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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使命必达

    赶路的时间总是匆匆,樊仁一行出发已经五天了。

    一路上很顺畅,除了山路泥泞,板车陷入几次坑中,偶尔遭受大群野兽袭击以外,并无其它意外发生。

    车队白天出发,晚上把板车围成一圈,做成防御阵型,人睡在中间,在圈的外围生上火堆,安排两班人员轮流守夜,一批守上半夜,另一批守下半夜。

    不过餐风露宿,蚊叮虫咬,众人明显比出发前疲累了许多。

    和往常的白天一样,镖局的人吆喝着马驴向前赶路,在即将经过一条狭长的山道时,领头的孙二娘、铁老大感觉不对劲,樊仁更是老远就知道此处有猫腻。

    周围太安静了,此地虽是荒郊野岭,却多鸟兽,一路来鸟鸣兽吼,从未断绝,此刻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以往熟悉的鸟鸣声消失了。

    三人互相之间目光示意,前方的樊仁抬手让后方队伍止步,众人纷纷拉住车马,全神戒备。

    樊仁即使没有动用超凡力量,也能清晰地感知到两边的矮山上,周围的茂密草丛里,埋伏着为数不少的身影。

    隐藏在暗处观察的人群中,一矮胖络腮胡男子,正屏息趴伏在林中,耐心地等待肥羊进入山道。

    一见车队不走了,暗骂一声:“娘的,究竟是哪个兔崽子暴露了踪迹,回去剥了他的皮!”

    他见顺风镖局不足百人,拿兵器的不足三成,其中竟然还有将近一半的娘们,络腮胡觉得自家兄弟两百人,个个手持武器,怕个卵,偷袭不成,就明抢。

    只见他手持双斧,猛然窜出密林,指着樊仁一行人,大喝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随着络腮胡的大喝,大群劫匪从山头上,草丛中,密林里,手头拿着刀枪棍棒各种武器,四面包抄,车队众人连忙把板车围成一个个防御圈。

    樊仁饶有兴致地看着络腮胡叫嚣,不理会包围上来的人群,跳过讨价还价的环节,直接发动嘲讽的技能:“买路财没有,我对你倒挺感兴趣的,卖不卖?”

    这不按常理行事的风格,硬是把络腮胡搞得得不会了:自家专业劫道十几年,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不应该是好好地讨价还价,然后一脸惊慌地被劫么?这人咋不按流程来?

    一愣之后,反应过来,这死胖子竟然暗讽自己,俺这么威猛的汉子!是男妓?是可忍熟不可忍,干他!

    络腮胡单斧向前一挥,指着镖局众人厉喝:“小的们,这群肥羊不识抬举,男的杀掉,女的抢走!”停顿了一会,又抱怨道:“姥姥个熊,这群女的咋这么肥的?没一个好货色!”

    此时已经是深秋时节,荆棘们穿着不算薄的长袖衣服,遮住了鼓胀的肌肉,显得格外臃肿。

    随着首领一声令下,匪徒满脸兴奋,挥舞着各色兵器,怪叫着向车圈中的镖局众人冲去,络腮胡则手持双板斧,向刚才骂自己的胖子奔去,他要把这厮大卸八块。

    在冲锋的过程中,这个劫道多年的匪首,心理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发现这群肥羊太镇定了,和以前的肥羊完全不一样,前面那胖子放着马不用,竟然跳下马来送死,还有那些女人不是应该开始尖叫了么?怎么都是面无表情的?

    太诡异了!可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

    络腮胡哪里知道,他眼中的肥羊,都是一只只披着羊皮的狼,没有械斗几十场,卸下几十条胳膊腿的,都不好意思往外说。

    匪徒们一拥而上,就要接近车圈时,那些没有兵器的镖局众人,从容地在货物底下抽出一根根狰狞的铁制狼牙棒,尖锐的钢针散发着让人心寒的冷意。

    大呼小叫着冲上来的匪徒,看到这一幕,脸上一副见鬼的表情,呐喊声骤然停息。

    趁着敌人愣神的功夫,镖局护卫依托车架,主动出击,刀光闪过,巨棒挥出,一片密集的惨叫声响起。

    片刻的功夫,镖局的人退回车圈内,地上倒了一地的受伤的匪徒。

    刀伤处,伤口深可见骨,棒伤处,血孔密集,尽皆断折,这生死搏杀,码头众人不敢留手。

    尽管处处谨慎,镖局众人还是有十几人身上挂了彩,受了轻伤。

    完好地站着的匪众,面色惊恐,满眼的不可置信:今天的肥羊怎么这么猛?这不合理!

