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逻辑猜想
宁城市公安总局。
三份文件整齐的陈列在桌面上，几乎把整张桌子的面都挤满了。
“这三卷调查记录，分别对应上个月第一起分尸案，还有上周的第二起，以及两天前的第三起。”
刘兴腾把资料排列好，解说道：
“上个月第一起命案，由于被害人是单身在宁城务工，大概是案发两三天后公司发现人没来又没请假也联系不上，这才报案。
警方到现场的时候拍摄下第一张照片，血液和尸体碎片都已腐坏生虫。”
刘兴腾实际是在和慕容斌讲解资料和当时他们警方办案的一手情况。
不过慕容斌有心让林清琊参与其中。
林清琊现在的双手总算得以解放，只有一边手被铐在椅子上，另一只手撑着下巴，一边远远看着那些资料，一边听刘兴腾进行说明……
第一起命案，发生在河道县；距离今天江区的案发地点足有十一公里的偏远县城。
第二起命案则是一跃二十公里，变到北河县，也就是林清琊一来就降落的那片区域，比那还要靠近宁城最大的一条内河——河道县与北河县就是因为横跨这条内河而起的名。
河道县恰好在坐落在河道的两边，而北河县则是在内河最北一个弯道的南边。
水北为阳，坐落在南边，阴气倒是有些重。
而水本身属阴，坐落在河两旁的河道县也阳不到哪去。
林清琊看着那些资料，同时也在思考。
第三起命案的地点，则是在江区。
光从案发地点来看，凶手是一路从河道县开始，路过江区抵达北河县，再掉头回来到江区，又回到北河，再来江区……
看完资料，再听刘兴腾汇报完。
慕容斌先没有发表意见，而是看向林清琊：“林先生，你有什么看法吗？”
“……”
林清琊抬起头，没说话，但右手放在桌上，掌心朝上，目光盯着刘兴腾。
后者不甘示弱与他对视。
半晌后，慕容斌突然笑出声：“刘队，把林先生的东西还给他吧……你们应该搜了他的身吧？”
刘兴腾一脸为难，“可是慕容组长，这不符合规定……”
慕容斌：“你们付局说——”
刘兴腾：“老徐！把这个小子的随身物品拿来还给他！”
林清琊这才收了手，慢悠悠的出声：“慕容组长，您挺会做人的。”
“哪有什么做不做人的？不过是看林先生同我是一条道上的朋友，留一线好相见罢了。”慕容斌笑着道。
“同一条道？”林清琊眼眸一闪，“何以见得呢？”
慕容斌默默伸出手，从随身带的挎包中取出一小盒，将其打开。
一道扭曲的黑色物质顿时从中一跃而出，险些怼在刘兴腾的脸上。
还好下一刻，慕容斌手背的皮肤突然剥离下来一片，眨眼间就贴上了那坨黑色物质。
伴随着那片‘皮肤’绽放出一阵精光，黑质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瞬间遁回了那个盒子当中。
这一通操作，看得林清琊目不转睛。
“我除灵宫的驱鬼咒，让林先生见笑了。”
慕容斌笑眯眯的一句话，又让林清琊心里一怔，不过这次没有表现在面上，而是眯眼反问，“除灵宫的？”
内心则是掀起一丝波澜：
驱鬼咒……此驱鬼咒，和公司里贩卖的驱鬼咒法，是一种东西吗？
“林先生既然知道除灵宫，不知道师承何处？”
“你未必知道我的师承。”
林清琊在脑海里看着职员卡里的其中一行血字，有了一丢小心思。
“怎么说？”
慕容斌疑问间，就见林清琊缓缓抬起被手铐限制住的左手。
也没看林清琊做什么，他的左手突然开始抽动，皮肤就像是披上去的一层皮蠕动着。
蓦然。
