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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气啦,才不要你碰嘛!

    看着眼前人的神色,风侍葬心里有了判定。

    既是如此,只怕是出剑只是为了与他一战罢了。

    至于原因么?

    想必是为了给小丫头出气罢了。

    估计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闹,他心疼,这才找他闹事。

    念及此,风侍葬欣欣然。

    “好。”

    他起身,跟着他走出宫门外。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在风侍葬的神色示意下纷纷退下,无一人敢拦。

    这丹青宫宫主,不管放在哪里,哪个组织内,都是及受尊重的座上宾——可以说是权势滔天,其权力完全不输于皇上。

    故而就算是皇上没有明令指示,他们也不敢欣然阻拦。

    风侍葬看着他的背影,一想到小丫头在他怀里哼唧撒娇,眸子黯然,抿嘴,突然道:

    “不过,再怎样替她出气,她终究是朕的。”

    示威一般。

    看到眼前人果然停顿下来,偏侧过脸看着他,风侍葬补充。

    “从身子,到心。”

    看着眼前人注视着他,目光转瞬间化为寒凉,像是黑夜冷风,风侍葬继续补充。

    “况且还拜过堂,过了门。”

    耶律瑄云脸上彻底没了笑容,这才完全转身注视着他。

    “过门又如何?休夫这种事情又不算不常见,况且她以前眷恋你,你能保证现在也是依旧眷恋你么?”

    看着风侍葬的脸色一阵青白,极为难看,耶律瑄云冷笑一声。

    “若是她不爱你了,要离你而去,把你休了,你又为之奈何?”

    风侍葬不答,只是注视着他。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是几步路的距离,但是就在这几步路的距离里,他们之间安全没有风的存在,沉闷安静,宛若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时候的天空。

    落针可闻,好似之间的空气彻底凝固。

    耶律瑄云的脸色极为难看,风侍葬的脸色更为难看。

    他们互相看着彼此,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甘。

    阴阳路里,陈湘熙本就没有怎么正面表露过对他们二人之间任意一个人的偏爱。对他们二人之中的任意一个都是极为关心。

    在露出女儿身以前是这样,女儿身暴露以后亦是如此。

    就算是被夺了身子,也是因为被下了药被迫,之后便跟风侍葬更为亲密一点。

    故而耶律瑄云对于这件事情一直是愤愤不甘——若是那天他并没有恰好出去静修,只怕是也不会被他抢占了先机。

    知道陈湘熙这丫头的性子大咧咧对于男女之事一窍不通,极为好糊弄,便捷足先登。

    故而他曾多次都对他示威。

    风侍葬也是极为霸道的,认为既然是属于了那就不允许任何人暗中窥伺。

    况且他认为这女子既然已经将全身心交付给了他,就是他的人了,没有任何可能在给别人任何机会。

    于是,这两个权势滔天的男子,又开始正面对决。

    这一次,又是为了一个女子。

    还是同一个女子。

    远处有风吹来,吹落一树桃花花瓣。

    花瓣纷纷扬扬飘落在两人之间,却在刚进入两人身子之间的瞬间,悄无声息地化为了粉末。

    粉色花瓣粉末,纷纷洒落,飘在了不远处的池水之中。

    漫开满池朝红。

    在远处角落里默默观望的各色宫女都纷纷议论。

    “这空气怎么有点酸啊”

    其中一个扇着鼻子,奇怪道。

    另一个也是嗅了嗅,而后挥手闪动着鼻翼。

    “确实有点酸,很是奇怪啊”

    另一个听闻也是狠狠嗅了嗅,而后皱眉抱怨。

    “好大一股醋味,谁打翻醋罐子了.”

    她们说着奇怪极了,没有一个人知道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她们站得远,听不清那两个人究竟在说些什么,故而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如此酸。

    就在两人互相看着,任谁都没有先开口的时候,突然——

    “唳——”一声尖锐叫声,风侍葬抬头,只见一只巨大的白色仙鹤在宫门外站立。

    双腿细长亭亭玉立,头顶那多红冠子颜色深暗,衬得它一身雪白羽毛更为纯粹。

    风属性的红冠鹤,来无影去无踪,极为擅长隐匿自己的气息并且暗中攻击。

    风侍葬看着那仙鹤片刻,略有些恍然。

    确实有些出乎预料他竟然能够与之结契。

    而后,他的目光便落在了那个纯白衣衫的人身上。

    出了阴阳路,能力大涨。

    他握紧了手中的剑。

    两人同时御风而非,一前一后分别在天空飞着,京城所有百姓纷纷仰头观望。

    而后,就在看到那其中黑色身影的一瞬间,面色大骇,立即跪下叩拜。

    常人不能直视龙颜,否则会面临砍头之灾!

