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适婚年龄
第二天，夏普精神饱满，去向了“尼莫武器工坊”。
根据他的计划，从今天开始，他和尼莫就要开始投入魔法兵装的锻造。考虑到赛拉的职业，他最终决定给她锻造一柄剑。
魔法兵装的锻造并非简单，就算是自己，夏普也没有把握在短时间内完成。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投入到锻造中，才发现其中的艰辛。
各种魔法材料的熔炼，几乎无穷尽的术式篆刻...
整个“尼莫武器工坊”如同完全沉浸在一片炙热熔炉中。
整整七天七夜，直到科克尔举行晚宴的前一天中午，这件兵装的锻造才堪堪迎来了终点。
最后一缕光晕融入了这件剑型魔法兵装之中。
刹那间，无穷火焰喷涌，房屋、大地、天空...所有的存在都被灼烧焚毁。
夏普和老尼莫以及维拉站在一片炼狱中，望着虚幻扭曲的景象，如同来到了火焰的世界。
这是高等魔法兵装诞生的意象，如果不是夏普早就对武器工坊展开了强力结界遮蔽掉所有波动，这股意象甚至会笼罩整个王都。
冲天的火焰不断燃烧，然后在某一个瞬间倒涌，卷起赤红的波涛，整个火焰世界被扭曲吞噬...
叮。
一声清鸣，长剑从空中坠下，然后被老尼莫接在手中。
夏普瘫坐在椅子上，将几个月的工作完全压缩到一个星期，在这过程他还不能出现一次失误，这无疑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一旁维拉看到他疲惫的样子，贴心地将两杯凉水端了过来。
此刻的老尼莫竖握着魔剑的剑柄，看着这件刚刚诞生的魔法兵装，眼睛里的光彩似乎能融化一切。
“哦！此乃锻造之神的恩赐！至高无上的魔剑...哦...锻造之神..哦...”
老尼莫一边用手指摩挲着剑身，一边用极其匮乏的言语歌颂着他的“锻造之神”。
我才是那个锻造之神吧！夏普揉开眉心，打量这件魔法兵装。
通体银白，剑身与护手和卧柄完全融为一体，仿佛是整体雕刻而成。
剑身宽度大约四公分，通体篆刻着若隐若现的古老符文，护手和卧柄雕刻繁复纹路，如荆棘相互缠绕。
剑刃薄而锋利，闪烁着银光，银光中有符文虚影静静流淌。
这是它朴素华丽的表现，如果此刻夏普展开魔法眼，就能看到剑身中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如汪洋般的术式，这些术式构成无数繁杂的回路，如人体中纠缠的毛细血管，魔法兵装已经脱离了武器的范畴，展现一定的生命特性，它们不再会像一般武器那样磨损毁坏，除非与其他的魔法兵装碰撞。
老尼莫将长剑恋恋不舍的横递到夏普的面前，“夏普大人，您的魔剑。”
夏普接住长剑，握住剑柄，瞬间感受炽热的手感，整个剑异常的沉重，毫无疑问，这件魔法兵装在拒绝自己。
因为在锻造过程中，他将赛拉的魔力气息注入了其中，它的主人只会是赛拉。
“你需要什么报酬？”夏普回头问道，虽然锻造魔法兵装的主要劳力是他自己，但老尼莫的经验和知识更加重要。
老锻造师的表情沉默下来，眼神逐渐暗淡：“我想这应该是我最后锻造的一把魔剑，它是锻造之神给予我最后的怜悯与恩赐。”
老尼莫的脸在阴影中抬起，脸色像他的故事一样，满是黑暗和压抑。
“感谢您让我参与它的锻造，是您让我见到了最后的光辉...”
“如果我还需要什么报酬，我希望能给它一个名字，以锻造师的身份。”
将剑插入华丽的鞘中，夏普慢慢站了起来，“它叫什么名字。”
“维拉。”老尼莫说着，扭头看向了自己的孙女，密布皱褶的脸上露出了温和笑容。
“如你所愿，但仅仅是这样的报酬还不够。”
他当然知道这位老尼莫曾经的身份和阶级，他的智慧并非如此廉价。
一瞬间，雷光在瞳孔中坠落，噼里啪啦的幻声响起，整个武器工坊仿佛坠入了深渊。
夏普慢慢将手搭在老尼莫的肩膀上，声音渺远，“愿你最后的光辉化为你的朝阳。”
刹那间，阳光在武器工坊内猛然绽放...
