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午夜畅谈
周筱房外，黑夜之中，一人一手拎着一坛酒，一手提着一副棋盘，正伫立在周筱房外默不作声，仿佛只是途径路过的人，随着屋内周筱的招呼声想起，屋外的人虽是有些动容，但还是推门而入。
“你小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啊，这样都能发现我吗？”进来的是不同于白天的许言。此时的他衣着简朴，拿着酒和棋盘走了进来。看起来，他并不像是白天那个威严的城主，反倒像是一个在市井忙完生机的商业小贩，傍晚拿着好酒和棋盘想与好友痛饮一番，互相倾诉生活琐事。
“看来，你也不是很惊讶我会出现，真有你的，小子。”许城主面带微笑的看着周筱
“许城主说笑了，小子只不过是凑巧听到屋外有些声音，便随口问了一句，没想到真的是有人，还是许城主您亲自来访。许老您不睡，来我这寒舍是有何贵干？”周筱看着这个看似眉慈目和的老人，心中略感不安，那旁人看来祥和的笑容，在周筱看来却并不是这个样子，仿佛下一秒，面前的这个猛兽就会将他吃干抹净，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白天的时候还是做的太过火了吗？他不会是觉得我有问题，想着我会谋害他女儿，半夜来探探我的底？”
“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傍晚看你和画儿的比试以后，我也是有些手痒啊，于是就想着和你以别的方法比试一番。这府中大多时候都太过于压抑，我偶尔也是想休息一下的嘛。”
“这个，你应该会下吧。”随即许言将他手中的棋盘放在桌上。
这棋盘略显陈旧，但却没有一丝腐蚀的迹象，甚至还能从棋盘上闻到一股暗香，看得出来，棋盘被人保养的很好。周筱摸了摸陈旧的棋盘疑问道：“围棋而已，老师傅也曾教过我，只是陪您解解乏，那肯定是够用的，只是我不太明白，您为何要偏偏想要跟我对弈。”府中不乏一些棋力高深的人。能成为许城城主府的管家，那个王叔必定是不简单，而那个不愿意在任何事情上服输的许画就更不简单了。
许言如同顽童一般，把玩着棋篓中的棋子：“至于原因嘛。还是那句话，我只不过是手痒了，我想和你对弈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了。”
周筱深知许言的用意并不在棋上，他早在入城主府之前就打听过了。许言也是从贫困人家出身，通过朝廷武举而在战场上累计战功，在朝廷中也是很有话语权的人，可皇帝畏惧许言的力量，恐他会带兵谋反，最终听信了奸臣的谗言，将其降任到他的出生地许城之中。许言也明白此时的朝廷已经腐败不堪，他看出了现在朝代灭亡是迟早的事情，但也是十分欣然的接受了。最终在他的打理之下，将曾是废墟的许城给打造成了现在堪比京城的圣都，被人称为当朝第一人。可以说，许言不仅仅只是有能力，单单一个莽撞的武举之人是做不到的，他有着与能力相匹配的心境和眼力，不做无用功便是他的处事准则
周筱眼神中闪出光亮说道：“那行，那我就陪您解解乏吧，正好我也想和当朝第一人比试一下。”言语中闪耀独属于少年的不服输的信念。
“好！这样才对嘛。那么，你执黑先行吧。”
昏暗的屋内，桌台上摇曳的烛光，映照着两人的身影，两人于棋盘对立，各持一子蓄势待发。老人手持白子笑容坦然，仿佛市井之中的绝世高人；青年手持黑子眼神锐利面容严峻，来挑战这位藏匿于市井的高人。
“既然不清楚实力，那我就先求稳为好”
“那么小子就先承让了。”只见周筱先行在星位上点上一子。