    但是另一个是谁?

    为何能让皇上亲自跟着?

    于是,所有跪倒在地上的人纷纷交换着眼神,都从对方眸中看到了疑惑。

    那个好像是.

    传说之中一直高高在上的丹青宫宫主?

    所有人暗中交换了一个眼色,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崇拜与难以置信。

    他极为擅长炼丹,刚出阴阳路不久便炼制出来了万年难于的化骨丹——可以将人的骨头化掉而后重新使其增长,若是在重新使其增长的时候以灵气作为辅助帮忙填充,便可以将一个人的天生修为资质重新改变。

    比如,若是一个人天生灵气不足无法修炼,便可以用这化骨丹重新锻造出一副躯体,而后重新修炼。

    正是因为在锻造骨头的时候掺入了灵气,故而这修炼者再一次修炼的时候,不仅能够拥有极为异禀的天赋,还有让人艳羡的极为快速的修炼速度。

    这东西,完全可以将一个人重新锻造,让一个混在泥沼之中的人能够一飞冲天,对于修炼者来讲,是绝对的世间宝物。

    落在了空旷地,眼前不远处便是丹青宫。

    耶律瑄云突然转身,长剑在手,剑刃顶端指着他的咽喉,脸上却已经恢复了原本的笑容。

    “第一剑,皇上接招了——”

    “锃——”的一声,长剑出鞘。

    有风,伴随着剑矢出现。

    缠绕在剑的周围,宛若水流一般,夹杂着山谷之中的花瓣。

    “锃——”一阵低沉龙吟咆哮,风侍葬的剑也握在了手中。

    两人同时跳到半空之中,面对着面拉远了距离,而后,握着剑,指着彼此的眉心。

    不远处,一阵阵低吼声传来——并非是什么魔兽活着灵兽的声音,而是因为这两人拔剑所带出来的剑气——这两人的佩剑都含有上古时代的剑灵所守护。

    这灵兽平日里沉眠于箭矢之中,唯有在持剑者能力达到一定程度后,拔剑的剑气能够将他们惊醒,这才会发出低吼。

    咆哮声一阵阵传来,振聋发聩。

    两人身上同时出现了一个兽形,分别缠绕在他们身上,注视着彼此。

    一个是黑龙,一个是白虎,都是传说之中的神兽,能力不分彼此,彼此相互制衡。

    两人互相看着,凝结着剑气,而后——同时冲向了对方。

    “咚——”地一声,一阵巨大声响传来,两人的剑气在空中相撞,互相撞击,彼此不让。

    第一剑,双龙震怒,天地为之变色。

    本是一片风和日丽夕阳幽幽的天气,转瞬间便成了天地一片黑暗苍茫,乌云底低,恨不得将这填地址下所有城楼都给摧垮一般。

    转瞬间,风声狂吼震怒,宛若千百天降神兵站在云端进行观战。

    各种巨大的黑色乌云压在天边,衬的天空更为低垂。

    “轰隆——”一道落雷在他们二人不远处劈了下来。

    两人同时后退,而后集气,便是第二剑开始。

    那场大战持续了整整一天,天地震怒,大地颤抖,一道道落雷从天边砸落,阵阵旋风从地上刮起,天地之间还一片昏暗。

    剑气实在是强大,以至于所有城内百姓都纷纷躲在了家中不敢出门,唯有几个修为极高的逍遥散客在远处观战。

    据说后来的结局是三剑以后,两人的手都有不同程度的鲜血。

    耶律瑄云率先收剑,而风侍葬也亲口承认在这一战,他没有输。

    就算是百年之后,这场大战依旧是被人津津乐道了许久。

    毕竟光是凭借剑气就将远处一座山给摧垮的事情,可真真是千年难遇的事情。

    这两人,都是千百年来极为罕见的天纵奇才。

    光仅仅是这个也就罢了,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们战而不伤,互相尊重,不耍诡计不偷袭,才是更让人津津乐道的。

    但是,没有人知道,后来这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耶律瑄云收剑的瞬间,对风侍葬道:

    “要说起来,还真是有个问题没有问皇上。”

    看着他看了过来,他这才笑道:

    “若是她有了你的孩子,并且生下来,皇上可是愿意养着?”

