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明白
面对老人的训诫，刘信也没什么过分地反应。
虽然他已经在来之前给老人打了几个电话，但此时他并没有将这些理由说出来给自己辩解，只是作为一个后辈逆来顺受的接受对方的批评。
齐柏见他这样，自己也索性摆烂起来。
可能也是因为刘信和齐柏表现得过于温顺了，老人的攻击就好像是打在了柔软的棉花上，让他也不再有兴趣将这种行为继续下去。
张老左右看了他们两眼，一言不发的回到屋里。
齐柏有些不知所措，一旁的刘信则是用眼神示意着齐柏赶紧跟上，三人这才走进屋子里。
这座破落的小屋看起来不大，一走进这里，齐柏的第一反应就像是自己走进个暗室一般，屋里没有像是任何现代文明的痕迹，不管是灯还是电。
这里也不像是个能住人的地方，更像是个临时搭起来的避难所。
在黑暗中齐柏听到摸索的声音，紧接着，随着刺啦声响出现在耳边，仿佛火药燃烧产生的气味充斥在几人的鼻尖，一束微弱的火苗在空中绽放开来。
拿一点微弱的光点亮了蜡烛，抖动的光影也随即稳定下来，屋子里的景象也开始渐渐浮出水面。
虽说破落，但这屋子收拾的倒是极为利落，也可能是因为东西太少的缘故。屋子里除了张睡觉的床铺之外，竟连把多余的椅子都不曾见到。
刘信这才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在张老的床头，齐柏也是才看明白他为什么要采购这么多的东西了。
张老坐在床头，挥手示意二人坐下。
可这屋子里空荡荡的要往哪坐？
还是刘信指了指墙边，齐柏看见被整齐码放在墙边的一块块红砖，他跟在刘信后面学着他的样子，捡了两三块砖点在自己屁股底下，勉强算是坐住了。
虽然稳定性不是很好，还有些摇摇晃晃的。
当齐柏的注意力还集中在自己屁股下面那把新奇的“椅子”时，坐在床头的张老咳嗽两声示意，刘信和齐柏赶紧收敛了自己的注意力。
他还未开口，先是长叹了一声，紧接着说道。
“躲来躲去的，躲过了他们，躲不过你。”
张老的目光注视着刘信，齐柏能自然而然地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一丝亲切。
根本也不用问他们为什么来的，张老只是看见齐柏，就已经全然明白了。
刘信这小子别的没什么，就是这个闲事管得有点过分了。
“把你的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张老对着齐柏说道。
齐柏十分顺从的讲自己的双手置于身前，往前舒展开来，在火光的映照下，他的双手好似闪耀着鎏金般的光泽，进而已经完全成为了一副鹰爪。
张老仔细瞧了瞧，点了点头，一旁的齐柏看了没有着急开口，可能是怕被对方批评则被的缘故。
“异变的程度有点严重了，时间拖得有些久了。”
听了张老的话，齐柏心里咯噔一声。
听起来好像不太妙啊......
可时间拖得太久了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齐柏问出自己的疑问，对面的张老再次开口道。
“像你这样严重的异变程度，还能自由活动的人不多了。多数人的身上只是在开始出现异变的前期时，就已经被人抓住了。”
张老看着齐柏背后被肌肉顶出的突起，以及近乎完全异变的利爪不禁感慨道。
被抓走了。
这句齐柏能听明白。
其实齐柏也和他们没什么不同。
“你身上出现这种情况，大概过了多久了？”
面对着张老的质询，齐柏诚实的答道。
“就是今天一早才发现的，昨晚还没有，昨晚睡觉之前都还一切正常。”
张老的眉头再次挤出层层峰峦。
“就只有一天吗？”
说着，一边又把目光转到刘信身上，目光中传达出一种意思。
“你不会是来拿老头子我开涮的吧？”
刘信一接触到那神情，动作也是一怔，他立马读懂了对方的意思，并十分迅速的摇了摇头。
张老不清楚，但是刘信是清楚的。
虽然刘信无法确定齐柏身上异变出现的具体时间，且先不论对方背部的拱起部分，只是在刘信第一次见到齐柏的时候，他的双手还如正常人一般，没有什么特别的。
虽然他当时没有过份注意这些，但他相信自己的眼睛，若有不寻常的地方总该给他瞧出点蛛丝马迹，再者说如果他的手当时真有问题，他怕也难以顺利离开医院了。
就是医生也不会放他离开。
所以说在那之后的时间里，齐柏的手臂发生了令人难以想象的变化。
“那在你手臂发生异变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生一些特殊的事情？”
“有的。”
齐柏冲着张老点了点头，紧接着说道。
“有个家伙一直在追我，看他的样子是想杀了我。后来我和他起了冲突，我的手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突然开始了进化，最终变成了这个样子。”
