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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美人

    本是神色漫不经心的卓梵表情一僵,扭头看着他,神色继而变得错愕。

    顾不得与他说些什么,他立即大步走向牢房。

    片刻后。

    被钉在墙上的人已经被放了下来,身上的鲜血也被软布擦拭干净。

    她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颤抖着身体,身子一下一下地抽搐。手指紧紧攒住剩下床单,手颤抖着,手背上纤细的血管隐隐暴起,鼓动着。

    苍白的小脸,在轻薄的天鹅绒被褥下更是白了几分,如纸一样单薄。

    卓梵看着皱眉,抬手附上她的肩膀,却不成想,她的身子猛地一僵,而后,颤抖地更为厉害。

    他立即收手,床上的人却依旧不停地颤抖。

    眉头紧皱,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

    卓梵抬手,抚平她的眉头,而后将她的手指从被单上移开,将五根手指分别插进她的五根手指的间隙之中,与她十指相握,防止她因为用力过猛伤住掌心。

    果然,她的十指猛地用力,指尖深深地没入他的手背,留下五个带有血痕的月牙印记。

    卓梵眉头微皱,却没有抽出手,而是任由她这样握着。

    垂眸看着她的睡颜,他轻叹口气,抬手附上她的额。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么.

    血清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赛斯拿着检验单,递给他。

    “她体内,应该有某种人类研发出来的药物,可以抑制她能力的那种。所以她的身体,才承受不住血祭的。”

    卓梵接过来。

    血清报告单上是白细胞明显增多,应该是出现了抗体。

    他追问。

    “抑制能力?”

    赛斯点头。

    “别忘了,她是人类为了对抗我们而被生产出来的武器。在人类世界里,她是根本就不被他们承认的异类。”

    “人类对待异端,向来有自己的一套规则。能在掌控之下并不妨碍他们利益的,他们就假惺惺地施舍一点自己所谓的怜悯与悲悯,不去伤害这些异类。一旦这些异端能力太强超出了他们的控制,他们直接就暴露了本性将这帮子东西给如数抹除。”

    被她拉着的那只手猛地一疼,他立即扭头,只见床上的人浑身一个抽搐,嘴唇苍白如纸,他立即将报告单放在桌上,抬头轻抚她的额头。

    动作轻柔,顺着梳理,宛若安哄一个小孩子一般。

    直到床上的人安静下来,他这才问道:

    “有什么办法让她恢复的?”

    声音压低了许多。

    赛斯扫了一眼床上的人,同样也压下了声音。

    “研发对抗药物,需要给我一段时间。不过如果想要暂时缓解她现在的痛苦,我的建议是以毒攻毒。”

    “封锁掉她体内所有能力,像普通人类一样,这样她体内的力量全部消失,这药物也就没有了任何用处。然后每天喝药把身上的伤口养好,再说其他。”

    “不过自此以后,她体内血液的味道能否与以前一样美味,我可就无法保证了。”

    “而且,一旦她用了药,你大概率是不能喝了,因为她的鲜血里也会掺杂着残留药物,你喝了也会被这药物封锁能力。所以如果她用药的话,最起码这一段时间,你都不能碰她了。”

    说着,他从带过来的铁皮箱子中拿出了药物与针管,放在了桌上。

    “药物我放在这里了,要不要注射,你自己决定。”

    而后,他提着箱子便离开了。

    卓梵看了看床上面色通红的女孩,毫不迟疑地拿起针管撕开了外面的包装袋,吸入药物。

    而后,将针管放在桌上,将床上人扶起来搂入怀中。

    大概是两股力量相撞地太过于强烈,怀中人烧的很是厉害,脑子估计都有些烧昏了。

    就算是被他这样搂着,也丝毫没有任何苏醒过来的意思。

    换了个姿势将怀中人用手臂固定好,确保就算是她苏醒想要挣扎也无法挪动,不会被针伤住,他这才拿起了酒精棉球。

    冰凉的酒精棉球刚触碰到她的皮肤,怀中的人明显浑身一僵,而后扭动着腰,想要挪向了一旁,嘴里还不断嘟囔着。

    “嗯”

    卓梵立即停下了动作,扭头观察着她的表情。

    她怕针怕的厉害。

    说来也怪。

    能狠着心一刀刺穿自己肩膀的一个丫头,竟然会怕针。

    还是如此之怕。

    说出去只怕是没人信。

    看着她仍旧没有醒来,卓梵松了口气,高举拿着针的手臂,将针头指着上方,确保不会伤着她,这才用搂着她的那只手,轻轻揉着她的头,像安哄小孩子那样哄着她。

    “乖,放松.”