    在孙二娘和铁老大手势的指挥下,两帮精锐瞅准敌方士气低下的关头,冲出车圈,三三成队,切割劫匪的队伍,喊杀声、痛呼声重新响起。

    樊仁处,络腮胡的双板斧,挥舞如风,不断朝对手劈去,那道敦厚的身影,总是以妖娆的姿势瞬间避开,手都挥酸了,硬是连这胖子的衣角都没碰着。

    他大口喘息,看着眼前这灵活得不像样的胖子,心里直呼邪门。

    眼角余光看见战场战况,自家小弟人数是对方的双倍,却被压着打,毫无还手之力。

    尤其是那群娘们,下手真狠,招招不离下三路,偶尔露出的手臂,肌肉虬结。

    络腮胡感觉不妙,心想:刚才看走眼了,这群女人不是肥,是壮,这么多比爷们的肌肉还鼓胀的怪物,车队从哪找的?

    这时对面的胖子不动了,双手搭在后脑勺,挺着肚子,脸上一副快来砍我的表情。

    急怒交加之下,络腮胡爆了,咆哮道:“死肥猪,有种你就别躲,和我堂堂正正打一场!”

    “老子看起来像傻子吗?能躲我为什么要和你打?你是不是虚啊,才劈了这么一会就不行了,呐,给你点东西,进补一下。”樊仁右手食指挖着鼻孔,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络腮胡,顺便把鼻中之物,搓成团,朝气急败坏的对手弹去。

    络腮胡赶忙一闪,躲过这侮辱性极强的恶心攻击,胖子的举动彻底惹怒了对手,一声愤怒的“找死”之后,匪首仿佛失去了理智,状若疯狂地向樊仁冲去。

    冲到半途,络腮胡竟然拐了个弯,熟练地窜进草丛里,往樊仁的方向,用力扔了一把呼呼作响的斧头。

    上一刻还像疯狗一样的汉子,见势不妙,虚晃一枪,竟然跑了。

    樊仁伸出右手,急速飞来的斧子像长了眼睛一样,稳稳地落在他的手中,接着以更快的速度飞向来路。

    逃进密林的络腮胡,心中正庆幸逃过一劫时,后方呼声大作,只来得及回头一看,去而复返的斧头砸在他的脸上,迸起一朵艳丽的血花。

    后面跟来的胖子,悠哉悠哉地走过来,单手提起昏迷不醒的络腮胡,往战场走去。

    他控制了斧头的方向,和络腮胡亲密接触的是宽厚的斧背。

    樊仁像提小鸡仔一样把络腮胡提回战场时,苦苦挣扎的匪徒们,已经损失了三成人手,镖局的人却依旧生龙活虎。

    在苦苦坚持时,见到满脸鲜血,不知死活的老大,顿时崩溃了,舍弃交战的对手和队友,朝密林四散逃去。

    猎手和猎物的角色,在这一刻彻底反转,镖局三人成队,衔尾追杀。

    在留下大批尸体后,约莫只有三成的劫匪逃走,镖局众人正要乘胜追击时,铁老大大声招呼大家伙回去:“前方丛林太密,不要追击太过!”

    接下来是这群苦哈哈们最喜欢的环节,打扫战场!

    铁老大眼睛都笑不见了,他乐呵呵地指挥镖局的兄弟姐妹:“老规矩,死的不用管,没死的,不管昏不昏迷,腿都给我打折了,除了他们的身体,其它都扒光!”

    两帮中人,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一听这话,纷纷嘿嘿怪笑起来,提着粗大的狼牙棒开始干活,敲腿,扒衣服,砸晕,断断续续的惨叫声响起,又消失。

    这一套流程下来,倒是发现了不少装死的劫匪,但结果毫无例外,都腿脚断折地昏死在地。

    哀嚎声渐渐稀疏,直到消失,整片树林只听到男男女女嘿嘿、嘎嘎、哟哟等各种怪笑。

    搜刮完毕后,整理车队,樊仁众人竖起镖局的黄黑大旗,重新赶路,留下一群毫无声息的裸男。

    荆棘帮和力夫帮大多是普通百姓,终究还是仁慈的,只打断了匪徒的双腿,没有一一敲碎他们的脑壳,杀掉这种人,在钢锤国,不仅无过,而且有功。

    如果今天双方的成败位置调转,镖局众人的下场将惨不忍睹。

    车队中,伴随着板车带起的尘土,铁老大正在口吐芬芳,他对着樊仁骂骂咧咧:“这群穷逼,学人打劫,一百多人才搜出六十两赤币的财物,简直侮辱了劫匪这个职业,啊呸!”

    他旁边的樊仁脸色一黑,随即一脸憨笑地问道:“老大,你骂那些该死的劫匪,天经地义,可你为啥要对着我骂?你看这唾沫星子,都溅到我脸上了。”

    看到眼前一脸憨笑的胖子,铁老大心里不禁一哆嗦,心里直流冷汗:出现了!死亡憨笑,胖子笑得越憨,下手越黑,一年半前,在屋内那坑前,是这胖子笑得最憨的一次!

