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炼金术师
入夜。
夏普梦到他的庭院，就在王都的东南，白色的宅邸，有花园，亭子...似乎还有一位美丽的少女...
作为一名穿越客，魔法什么的，他早就玩透了也玩腻了，低调且安静地生活，如果还能在王都买上一套小庭院，那就更好了，此刻，他的梦想再一次具象在了梦境中。
他正漂浮在这美妙的梦境中，然后，他醒了...
夏普木讷地睁开眼，好奇自己的庭院为什么突然消失，眼中露出迷茫的神色。
楼下似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这是隐秘术式启动后传给他的感知，有人潜入了一楼。
这一刻，夏普脑子瞬间清醒，如同被人突然往咽喉里塞进薄荷。
有小偷！
夏普从床上无声地弹了起来，眼神一片幽暗，隐蔽魔法瞬间发动，他安静迅速地走下楼，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无声的走下楼梯，一楼正厅，两个人，在玻璃柜台前做着什么，魔力光晕缓缓流动。
“...”
在夏普刚准备开口的时候，那两个人突然扭头，目光在一瞬间就和他的眼睛对上。随后他就意识到，这两个人不是窃贼，因为他们眨眼间就看穿了自己的隐蔽魔法。
下一秒，柜台前的两人突然消失，拉出两道残影。
嘭！
刹那间，沉重的声音伴随着劲风刮过耳畔。
木质扶梯瞬间爆裂，连着墙体，一圈裂纹迅速扩散。
夏普偏着头，眉毛拧成了一条线，眼神阴沉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如果不是他下意识的扭头，换做普通居民，仅仅是这一下，他的脖子会被直接斩断，说不定脑袋还要被嵌在墙上。
呼！
觊觎我的财产还想要我的命？你们今天一个都跑不掉！
哐！
玻璃顷刻碎裂，发出刺耳的声响，两道身影极为默契地破开窗户，分成两个方向往着街道的两边飞奔而去，眨眼间消失在夜色中。
一击不成，远遁千里？这该死的即视感。
走了两步，夏普看了看抽屉，锁还挂在上面。目光转到柜台，然后，他皱起眉头。
....
整个第三街区已经陷入了静寂，只有沿街的一栋栋建筑的窗户投射昏黄的光芒，其他更阴暗的地方被月光轻轻笼罩。
循着两名潜入者稀薄的魔力气息，夏普慢悠悠的往更外围的街区走去。
半刻钟之后，夏普看着不远处的木屋陷入了沉思。
这儿已经是第五街区，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都充斥着隐秘的混乱，作为王都最底层的区域，它的黑暗远超常人的想象。甚至在夏普搬离第五街区之后，也时常为这里的生存环境感到唏嘘。
木屋夹杂在两栋相对高大的建筑物之间，他被隐没在阴影中，像是一间用来储存杂物的仓库，里面没有任何灯光和声音。
但那两名分开逃散的潜伏者的气息最终却明确地指向这儿。
夜风轻轻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夏普缓缓靠近这座寂静的木屋，一步，两步...
某个瞬间，他的脚尖顿在了半空，然后他看向了面前的木屋。
结界？
魔力在他的瞳孔中游动，紫色光芒微微闪烁。
木屋的周围显露出真实的情形。
一层层无色壁障完全笼罩着木屋，警示，隐匿，隔绝，各种遮掩的术式覆盖在木屋周围。
看着这层堪比皇帝寝宫的防御，夏普的表情微微凝固。
看来，自己卷入了一个并不简单的事件中。但是，原因到底是什么，最近难道自己有什么出格的地方或者引人注目的行为？
夏普抬起手，魔术回路缓缓运转，一股独特的魔力慢慢侵入无色壁障。
几个呼吸之后，夏普落下脚尖，畅通无碍地穿过这片区域。
眼前的景色发生了变化，木屋依然是木屋，但狭小窗户里却透出了朦胧的灯光。
夏普轻轻走了上去，里面传出细密的交谈声。
“白公主已经回到了王都，神官大人的计划已经失败了。”
“那只是最理想的结果，就算白公主逃脱，想必现在她也受到了无法治愈的严重创伤。这个时候正是最好的机会。如何将她引出王宫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神官大人已经有了新的计划。这是最后一次，我们的目标不仅仅是公主。无论是皇帝还是那些大臣，包括宫廷魔术师和骑士团，都将被逐一肃清。”
“蔷薇必将凋零，太阳光辉终会照耀大地。”
...