可反观许言却一反常态，并未与周筱抢夺四角，反而是将第一子落在了天元位之上，仍是面带笑容看着周筱。而在之后的几子之中，许言皆是将四角星位让给了周筱，只是在边和中央补位零零散散的点了几子。此时，就算是个刚学围棋的学童也看的出来，四角星位都已经是周筱所占，他的优势极大，而许言想要获胜的几率微乎及微。
“许老怕不是在戏耍我吧，这样的棋局又有什么意义呢？”
许言确实不以为然道：“周小子啊，有些时候，优势过大反而是一坏事，局势是会随时有变动的。”
周筱却没能听明白许言的话，逐渐开始将白子包围并想办法提子，而许言却依旧只是起势，在棋盘上点围起来。
“周筱，你觉得你的胜算大吗？”
“以小子的眼力来看，晚辈不可能会输”
“可在我看来，你已经无力回天了啊。”随即，将手中的白子点在了一阵黑子之中，而这一手却是将之前许言所点的白棋串联起来，原本优势的黑棋一时间反而弱势了，黑棋的气尽被白棋所包围，而黑棋也因只顾提子忘记提眼而被围住。一息之间，黑棋的活路已是不多。
周筱惊叹道：“怎么会这样?”可他并不想放弃，仍是在棋盘上寻找活路。
“你太过于急切了，没能看清大局，最终才导致了这样的局面。”言尽，手握白棋一手“夹”将黑棋最后的活路断绝。
“终局，我赢了”许言说道。
看着眼前被围杀的黑棋，周筱也是随即叹了一口气：“是我输了，承蒙许老教诲。”
“不想办法再努力一下吗？”
“小子已经看出了这局棋的结局了，已经是没有再下的必要了。”人生如棋，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围棋之中，一招不慎，满盘皆输;人生之中，一时失足，成千古恨，名利似纸张张轻，世事如棋局局新。
而周筱此时也是明白了许言来到这里的原因。许言想让周筱明白，即使你很有能力，也不能得意忘形，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不然就算你有极大的优势，我也有办法把你处理掉。而结束棋局的两人也是将棋盘放到了一旁，将带来的酒放在桌上并摆出酒杯。
许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小子，你和我很像，做事不服输，可这样也是会造成一些不可改变的后果的。”而此时的他眼神浑浊的趴在桌子上，似是一个被世人玩弄最终玩世不恭的老人，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
“不也是跟您女儿很像吗？”
“是啊，我们都很像，她和她很像，原来我们都很像啊。”趴在桌子上的许言突然苦笑起来。
周筱抬头看着眼前酷似酒鬼的老人，问道：“她？不是指许画吗？难道说的是许画的母亲？”
许言也是露出了只有对许画时才有的笑容：“对，是她。那个不愿意向任何人服输的人。那个人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肯放弃，表面看起来不服输，实则内心比谁都要细腻，一边与身边亲近的人争强好胜，一边又希望亲近的人能比谁都过得更好，多么矛盾的心理！”
突然许言的眼神变得忧伤，脸上也是尽显怒容，将手中碗内的酒喝尽后将其摔碎在地，他吼叫道：“可是！唯独她却没能成为那个过得快乐的人！这全部是我的过错！！！”
周筱曾在前往城主府的途中，听王叔说过这件事，许言曾收养过一名战乱逃亡的孤儿，并由许画的母亲亲自照料这个名为向渊的孤儿，可却并没有应了那句好人有好报的名言，被人迫害的往往都是那些心善之人，向渊长大后听闻自己家乡的战乱是许言所导致的，最终在许言外出之时，和其他不满许言的人一起残忍的杀害了许画的母亲，年幼的许画在左邻右舍的帮助下最终逃过一劫，向渊也在许城之外的昘山上占山为王。许言曾多次上奏朝廷起兵剿匪，但一直没有任何回音。说来讽刺，曾身为大将军的许言，仇人近在眼前却无法报仇。
