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黯淡
窗外雨越下越大，把程挽栀好不容易积攒的思绪全部冲散了，忽然间打了一个喷嚏。
谁在骂她？
不知为何，一想到谁就会不由自主转移到秦屿身上。程楚栀不止一次觉得自己像被鬼迷心窍了。
“诶，栀栀，晚上我哥生日，找了个餐馆聚会，你一起吗？”
贺澜哥哥叫贺萧，比他大四岁，在毕业以后找了个记者的工作，至今单身，长得也一般。
程挽栀认识她哥，高中时候去她家玩的时候碰到的，后面逐渐熟络起来了。她哥过生日，自然也是受邀的。
她思索了一番后，还是答应下来。
聚会大概在七点开始。
因为今天是周末，是上午的课，下午就休息了，她和贺澜就一起提前出发了，而蓝姚原本怕尴尬不打算去，在两人一番好意之下，打算去聚会上泡汉子。
她们分成两批去，蓝姚临时有些事推迟了。
她们是打车去的，是那种街边的馆子，很简陋，但是菜品啥的很多。菜色看样子也还算不错。
等找到包间进去，才发现里边早就挤满了人，好像就在等他们俩。
“诶呦，小美女来了？”
一个男生率先打趣。
“别拿你那色眯眯的眼睛看我妹。”
贺萧坐在一旁。
他个子不高，估摸着一米七五左右，相貌也不出众，隐隐之中看得出和贺澜相似之处，虽然没戴眼镜。眼睛也不大，但是却很有精神。
跟贺澜不一样的是，他显得成熟点。
“哥！别让你这帮狐朋狗友开我玩笑啦。”
贺澜一脸委屈的样子。
贺萧：“看到了吧，把我妹吓哭了，你们要是再拿她打趣可就得挨打了。”
说着他挥挥拳头。
众人啼笑皆非：“不是，谁她妈怕你啊，要不是看你过生日早把你打得找妈都来不及！”
“诶，刚没看着，这还有个漂亮妹子呢？小萧子！你妹我们不稀罕了！看上这姑娘了！”
“……”
他们又是一副流氓的表情盯着程楚栀。
她被他们看得浑身发毛，脸上微微泛红，低着头朝空位走去。
“诶小妞，你那是主桌，是你哥兄弟坐的，没你位置啊。”
众人开怀大笑。
贺萧：“没事的，他们就开个玩笑，你想坐哪就坐哪！今晚我生日，没哪个敢反了我的。”
虽然程楚栀知道这是让她坐的意思，可还是谢了一声，默默坐回其他桌上。
别人没再调戏她，只是互相开启聊天模式，时不时开一下黄腔或者调侃贺萧的“黑历史”。
说是黑历史，不如说是贺萧的恋爱史。
他们说他之前同时追两个妹子，维持了好几个星期才被发现。
因为当时两个妹子同时邀请他在礼拜天出去玩，他总不可能分身，于是选了个自己喜欢的妹子，把另一个鸽了。
结果那女孩不服气，偏偏要在那等他。
原以为是玩笑话，结果到了那天，三个人都在同样的地方碰了面，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愣是思考了半天才想出个三七二十一，就双双把他认定为人渣甩了。
原本还笑嘻嘻的贺萧，一听到他们提起这回事，脸上便露出了“你再说一句老子阉了你”的表情。
众人就不敢再提了，主要是看在是他过生日宴的缘故。
不是聊了多久，门才又一次继程楚栀她们之后推开。
从程楚栀的视角，只能看到一条大长腿堪堪伸了进来。
穿着牛仔长裤，勾勒出腿部纤细但却充满肌肉的线条。
随后进来的人，差点没喷出刚入口的苏打水。
这不是…那个姓秦的，怎么在哪里都能碰到他？
程楚栀不好气地想，她实在不想看见他，每次见到他就得发生啥事。
上次是他受伤，再上次是自己喝酒喝多。
程楚栀扭过头来，拿手挡住自己。
而她还是低估了秦屿一米八七的身高，他直接越过了她的手，看到了遮住的额头和双眼。
秦屿乐呵了一声，平淡地挪开视线，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个陌生人。
程楚栀只看到他缓缓从自己身上的视线移开了，以为他没认出来是自己，可还没来得及笑，就听到：
“程小栀，别遮了，看得到你。”
她正纳闷：程小栀？那谁啊？后来又反应过来，就是自己。
结果秦屿又扭过头来看着她，程挽栀还来不及说话，一对上他的视线，只能又抬手遮住自己。
这回她却没那么幸运，秦屿径直走过来。不管她怎么遮挡自己，秦屿也没再转弯。
他站定在她面前，随后俯下身子，弯着腰，缓缓勾起唇，戏谑地讲：“叫你别遮了，没听到么？”
“听…听到了…”
说着便缓缓放下了手，但是头却执拗着不去看他。
秦屿也没多争，直起身子就走了，走到主桌旁，拉开椅子坐进去。