    风侍葬看着他,看着他脸上所浮现出来的笑意,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情有些问题。

    他从来都不是多嘴多舌之人,尤其是有关这些问题。

    但是风侍葬还是回答了。

    “自是求之不得。”

    而后他心里猛地一抽,追问。

    “她有身子了?”

    却见耶律瑄云笑道:

    “这天下哪有这般好事?被皇上折磨成那样竟然还愿意为皇上传宗接代的?”

    经过了刚才那场绝世之战,他的一身白衣依旧是干净无尘,衣袂飘然,不愧是名声在外的风雅人士。

    看着风侍葬注视着他,耶律瑄云转瞬间收回了笑容。

    “就算是有那也是本宫主的!”

    这倒是让风侍葬未放在心上。

    怎么可能?

    他?

    小丫头怎可愿意让他碰?

    风侍葬不答,注视着他暗自琢磨。

    这家伙向来玩世不恭却也不是个信口雌黄之人,说这些莫不是在暗示什么?

    在阴阳路里没有什么措施,担心她怀上会被当做众人之矢追杀,便故意一直没要,但也不排除最后那几次确实有些疯狂或许动了些许念头。

    出来的时候便很是想要,也故意让她喝了些许汤药补身子,也是一直注意着她的小腹,但是一向都是平平无奇毫无任何隆起的征兆,又怎么会怀上?

    况且,倘若是真的怀上了生下来,她又怎么会半点都不说一下的?

    这孩子雍耀国定是不会去要,想必她最后也定是会将这孩子交付与他抚养。

    他又会怎是一星半点都不知道的?

    念及此,风侍葬了然——定时句玩笑话,试探他的。

    正想着,只听那人道:

    “既然打过了,本宫主便先行离去。”

    抬眸,便看到了他搂着手臂笑道:

    “对了,小丫头这几天一直哭哭啼啼不愿见你,说什么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这句话,倒是让风侍葬警觉起来。

    “这话是你问她说的,还是她自己说的?”

    耶律瑄云挑眉。

    “怎么?觉得本宫主会引诱她说些话?”

    说着他嗤笑一声。

    “既是如此,你不若自己问她罢了。”

    正说着,他背后多出来一个身影。

    一声红色长裙,就算是在远处,红色花丛之中,也被风侍葬一眼认了出来——他总是这样,不管她在哪里,他总是能够敏锐地找到她的位置。

    看着她小跑了过来,跑到耶律瑄云背后,任由他抚摸着她的头顶,风侍葬眸子颜色更是暗了几分。

    而后,只听他低声问道:

    “你可是说了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他了这样的话了?”

    “阿熙。”

    小丫头双手手臂搂着他的胳膊,躲在他背后,从他手臂与身体的缝隙之中露出一双眼睛,巴巴地看着他。

    “就是我说的。”

    说着她噘嘴。

    “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风侍葬看着面色愠怒,大步上前抬手就要抚摸她的头,却被她一闪而过。

    “别摸我!”

    眸底一闪而过的恐惧,刹那间,风侍葬手臂僵硬在了半空之中,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猛地一刺。

    而耶律瑄云,笑得更是肆意猖狂。

    手中剑落,“呯叮——”一声砸落在地,错愕地着她攀在他的背上被他背走,两人同时驾鹤而归的模样,风侍葬眸子黯然。

    在阴阳路里,无论他们之间怎么闹腾,小丫头总是会过不多久就又蹭在他身边。

    像今日这般这样久了还是不愿意原谅他的,很少。

    很疼

    突然,有风刮过。

    很轻,但是却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

    风侍葬皱眉。

    他本以为他主动找他打只是以为给这小丫头出气。

    没想到,竟然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他朝着背后道:

    “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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