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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寿岸(三)

    魂位师一般家底殷实,手底下的驯人,常常会学习到高等级根骨技,大幅度弥补了自身魂力强念气弱的短板。所以班枯有能力制住这十几名俘虏。

    但面对眼前这位少年时,它不免产生了犹豫,若他只有念气实力,来多少他就能手撕多少。但这娃娃有魂力,性质可能就不一样了,魂位师手段错综复杂,这世间每个魂位师手里的材料搭配方式都不一样,保命时,谁也不会清楚他们手中有多么狠毒的招式或者材料。

    见周桐生这般自信,驯人,使劲扯了扯手上的锁链,嘴里呼出不甘的恶气,只能无奈的道“给我解开。”

    “告诉我你主人在哪儿。”周桐生加重语气说出自己的交换条件。

    班枯犹豫了一下,它很清楚自己的小命,从来都没有掌握在自己手上,垂下手臂,委曲求全的说“你也不用那么为难我,你大可以在后面远远跟着我走,见到奴隶贩子可别说是我带你见他们的。”

    周桐生想要说什么,但止不住还是往班休的身后看了一眼,尴尬的笑了笑“你的人好像跑了。”

    身躯庞大的驯人,黑着脸在林中折腾了数个时辰后,拽着一帮鼻青脸肿的俘虏,来到了大溪地的泺口。

    “主人放过我们吧。”

    “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跟随您十多年你怎能说卖掉就把我卖掉呢。”

    迎面的风中隐约传来大批驯人们求饶的哀嚎,班枯心中的窝囊气被一种刺透骨头的恐惧取而代之,暗想难不成因为自己办事不利还连累到了其他人?

    它叫身后的俘虏们小声点,猫着巨大的身躯,在白石滩上缓缓露头,只见昔日里对主子们百般顺从的驯人们,身上的禁咒浮现体表,让它痛苦无力的趴在漆黑的泥泽之中,哀嚎着就像犯错的孩子似得,被巨大的魔藤拽进到奴隶群中。

    有些奴隶主也确实日久生情,在驯人身上投入了不少心血,但在更大的利诱面前,他们只能撇过头去,任由手中的禁咒起效。

    班枯,进退为难,想必只有魂位师才了解魂位师,对林中那位人类小孩招了招手,压低声音说“小兄弟快过来帮帮我。”

    周桐生全然不知道前面是不是有什么祸水等着他,万一是狡猾的奴隶贩子穿好了保护色,联合驯人在埋伏自己呢。

    周桐生嘴角撇着坏笑,摊开天轨尺,看了看前方的魂力称量,净魂了数量,宛如无数的芝麻,简直要撑爆了天轨尺的显示数量。

    “福爷前面是不是有诈?我根本无法判断其中有没有魂位师埋伏我。”周桐生内心大受震撼。

    “不是埋伏你的,对付你一个小娃娃需要上万人吗?”福爷口气少有严肃的说“他们这是在祭祀。”

    周桐生的世界观瞬间颠覆,在他们村里的确也有祭祀,但顶多用点荤腥投入井中,哪能活生生的用上万条性命祭祀“这里是有魔头吗?福爷我真渗的慌,还是您老人家自己去见那帮奴隶主吧。”

    “怎么几个小小易元位就能把你一个初元位吓破胆了?你见过那个震象重级会被青象的小蚂蚁们吓得不敢露面?”福爷还是那句话,架子端起来,想想所遇到了两位震象重级,那个会把一帮低自己一个阶段的杂鱼放在眼里的。

    周桐生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压抑情绪,挤出一个笑脸,看向候良施道“大姐,你先在林中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周桐生你小心点,下面的动静挺大的,貌似很危险;若是有人故意刁难你,不愿意透露实情,尸捞钙我也不介意多等一段时间。”候良施美眸轻轻一翻,略微含笑,毕竟她很相信这位少年的实力。

    周桐生依旧懵懵懂懂自己的魂元到底有多少含金量,毕竟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入行也不过才一个多月,那些奴隶主保不准都是一些修炼魂位上百年的老怪物了。

    少年也不多说,头也不回的往身后摆摆手离开。故作轻松,大摇大摆的来到驯人身侧,但还是保持了好几米的安全距离。

    也不管兽人心中的胆怯,叉着腰往下方的喧闹场看去,只见一滩泥人,就好像自己在甜瓜村搞的泥塑似得,但明显这里多了几十番,而且他们不是泥,是真正的人。

    周桐生身心抗拒的咽了咽口水,甚至腿都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他故作闲散的坐在礁石上,环顾了好一阵才恢复了脑中的空白,问道“怎么了你的主人不要你了?”

    班枯看着自己的同类,仿佛也看见了自己的死期“因为你耽误了我的事,我们这些驯人都得替缺失的祭品顶雷,小兄弟见你有些本事,待会儿可一定要替我说几句好。”

    “怎么,狗脸说变就变?”周桐生不忍直视当下,只能垂着头把玩着礁石上的贝壳,干笑道“你刚才因为什么原因想杀我,忘了?”

    “你身为魂位师,迟早也会培养驯人当你的助手,我们这般慎独的忠诚品格,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吗?”班枯发泄似的一拳打在地上,坚硬的礁石四分五裂,可这记老拳从来没有打破过任何枷锁。

    还未等周桐生及时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做,乘凉的枯木下,奴隶贩子们鹰一样的目光,捕捉到了少年瘦弱的身形。

    藤奴贩子老九,用镶彩权杖指着河岸上的人,回头说“袁遂,你看看你家的驯人是不是躲在那儿。”

    袁遂深幽的眼珠子,恶狠狠的瞧去,驯人没看着,反而有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在对自己挥手。

    只听见那少年,来者不善的笑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们的一万祭品全放了。”

    “真是口出狂言,好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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