几分钟之后，老尼莫半跪在工坊的地面上，阳光从半掩的门扉洒落，显得格外刺眼。
老尼莫感觉眼睛被刺激，几滴泪水顺着眼角流下，他的嘴角微微阖动：
“...感谢您，我看见了朝阳...”
“爷爷，你怎么了？”维拉担心的问道，刚才屋子里升起了一轮小太阳，她什么也没看清。
“小维拉，今天我们去点心店！”老尼莫说道，手背在眼睛上随意地擦了擦。
“啊？...真的！”
小女孩维拉的惊喜的声音从背后远远传来。
夏普淡淡地笑了笑，希望这样的报酬对方能喜欢。
……
回到星魔石的夏普很快爬上二楼，以极快的速度洗了个澡，然后钻进被子。
他又梦到了他的庭院，就在王都的东南，白色的宅邸，有花园，亭子...似乎还有一位美丽的少女……
砰砰。
...
砰砰砰！
连续不断地抨击从楼下传来。
夏普从床上爬了起来，套上拖鞋，把床头靠着的魔剑一把抓住，然后迅速地跑下楼，眼睛里杀气腾腾。
让我看看是哪个浑蛋！我一剑砍了你！
半分钟之后。
夏普讪讪地站在星魔石门口，他的手不自觉将“凶器”往背后藏了藏。
“下...下午好，赛拉，还有希雅小姐。”
赛拉和她的朋友又来了！
大脑迅速思考，不对，今天并不是上缴营业额的日子。
“下午好？”赛拉的语调慢慢上扬，变得逐渐锋利，眼神锐利，像一把匕首，往他的心里戳，“你要不要抬头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
夏普眯着眼睛仰头，阳光散落，光辉灿烂却不刺眼。
他居然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了今天早晨！
“昨晚做什么去了？”赛拉咬着牙齿，眼神里开始洒落刀子。
现在说睡觉，赛拉肯定是不信的，于是他尝试转移话题。
“其实我昨天去魔法协会进行了阶位认定！”夏普坚定地说道。
赛拉的眼睛一闪，注意力果然被吸引，她的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说道：
“我早说你该去魔法协会进行认定，只要成为魔法使...”
话说到一半，她的脸上浮现出质疑，继续道：“你不会是在撒谎吧？”
“不信？”夏普怒了，居然敢质疑他，“你等着。”
说完，他转身把剑放在了柜台上，然后往二楼走去，赛拉在他背后喊道：“记得穿上外衣。”
...
等夏普穿着崭新魔法袍走下楼的时候，他看见赛拉和黑发的希雅小姐正围在柜台边。
走了过去，夏普把魔术徽章轻轻拍在柜台上。
“看，魔术师，三阶，不，是开位！”夏普感觉有点小满足，原来这还能拿来炫耀。
“这不重要。”赛拉抬头，扫了银白徽章一眼，露出不感兴趣的模样。
！！！
血压噌地往上窜，夏普从很久以前就发现，只要是和自家这位妹妹在一起，自己的智商和心情就会像开了火车一样迅速倒窜。
你就是我的克星！
倒是向来安静的希雅小姐在打量他的徽章，显现几分思索，这让夏普得到了轻微的慰藉。
“这是从哪来的？！”
赛拉的两只眼睛盯着柜台上的那把带鞘长剑，瞳孔里边放着光，似乎有星辰在其中闪耀，她感觉对方正在呼唤自己。
夏普的血压跌至低谷，看了看那件魔法兵装，百无聊赖，淡淡说道：“让老尼莫锻造的。”
赛拉一头的红发左右摇摆，她的眼神是强烈的质疑，这柄剑无疑是一件魔法兵装。
“真的，我现在是魔术师了，魔术师不骗魔法使！”夏普咬重了“魔术师”三个字。
她撇撇嘴，知道自己再多问也没什么结果，自己的兄长有很多秘密不肯向她透露。
但是下一刻，她就把柜台上的带鞘长剑握了起来。
一道如流水般的银光从剑刃反射，映照在墙上，缓缓流动。
夏普明显感知到，在赛拉拔出剑的一瞬间，其中的魔力就开始缓缓流动，仿佛活了过来，而此前自己握着它的时候只有抗拒感。
叛徒！明明是我锻造的你！
“对了，它的名字叫‘维拉’。”
接下来的几分钟，夏普和希雅小姐两个人都沉默不语，看着赛拉和她的魔剑亲密“交流”。
过了一会儿，赛拉将崭新的魔剑插回鞘中，紧紧抱住它，然后回头看向夏普。
