
……
夜晚，顾祭和少长笙终于等来了外出办事的少司。
看完柳松安提供的情报后，少司面目凝重，反复摩挲着手指。
顾祭其实也看过里面的内容了，所以顾祭知道少司在考虑什么。
对于顾祭来说，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顾祭……先生。”
犹豫了一下，少司还是在顾祭的名字后面加上了敬语，“这封信的内容，你看过了吗？”
“这毕竟是你们两大王朝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僭越。”
“不，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两大王朝的事情了。”
“哦？”装模作样地摆出了疑惑的样子，顾祭“试探性”地说道：“和教会有关？”
“嗯……是的。”
“那确实是和我有关系了，告诉我你的答案吧，洛水王朝真正的代理人。”
“不，我还不算是真正的代理人，更多的情况下，我代表的还是少家的颜面，而不是洛水王朝的颜面。”
“那真正的代理人是？”
“我的父亲。”看了眼一旁喝着果汁的少长笙，少司接着说道：“也是她的祖父……我希望你可以跟我去一趟。”
“师傅，不要去！”少长笙突然拉住了顾祭的手掌，大声说道。
“为什么？”顾祭有些不解，看向了一旁神色似乎有点担忧的少长笙。
“教会可以渗透尚炎，自然也就可以渗透洛水……之所以在我们这里很少可以看见教会的足迹，其实就是因为我祖父他，对教会深恶痛绝。”
“这不是好事吗？”
“师傅你身上的那种气息太浓烈了……”
少司也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家父对于神明的厌恶程度远远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即使我在此之前说明你的身份，我也不能保证他一定不会出手。”
“总比在这里等着强。”顾祭轻轻拍了一下少长笙的手掌，说道：“放心吧，我体内虽然流淌着神明的力量，但双手也沾染着神明的血液。如果你的祖父真的对神明恨之入骨的话，他不会对我出手的。”
“因为，我和他同样厌恶神明！”
当然，这只是顾祭安慰少长笙的话罢了。
真正到了相互接触的时候，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也许顾祭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杀掉……但这个机会，顾祭不想放弃。
直到安抚住了少长笙，顾祭才和神色复杂的少司走了出去。
“他是人神阶？”
少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
“五年前，家父就已经登临了人神阶。现在五年过去，我只知道家父的实力更加恐怖，更加难以预测，所以我也不能确定家父现在的实力。”
人神以上并没有详细的分级，更何况人神级的存在也是屈指可数，所以少司不知道他父亲现在到底有多强也是可以理解的。
“希望不要太离谱，我可不想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杀掉。”
“放心吧，我会尽最大可能的保护你。”
“但愿如此。”
两人陷入了沉默，坐在了少司早就安排好的马车上，没有言语。
马蹄踩踏在地面的声音有力而又轻快，倒也不影响顾祭思考。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女儿结婚？”
噗嗤——
一口将刚刚喝进嘴里的茶喷了出来，顾祭一脸震惊地看向了似乎有些不自在的少司。
“她是我的女儿，她喜欢你，我是看得出来的。”
少司叹了口气，没有在意顾祭的表情，说道：“我不喜欢你，但我女儿喜欢。”
“作为他的父亲，我会阻止她做错误的事情，但不会去抹杀她对于幸福的向往。”
“论实力、容貌、身份，甚至是品性！说实话，你都无可挑剔，但我就怕、就怕……怕你死了我女儿会伤心啊！”
顾祭没有搭话，任凭少司说着。
他的担心，是真真实实、确确切切存在的，顾祭的性命，哪一天是安稳的？
一个父亲，一个爱女儿的父亲，又怎么会放心的把女儿交给这样的一个人？
“也许我当初就不应该让她跑出去，跑那么远，然后遇见你这个小子！”
“但可惜的是，一切还是发生了。她就这样站在我面前，通过各种各样的暗示告诉我，你，就是那个人，那个她选定的人！”
又只剩下了马车的声音，少司突然间不说话了。
过了许久，也许是一盏茶的功夫，少司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我能怎么办？我是他的父亲……”
“所以，只是我的选择。”
一杯茶水被递到了顾祭面前，少司就这样凝视着顾祭的双眼，仿佛要把这道身影死死刻在脑子里，又仿佛在做着某种挣扎一样，“这一杯，敬你。”
“希望你可以照顾好她……这是作为一个父亲，最后能给女儿许下的愿望。”
吱呀——
一声轻响，马车停了下来。
作为少家现任家主指定的马夫，技术自然无可挑剔，但此时少司的手，更是稳得无可挑剔。
茶杯内的水面，甚至都没有哪怕一丝的波动。
接过茶水，顾祭一饮而尽，淡淡说道：“她是我的徒弟，哪怕仅仅只是这一点，我也会拼劲全力去守护她，至死不渝。”
“更何况，”微微一笑，“我得到了一位父亲如此郑重的委托。”
“家主，我们到了。”
听到外面车夫的声音，少司大声回应了一下，亲自拉开车帘，迈步走了出去。
顾祭紧随其后。
少司没有得到顾祭肯定的答复，但顾祭的回答也算过关，所以今天无论在皇宫内发生什么，顾祭都不会有事。
这是少司的意志，也是一个父亲的意志。
几乎没有犹豫，柳松安在听完少长笙很有可能是空头支票的话语后，一口答应了下来。
安静地靠在墙角，顾祭若有若无的眼神打量着这个落魄的乐师。
柳松安也察觉到了顾祭的目光，但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解释什么。
似乎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会成功一样。
“师傅，我们走吧。”
“嗯。”