听完，张老点了点头。
“由于外部的刺激导致的突然进化时十分少见的情况，但也是十分危险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最有可能发生的就是暴毙而亡，你算是命好的了。”
“啊？”
齐柏不禁惊讶的张大了嘴，才了解到自己还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
“还麻烦老先生能救我一命，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掉。”
齐柏恭敬地请求张老出手帮忙，而张老只是微微抬手制止了他。
“你求我也没用，你能活下来也不仅仅只是因为命好，其中还有一些是你自身的原因，比如说你的精神和身体状况，类似身体暴走导致的精神失控，可以看得出来，即便你刚刚经历了那些，你的身体和精神此刻仍然处于一个较为平稳的状态，这就说明你还有些时间，不用太过担心。”
“我倒是有个办法，只不过是过于的危险，以至于从来还没有我认识的人尝试过，如果你愿意的话，倒是可以去试试。”
“您请讲。”
张老随即说道。
“你说你是在困境之中透支身体进而身体发生了异变，那就说明你已经和那伙人打过交道了不是，那你应该也发现了吧，他们总是能较为稳定的保持异变的形态，不管异变的程度有多严重，总不至于让他们失去控制。”
齐柏点了点头。
那家伙即使全身都变成了条大蛇，动作和敏锐程度依旧没有丝毫偏差。而在反观自己，正常的时候还好，可在刘信餐厅里的那种突发状况却让他对自己的身体完全丧失了控制。
“他们能做到这些，并不是因为他们比你强，而是因为他们的身体里存在着一种类似抑制剂的东西，只要有这个东西在，他们就能最大程度的发挥自己的力量而避免遭到反噬，所以我们向来很难对付这些家伙，他们的优势实在太大了。”
听到这，齐柏终于打起精神反问了一句。
“您到底想要我们做什么？”
张老此刻也微微抬起头，看着这个年轻人的眼睛，二人都心照不宣。
“你是个聪明人，能拯救你的也只有你自己。”
虽然他已经在来之前给老人打了几个电话，但此时他并没有将这些理由说出来给自己辩解，只是作为一个后辈逆来顺受的接受对方的批评。
齐柏见他这样，自己也索性摆烂起来。
可能也是因为刘信和齐柏表现得过于温顺了，老人的攻击就好像是打在了柔软的棉花上，让他也不再有兴趣将这种行为继续下去。
张老左右看了他们两眼，一言不发的回到屋里。
齐柏有些不知所措，一旁的刘信则是用眼神示意着齐柏赶紧跟上，三人这才走进屋子里。
这座破落的小屋看起来不大，一走进这里，齐柏的第一反应就像是自己走进个暗室一般，屋里没有像是任何现代文明的痕迹，不管是灯还是电。
这里也不像是个能住人的地方，更像是个临时搭起来的避难所。
在黑暗中齐柏听到摸索的声音，紧接着，随着刺啦声响出现在耳边，仿佛火药燃烧产生的气味充斥在几人的鼻尖，一束微弱的火苗在空中绽放开来。
拿一点微弱的光点亮了蜡烛，抖动的光影也随即稳定下来，屋子里的景象也开始渐渐浮出水面。
虽说破落，但这屋子收拾的倒是极为利落，也可能是因为东西太少的缘故。屋子里除了张睡觉的床铺之外，竟连把多余的椅子都不曾见到。
刘信这才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在张老的床头，齐柏也是才看明白他为什么要采购这么多的东西了。
张老坐在床头，挥手示意二人坐下。
可这屋子里空荡荡的要往哪坐？
还是刘信指了指墙边，齐柏看见被整齐码放在墙边的一块块红砖，他跟在刘信后面学着他的样子，捡了两三块砖点在自己屁股底下，勉强算是坐住了。
虽然稳定性不是很好，还有些摇摇晃晃的。
当齐柏的注意力还集中在自己屁股下面那把新奇的“椅子”时，坐在床头的张老咳嗽两声示意，刘信和齐柏赶紧收敛了自己的注意力。
他还未开口，先是长叹了一声，紧接着说道。
“躲来躲去的，躲过了他们，躲不过你。”
张老的目光注视着刘信，齐柏能自然而然地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一丝亲切。
根本也不用问他们为什么来的，张老只是看见齐柏，就已经全然明白了。
刘信这小子别的没什么，就是这个闲事管得有点过分了。
“把你的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张老对着齐柏说道。
齐柏十分顺从的讲自己的双手置于身前，往前舒展开来，在火光的映照下，他的双手好似闪耀着鎏金般的光泽，进而已经完全成为了一副鹰爪。
张老仔细瞧了瞧，点了点头，一旁的齐柏看了没有着急开口，可能是怕被对方批评则被的缘故。
“异变的程度有点严重了，时间拖得有些久了。”
听了张老的话，齐柏心里咯噔一声。
听起来好像不太妙啊......