数根带着血丝的白色骨刺从腕部抽搐，直接将手铐一圈扎了个透心凉，变成好几瓣掉在地上，发出‘叮当’响。
这一幕看呆了刘兴腾。
等林清琊甩甩手，收起那些带血骨刺的时候，他才回过神，嘴唇颤动：“这，这个……”
“……咳，确实是没见过的路数。”
慕容斌轻轻咳嗽一声，拍了拍刘兴腾的后背，“刘队，付局长跟你交代过的吧？放轻松。”
刘兴腾表情僵硬：“问题是他只交代了你们特处组的人有问题，也没说这个嫌疑犯也有问题啊。”
慕容斌笑容不减：“哦，付局长觉得我们有问题啊？原来如此。”
刘兴腾：“……”
完了，好像说漏嘴了啥。
林清琊：“……”
再也不随便乱用异常能力了，真的痛。
趁刘兴腾和慕容斌眉来眼去，林清琊趁机疏通了一下左手经络。
——刚刚那一下伸出的骨刺来自于林清琊吞噬了异常的血肉后产生的能力。
——对，就是第一次任务结束回到公司时候的那通反噬，结束后，他除了感受到身体出现了一点变化外，职员卡里也有提示：
…
［异常能力］
体质载入：
畸变骨*（提示，仍具有反噬风险）
领域载入：
请君入瓮*（未载入）（提示，不具备领域，暂时无法载入）
…
领域能力来自于被灵魂轮回消化的鬼怪残魂，而【畸变骨】这个能力，则纯纯是因为他吃下去的那个手指节……
这个能力，林清琊刚刚也是第一次尝试。
试过后就后悔了……他现在手腕的地方即使已经收回了那些骨刺，但整条手臂都是生疼的。
不过虽然痛，但林清琊面上还能挂的住，没让旁边两个人看出破绽。
相反，慕容斌又继续回到了刚才的话题，“林先生，明人不说暗话……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假装自己是那些凶物的同类，可我能感觉出来，你不属于会和凶物同流合污之辈。
如果不介意，我希望我们能交流现有的情报……或者是你发现的线索。”
林清琊眉头一挑，“既然你这么说，那么诚意呢？”
慕容斌笑容不改：“林先生，警方和我们的调查都是你最好的助力，这还不够吗？”
林清琊：“……”
嘁，本来打好了算盘，利用信息差应该能忽悠那帮警察，谁曾想这个世界居然有专门应对鬼怪的机构？
果然情报才是真最值钱的东西……可惜了。
不过也不是太坏。
自己这次预留了比上次多两倍的时间，就是为了一个人能好好的适应一下独自进行任务可能遇到的坏结果。
沉默了一会儿，林清琊开口了：
“我对它一点也不了解。
不过，我确实是为了追祂才误入了那个案发现场……我的师承里有一门追击术法，能瞬间传送到异……那凶物最后出现的地方。”
林清琊顿了顿，看向刘兴腾，“我是凭空出现在那里的，所以你肯定找不到我进入小区的监控，甚至楼梯、电梯、楼道、房间，你们只能找到我下去的和在房间里走动的脚印，甚至我的脚印没有什么泥灰。”
公司和列车会自动清理他们身上的脏污与痕迹，所以他的鞋底刚到这里时可谓是干净的一尘不染。
刘兴腾默然。
确实，他们之所以没有把林清琊关起来而是先审问，也是因为没有任何证据，对方就像是凭空出现的……
原以为是用了什么手段，谁知道特娘的居然真的是凭空出现？
如果林清琊刚刚没有展示骨刺，刘兴腾可能只信三分，现在是信了七分。
“我之所以冒充那个凶物的同类，是因为我怀疑它从现实消失的这段时间，能够察觉到现实的动静。
它杀人时的行为虽然残暴，但很小心谨慎，我是想，如果我冒充它的同伙，它或许试探几次后就会放松警惕……”
“等等。”
慕容斌突然出声打断，面露疑惑，“你说，它会从现实消失？”
三份文件整齐的陈列在桌面上，几乎把整张桌子的面都挤满了。