许言在沉默许久后眼神又忽而变得坚定起来，他起身，迎着月光说道：“所以这次，我一定不会再犯错，我没能守护好那个人，那么我一定要守护好另一个，即使是付出我这条老命也无所谓。只希望这次，我不会和她一样选错，如果选错了，那么我也会把这个错误消除掉！不惜一切代价！！！”
趴在桌上的许言突然起身冲到周筱面前道：“我想让你明白，周小子，你应该听过两只狮子互相争夺领地的故事吧，当一只一退再退而对方还在得寸进尺之时，那么它就会以性命相搏，我就剩下这么些东西了，在别人看来没什么的东西，在我这是独一无二的珍宝，但如果有人想把她夺走，那么即使是拖着自己的残肢我也会把敌人赶出门去！”说完后又仿佛昏睡的酒鬼一样，低着头坐在了椅子上。
“啊，这样啊，小子明白了您今晚来的原因了，那么您就期望着。这次您赌对了吧。”周筱听完耸了耸肩，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然后喝下了这杯苦涩的酒水，眼神坚定的看着低头的老人。
“那么，我就借你吉言，祝贺我能赌赢吧，酒坛中剩下的酒和那副棋盘就送给你。我有愧于她，我也不仅是她的父亲，我还是这座城的城主，希望你能照顾好画儿，只要不做出出格的事情，我都不会怪罪你。因为我知道你不是一个泛泛之辈。”听完周筱的话，许言起身向屋外缓步走去。
“我最后再给你一个提示，你再好好看看那盘棋吧。”
许言走后，周筱看着眼前黑白相间的棋盘观察起来，忽然发觉看似是绝境的黑棋，实则仍有一丝生存的机会，能以微小的优势战胜白棋。“居然还可以这样。许老，身居优势不能自大，依旧要重视对方；身居绝境时，不论何时都不能放弃...吗？”
偌大的城主府内寂静无声，皎洁的月光斜射入白天周筱与许画比试时的亭子之中，那亭中多出了一个落寞的身影，冰冷的风围绕许言身旁，坐立于亭中，他背对夜空，如同逃离月光，心里也是无比惆怅。“他们和我们也很像啊，这次....我能选对吗？”许言想着，起身向自己的房内走去……
“你小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啊，这样都能发现我吗？”进来的是不同于白天的许言。此时的他衣着简朴，拿着酒和棋盘走了进来。看起来，他并不像是白天那个威严的城主，反倒像是一个在市井忙完生机的商业小贩，傍晚拿着好酒和棋盘想与好友痛饮一番，互相倾诉生活琐事。
“看来，你也不是很惊讶我会出现，真有你的，小子。”许城主面带微笑的看着周筱
“许城主说笑了，小子只不过是凑巧听到屋外有些声音，便随口问了一句，没想到真的是有人，还是许城主您亲自来访。许老您不睡，来我这寒舍是有何贵干？”周筱看着这个看似眉慈目和的老人，心中略感不安，那旁人看来祥和的笑容，在周筱看来却并不是这个样子，仿佛下一秒，面前的这个猛兽就会将他吃干抹净，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白天的时候还是做的太过火了吗？他不会是觉得我有问题，想着我会谋害他女儿，半夜来探探我的底？”
“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傍晚看你和画儿的比试以后，我也是有些手痒啊，于是就想着和你以别的方法比试一番。这府中大多时候都太过于压抑，我偶尔也是想休息一下的嘛。”
“这个，你应该会下吧。”随即许言将他手中的棋盘放在桌上。
这棋盘略显陈旧，但却没有一丝腐蚀的迹象，甚至还能从棋盘上闻到一股暗香，看得出来，棋盘被人保养的很好。周筱摸了摸陈旧的棋盘疑问道：“围棋而已，老师傅也曾教过我，只是陪您解解乏，那肯定是够用的，只是我不太明白，您为何要偏偏想要跟我对弈。”府中不乏一些棋力高深的人。能成为许城城主府的管家，那个王叔必定是不简单，而那个不愿意在任何事情上服输的许画就更不简单了。