木屋外的夏普满脸困惑，计划很宏大，似乎是为了刺杀王都的高层贵族。但是说了半天，你们倒是说说为什么要潜进我的店里啊。
不过夏普有预感，这群人的行动会为平静王都带来不少的动乱，这一点就和他平静生活的理念产生了冲突。
但愿你们别打扰到我，不然我只能正义执行了。
至于现在，最好的方式应该是放长线钓大鱼。
或许，我可以把这件事上报治安官。夏普陷入沉思，缓缓地退出结界，消失在第五街区的黑暗中。
....
新一天的客人上门的时候，夏普正对着崭新的玻璃窗出神。
三铜币！整整三枚铜币！且不说昨天已经错过一笔生意，今天还没开张就又一笔支出。
这还是自己和那些换玻璃的工匠拼命砍价的结果。
那两个可恶的潜伏者不仅打坏了自己的扶梯和墙壁，还撞了自己好大一块玻璃，自己昨晚应该冲进小木屋和他们索要赔偿才对！夏普愤恨地想着。
“咳...”进门的青年魔法师打断这位店长的思绪。
窗边的夏普一回头，这不是昨天的肥羊么，“客人是来买魔法石的？”
“还是昨天那块。”
听到这，夏普立刻将笑容堆满脸上。
还是在相同的位置将暗红色石头摆在柜台上。
左右看看，似乎确认货物无疑，青年魔法师掏出五枚银闪闪的蔷薇硬币，轻轻放在玻璃台面上。
紧紧盯着这五枚金币，夏普笑了，“客人，今天的价格是五银又三铜。”
青年魔法师愣住，“为什么涨价？”
“可恶的窃贼，昨晚让我损失了三枚铜币。”夏普愤怒地指着崭新的玻璃窗，以及还未完全修复的扶梯和墙壁。
这就是你加价的理由？因为自己损失了三铜币？你的损失让客户来背？
果然是家黑店！
青年魔法师甚至想转头就走，但最后还是掏出了五枚银币拍在了柜台上，然后就把魔石揣进口袋，恨恨地走出星魔石商店，似乎没有听到夏普的提价。
五枚银币晃得夏普眼冒金光。
果然，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冤大头。
美滋滋地收起银币，夏普抬头看着窗外，现在正好是周三的上午。
接下来，他还要去王都学院完成助手的工作。
...
王都街道交错纵横，如经纬般分布，外围是平民区域，往里则通向贵族的地段。
走到一半的时候，就能看到各式的庭院，这儿是贵族居所。
路过第一街区，穿过几座贵族庭院的时候，夏普露出羡慕的目光，然后，他来到了目的地。
王都学院位于西南区域内侧，与王宫隔着一片贵族的官邸，从学院的中庭抬头，可以看到最高处的殿堂，那儿正好是帝国的议会厅。
站在学院门前的夏普照例被拦了下路，问询，检查物品和通行证。
最后他才施施然地走进王都学院。
作为帝国最高的学府，培养着最优秀的魔法师，每年毕业的新生都会成为帝国的精英。
夏普自然没有成为学院学生的殊荣，他不过是混迹底层的小商人罢了。
穿过中庭，无暇欣赏这些瑰丽的建筑，迈入宽阔的门扉，阳光透过成片的彩绘玻璃，连地面和空气都氤氲了起来。
与这些帝国未来的精英们擦肩而过，夏普没有任何不适。
而年轻骄傲的魔法师虽然会因为平民的穿着与他保持着莫名的距离，但大部分贵族因良好的教养，以及他们与生俱来的高贵，使得他们保持着表面的温和与谦让。
所以，年轻的学院生们为他让开道路，夏普一如既往地畅通无阻。
往上爬了好几层，推开沃斯特魔法工坊的门，阳光突然洁净了起来，工坊窗户被打开。
窗户边是青铜色的椅子，椅子两侧扶手油光锃亮，显露出截然不同的银白色，椅子上靠着一位老人，穿着素色的法师袍，发须皆白，神情安然。
“上午好，沃斯特教授。”夏普微微躬身，对着窗边的老人说道。
阳光里的老人站起身来，看了眼前来工作的少年，点了点头。
助手的工作很简单，他需要在老教授的指导下完成各种魔法研究的记录，同时在必要的时候贡献部分魔力。
一个小时之后，沃斯特的魔法研究结束，夏普抬起羽毛笔，手中的魔法书无风自起快速翻页，每一页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符号。
