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错了

    夜里,我和白晓萌还在操场。

    白晓萌见我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对我说:

    “你是不是想歪了?”

    “什么歪了?”我问。

    “我和张啸天的关系。”她说。

    “歪?肯定不会。”我说

    她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她说:

    “那你说吧。”

    看她一脸严肃,我有些迟疑。但我还是说了最不该说的话:

    “他喜欢你,我早就知道,不要猜了,好不好?收起你的鬼把戏。”

    “请你不要乱说话,江文。”

    空气一下似乎就变了味道,刚才还是甜的,一下就觉得怪了。

    我左右看了一下,周围没人。

    但我还是沉迷在我思索的世界,她的提醒没能改变我的思路,于是我死不回头地继续说:

    “哮天犬喜欢你我是早就知道的,你就不要继续演戏了,周围又没有人,怕什么?”

    我说话的声音虽然已经放得很低,但在这安静地夜里还是能足够让她听清楚。

    “江文,你真过分!”她的声音带着愤怒。说完,也不回头,就跑开了。

    “白晓萌,白晓萌。”

    我连喊了她两声,她都没有回头。

    只留下尴尬的我,在黑暗中迷糊。

    夜晚操场台阶的路灯底下,她的长裙一闪而过,一眨眼后就没有了踪影。

    一阵风吹来,好冷!我用手交叉环抱双臂,细细的回想刚才自己说过的话。

    “草包,真是个草包!”我不停的骂自己。

    我举起手打了自己一嘴巴,下手重了,我咧了咧嘴。

    那她说的准备答应哮天犬的是究竟什么事?这哮天犬耍的什么把戏,真是想不到,改天得问问他。

    此时,天色越加显得暗淡。

    我独自走向刚才石子抛向的黑暗角落,去寻找黑暗中的熟悉声音,希望他能站出来抽我一顿,但那里却已经空空荡荡…。

    隔天上午,我在食堂遇见了张啸天。刚要张嘴就立马意识到不对劲,于是话到了嘴边也没有说出口。

    不曾想张啸天却发现了我的动作,他说:“你要说什么?干嘛吞吞吐吐的样子。”

    “我口干,吞口水!”我赶紧回答,不想纠缠。

    到了教室,白晓萌的座位空空的。她还没来上课!以往她都是第一个。

    两节课了,她还是没来!我想,胆子肥也不会这么肥吧!她可是从没逃过课的。

    不对,她昨晚可是和我在一起呀,还是带着情绪走的。

    她究竟去了哪里?我的心突然紧张起来。

    看到旁边的张啸天正在那儿打瞌睡,我平复了一下紧张的情绪,用脚轻轻地踢了他一脚,不曾想还是重了。

    “哎哟,你干什么踢我?”张啸天嘴唇咕噜了一下,倒也没生气。

    “白晓萌呢?”我故作轻松地问。

    “不知道。”他口中甩出一句话。

    “你是不是惹她了?”我说。

    他一听,就来了劲,忙坐起身来面对我说:“我为何要惹她?”

    我不慌不忙,继续问:“你这几天有没有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

    他用手抓了抓脑袋,仔细的抬头想了想,说:“没有啊。”

    我看见他的样子,心中有些觉得想笑。

    “哦,那就应该没事。”

    张啸天听了,仔细的看了我一下,又想了想我的问题,半天才明白过来,说:“喂,白晓萌有事没事与我何干呀,她没来就没来,你怎么就想到和我有关系呢?”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笑了笑。

    他看见我的笑容,似乎明白了什么,赶紧说:“你误会了,误会了啊。”

    要是平时,我肯定要和他就此问题说上半天笑话的,但此时我却没那么轻松。我心里揣着事,没那心情。

    白晓萌找不到,我着急。怎么办呢?跳楼,割腕,喝药!一瞬间,我想了好多,越想越怕!

    不行,还是找人问问好点,我想。

    正好班长在外面,我立马离开座位向他走去。

    门外,班长李向前正在那儿和同学们说话谈笑,见我过去,忙跟我摆手打了个招呼。

    我走过去,靠在他身边,就问他:“喂,班长,最近学校有什么消息没?”

    班长好像没有听明白我的话,他轻轻的重复我的问题,既像是询问我,又像是给他时间考虑,他说:“消息?”

    两秒钟以后,他才点了点头,接着说:“有啊,这不学校正在组织一个庆祝活动,我们班要出一个节目,我先给你报名啊。”

    我想听的显然不是这个,于是继续问:“哦,这个呀,还有没有其他的?”

    “其他的,暂时没有,还有其他活动我会通知你的。”班长还停留在刚才的活动里。

    我安慰自己,没有什么重大消息,那就意味着白晓萌应该没出什么事。同时,我心中也不停地祈求,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班长看我没说话,就立即掏出他的小本本记下了我的名字。

    因此,后来我作为我们班第一个主动报名参加节目的同学,也是代表我们班参加学校庆祝活动的唯一一个表演节目。我表演了一个诗朗诵,但是由于表情过于夸张,最后只得了一个最佳潜力奖。但同学们依然在我表演结束后给予了我热烈的掌声,始终让我难忘。

    可是白晓萌去了哪儿!那一整天,都没有见到她。

    下午放学时,我遇到了刘诗奇。

    她是白晓萌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白晓萌说她们住在同一个寝室。

    “白晓萌今天怎么没来上课呢?刘诗奇。”我说。

    “她回家去了,她爸来电话了,家里有事儿?”刘诗奇最近说话对儿化音特别着迷。

    听到这里,心中一直绷紧的心旋才总算放松了。

    “唉,还好。”我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啦?”你找她有什么事儿?”刘诗奇听见我叹气的声音就问我。

    “哦,没事没事,只是看她一天没在,随便问问。”我说。

    “没想到你这么关心她呀。”刘诗奇说。

    “没有没有,她坐在我旁边嘛,关心一下是应该的。”我说。

    听我说完,刘诗奇就转身离开。

    但她刚走两步,又回转身来,笑眯眯的对我说:

    “哦,对了,还有件事儿,就是她临走时说过,如果有要紧事儿,可以去她家里儿去找她,她家就住在县城边三家村儿白家沟儿。”

    “三家村?那个地方我知道。”我说,

    “那儿离我们县城约十公里,听说那村很多年前只有王、李、白三个姓氏,所以后来被叫作三家村。村里除了一个白晓萌家住的白家沟外,还有一个叫王家寨,另一个叫李家屯。”

    刘诗奇听我说完完,神秘地对我笑了一下说:“你知道就好。”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没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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