    她第一次打针的时候,看着针头,眼底闪过了一丝惶恐。

    尽管那一次她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但是在酒精棉触碰到她皮肤的刹那间她仍旧是浑身一僵,很明显的。

    尽管只是那么一瞬间又恢复了原状,却被站在一旁的他看在了眼里。

    而后,但凡能用喝药代替的,他坚决不会使用注射。

    就算是一定要用注射,也会用丝绸蒙住她的眼,将她的头搂在怀中,低声安抚良久,一直到她放松下来,才会开始。

    感受到怀中人仍旧是有些挣扎抗拒,他一条手臂将她全身揽入怀中,微微用力固定住那个要被注射的手臂,另一只手摸着她的头,俯身在她耳边轻声安哄。

    “放松,不疼的哦,不疼的,很快的,很快就好了,一点都不疼的.”

    声音轻柔,如同安哄一个小孩子一般。

    好半天,怀中人这才安静下来。

    他立即拿着针,朝着刚才消毒的地方刺了进去。

    针尖刺破皮肤的刹那间,怀中的女孩明显感受到了痛觉,哼唧着想要避开,却被他猛地摁住了肩膀搂在怀中。

    卓梵一手弯曲将她搂在怀中,一手摁着注射器,俯身轻蹭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声安哄。

    “宝宝乖,不疼的,一点也不疼哦,很快就好了哦”

    手指也稍微用了些力道。

    “很快就好,不疼。”

    针是选的最细的型号,本身就没有什么感觉,他动作又很熟练,很快就拔出了针。

    看着她的眉头依旧有些微皱,他又抬手轻轻揉着她的头,搂在怀中低声安抚着,怀中人这才安静下来。

    他将针放回床头柜上,双手搂着怀中人,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又重新将被褥盖在她的身上,又替她掖了掖被角,这才松了口气。

    终于好了

    他半躺在床边,单手撑头,垂眸注视着床上的人。

    月色洒落,透过窗帘缝隙,在他身上勾勒出一片清辉。

    他眸底的柔情似水,好似要淹没整个世界。

    床上人,也被这月色镀上了一层透亮的轮廓。

    两个身影就这样交织在一起,像是本身就在一起的塑像一般。

    不知是否是因为房间内的气氛温软了下来,连同这月色也不由得暖了下来。

    落在她身上,更是一片暖。

    他注视着她的睡颜,有些恍然。

    抬手,撩起她耳边一缕碎发缠绕在指头上,神色幽幽。

    现在的床上的人,闭着眼睛,睫毛微颤,一副安静乖巧的模样,完全没有任何白日所展现出来的刚烈暴躁。

    他不由得抬手,将床上人罩在怀中。

    动作轻柔,生怕惊扰了她的美梦。

    床上人仍旧没有半分回应。

    他垂眸。

    睡着了?

    抬手,轻轻盖在她的额头,掌心一片冰凉,夹杂着冰凉的汗珠,他松了口气。

    烧,退下来了.

    估计明天就能恢复了。

    “宇”

    突如其来的一个呢喃,让卓梵已经伸出去的手臂猛地僵硬在了半空中,看着她的眸子底部泛起一阵阴寒。

    床上的人并没有意识到他身上的冰冷,只是依旧低声道:

    “我怕.”

    声音夹杂着些许的颤抖。

    手臂在身边摸索着,似乎是想要找什么可以抓住的东西。

    “救我.”

    眼角,有晶莹泛起。

    这一切,都被他看在了眼里。

    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瞬间,他浑身杀意骤然消失,又放下了手臂,眸子里满都是心疼,顺着方向摸着她的头,俯身在她耳边低声哄着。

    “宝宝乖,不怕。”

    床上的人似乎是并没有认出来他的声音,身子一僵,而后顺着声音方向一扯,扯住了他的一根手指,嘴唇颤抖手指却不松开。

    “我怕.”

    卓梵没有抽回手指,任由她握在掌心,另一只手轻轻揉着她的头。

    “不怕,我在。”

    床上人身子果然平静了许多,但是仍旧没有安静下来,依旧是哆嗦着,紧紧地握着他的一根手指,嘟囔着。

    卓梵俯身听着,血眸暗了许多。

    都是在向霍晨宇求救的话题。

    后面的声音小了许多,他听不太清,不过大概也都是这些内容。

    握着他指头的那个手力道也越来越大,扯着他都有些发疼。

    他抿嘴,眸子暗了暗,动作却依旧轻柔。

    很快,因为药物的缘故,床上的人陷入了昏睡之中,再也没了动静。

    连同握住他的手也滑落下来,落在床上。

    轻轻叫了几声她的名字,没有任何回应,他这才起身,替她掖好被角,起身走出房间。

    就在关上房间门的刹那间,他面色阴沉。

    霍晨宇.