等它被翻到第一页的时候，厚重的封面“咔哒”一声，魔法书合上恢复平静。
这本魔法书的名字叫“沃斯特之书”，记录着沃斯特教授的所有研究，基本上每一位魔法师都会有这样的魔法书。
老教授从桌子边站起来，走到了窗户旁边，开始操作一件古怪的仪器。
不久，古怪仪器里流淌出液体，又被沃斯特用杯子接住，递到了夏普的面前。
这种奇怪的饮品入口是一片苦味，偌大的王都学院里根本没人愿意来沃斯特这里喝上一杯，但在夏普尝来，倒是有几分“咖啡”的滋味。
相比于上个月，夏普的头发又长了一点，沃斯特注视着他，然后捋着胡须问道：
“你的魔法修行如何？”
“很好，接下来我打算去魔法协会进行认定。”夏普回道。
虽然他的真实能力很强，但表面的遮掩还要有，不然怎在关键的时候扮猪吃虎。
“我早说过，你的才能是在魔法的领域，而不是钻营。”吹去杯中滚烫的热气，沃斯特以长者的口气说道。
这也是他选择夏普作为助手的原因，不仅是因为二人相识已久，也是因为这位少年身上所展现出来的魔法天分。
但“游戏通关”的夏普现在对魔法明显没有什么浓烈的兴趣，现在的水平也只是必要的伪装。
他抬起左手，大片雾气凝结，片刻后，一团液体像水晶球一样漂浮在他的掌心。
“可是教授。”摇了摇手中的水晶球，他接着说道：“这样的魔法不能为我的生活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改变。”
沃斯特瞥了少年一眼，说道：“魔法师的成长需要漫长时间的积累。”
“可是我需要的是金币。”
随着夏普的话音落下，年老的教授突然失去了兴趣，目光平静地望向了窗外。
夏普梦到他的庭院，就在王都的东南，白色的宅邸，有花园，亭子...似乎还有一位美丽的少女...
作为一名穿越客，魔法什么的，他早就玩透了也玩腻了，低调且安静地生活，如果还能在王都买上一套小庭院，那就更好了，此刻，他的梦想再一次具象在了梦境中。
他正漂浮在这美妙的梦境中，然后，他醒了...
夏普木讷地睁开眼，好奇自己的庭院为什么突然消失，眼中露出迷茫的神色。
楼下似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这是隐秘术式启动后传给他的感知，有人潜入了一楼。
这一刻，夏普脑子瞬间清醒，如同被人突然往咽喉里塞进薄荷。
有小偷！
夏普从床上无声地弹了起来，眼神一片幽暗，隐蔽魔法瞬间发动，他安静迅速地走下楼，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无声的走下楼梯，一楼正厅，两个人，在玻璃柜台前做着什么，魔力光晕缓缓流动。
“...”
在夏普刚准备开口的时候，那两个人突然扭头，目光在一瞬间就和他的眼睛对上。随后他就意识到，这两个人不是窃贼，因为他们眨眼间就看穿了自己的隐蔽魔法。
下一秒，柜台前的两人突然消失，拉出两道残影。
嘭！
刹那间，沉重的声音伴随着劲风刮过耳畔。
木质扶梯瞬间爆裂，连着墙体，一圈裂纹迅速扩散。
夏普偏着头，眉毛拧成了一条线，眼神阴沉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如果不是他下意识的扭头，换做普通居民，仅仅是这一下，他的脖子会被直接斩断，说不定脑袋还要被嵌在墙上。
呼！
觊觎我的财产还想要我的命？你们今天一个都跑不掉！
哐！
玻璃顷刻碎裂，发出刺耳的声响，两道身影极为默契地破开窗户，分成两个方向往着街道的两边飞奔而去，眨眼间消失在夜色中。
一击不成，远遁千里？这该死的即视感。
走了两步，夏普看了看抽屉，锁还挂在上面。目光转到柜台，然后，他皱起眉头。
....
