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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性情转变(一更)

    上元节过后,一年中最重要的两个佳节便结束了,所有人的生活都回到正规。

    转眼又是正月二十六,杨伯典进宫看望杨问归的日子。

    一大早,杨问归听闻杨伯典还要来,就没有好脸色。

    杨问归端坐在榻上,叫来风清,“你把那些字画卷轴全都收起来,收得干干净净,不要露半点痕迹。”

    风清应是,想起上次杨伯典来时的情形,便觉得头麻。

    杨问归想了一会儿,又吩咐道,“干脆把笔墨纸砚都收起来,就说我已经很久没碰那些东西了,我现在既不写字也不作画。”

    风清颔首,“奴才明白。”

    杨丞相不喜欢殿下写字作画,觉得殿下是不务正业,但写字作画是殿下多年来的喜好,殿下根本放不下。

    反正杨丞相一个月只来看望殿下一次,干脆就在杨丞相来之前把所有的字画笔墨收起来。

    麻烦一时,总比被骂挨打坏了心情要好。

    风清命人将琅华殿上上下下都收拾了一遍,在杨伯典眼里挑不出一点错的那种,那些字画更是藏得严严实实,在杨伯典离开之前,琅华殿里找不到半张纸。

    杨伯典仍旧是结束了政事堂那边的事才过来。

    杨问归来到殿门前迎接,见了杨伯典,他垂下脑袋,毕恭毕敬行了礼,“父亲。”

    杨伯典“嗯”一声,径直走进殿中坐下。

    风清赶紧端茶上来。

    杨伯典不疾不徐喝了茶,“坐吧,听闻,这一个月来你很受陛下的宠爱?”

    杨问归顺势坐下来,身子绷直,脑袋低着,“倒也没有,陛下对后宫素来是雨露均沾,没有谁特别受宠,也没有谁被冷落。”

    杨伯典看了他一眼,“你若是不受宠,陛下怎会将你送的画装裱起来挂在东华阁?东华阁虽在锦鸾殿,却是陛下接见重臣的地方,你的那幅画挂在很显眼的地方,只要是进到东华阁的大臣都能看见。”

    杨问归眨了眨眼,低声回道,“那是我很久之前画的了,上次父亲来琅华殿后,我就谨遵父亲教诲,将那些字画全都放下了,笔墨纸砚都收起来不再碰了,至于父亲说的我送给陛下的那幅画,也是多亏了父亲才能如陛下的眼。”

    杨伯典狐疑地看一眼杨问归,这可不像是他会说的话。

    才一个月不见,怎么像换了个人。

    杨伯典又朝暖阁那边看一眼,暖阁中空空如也,原本满墙壁的画作都不见了。

    他皱起眉,“你真不画画了?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爱好吗?”

    陛下喜欢杨问归的画,他的画是最好的争宠利器,怎么说不画就不画了。

    杨问归依旧低垂着脑袋,“谨遵父亲的教诲,写字作画确实是不务正业,所以我不打算再碰了。”

    杨伯典忽然说不出话,“其实你偶尔画几幅,送给陛下,让陛下一直宠爱你,这不打紧的。”

    他以前真不知道画画可以争宠,早知道陛下还喜欢这口,他说什么都不会阻止杨问归画画。

    杨问归语气软软的,依旧是拒绝,“自从上次父亲来过之后,我忽然醒悟,觉得画画确实是不务正业,所以从那之后我就不画了,今后也不打算再画了,父亲也不用安慰我,我知道父亲的苦心,已经改邪归正了。”

    画,他还是要继续画的。

    但在杨伯典面前,他就是个绝笔的画家,以后说什么也不会在画画写字。

    杨伯典现在知道画画的好处,知道画画可以争宠了,所以开始劝他继续画画了,但是,就算最后他反过来求他画画,他也不会松口。

    至少不会在他面前松口。

    杨伯典皱眉,他放下茶盏走入暖阁之中,暖阁里空空如也,他记得原先墙壁上挂满了画,桌子上也摆着画,还有墙角里有一只筐子,筐子里堆满了画轴。

    他指着角落,对,就是这只筐子,当时他还从里面抽出一只画轴打杨问归,现在这只筐子空了。

    杨问归他真不打算画画了?

    杨伯典忽然觉得问题有点大。

    杨问归平静地走过来,装作疑惑,“父亲怎么了?我已经听从父亲的吩咐,将那些字画全都扔了,笔墨纸砚也都收起来了,父亲不满意吗?”

    这个问题轻飘飘砸在杨伯典身上,沉重得很。

    杨伯典轻咳一声,“嗯哼,满意,你听本相的话,本相很满意,让他们都下去,本相有话跟你说。”

    杨问归回身递了个眼神给风清,风清立即明白,将屋中所有的人都喊出去,还不忘关好门。

    “有什么事可以说了,父亲。”杨问归单独面对杨伯典时,还是很紧张。

    这是他多年以来形成的反应,就算现在他转变了心态,又有陛下撑腰,但一看到杨伯典那张严肃的脸,他心里止不住的恐惧。

    杨问归两只手抓在一起,强迫自己看上去十分镇定。

    杨伯典往前迈了一大步,逼近他面前,“你真的不画画了?”

    杨问归还是不敢只是杨伯典的眼睛,他低着脑袋颔首,“是,父亲来只是过问我画画一事吗?”

    虽不敢看杨伯典的眼睛,但他敢反问了。

    杨伯典背着双手,上上下下打量着杨问归,眼前这人是他儿子,似乎又不是他儿子。

    若不是杨问归左边眼尾下的那颗泪痣,他真的怀疑杨问归被换掉了。

    短短一月,他的性子变了。

    杨伯典不动声色地问道,“上次给你的那个东西,用完了吗?”

    杨问归骤然想起那只黑色瓷瓶,还有里面的白色粉末,身子一紧,“用完了,这个月以来,我给陛下送了不少糕点。”

    杨伯典颔首,又问,“上次陛下忽然病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杨问归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据太医说,陛下染了风寒,我不在场,但听长宁殿下说,陛下是突然发病的,不过……”

    “不过什么,说!”杨伯典催促杨问归。

    杨问归犹豫了一下,“在陛下染上风寒的前一天,我给陛下送了一次点心,我不知道跟我有没有关系。”

    说着杨问归低下了头,声音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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