    胖子待自家兄弟那是没得说,可该犯怵还是得犯怵,不会伤害兄弟,不代表不会整兄弟。

    看着铁老大一副怂样,樊仁打消了内心的想法,这在作死边缘反复横跳的憨货,不举两个月的遭遇才得以避免。

    他斜睨开始装死不说话的帮主,挖苦道:“才六十两赤币?穷逼?你这个穷逼是怎么敢说人家是穷逼的?”

    见眼前的汉子开始左顾右盼,决定放他一马,继续说道:“这种随时把脑袋别在腰带上的营生,哪个把全部身家带身上?有钱人家谁干这不要命的买卖?而且肥羊是那么好找的?这群劫匪这么肥,也不知道打劫了几波人才有这六十两。”

    大半生困在横刀县的铁老大,从演义中得知,劫道的强人每天都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他自然知道演义不可信,但第一次抢劫劫匪,才发现他们比故事里穷多了!

    面对旁边樊仁的冷嘲热讽,铁老大不敢反驳,不然这贱兮兮的胖子一定有什么损招在等着自己。

    这时两团裹成粽子的人,像蛆一样扭动,引起了铁老大的注意。

    他赶忙转移话题:“胖子,刚才就想问你了,你留着这两只蛆干啥?一棒子敲死算逑。”

    樊仁见到这作死的货生硬地将祸水东移,也不拆穿,回道:“这伙劫匪肥得很,应该做了不少丧尽天良的事,他们的头目或许有点赏金,络腮胡是大当家,穿白袍那个穷酸是二当家,可惜三当家跑了。”

    铁老大独眼一亮:“这感情好,又可以发一笔横财,刚才光顾着搜刮了,竟然忘了这一茬!”

    随即这力夫帮的老大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思考了一番,盘算了一下收获,发现抢劫劫匪真是一本万利的事情!

    铁老大找到了生财之道!

    他兴奋地对镖局的人说道:“兄弟姐妹们,一到六队的把兵器藏起来,只留七队、八队兄弟拿刀就行了!”镖局八十人总共分为八个作战小队,孙二娘、铁老大、樊仁负责战场指挥。

    如果不是商队没有兵器不合理,这走镖的镖头,可能会叫所有人把兵器放到货物底下。

    铁老大在镖局中威望颇高,两帮众人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他的吩咐,把手里的武器藏好。

    铁帮主平时做事靠谱,有担当,大家伙很佩服他,愿意听他的话。

    这独眼的老大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对众人却很和蔼,像自家兄弟一样,可以随意开玩笑,说荤话。

    一个满脸横肉,一道刀疤从眉心划至下颌的汉子,刚藏好刀,便调侃自家老大:“帮主,你怕不是和哪路匪徒串通好了,叫我们把兵刃放好,束手就擒,到时卖我们的钱,记得分我一份。”

    大战一场,身心俱疲的众人纷纷起哄,都说也要分自己一份。

    铁老大听着七嘴八舌的起哄,不以为意,反而大大咧咧承认:“对对对,我把大家伙都卖了,唯独刀疤这丑比太丑,影响市容,不值钱,白送人家都不要。

    他说到这里,喝了口水,清清嗓子,大声吆喝:“都把武器藏好咯,别吓跑了我们的买主,刚才的买主很慷慨,给了我们六十两赤币,顺便把老大老二送给了我们,够我们过个肥年了,小伙子、大姑娘们,别一副中气十足的样子,装得更弱鸡一点。”

    一番话下来,车队的气氛更欢乐了,除了刀疤脸,他在跳脚,批判铁老大的话,主要集火在为什么说他是这个丑比这个话题上。

    边走边闹间,本就疲惫的镖局众人仿佛更累了,一副举步维艰的模样。

    铁老大一看他们的拙劣表演,急了:“你们这群瓜怂,叫你们装弱,没叫你们装死啊!劫匪他娘的又不是傻子!”

    车队又活了过来,一句句抱怨轰向自家帮主。

    “俺们都是老实人,不会骗人!”

    “老大,你的要求真高!”

    “要不帮主你上场来示范一下?”

    “说这话的人,长得丑也就算了,心还黑!”这是刀疤脸的话,他还在对丑比一词耿耿于怀。

    ……

    ……

    樊仁眉毛一掀,感叹道:“这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

    孙二娘闻言抿嘴轻笑,她喜欢镖局中随和的气氛。

    一场笑闹之后,众人恢复正常,驱赶着车马赶路,只是车底下的兵器藏得更加隐秘,身上的衣服裹得更加严实,穿的衣服也更厚了些。

    偶尔传来几声宛若重病般的咳嗽,体力不支的粗重喘息。

    这些是队伍里天生的戏精!