“该说正事了。”
夏普这个时候正用手指扣着柜台的桌面，发出细微声响，他才刚刚为自己和希雅小姐泡了一杯茶。
说着，赛拉不知从什么地方抽出了一张纸。
夏普扫了过去，白色烫金，上面印着淡淡蔷薇花纹。
很眼熟，他前天才卖掉一份，价值五枚金币，这张“纸”正是白公主成年礼的观礼邀请函。
他皱起眉头，心里冒出疑问，难道赛拉是让自己参加？以前她可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赛拉将邀请函摊在他的面前，淡淡地吐出一个字，“去。”
装模作样的看完邀请函，夏普抬头问道：“公主大人的成年礼，我去做什么？”
“成年礼节结束之后，会有年轻贵族们的交流会。”
对贵族礼仪深感厌烦的夏普自然不会主动参与，他的头一扬，表现出不屑一顾，“不去。”
噌！
一道银光从夏普的眼角划过。椅子倒塌的声音响起。
下一刻，夏普后背紧紧贴着壁橱，双手举起，眼睛瞄着搭在脖子边的长剑，感受它无与伦比的锋芒，咽喉上下滚动，“但是，年轻贵族的交流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是没想到，自己锻造的这把魔剑居然这么快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真是造孽。
剑尖挑起又下落，然后拍在他的肩膀上，赛拉盯着他的眼睛，“你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
“放心，身为正位骑士的兄长，而且你现在还是魔法师，应该会有贵族小姐愿意接纳你。”
一瞬间，万箭穿心，夏普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他双眼失去亮光，无神地向前望去，目光越过赛拉的火红头发，希雅小姐正侧着头，十指用力交叠在一起，肩膀微微颤动。
希雅小姐，请你不要在这个时候偷笑。夏普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嘲讽自己。
“你该学学基本的礼仪，至少要会打扮自己。”
赛拉收回长剑，“嫌弃”地看向他身上崭新的魔法袍。
根据他的计划，从今天开始，他和尼莫就要开始投入魔法兵装的锻造。考虑到赛拉的职业，他最终决定给她锻造一柄剑。
魔法兵装的锻造并非简单，就算是自己，夏普也没有把握在短时间内完成。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投入到锻造中，才发现其中的艰辛。
各种魔法材料的熔炼，几乎无穷尽的术式篆刻...
整个“尼莫武器工坊”如同完全沉浸在一片炙热熔炉中。
整整七天七夜，直到科克尔举行晚宴的前一天中午，这件兵装的锻造才堪堪迎来了终点。
最后一缕光晕融入了这件剑型魔法兵装之中。
刹那间，无穷火焰喷涌，房屋、大地、天空...所有的存在都被灼烧焚毁。
夏普和老尼莫以及维拉站在一片炼狱中，望着虚幻扭曲的景象，如同来到了火焰的世界。
这是高等魔法兵装诞生的意象，如果不是夏普早就对武器工坊展开了强力结界遮蔽掉所有波动，这股意象甚至会笼罩整个王都。
冲天的火焰不断燃烧，然后在某一个瞬间倒涌，卷起赤红的波涛，整个火焰世界被扭曲吞噬...
叮。
一声清鸣，长剑从空中坠下，然后被老尼莫接在手中。
夏普瘫坐在椅子上，将几个月的工作完全压缩到一个星期，在这过程他还不能出现一次失误，这无疑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一旁维拉看到他疲惫的样子，贴心地将两杯凉水端了过来。
此刻的老尼莫竖握着魔剑的剑柄，看着这件刚刚诞生的魔法兵装，眼睛里的光彩似乎能融化一切。
“哦！此乃锻造之神的恩赐！至高无上的魔剑...哦...锻造之神..哦...”