“这三卷调查记录，分别对应上个月第一起分尸案，还有上周的第二起，以及两天前的第三起。”
刘兴腾把资料排列好，解说道：
“上个月第一起命案，由于被害人是单身在宁城务工，大概是案发两三天后公司发现人没来又没请假也联系不上，这才报案。
警方到现场的时候拍摄下第一张照片，血液和尸体碎片都已腐坏生虫。”
刘兴腾实际是在和慕容斌讲解资料和当时他们警方办案的一手情况。
不过慕容斌有心让林清琊参与其中。
林清琊现在的双手总算得以解放，只有一边手被铐在椅子上，另一只手撑着下巴，一边远远看着那些资料，一边听刘兴腾进行说明……
第一起命案，发生在河道县；距离今天江区的案发地点足有十一公里的偏远县城。
第二起命案则是一跃二十公里，变到北河县，也就是林清琊一来就降落的那片区域，比那还要靠近宁城最大的一条内河——河道县与北河县就是因为横跨这条内河而起的名。
河道县恰好在坐落在河道的两边，而北河县则是在内河最北一个弯道的南边。
水北为阳，坐落在南边，阴气倒是有些重。
而水本身属阴，坐落在河两旁的河道县也阳不到哪去。
林清琊看着那些资料，同时也在思考。
第三起命案的地点，则是在江区。
光从案发地点来看，凶手是一路从河道县开始，路过江区抵达北河县，再掉头回来到江区，又回到北河，再来江区……
看完资料，再听刘兴腾汇报完。
慕容斌先没有发表意见，而是看向林清琊：“林先生，你有什么看法吗？”
“……”
林清琊抬起头，没说话，但右手放在桌上，掌心朝上，目光盯着刘兴腾。
后者不甘示弱与他对视。
半晌后，慕容斌突然笑出声：“刘队，把林先生的东西还给他吧……你们应该搜了他的身吧？”
刘兴腾一脸为难，“可是慕容组长，这不符合规定……”
慕容斌：“你们付局说——”
刘兴腾：“老徐！把这个小子的随身物品拿来还给他！”
林清琊这才收了手，慢悠悠的出声：“慕容组长，您挺会做人的。”
“哪有什么做不做人的？不过是看林先生同我是一条道上的朋友，留一线好相见罢了。”慕容斌笑着道。
“同一条道？”林清琊眼眸一闪，“何以见得呢？”
慕容斌默默伸出手，从随身带的挎包中取出一小盒，将其打开。
一道扭曲的黑色物质顿时从中一跃而出，险些怼在刘兴腾的脸上。
还好下一刻，慕容斌手背的皮肤突然剥离下来一片，眨眼间就贴上了那坨黑色物质。
伴随着那片‘皮肤’绽放出一阵精光，黑质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瞬间遁回了那个盒子当中。
这一通操作，看得林清琊目不转睛。
“我除灵宫的驱鬼咒，让林先生见笑了。”
慕容斌笑眯眯的一句话，又让林清琊心里一怔，不过这次没有表现在面上，而是眯眼反问，“除灵宫的？”
内心则是掀起一丝波澜：
驱鬼咒……此驱鬼咒，和公司里贩卖的驱鬼咒法，是一种东西吗？
“林先生既然知道除灵宫，不知道师承何处？”
“你未必知道我的师承。”
林清琊在脑海里看着职员卡里的其中一行血字，有了一丢小心思。
“怎么说？”
慕容斌疑问间，就见林清琊缓缓抬起被手铐限制住的左手。
也没看林清琊做什么，他的左手突然开始抽动，皮肤就像是披上去的一层皮蠕动着。
蓦然。
数根带着血丝的白色骨刺从腕部抽搐，直接将手铐一圈扎了个透心凉，变成好几瓣掉在地上，发出‘叮当’响。
这一幕看呆了刘兴腾。
等林清琊甩甩手，收起那些带血骨刺的时候，他才回过神，嘴唇颤动：“这，这个……”