旁边看着的人都傻了，个个嘴巴长得像个鸡蛋，呈现一个“0”形。
秦屿没管他们，只是叼起烟，点着，吞吐着烟圈。
众人发出了山呼海啸般口哨的嘘声。
不过也有人不明所以，询问着旁边的人，声音甭论多响了，估计门外都能听到，还以为是窃窃私语，捂着个嘴。
“你不知道？那是京大的校草啊，京北大名人！就算不知道当红的流量小生梁雍袭都得知道他！”
“有那么夸张吗…”
旁边的那人露出一副鄙夷的样子，开始打量着他。
“不过按你说，这人长的还真不赖。诶萧子，啥时候认识这伙人物了？”
“嗨，家里认识，之前介绍的，后来熟络起来的，诶秦屿，你也别干坐着，过来喝酒啊。”
他没应，还端坐在那，手上碰着个手机，来回滑动。
“听说这小子上学不好，做歌倒是很有创意，之前在国外上的大牌音乐学院呢，很有两把刷子。”
音乐学院？程楚栀从来没听别人说过，只知道高二结束之后就转走了，两人还来不及有时间发展，他便没了音讯。
结果到后来直接转回京大，作为大二生上学，估计让校长都没想到的是，他一天到晚几乎没上几节课。
“音乐学院？诶小子，你唱两句来听听呗。”
秦屿连脸色都没给他赏一个，黑着个脸。
“还是别去招惹他了，人家本来就不是善茬，小心揍你。”
那人悻悻然。
贺澜刚刚一直在看着手机，一直没抬头，一抬头却看到了秦屿，就差把“握草”写在脸上。
贺萧鄙夷地看着她：“不是，你惊讶个什么？”
“这…这这这不是秦屿吗？！”
“你别结巴了，小心我给你甩出去。”
她强迫自己把情绪缓和下来，随后轻声跟贺萧说：“不是哥，你咋认识他的？！”
“我掉粪坑里他把我捞上来的，后来就认识了。”
贺萧一脸平淡地看着她说。
“真的假的？！？！”
她眼珠差点掉下来。
“假的，诶你是不是耳朵聋了？要不要带你去看看？”
“没有！哥，你之后认识别的帅哥介绍介绍呗？”
“哥也是帅哥，我给你介绍介绍？”
“那谢谢你…”
“好了，闭上嘴，等人到齐开饭。”
在那之后程楚栀一直没说话，只是刷着手机。
其他人也慢慢恢复到正常，只不过时不时还把话题切换到秦屿身上。
他也还低着头。
眼神里有些许黯淡的光亮，有些昏暗的灯光照射到他脸颊上，透出冷峻。
要不是脾气那么臭，安静点也挺帅的，还是搞音乐的？
谁在骂她？
不知为何，一想到谁就会不由自主转移到秦屿身上。程楚栀不止一次觉得自己像被鬼迷心窍了。
“诶，栀栀，晚上我哥生日，找了个餐馆聚会，你一起吗？”
贺澜哥哥叫贺萧，比他大四岁，在毕业以后找了个记者的工作，至今单身，长得也一般。
程挽栀认识她哥，高中时候去她家玩的时候碰到的，后面逐渐熟络起来了。她哥过生日，自然也是受邀的。
她思索了一番后，还是答应下来。
聚会大概在七点开始。
因为今天是周末，是上午的课，下午就休息了，她和贺澜就一起提前出发了，而蓝姚原本怕尴尬不打算去，在两人一番好意之下，打算去聚会上泡汉子。
她们分成两批去，蓝姚临时有些事推迟了。
她们是打车去的，是那种街边的馆子，很简陋，但是菜品啥的很多。菜色看样子也还算不错。
等找到包间进去，才发现里边早就挤满了人，好像就在等他们俩。
“诶呦，小美女来了？”
一个男生率先打趣。
“别拿你那色眯眯的眼睛看我妹。”
贺萧坐在一旁。
他个子不高，估摸着一米七五左右，相貌也不出众，隐隐之中看得出和贺澜相似之处，虽然没戴眼镜。眼睛也不大，但是却很有精神。
跟贺澜不一样的是，他显得成熟点。
“哥！别让你这帮狐朋狗友开我玩笑啦。”
贺澜一脸委屈的样子。
贺萧：“看到了吧，把我妹吓哭了，你们要是再拿她打趣可就得挨打了。”
说着他挥挥拳头。
众人啼笑皆非：“不是，谁她妈怕你啊，要不是看你过生日早把你打得找妈都来不及！”
“诶，刚没看着，这还有个漂亮妹子呢？小萧子！你妹我们不稀罕了！看上这姑娘了！”
“……”
他们又是一副流氓的表情盯着程楚栀。
她被他们看得浑身发毛，脸上微微泛红，低着头朝空位走去。
“诶小妞，你那是主桌，是你哥兄弟坐的，没你位置啊。”
众人开怀大笑。
贺萧：“没事的，他们就开个玩笑，你想坐哪就坐哪！今晚我生日，没哪个敢反了我的。”
虽然程楚栀知道这是让她坐的意思，可还是谢了一声，默默坐回其他桌上。
别人没再调戏她，只是互相开启聊天模式，时不时开一下黄腔或者调侃贺萧的“黑历史”。
说是黑历史，不如说是贺萧的恋爱史。
他们说他之前同时追两个妹子，维持了好几个星期才被发现。
因为当时两个妹子同时邀请他在礼拜天出去玩，他总不可能分身，于是选了个自己喜欢的妹子，把另一个鸽了。