擦肩而过，顾祭用只有自己和柳松安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是打算回去？”
“嗯，这里只是一个希望。”
“你有几成把握？”
说完这句话，顾祭已经越过了柳松安的身边，只能以眼角的余光来获得答案。
三根手指，也就是三成胜算。
只能说……挺自信的。
……
夜晚，顾祭和少长笙终于等来了外出办事的少司。
看完柳松安提供的情报后，少司面目凝重，反复摩挲着手指。
顾祭其实也看过里面的内容了，所以顾祭知道少司在考虑什么。
对于顾祭来说，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顾祭……先生。”
犹豫了一下，少司还是在顾祭的名字后面加上了敬语，“这封信的内容，你看过了吗？”
“这毕竟是你们两大王朝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僭越。”
“不，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两大王朝的事情了。”
“哦？”装模作样地摆出了疑惑的样子，顾祭“试探性”地说道：“和教会有关？”
“嗯……是的。”
“那确实是和我有关系了，告诉我你的答案吧，洛水王朝真正的代理人。”
“不，我还不算是真正的代理人，更多的情况下，我代表的还是少家的颜面，而不是洛水王朝的颜面。”
“那真正的代理人是？”
“我的父亲。”看了眼一旁喝着果汁的少长笙，少司接着说道：“也是她的祖父……我希望你可以跟我去一趟。”
“师傅，不要去！”少长笙突然拉住了顾祭的手掌，大声说道。
“为什么？”顾祭有些不解，看向了一旁神色似乎有点担忧的少长笙。
“教会可以渗透尚炎，自然也就可以渗透洛水……之所以在我们这里很少可以看见教会的足迹，其实就是因为我祖父他，对教会深恶痛绝。”
“这不是好事吗？”
“师傅你身上的那种气息太浓烈了……”
少司也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家父对于神明的厌恶程度远远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即使我在此之前说明你的身份，我也不能保证他一定不会出手。”
“总比在这里等着强。”顾祭轻轻拍了一下少长笙的手掌，说道：“放心吧，我体内虽然流淌着神明的力量，但双手也沾染着神明的血液。如果你的祖父真的对神明恨之入骨的话，他不会对我出手的。”
“因为，我和他同样厌恶神明！”
当然，这只是顾祭安慰少长笙的话罢了。
真正到了相互接触的时候，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也许顾祭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杀掉……但这个机会，顾祭不想放弃。
直到安抚住了少长笙，顾祭才和神色复杂的少司走了出去。
“他是人神阶？”
少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
“五年前，家父就已经登临了人神阶。现在五年过去，我只知道家父的实力更加恐怖，更加难以预测，所以我也不能确定家父现在的实力。”
人神以上并没有详细的分级，更何况人神级的存在也是屈指可数，所以少司不知道他父亲现在到底有多强也是可以理解的。
“希望不要太离谱，我可不想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杀掉。”
“放心吧，我会尽最大可能的保护你。”
“但愿如此。”
两人陷入了沉默，坐在了少司早就安排好的马车上，没有言语。
马蹄踩踏在地面的声音有力而又轻快，倒也不影响顾祭思考。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女儿结婚？”
噗嗤——
一口将刚刚喝进嘴里的茶喷了出来，顾祭一脸震惊地看向了似乎有些不自在的少司。
“她是我的女儿，她喜欢你，我是看得出来的。”
少司叹了口气，没有在意顾祭的表情，说道：“我不喜欢你，但我女儿喜欢。”
“作为他的父亲，我会阻止她做错误的事情，但不会去抹杀她对于幸福的向往。”
“论实力、容貌、身份，甚至是品性！说实话，你都无可挑剔，但我就怕、就怕……怕你死了我女儿会伤心啊！”
顾祭没有搭话，任凭少司说着。
他的担心，是真真实实、确确切切存在的，顾祭的性命，哪一天是安稳的？
一个父亲，一个爱女儿的父亲，又怎么会放心的把女儿交给这样的一个人？
“也许我当初就不应该让她跑出去，跑那么远，然后遇见你这个小子！”
“但可惜的是，一切还是发生了。她就这样站在我面前，通过各种各样的暗示告诉我，你，就是那个人，那个她选定的人！”
又只剩下了马车的声音，少司突然间不说话了。
过了许久，也许是一盏茶的功夫，少司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我能怎么办？我是他的父亲……”
“所以，只是我的选择。”
一杯茶水被递到了顾祭面前，少司就这样凝视着顾祭的双眼，仿佛要把这道身影死死刻在脑子里，又仿佛在做着某种挣扎一样，“这一杯，敬你。”
“希望你可以照顾好她……这是作为一个父亲，最后能给女儿许下的愿望。”
吱呀——
一声轻响，马车停了下来。
作为少家现任家主指定的马夫，技术自然无可挑剔，但此时少司的手，更是稳得无可挑剔。
茶杯内的水面，甚至都没有哪怕一丝的波动。
接过茶水，顾祭一饮而尽，淡淡说道：“她是我的徒弟，哪怕仅仅只是这一点，我也会拼劲全力去守护她，至死不渝。”
“更何况，”微微一笑，“我得到了一位父亲如此郑重的委托。”
“家主，我们到了。”
听到外面车夫的声音，少司大声回应了一下，亲自拉开车帘，迈步走了出去。
顾祭紧随其后。
少司没有得到顾祭肯定的答复，但顾祭的回答也算过关，所以今天无论在皇宫内发生什么，顾祭都不会有事。
这是少司的意志，也是一个父亲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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