整个第三街区已经陷入了静寂，只有沿街的一栋栋建筑的窗户投射昏黄的光芒，其他更阴暗的地方被月光轻轻笼罩。
循着两名潜入者稀薄的魔力气息，夏普慢悠悠的往更外围的街区走去。
半刻钟之后，夏普看着不远处的木屋陷入了沉思。
这儿已经是第五街区，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都充斥着隐秘的混乱，作为王都最底层的区域，它的黑暗远超常人的想象。甚至在夏普搬离第五街区之后，也时常为这里的生存环境感到唏嘘。
木屋夹杂在两栋相对高大的建筑物之间，他被隐没在阴影中，像是一间用来储存杂物的仓库，里面没有任何灯光和声音。
但那两名分开逃散的潜伏者的气息最终却明确地指向这儿。
夜风轻轻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夏普缓缓靠近这座寂静的木屋，一步，两步...
某个瞬间，他的脚尖顿在了半空，然后他看向了面前的木屋。
结界？
魔力在他的瞳孔中游动，紫色光芒微微闪烁。
木屋的周围显露出真实的情形。
一层层无色壁障完全笼罩着木屋，警示，隐匿，隔绝，各种遮掩的术式覆盖在木屋周围。
看着这层堪比皇帝寝宫的防御，夏普的表情微微凝固。
看来，自己卷入了一个并不简单的事件中。但是，原因到底是什么，最近难道自己有什么出格的地方或者引人注目的行为？
夏普抬起手，魔术回路缓缓运转，一股独特的魔力慢慢侵入无色壁障。
几个呼吸之后，夏普落下脚尖，畅通无碍地穿过这片区域。
眼前的景色发生了变化，木屋依然是木屋，但狭小窗户里却透出了朦胧的灯光。
夏普轻轻走了上去，里面传出细密的交谈声。
“白公主已经回到了王都，神官大人的计划已经失败了。”
“那只是最理想的结果，就算白公主逃脱，想必现在她也受到了无法治愈的严重创伤。这个时候正是最好的机会。如何将她引出王宫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神官大人已经有了新的计划。这是最后一次，我们的目标不仅仅是公主。无论是皇帝还是那些大臣，包括宫廷魔术师和骑士团，都将被逐一肃清。”
“蔷薇必将凋零，太阳光辉终会照耀大地。”
...
木屋外的夏普满脸困惑，计划很宏大，似乎是为了刺杀王都的高层贵族。但是说了半天，你们倒是说说为什么要潜进我的店里啊。
不过夏普有预感，这群人的行动会为平静王都带来不少的动乱，这一点就和他平静生活的理念产生了冲突。
但愿你们别打扰到我，不然我只能正义执行了。
至于现在，最好的方式应该是放长线钓大鱼。
或许，我可以把这件事上报治安官。夏普陷入沉思，缓缓地退出结界，消失在第五街区的黑暗中。
....
新一天的客人上门的时候，夏普正对着崭新的玻璃窗出神。
三铜币！整整三枚铜币！且不说昨天已经错过一笔生意，今天还没开张就又一笔支出。
这还是自己和那些换玻璃的工匠拼命砍价的结果。
那两个可恶的潜伏者不仅打坏了自己的扶梯和墙壁，还撞了自己好大一块玻璃，自己昨晚应该冲进小木屋和他们索要赔偿才对！夏普愤恨地想着。
“咳...”进门的青年魔法师打断这位店长的思绪。
窗边的夏普一回头，这不是昨天的肥羊么，“客人是来买魔法石的？”
“还是昨天那块。”
听到这，夏普立刻将笑容堆满脸上。
还是在相同的位置将暗红色石头摆在柜台上。
左右看看，似乎确认货物无疑，青年魔法师掏出五枚银闪闪的蔷薇硬币，轻轻放在玻璃台面上。
紧紧盯着这五枚金币，夏普笑了，“客人，今天的价格是五银又三铜。”
青年魔法师愣住，“为什么涨价？”
“可恶的窃贼，昨晚让我损失了三枚铜币。”夏普愤怒地指着崭新的玻璃窗，以及还未完全修复的扶梯和墙壁。
这就是你加价的理由？因为自己损失了三铜币？你的损失让客户来背？
果然是家黑店！
青年魔法师甚至想转头就走，但最后还是掏出了五枚银币拍在了柜台上，然后就把魔石揣进口袋，恨恨地走出星魔石商店，似乎没有听到夏普的提价。
五枚银币晃得夏普眼冒金光。
果然，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冤大头。
美滋滋地收起银币，夏普抬头看着窗外，现在正好是周三的上午。
接下来，他还要去王都学院完成助手的工作。
...