    一个獠牙不锋利,又显得很虚弱的肥羊,谁不喜欢呢?

    接下来的路上,陆陆续续地又来了几波劫匪。

    他们人数不过和镖局的人相当,远没有络腮胡一伙强悍,武器倒是人手一把,看到二十辆满满当当的货物,以及不到一百个的护卫,其中还有接近一半的妇女,兵器还少得很,简直就是送上门的肥羊!

    兴奋的劫匪们挥舞着武器,大呼小叫地朝顺风镖局的车队冲去,如愿看到了前方肥羊惊慌的眼神。

    越跑越近时,他们发现前方车队的男男女女好像有什么大病,脸上惊慌的神情渐渐变成兴奋和期待的神情。

    一根根狰狞的狼牙棒从车底抽出,一把把锋利的刀剑从袋里拔出,还有不少的变态用舌头舔着刀剑,一脸的狞笑。

    这时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镖局众人看到这些劫匪,仿佛看到了一块块行走的赤币,眼冒精光,还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满脸狂喜地呼喊着,朝劫匪迎上去。

    还在往前跑的劫匪们,感觉自己世界观都被颠覆了,这是肥羊?他娘的究竟谁是劫匪?莫不是在做梦?

    迎面撞上来的镖局众人冲上去,瞬间就砸倒了一片,告诉了劫匪们这并不是梦。

    胜负毫无悬念,地上很快就多了一地的裸体男,腿脚断折,昏迷不醒。

    这三波劫匪又为镖局贡献了六十两赤币,果然打劫劫匪是快速发家致富的不二法门呐,而且合理合法,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劫匪都这么弱。

    镖局众人心里乐滋滋的,决定以后还这么干,于是日后令劫匪闻风丧胆的顺风镖局,就这么诞生了!

    车队中又多了九个被捆成粽子的人,有了经验之后,三伙劫匪的老大都没跑掉。

    自从遭遇了三路劫匪,后面的路没有再起波折,镖局的人竟然觉得这一路过于太平了。

    之后顺风顺水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悬剑城。

    初次远行的两帮帮众,看到远比横刀县城巍峨的城墙,仰头看不到顶端。

    熙熙攘攘的人群发出的喧嚣,远在城池数百米处,都依稀可闻。

    眼尖的铁老大甚至看到人类以外的种族,各种各样的稀奇玩意,让他们看花了眼,左顾右盼的样子,像极了刚进城的乡巴佬。

    就是有一些本地的习俗,他们不怎么了解,这街道上隔一段距离,在一些高楼上,像挂腊肉一样,挂着一排排的人。

    他们的双手被绑着,悬挂在空中,埋着头,不知死活。

    樊仁满脸笑意,找旁边摆摊的啊伯买了一根油炸鬼,询问道:“老伯好,我们一行刚从外地来到贵地,这里的繁华当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但这高楼上挂人,不知是本地的什么习俗?”

    阿伯抬头看了看樊仁,和蔼笑道:“后生仔,这不是什么习俗,楼上挂着的那些,是悬剑城商路上的劫匪。”

    他停了一下,把油纸包着的油炸鬼递给樊仁,继续说道:“前些日子,一伙胆大包天的劫匪,连郡里面运送到都城的贡品都敢劫,郡丞前些日子带了军队,把悬剑城到铸刃城的商路上的劫匪犁了一遍,找回了贡品,听说剿灭的劫匪,上千人的都有十几伙,这世道是越来也乱了,大人们为了震慑宵小,把这些劫匪吊到大街上,吊死了就换一批。”

    樊仁谢过阿伯,往正在卸货的镖局走去,他路上一直就有的疑惑解开了:怪不得那群劫道的那么业余,感情专业的都被弄死了!

    这时铁老大正在与接收货物的东家交接。

    东家是一个年轻人,看着风尘仆仆的镖局众人,感慨道:“各位一路上也不容易啊,为了赶上期限,想必是日夜兼程,所幸在期限前一日到了,倒替你们东家免了一大笔钱。”

    铁老大闻言,豪迈一笑道:“吃这碗饭的,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风雨无阻,准时送达是我们镖局的宗旨,这位小哥,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我们送回去的?价格好说。”

    铁老大听到年轻小伙的话,没有多想,一旁的樊仁这时却想起了签契约时,张甲眼中的异样。

    这小子使的是阳谋啊,无论是准时送到,还是货物被劫,怎么都不会赔。

    干镖局的,承担的就是这种风险,对于没赚到就是吃亏的樊仁,被堂堂正正地算计了一回,心里总不得劲。

    他寻思着,得找个机会把这亏给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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