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狗咬狗一嘴毛

    由于绑着手跪着,她不能站起身,只能以跪姿往后面挪,想离那个人远一点。

    只是她后面出现了一双手,揪住了她的头发把她丢回到了原处。

    陈思媛被迫抬起头,面对着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那人也定定地望着她,眼神空洞,像在看她,又像在看遥远的地方。

    陈思媛的心怦怦直跳,心乱成一团,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围绕着她。

    她抬头看向慕容琰,那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的匕首,仿佛在看一件很有趣的玩意儿。

    陈思媛再次把目光移到地上那人的脸上,是他!虽然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但是就在不久前才见过,她对这人还有些印象。

    她调查过那人,名叫张进财,是她们b城曾经也算有头有脸的富豪。

    但是去年他的金财娱乐城涉黄赌毒被查封,一夕之间破了产,由高高在上的富豪变成负债十几亿的丧家犬,为躲债逃到s市开起了黑车,家里还有一个嗜赌如命的老婆和一个上中学的儿子。

    家里仅剩的一点钱都被他老婆拿去赌了,说要翻本挣大钱,他儿子下学期的学费都交不起了。

    张进财很重视他这个唯一的儿子,每天早出晚归开黑车赚钱。

    知道他现在迫切地需要钱,她才找上他的,谁知道竟然这么快就被慕容琰抓到了,还把自己给供了出来。

    陈思媛又悔又怕又气,狠狠地瞪了眼没用的张进财。

    那人似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和痛苦,眼神呆愣愣的,只是看着前方一动不动。

    地面上有一滩半凝固的血液,顺着血迹往他身上看去,只见他右手掌心被利刃扎穿,伤口周围的血差不多凝固了,血糊糊的格外骇人,但还个小口在滴答滴答地滴着血。

    陈思媛看得心惊肉跳,拼命把身子往后面躲。

    张进财也似突然回过了神来,突然间往前一跃,强大的爆发力让他竟然一下子从地上跃到了陈思媛面前,一口咬住了陈思媛的胳膊,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

    陈思媛痛得大叫:“啊~!”

    她倒在地上,拼命用脚去蹬那个趴在她身上不松口的人,但是那人咬死了不松口。

    陈思媛不断惨叫,安以谦在旁呆呆地看着,吓傻了一般毫无动作。

    最后还是慕容琰嫌这声音咶噪,东子才将陈思媛解救出来。

    只是张进财在被踹倒地之前也没松口,生生咬下了陈思媛手臂上的一块皮肉,鲜血汩汩流出,陈思媛疼得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烦人的噪音没了,慕容琰才将目光投到惊呆了的安以谦身上,冷冷地开口:“是你指使的?”

    安以谦还处在惊愣中,闻言机械般地回应:“什么?”

    “为什么要杀顾湄?”

    “杀……顾湄?”

    安以谦一下子惊醒过来,惊愕地瞪大眼:“没有!我没有要杀顾湄!顾湄她……她怎么样了?”

    慕容琰眼睛一眯,不悦地扫了他一眼,安以谦立刻缩了缩脖子。

    “不是你?她为什么要害顾湄?”

    慕容琰的眼神瞟了一眼昏迷的陈思媛,东子从角落里端了一盆水过来,“哗啦”一声倒在陈思媛身上。

    安以谦顿时明白了,陈思媛这妒妇又干了蠢事,还把自己也连累了。

    他急忙解释:“不!不是我!我不可能会杀顾湄。一定是她!是这个蠢女人!不关我的事,我毫不知情,这个蠢女人留给您处置,请慕容总裁放我出去吧!”

    刚刚悠悠转醒的陈思媛,听到这话顿时心如刀绞。

    这就是她一心爱慕的男人!这就是她从顾湄手里抢来的男人!这就是她像个妒妇一样拼命把觊觎者赶跑的男人!

    为什么?她为他放弃了一切,所有生活重心都围绕着他,他却能这么狠心地对她?

    她抬起湿漉漉的脑袋,透过滴着水的长发死死盯着安以谦,眼神里有委屈、不甘、愤怒、痛恨……

    安以谦被她这眼神吓到,但想到此刻的危机,都是这个女人带来的,于是凶狠地瞪了回去,嘴里骂道:“你这疯婆子!早跟你说了不要找顾湄的麻烦,我跟顾湄根本没有什么,你就是不信!你以为什么人都是你能招惹的吗?”

    “你个蠢货,要死也别拉上老子,我可不知道你竟然想杀顾湄!你是真的疯了吗?往日吵吵闹闹就算了,你竟然敢杀人?你这蠢女人!毒妇!老子要被你害死了!”

    陈思媛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虽然她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越来越没耐心,经常数落她瞎胡闹把他的生意搅黄了,把安氏集团闹得一直在走下坡路。

    她也知道这男人最近已经找了律师想跟她离婚,可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厌恶自己到了这个地步,这一句句的疯婆子、蠢货、毒妇、蠢女人,就是他对自己的评价?

    她一边流泪,一边呵呵地笑着:“是啊!我是蠢,我是疯了!我不蠢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垃圾,还千方百计从顾湄手里抢过来当成宝?我不是疯了,怎么会为了你这样没用的男人浪费了青春、失去了自我?我毒?还不是因为你?你这个没用的蠢货,怎么有脸来责怪我?”

    慕容琰眉头一皱,冷冷开口:“顾湄看不上这样的男人,你何谈从顾湄手里抢?”

    “呵呵呵!是呀!顾湄根本一点都看不上,我不是从她手里抢的,是把想往她身上粘的狗皮膏药拉过来贴在了自己的身上,导致自己一生都痛苦不已,被这男人弄得浑身脏臭不堪。是我自己蠢,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疯了!”

    安以谦被这女人这样说,面子上过不去,回骂过去:“你以为你自己又是什么好货?当年要不是你设计顾湄不成,我会跟你在一起吗?跟我上床也是你设计的吧?说什么要让我得到顾湄,结果自己跑来献身,完了还说自己爱慕我,愿意成全我和顾湄,自己出国去。老子要不是一时糊涂被你感动会愿意娶你?”

    “你个妒妇、泼妇,娶了你这几年,我安家的事业都被你搅成什么样了?你个灾星、倒霉玩意儿!我要跟你离婚,立刻!现在!”

    ------题外话------

    抱歉雪粉们!昨天天气好去爬了一上午山,导致昨晚奋斗到差不多一点都没完成今天的稿子,今天一上午才写完了。没有按往常一样6点多上传,抱歉抱歉!以后尽量定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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