王都街道交错纵横，如经纬般分布，外围是平民区域，往里则通向贵族的地段。
走到一半的时候，就能看到各式的庭院，这儿是贵族居所。
路过第一街区，穿过几座贵族庭院的时候，夏普露出羡慕的目光，然后，他来到了目的地。
王都学院位于西南区域内侧，与王宫隔着一片贵族的官邸，从学院的中庭抬头，可以看到最高处的殿堂，那儿正好是帝国的议会厅。
站在学院门前的夏普照例被拦了下路，问询，检查物品和通行证。
最后他才施施然地走进王都学院。
作为帝国最高的学府，培养着最优秀的魔法师，每年毕业的新生都会成为帝国的精英。
夏普自然没有成为学院学生的殊荣，他不过是混迹底层的小商人罢了。
穿过中庭，无暇欣赏这些瑰丽的建筑，迈入宽阔的门扉，阳光透过成片的彩绘玻璃，连地面和空气都氤氲了起来。
与这些帝国未来的精英们擦肩而过，夏普没有任何不适。
而年轻骄傲的魔法师虽然会因为平民的穿着与他保持着莫名的距离，但大部分贵族因良好的教养，以及他们与生俱来的高贵，使得他们保持着表面的温和与谦让。
所以，年轻的学院生们为他让开道路，夏普一如既往地畅通无阻。
往上爬了好几层，推开沃斯特魔法工坊的门，阳光突然洁净了起来，工坊窗户被打开。
窗户边是青铜色的椅子，椅子两侧扶手油光锃亮，显露出截然不同的银白色，椅子上靠着一位老人，穿着素色的法师袍，发须皆白，神情安然。
“上午好，沃斯特教授。”夏普微微躬身，对着窗边的老人说道。
阳光里的老人站起身来，看了眼前来工作的少年，点了点头。
助手的工作很简单，他需要在老教授的指导下完成各种魔法研究的记录，同时在必要的时候贡献部分魔力。
一个小时之后，沃斯特的魔法研究结束，夏普抬起羽毛笔，手中的魔法书无风自起快速翻页，每一页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符号。
等它被翻到第一页的时候，厚重的封面“咔哒”一声，魔法书合上恢复平静。
这本魔法书的名字叫“沃斯特之书”，记录着沃斯特教授的所有研究，基本上每一位魔法师都会有这样的魔法书。
老教授从桌子边站起来，走到了窗户旁边，开始操作一件古怪的仪器。
不久，古怪仪器里流淌出液体，又被沃斯特用杯子接住，递到了夏普的面前。
这种奇怪的饮品入口是一片苦味，偌大的王都学院里根本没人愿意来沃斯特这里喝上一杯，但在夏普尝来，倒是有几分“咖啡”的滋味。
相比于上个月，夏普的头发又长了一点，沃斯特注视着他，然后捋着胡须问道：
“你的魔法修行如何？”
“很好，接下来我打算去魔法协会进行认定。”夏普回道。
虽然他的真实能力很强，但表面的遮掩还要有，不然怎在关键的时候扮猪吃虎。
“我早说过，你的才能是在魔法的领域，而不是钻营。”吹去杯中滚烫的热气，沃斯特以长者的口气说道。
这也是他选择夏普作为助手的原因，不仅是因为二人相识已久，也是因为这位少年身上所展现出来的魔法天分。
但“游戏通关”的夏普现在对魔法明显没有什么浓烈的兴趣，现在的水平也只是必要的伪装。
他抬起左手，大片雾气凝结，片刻后，一团液体像水晶球一样漂浮在他的掌心。
“可是教授。”摇了摇手中的水晶球，他接着说道：“这样的魔法不能为我的生活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改变。”
沃斯特瞥了少年一眼，说道：“魔法师的成长需要漫长时间的积累。”
“可是我需要的是金币。”
随着夏普的话音落下，年老的教授突然失去了兴趣，目光平静地望向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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