老尼莫一边用手指摩挲着剑身，一边用极其匮乏的言语歌颂着他的“锻造之神”。
我才是那个锻造之神吧！夏普揉开眉心，打量这件魔法兵装。
通体银白，剑身与护手和卧柄完全融为一体，仿佛是整体雕刻而成。
剑身宽度大约四公分，通体篆刻着若隐若现的古老符文，护手和卧柄雕刻繁复纹路，如荆棘相互缠绕。
剑刃薄而锋利，闪烁着银光，银光中有符文虚影静静流淌。
这是它朴素华丽的表现，如果此刻夏普展开魔法眼，就能看到剑身中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如汪洋般的术式，这些术式构成无数繁杂的回路，如人体中纠缠的毛细血管，魔法兵装已经脱离了武器的范畴，展现一定的生命特性，它们不再会像一般武器那样磨损毁坏，除非与其他的魔法兵装碰撞。
老尼莫将长剑恋恋不舍的横递到夏普的面前，“夏普大人，您的魔剑。”
夏普接住长剑，握住剑柄，瞬间感受炽热的手感，整个剑异常的沉重，毫无疑问，这件魔法兵装在拒绝自己。
因为在锻造过程中，他将赛拉的魔力气息注入了其中，它的主人只会是赛拉。
“你需要什么报酬？”夏普回头问道，虽然锻造魔法兵装的主要劳力是他自己，但老尼莫的经验和知识更加重要。
老锻造师的表情沉默下来，眼神逐渐暗淡：“我想这应该是我最后锻造的一把魔剑，它是锻造之神给予我最后的怜悯与恩赐。”
老尼莫的脸在阴影中抬起，脸色像他的故事一样，满是黑暗和压抑。
“感谢您让我参与它的锻造，是您让我见到了最后的光辉...”
“如果我还需要什么报酬，我希望能给它一个名字，以锻造师的身份。”
将剑插入华丽的鞘中，夏普慢慢站了起来，“它叫什么名字。”
“维拉。”老尼莫说着，扭头看向了自己的孙女，密布皱褶的脸上露出了温和笑容。
“如你所愿，但仅仅是这样的报酬还不够。”
他当然知道这位老尼莫曾经的身份和阶级，他的智慧并非如此廉价。
一瞬间，雷光在瞳孔中坠落，噼里啪啦的幻声响起，整个武器工坊仿佛坠入了深渊。
夏普慢慢将手搭在老尼莫的肩膀上，声音渺远，“愿你最后的光辉化为你的朝阳。”
刹那间，阳光在武器工坊内猛然绽放...
几分钟之后，老尼莫半跪在工坊的地面上，阳光从半掩的门扉洒落，显得格外刺眼。
老尼莫感觉眼睛被刺激，几滴泪水顺着眼角流下，他的嘴角微微阖动：
“...感谢您，我看见了朝阳...”
“爷爷，你怎么了？”维拉担心的问道，刚才屋子里升起了一轮小太阳，她什么也没看清。
“小维拉，今天我们去点心店！”老尼莫说道，手背在眼睛上随意地擦了擦。
“啊？...真的！”
小女孩维拉的惊喜的声音从背后远远传来。
夏普淡淡地笑了笑，希望这样的报酬对方能喜欢。
……
回到星魔石的夏普很快爬上二楼，以极快的速度洗了个澡，然后钻进被子。
他又梦到了他的庭院，就在王都的东南，白色的宅邸，有花园，亭子...似乎还有一位美丽的少女……
砰砰。
...
砰砰砰！
连续不断地抨击从楼下传来。
夏普从床上爬了起来，套上拖鞋，把床头靠着的魔剑一把抓住，然后迅速地跑下楼，眼睛里杀气腾腾。
让我看看是哪个浑蛋！我一剑砍了你！
半分钟之后。
夏普讪讪地站在星魔石门口，他的手不自觉将“凶器”往背后藏了藏。
“下...下午好，赛拉，还有希雅小姐。”
赛拉和她的朋友又来了！
大脑迅速思考，不对，今天并不是上缴营业额的日子。
“下午好？”赛拉的语调慢慢上扬，变得逐渐锋利，眼神锐利，像一把匕首，往他的心里戳，“你要不要抬头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
夏普眯着眼睛仰头，阳光散落，光辉灿烂却不刺眼。
他居然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了今天早晨！
“昨晚做什么去了？”赛拉咬着牙齿，眼神里开始洒落刀子。
现在说睡觉，赛拉肯定是不信的，于是他尝试转移话题。
“其实我昨天去魔法协会进行了阶位认定！”夏普坚定地说道。
赛拉的眼睛一闪，注意力果然被吸引，她的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说道：
“我早说你该去魔法协会进行认定，只要成为魔法使...”