许言如同顽童一般，把玩着棋篓中的棋子：“至于原因嘛。还是那句话，我只不过是手痒了，我想和你对弈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了。”
周筱深知许言的用意并不在棋上，他早在入城主府之前就打听过了。许言也是从贫困人家出身，通过朝廷武举而在战场上累计战功，在朝廷中也是很有话语权的人，可皇帝畏惧许言的力量，恐他会带兵谋反，最终听信了奸臣的谗言，将其降任到他的出生地许城之中。许言也明白此时的朝廷已经腐败不堪，他看出了现在朝代灭亡是迟早的事情，但也是十分欣然的接受了。最终在他的打理之下，将曾是废墟的许城给打造成了现在堪比京城的圣都，被人称为当朝第一人。可以说，许言不仅仅只是有能力，单单一个莽撞的武举之人是做不到的，他有着与能力相匹配的心境和眼力，不做无用功便是他的处事准则
周筱眼神中闪出光亮说道：“那行，那我就陪您解解乏吧，正好我也想和当朝第一人比试一下。”言语中闪耀独属于少年的不服输的信念。
“好！这样才对嘛。那么，你执黑先行吧。”
昏暗的屋内，桌台上摇曳的烛光，映照着两人的身影，两人于棋盘对立，各持一子蓄势待发。老人手持白子笑容坦然，仿佛市井之中的绝世高人；青年手持黑子眼神锐利面容严峻，来挑战这位藏匿于市井的高人。
“既然不清楚实力，那我就先求稳为好”
“那么小子就先承让了。”只见周筱先行在星位上点上一子。
可反观许言却一反常态，并未与周筱抢夺四角，反而是将第一子落在了天元位之上，仍是面带笑容看着周筱。而在之后的几子之中，许言皆是将四角星位让给了周筱，只是在边和中央补位零零散散的点了几子。此时，就算是个刚学围棋的学童也看的出来，四角星位都已经是周筱所占，他的优势极大，而许言想要获胜的几率微乎及微。
“许老怕不是在戏耍我吧，这样的棋局又有什么意义呢？”
许言确实不以为然道：“周小子啊，有些时候，优势过大反而是一坏事，局势是会随时有变动的。”
周筱却没能听明白许言的话，逐渐开始将白子包围并想办法提子，而许言却依旧只是起势，在棋盘上点围起来。
“周筱，你觉得你的胜算大吗？”
“以小子的眼力来看，晚辈不可能会输”
“可在我看来，你已经无力回天了啊。”随即，将手中的白子点在了一阵黑子之中，而这一手却是将之前许言所点的白棋串联起来，原本优势的黑棋一时间反而弱势了，黑棋的气尽被白棋所包围，而黑棋也因只顾提子忘记提眼而被围住。一息之间，黑棋的活路已是不多。
周筱惊叹道：“怎么会这样?”可他并不想放弃，仍是在棋盘上寻找活路。
“你太过于急切了，没能看清大局，最终才导致了这样的局面。”言尽，手握白棋一手“夹”将黑棋最后的活路断绝。
“终局，我赢了”许言说道。
看着眼前被围杀的黑棋，周筱也是随即叹了一口气：“是我输了，承蒙许老教诲。”
“不想办法再努力一下吗？”
“小子已经看出了这局棋的结局了，已经是没有再下的必要了。”人生如棋，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围棋之中，一招不慎，满盘皆输;人生之中，一时失足，成千古恨，名利似纸张张轻，世事如棋局局新。
而周筱此时也是明白了许言来到这里的原因。许言想让周筱明白，即使你很有能力，也不能得意忘形，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不然就算你有极大的优势，我也有办法把你处理掉。而结束棋局的两人也是将棋盘放到了一旁，将带来的酒放在桌上并摆出酒杯。
许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小子，你和我很像，做事不服输，可这样也是会造成一些不可改变的后果的。”而此时的他眼神浑浊的趴在桌子上，似是一个被世人玩弄最终玩世不恭的老人，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