    血色眸中阴翳缓缓增多。

    夺走了我的东西,该去死!

    苏白曦醒来,天色已经大亮。

    灿烂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透了进来,落在她的被褥上,夹杂着少许温暖。

    本是一脸困倦的她霍然神色清明,掺杂着丝丝欢喜,却在抬手的瞬间,听到了金属撞击的声音。

    她愣了愣,低头,只见两个手晚上不知何时被戴上了一对镣铐。

    应该是纯白金的材质,表面上镶着一颗钻石。钻石旁边有几根弯曲的纹路,纹路镂空,若是仔细看来,这应该是类似于藤蔓的造型。

    一根藤上有几片树叶,树叶是钻石。

    低调却又奢华,简朴之中透着几分优雅,简直是一副极为精美的奢侈品,就算是放在拍卖会上也要拍卖出来八位数的价格——若非是限制住她行动的镣铐而是手镯,只怕是她一眼就爱上了。

    她垂眸,观察了这镣铐片刻,确定没有任何可以打开的办法,立即起身下床,向窗户边走去,而后,拉开窗帘,让阳光充斥着整个房间。

    尽管隔着玻璃享受阳光的温暖,但是苏白曦却依旧很是满足。

    她低头想要看花园内的场景,却看到了花园内的装饰多了几个,而其中最显眼的,便是大门口摆放着着该隐的雕像。

    她想要拉开窗帘的手臂顿时僵在了半空中,欢呼雀跃的眸子一暗——这个雕塑!

    《圣经》上所记载的一切恶人的祖先,该隐。

    代表着今天是血族盛宴。

    这个宴会每五年都会举办一次。

    届时,所有血族都会前来。

    抓到人类世界年轻漂亮的处,女,用咒语将其迷惑使其陷入昏睡,将其清洗干净以后浑身血管被细小的排血管刺入凭借排出,被血族用那个可以开关的管子排血品尝,活活失血过多而死;

    或者直接将活着的关进铁处女,用流出来的血液制作成为酱料.

    苏白曦低头,神色黯然,咬牙握拳。

    一个一个都是酷刑!

    在她们真正被当做食物以前,都是要被刀割无数个伤口不断放血,不断被当做食物一般挑选。

    若是被选中则被注射增血的药物,为了保证宴会血液足够的多,更为鲜美,若是没有被选中则直接被丢到丧尸堆里活活撕碎。

    念及此,苏白曦眸中闪过几丝愤恨,还有自责。

    她身为血猎,身上承担着守护人类的重任,却什么都做不了!

    正想着,只听:“啊——”

    她立即拉开窗帘看向声音来源,只见声音传来的方向是地窖——他们就是在那里进行准备的!

    果真——

    她眸中多了几分愤恨。

    又有人,受到折磨了.

    最狠的就是

    苏白曦咬牙低头,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却什么都做不了.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走向房间门,尝试着打开,却在把手搭在门把手上的瞬间,看到了门把手上浮现出来的咒印。

    苏白曦眸子暗了暗,放手——门,根本打不开!

    窗外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似乎比刚才更为凄厉了一些,但是声音小了许多。

    她转身,低头。

    入夜。

    放下手中的书,她惊觉竟然已经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看向窗外已经满都是夜幕深沉的花园,她眸中夹杂着些许担忧。

    声音完全消失了,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

    正想着,门开了。

    伴随着的便是他的声音。

    “醒了?”

    苏白曦却没有回头,依旧看着窗外景色。

    卓梵血色双眸颜色暗了许多,却也不回答,而是走到她背后,将手中的礼盒放在她身边。

    “把裙子换上,今晚陪我出席宴会。”

    他说着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却被她默然拍开。

    苏白曦冷声道:

    “没心情。”

    甚至连同听闻霍晨宇来的时候半分开心都没有。

    霍晨宇眸中猛地涌现起隐隐的杀意。

    他抬手搭在她的肩上,掌心用力,迫使她转过身来,而后,抬手勾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眸注视着自己。

    “作为这宴会上最美味的菜肴,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拒绝?”

    他的眸子颜色隐隐变化着,从透亮的红色开始缓缓变为暗红色,忽而变为了近乎黑色的红。

    宛若血液之中被滴入了乌黑的墨水。

    苏白曦被他这举动彻底吓到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再也不敢动弹一下。

    他察觉到了她眸中的恐慌,顿了顿,起身,松手,注视着她。

    “都听到了吧?白天的惨叫声?”

    “你可以选择一个。”

    “你代替他们当今晚的菜肴,或者,你亲眼看到,他们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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