话说到一半，她的脸上浮现出质疑，继续道：“你不会是在撒谎吧？”
“不信？”夏普怒了，居然敢质疑他，“你等着。”
说完，他转身把剑放在了柜台上，然后往二楼走去，赛拉在他背后喊道：“记得穿上外衣。”
...
等夏普穿着崭新魔法袍走下楼的时候，他看见赛拉和黑发的希雅小姐正围在柜台边。
走了过去，夏普把魔术徽章轻轻拍在柜台上。
“看，魔术师，三阶，不，是开位！”夏普感觉有点小满足，原来这还能拿来炫耀。
“这不重要。”赛拉抬头，扫了银白徽章一眼，露出不感兴趣的模样。
！！！
血压噌地往上窜，夏普从很久以前就发现，只要是和自家这位妹妹在一起，自己的智商和心情就会像开了火车一样迅速倒窜。
你就是我的克星！
倒是向来安静的希雅小姐在打量他的徽章，显现几分思索，这让夏普得到了轻微的慰藉。
“这是从哪来的？！”
赛拉的两只眼睛盯着柜台上的那把带鞘长剑，瞳孔里边放着光，似乎有星辰在其中闪耀，她感觉对方正在呼唤自己。
夏普的血压跌至低谷，看了看那件魔法兵装，百无聊赖，淡淡说道：“让老尼莫锻造的。”
赛拉一头的红发左右摇摆，她的眼神是强烈的质疑，这柄剑无疑是一件魔法兵装。
“真的，我现在是魔术师了，魔术师不骗魔法使！”夏普咬重了“魔术师”三个字。
她撇撇嘴，知道自己再多问也没什么结果，自己的兄长有很多秘密不肯向她透露。
但是下一刻，她就把柜台上的带鞘长剑握了起来。
一道如流水般的银光从剑刃反射，映照在墙上，缓缓流动。
夏普明显感知到，在赛拉拔出剑的一瞬间，其中的魔力就开始缓缓流动，仿佛活了过来，而此前自己握着它的时候只有抗拒感。
叛徒！明明是我锻造的你！
“对了，它的名字叫‘维拉’。”
接下来的几分钟，夏普和希雅小姐两个人都沉默不语，看着赛拉和她的魔剑亲密“交流”。
过了一会儿，赛拉将崭新的魔剑插回鞘中，紧紧抱住它，然后回头看向夏普。
“该说正事了。”
夏普这个时候正用手指扣着柜台的桌面，发出细微声响，他才刚刚为自己和希雅小姐泡了一杯茶。
说着，赛拉不知从什么地方抽出了一张纸。
夏普扫了过去，白色烫金，上面印着淡淡蔷薇花纹。
很眼熟，他前天才卖掉一份，价值五枚金币，这张“纸”正是白公主成年礼的观礼邀请函。
他皱起眉头，心里冒出疑问，难道赛拉是让自己参加？以前她可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赛拉将邀请函摊在他的面前，淡淡地吐出一个字，“去。”
装模作样的看完邀请函，夏普抬头问道：“公主大人的成年礼，我去做什么？”
“成年礼节结束之后，会有年轻贵族们的交流会。”
对贵族礼仪深感厌烦的夏普自然不会主动参与，他的头一扬，表现出不屑一顾，“不去。”
噌！
一道银光从夏普的眼角划过。椅子倒塌的声音响起。
下一刻，夏普后背紧紧贴着壁橱，双手举起，眼睛瞄着搭在脖子边的长剑，感受它无与伦比的锋芒，咽喉上下滚动，“但是，年轻贵族的交流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是没想到，自己锻造的这把魔剑居然这么快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真是造孽。
剑尖挑起又下落，然后拍在他的肩膀上，赛拉盯着他的眼睛，“你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
“放心，身为正位骑士的兄长，而且你现在还是魔法师，应该会有贵族小姐愿意接纳你。”
一瞬间，万箭穿心，夏普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他双眼失去亮光，无神地向前望去，目光越过赛拉的火红头发，希雅小姐正侧着头，十指用力交叠在一起，肩膀微微颤动。
希雅小姐，请你不要在这个时候偷笑。夏普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嘲讽自己。
“你该学学基本的礼仪，至少要会打扮自己。”
赛拉收回长剑，“嫌弃”地看向他身上崭新的魔法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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