“不也是跟您女儿很像吗？”
“是啊，我们都很像，她和她很像，原来我们都很像啊。”趴在桌子上的许言突然苦笑起来。
周筱抬头看着眼前酷似酒鬼的老人，问道：“她？不是指许画吗？难道说的是许画的母亲？”
许言也是露出了只有对许画时才有的笑容：“对，是她。那个不愿意向任何人服输的人。那个人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肯放弃，表面看起来不服输，实则内心比谁都要细腻，一边与身边亲近的人争强好胜，一边又希望亲近的人能比谁都过得更好，多么矛盾的心理！”
突然许言的眼神变得忧伤，脸上也是尽显怒容，将手中碗内的酒喝尽后将其摔碎在地，他吼叫道：“可是！唯独她却没能成为那个过得快乐的人！这全部是我的过错！！！”
周筱曾在前往城主府的途中，听王叔说过这件事，许言曾收养过一名战乱逃亡的孤儿，并由许画的母亲亲自照料这个名为向渊的孤儿，可却并没有应了那句好人有好报的名言，被人迫害的往往都是那些心善之人，向渊长大后听闻自己家乡的战乱是许言所导致的，最终在许言外出之时，和其他不满许言的人一起残忍的杀害了许画的母亲，年幼的许画在左邻右舍的帮助下最终逃过一劫，向渊也在许城之外的昘山上占山为王。许言曾多次上奏朝廷起兵剿匪，但一直没有任何回音。说来讽刺，曾身为大将军的许言，仇人近在眼前却无法报仇。
许言在沉默许久后眼神又忽而变得坚定起来，他起身，迎着月光说道：“所以这次，我一定不会再犯错，我没能守护好那个人，那么我一定要守护好另一个，即使是付出我这条老命也无所谓。只希望这次，我不会和她一样选错，如果选错了，那么我也会把这个错误消除掉！不惜一切代价！！！”
趴在桌上的许言突然起身冲到周筱面前道：“我想让你明白，周小子，你应该听过两只狮子互相争夺领地的故事吧，当一只一退再退而对方还在得寸进尺之时，那么它就会以性命相搏，我就剩下这么些东西了，在别人看来没什么的东西，在我这是独一无二的珍宝，但如果有人想把她夺走，那么即使是拖着自己的残肢我也会把敌人赶出门去！”说完后又仿佛昏睡的酒鬼一样，低着头坐在了椅子上。
“啊，这样啊，小子明白了您今晚来的原因了，那么您就期望着。这次您赌对了吧。”周筱听完耸了耸肩，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然后喝下了这杯苦涩的酒水，眼神坚定的看着低头的老人。
“那么，我就借你吉言，祝贺我能赌赢吧，酒坛中剩下的酒和那副棋盘就送给你。我有愧于她，我也不仅是她的父亲，我还是这座城的城主，希望你能照顾好画儿，只要不做出出格的事情，我都不会怪罪你。因为我知道你不是一个泛泛之辈。”听完周筱的话，许言起身向屋外缓步走去。
“我最后再给你一个提示，你再好好看看那盘棋吧。”
许言走后，周筱看着眼前黑白相间的棋盘观察起来，忽然发觉看似是绝境的黑棋，实则仍有一丝生存的机会，能以微小的优势战胜白棋。“居然还可以这样。许老，身居优势不能自大，依旧要重视对方；身居绝境时，不论何时都不能放弃...吗？”
偌大的城主府内寂静无声，皎洁的月光斜射入白天周筱与许画比试时的亭子之中，那亭中多出了一个落寞的身影，冰冷的风围绕许言身旁，坐立于亭中，他背对夜空，如同逃离月光，心里也是无比惆怅。“他们和我们也很像啊，这次....我能选对吗？”许言想着，起身向自己的房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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