结果那女孩不服气，偏偏要在那等他。
原以为是玩笑话，结果到了那天，三个人都在同样的地方碰了面，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愣是思考了半天才想出个三七二十一，就双双把他认定为人渣甩了。
原本还笑嘻嘻的贺萧，一听到他们提起这回事，脸上便露出了“你再说一句老子阉了你”的表情。
众人就不敢再提了，主要是看在是他过生日宴的缘故。
不是聊了多久，门才又一次继程楚栀她们之后推开。
从程楚栀的视角，只能看到一条大长腿堪堪伸了进来。
穿着牛仔长裤，勾勒出腿部纤细但却充满肌肉的线条。
随后进来的人，差点没喷出刚入口的苏打水。
这不是…那个姓秦的，怎么在哪里都能碰到他？
程楚栀不好气地想，她实在不想看见他，每次见到他就得发生啥事。
上次是他受伤，再上次是自己喝酒喝多。
程楚栀扭过头来，拿手挡住自己。
而她还是低估了秦屿一米八七的身高，他直接越过了她的手，看到了遮住的额头和双眼。
秦屿乐呵了一声，平淡地挪开视线，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个陌生人。
程楚栀只看到他缓缓从自己身上的视线移开了，以为他没认出来是自己，可还没来得及笑，就听到：
“程小栀，别遮了，看得到你。”
她正纳闷：程小栀？那谁啊？后来又反应过来，就是自己。
结果秦屿又扭过头来看着她，程挽栀还来不及说话，一对上他的视线，只能又抬手遮住自己。
这回她却没那么幸运，秦屿径直走过来。不管她怎么遮挡自己，秦屿也没再转弯。
他站定在她面前，随后俯下身子，弯着腰，缓缓勾起唇，戏谑地讲：“叫你别遮了，没听到么？”
“听…听到了…”
说着便缓缓放下了手，但是头却执拗着不去看他。
秦屿也没多争，直起身子就走了，走到主桌旁，拉开椅子坐进去。
旁边看着的人都傻了，个个嘴巴长得像个鸡蛋，呈现一个“0”形。
秦屿没管他们，只是叼起烟，点着，吞吐着烟圈。
众人发出了山呼海啸般口哨的嘘声。
不过也有人不明所以，询问着旁边的人，声音甭论多响了，估计门外都能听到，还以为是窃窃私语，捂着个嘴。
“你不知道？那是京大的校草啊，京北大名人！就算不知道当红的流量小生梁雍袭都得知道他！”
“有那么夸张吗…”
旁边的那人露出一副鄙夷的样子，开始打量着他。
“不过按你说，这人长的还真不赖。诶萧子，啥时候认识这伙人物了？”
“嗨，家里认识，之前介绍的，后来熟络起来的，诶秦屿，你也别干坐着，过来喝酒啊。”
他没应，还端坐在那，手上碰着个手机，来回滑动。
“听说这小子上学不好，做歌倒是很有创意，之前在国外上的大牌音乐学院呢，很有两把刷子。”
音乐学院？程楚栀从来没听别人说过，只知道高二结束之后就转走了，两人还来不及有时间发展，他便没了音讯。
结果到后来直接转回京大，作为大二生上学，估计让校长都没想到的是，他一天到晚几乎没上几节课。
“音乐学院？诶小子，你唱两句来听听呗。”
秦屿连脸色都没给他赏一个，黑着个脸。
“还是别去招惹他了，人家本来就不是善茬，小心揍你。”
那人悻悻然。
贺澜刚刚一直在看着手机，一直没抬头，一抬头却看到了秦屿，就差把“握草”写在脸上。
贺萧鄙夷地看着她：“不是，你惊讶个什么？”
“这…这这这不是秦屿吗？！”
“你别结巴了，小心我给你甩出去。”
她强迫自己把情绪缓和下来，随后轻声跟贺萧说：“不是哥，你咋认识他的？！”
“我掉粪坑里他把我捞上来的，后来就认识了。”
贺萧一脸平淡地看着她说。
“真的假的？！？！”
她眼珠差点掉下来。
“假的，诶你是不是耳朵聋了？要不要带你去看看？”
“没有！哥，你之后认识别的帅哥介绍介绍呗？”
“哥也是帅哥，我给你介绍介绍？”
“那谢谢你…”
“好了，闭上嘴，等人到齐开饭。”
在那之后程楚栀一直没说话，只是刷着手机。
其他人也慢慢恢复到正常，只不过时不时还把话题切换到秦屿身上。
他也还低着头。
眼神里有些许黯淡的光亮，有些昏暗的灯光照射到他脸颊上，透出冷峻。
要不是脾气那么臭，安静点也挺帅的，还是搞音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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