可时间拖得太久了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齐柏问出自己的疑问，对面的张老再次开口道。
“像你这样严重的异变程度，还能自由活动的人不多了。多数人的身上只是在开始出现异变的前期时，就已经被人抓住了。”
张老看着齐柏背后被肌肉顶出的突起，以及近乎完全异变的利爪不禁感慨道。
被抓走了。
这句齐柏能听明白。
其实齐柏也和他们没什么不同。
“你身上出现这种情况，大概过了多久了？”
面对着张老的质询，齐柏诚实的答道。
“就是今天一早才发现的，昨晚还没有，昨晚睡觉之前都还一切正常。”
张老的眉头再次挤出层层峰峦。
“就只有一天吗？”
说着，一边又把目光转到刘信身上，目光中传达出一种意思。
“你不会是来拿老头子我开涮的吧？”
刘信一接触到那神情，动作也是一怔，他立马读懂了对方的意思，并十分迅速的摇了摇头。
张老不清楚，但是刘信是清楚的。
虽然刘信无法确定齐柏身上异变出现的具体时间，且先不论对方背部的拱起部分，只是在刘信第一次见到齐柏的时候，他的双手还如正常人一般，没有什么特别的。
虽然他当时没有过份注意这些，但他相信自己的眼睛，若有不寻常的地方总该给他瞧出点蛛丝马迹，再者说如果他的手当时真有问题，他怕也难以顺利离开医院了。
就是医生也不会放他离开。
所以说在那之后的时间里，齐柏的手臂发生了令人难以想象的变化。
“那在你手臂发生异变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生一些特殊的事情？”
“有的。”
齐柏冲着张老点了点头，紧接着说道。
“有个家伙一直在追我，看他的样子是想杀了我。后来我和他起了冲突，我的手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突然开始了进化，最终变成了这个样子。”
听完，张老点了点头。
“由于外部的刺激导致的突然进化时十分少见的情况，但也是十分危险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最有可能发生的就是暴毙而亡，你算是命好的了。”
“啊？”
齐柏不禁惊讶的张大了嘴，才了解到自己还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
“还麻烦老先生能救我一命，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掉。”
齐柏恭敬地请求张老出手帮忙，而张老只是微微抬手制止了他。
“你求我也没用，你能活下来也不仅仅只是因为命好，其中还有一些是你自身的原因，比如说你的精神和身体状况，类似身体暴走导致的精神失控，可以看得出来，即便你刚刚经历了那些，你的身体和精神此刻仍然处于一个较为平稳的状态，这就说明你还有些时间，不用太过担心。”
“我倒是有个办法，只不过是过于的危险，以至于从来还没有我认识的人尝试过，如果你愿意的话，倒是可以去试试。”
“您请讲。”
张老随即说道。
“你说你是在困境之中透支身体进而身体发生了异变，那就说明你已经和那伙人打过交道了不是，那你应该也发现了吧，他们总是能较为稳定的保持异变的形态，不管异变的程度有多严重，总不至于让他们失去控制。”
齐柏点了点头。
那家伙即使全身都变成了条大蛇，动作和敏锐程度依旧没有丝毫偏差。而在反观自己，正常的时候还好，可在刘信餐厅里的那种突发状况却让他对自己的身体完全丧失了控制。
“他们能做到这些，并不是因为他们比你强，而是因为他们的身体里存在着一种类似抑制剂的东西，只要有这个东西在，他们就能最大程度的发挥自己的力量而避免遭到反噬，所以我们向来很难对付这些家伙，他们的优势实在太大了。”
听到这，齐柏终于打起精神反问了一句。
“您到底想要我们做什么？”
张老此刻也微微抬起头，看着这个年轻人的眼睛，二人都心照不宣。
“你是个聪明人，能拯救你的也只有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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