“……咳，确实是没见过的路数。”
慕容斌轻轻咳嗽一声，拍了拍刘兴腾的后背，“刘队，付局长跟你交代过的吧？放轻松。”
刘兴腾表情僵硬：“问题是他只交代了你们特处组的人有问题，也没说这个嫌疑犯也有问题啊。”
慕容斌笑容不减：“哦，付局长觉得我们有问题啊？原来如此。”
刘兴腾：“……”
完了，好像说漏嘴了啥。
林清琊：“……”
再也不随便乱用异常能力了，真的痛。
趁刘兴腾和慕容斌眉来眼去，林清琊趁机疏通了一下左手经络。
——刚刚那一下伸出的骨刺来自于林清琊吞噬了异常的血肉后产生的能力。
——对，就是第一次任务结束回到公司时候的那通反噬，结束后，他除了感受到身体出现了一点变化外，职员卡里也有提示：
…
［异常能力］
体质载入：
畸变骨*（提示，仍具有反噬风险）
领域载入：
请君入瓮*（未载入）（提示，不具备领域，暂时无法载入）
…
领域能力来自于被灵魂轮回消化的鬼怪残魂，而【畸变骨】这个能力，则纯纯是因为他吃下去的那个手指节……
这个能力，林清琊刚刚也是第一次尝试。
试过后就后悔了……他现在手腕的地方即使已经收回了那些骨刺，但整条手臂都是生疼的。
不过虽然痛，但林清琊面上还能挂的住，没让旁边两个人看出破绽。
相反，慕容斌又继续回到了刚才的话题，“林先生，明人不说暗话……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假装自己是那些凶物的同类，可我能感觉出来，你不属于会和凶物同流合污之辈。
如果不介意，我希望我们能交流现有的情报……或者是你发现的线索。”
林清琊眉头一挑，“既然你这么说，那么诚意呢？”
慕容斌笑容不改：“林先生，警方和我们的调查都是你最好的助力，这还不够吗？”
林清琊：“……”
嘁，本来打好了算盘，利用信息差应该能忽悠那帮警察，谁曾想这个世界居然有专门应对鬼怪的机构？
果然情报才是真最值钱的东西……可惜了。
不过也不是太坏。
自己这次预留了比上次多两倍的时间，就是为了一个人能好好的适应一下独自进行任务可能遇到的坏结果。
沉默了一会儿，林清琊开口了：
“我对它一点也不了解。
不过，我确实是为了追祂才误入了那个案发现场……我的师承里有一门追击术法，能瞬间传送到异……那凶物最后出现的地方。”
林清琊顿了顿，看向刘兴腾，“我是凭空出现在那里的，所以你肯定找不到我进入小区的监控，甚至楼梯、电梯、楼道、房间，你们只能找到我下去的和在房间里走动的脚印，甚至我的脚印没有什么泥灰。”
公司和列车会自动清理他们身上的脏污与痕迹，所以他的鞋底刚到这里时可谓是干净的一尘不染。
刘兴腾默然。
确实，他们之所以没有把林清琊关起来而是先审问，也是因为没有任何证据，对方就像是凭空出现的……
原以为是用了什么手段，谁知道特娘的居然真的是凭空出现？
如果林清琊刚刚没有展示骨刺，刘兴腾可能只信三分，现在是信了七分。
“我之所以冒充那个凶物的同类，是因为我怀疑它从现实消失的这段时间，能够察觉到现实的动静。
它杀人时的行为虽然残暴，但很小心谨慎，我是想，如果我冒充它的同伙，它或许试探几次后就会放松警惕……”
“等等。”
慕容斌突然出声打断，面露疑惑，“你说，它会从现实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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