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死（求收藏）
将轮椅挪到镜子面前，抽出一把古朴的牛角梳，自己给自己梳头发。
“都这个年纪了，还臭美啥？”方仲卿在一旁调侃道。
“正是因为到了这个年纪，以后的日子要数着过，所以才分外珍惜。”边说着边把自己的银丝白发梳成一个马尾，束在头上。
远远一观，自己甚是满意，加上这麻白的胡须，有点仙风傲骨的味道。
然后将那玉珏系在腰间，更显得道貌盎然，春去春又回，仿佛回到了与她的那一眼回眸。
这一天让自己徒弟推着轮椅，把整个院落前后看了数遍，内心十分不舍的左摸摸，右瞧瞧。
约莫距离皓月正空还有半个时辰之际，吩咐仲卿取下脖颈的半块玉珏，供奉在搭建道台的香案之上。
“徒儿，推我进正殿，我要给三清祖师叩头。”
方仲卿依言把他抱进正殿，跪在三清祖师像前。
“徒儿，替我燃三炷香。”
入道这么些年，唯有这一次，张道天敬香是如此的认真，如此的诚心，仲卿替代敬香，他叩首诵起了《祝香神咒》：
道由心学，心假香传。香爇玉炉，心存帝前。真灵下盼，仙旆临轩.令臣关告，迳达九天。
“仲卿你过来，为师有事要交代给你，切记，不要打断为师的话。”张道天一脸肃穆。
“卿儿，你相伴为师15载了，如今你已年方20，这头5年，你是陪伴着你奶奶，而后15年陪着为师。相伴相随，此乃佛家的缘。”
从脖颈处掏出一张黑卡，交到了仲卿手中，说道：“卿儿，这是我在灵异组的身份卡，你收好，这卡内的金钱足够你安稳过一辈子了，不过你已经踏足灵异部，就要以万民磨难为己任，纵使前方有万般磨难，你都要勇往直前，你可能做到？”
方仲卿用力点了点头。
“为师这一生不愧对天地，唯有愧对你奶奶。”说完取下腰间玉珏，放在身前。
“一会你去恭迎你媳妇之时，师父在这帮你诵读《玄蕴咒》，好让你媳妇平安化形。对了，圆月正当空之时，记得进来拿这块玉珏。”
圆月正当空，方仲卿走出大殿，跪在道台边。明晃晃的月光全部倾洒在道台香案的玉珏之上。
大殿内，张道天诵读之声铿锵有力：
云篆太虚，浩劫之初。乍遐乍迩，或沉或浮。
五方徘徊，一丈之余。天真皇人，按笔乃书。
以演洞章，次书灵符。元始下降，真文诞敷。
昭昭其有，冥冥其无。
沉疴能自痊，尘劳溺可扶，幽冥将有赖。由是升仙都。
忽闻殿外风声大作，明月之辉尽洒道台。张道天停止了诵咒声。
幻阳散，此乃玉兔幻化人形最后一步必须之物。
张道天紧握身前半块玉珏，陡然凝聚全身法力，将原本所剩的五十年的阳寿极其全身道统注入这玉珏内。
须臾间，回神之际，看见了自己笔直的跪在三清祖师前；看见了她在朝着自己点头微笑；看见了仲卿跑回大殿内痛哭着手捧玉珏；看见殿外两块玉珏合二为一；看见玉兔贺兰丁钰幻化成人。
伸手想去触摸方仲卿的脸颊，触无可触。一只水牛踏着白云来到他的身边，云层之上传来道德至尊的道号道旨：“回来吧，你已了却天地情缘！归位于太虚。”
坐在水牛背上，腾云起雾，往事一幕幕刹那间全部涌入脑海。
函谷关中，一老头身骑一头青牛，悠然自得。手捧道经一卷，跟着青牛的步伐摇头晃脑：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距离函谷关约莫还有半里之遥，青牛加紧速度，好提早完成主人的要求。抬起后蹄在地上蹭了蹭，一鼓作气，逆风而奔。
老头顺眼一瞧，拍了拍青牛的脊背说道：“人之初，性本善，尔等乃是西湖水中铜牛一只，不曾想跟着我直到如今。也罢，念你性善，心坚，就送你一场造化。”
一路狂奔，刚出函谷关口，一道紫气从东方升起，飘然而至，托起水牛和老头白日飞升。
老头鹤发童颜，白须极地，手中道经一页翻起，将这陪伴他半生的青牛幻化成人。
只见身穿青道袍，年方二八，长眉若柳，身如玉树，冰蓝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腰系素白锦腰带，一枚圆润太极阴阳玉珏环扣腰带之上，背负翠绿清风剑，手持道经一本，书名曰《三字经》。
“赐名张道天，尔后乃我坐下首席弟子。”老头目如闪电一扫而过，接着说道：“须谨记——乱世报国，盛世隐居。”
少年拱手弯腰持礼，轻言一声：“尊道旨。”
两人抬头仰望，已经飞升至顶，一层雾障切断飞升之路，雾障之中传来一声爆喝。
“吾乃盘古是也，尔等宵小，岂能破这九天十地？”
“呵呵。”老头会心一笑。
“盘古大帝圣眼汇聚，吾不才，欲往九天之上，为下界黎民百姓祈求昌盛浩远之德。”
张道远听后暗自腹诽：“读书太多的人，说话果然累赘，明明很简单，说起来就是那么的拗口。”
半炷香之际，雾障陡然划开，一道金色阶梯从九天深处延伸到脚下。两人拾阶而上。
“师尊，为何盘古大帝如此通情达理，放我们登上这九重天？”
老头轻抚一下胡须，说道：“相传盘古大帝劈开混沌，方有这九天十地。死后骨节为山林，体为江海，血为淮渎，毛发为草木。其一生所做一切都是为了黎民苍生。”
张道天蛾眉紧蹙，问道：“师尊，方才与你对话不正是盘古大帝么？”
“愚钝，此乃盘古大帝魂魄，其魂守九重天，其肉身化为十重地，要上这九重天必须经由他的首肯。”
“为何又同意我们登上这九重天？请师尊再度教诲。”
“而今，天地方圆，格局已定，万物苍生幸得安生。不过本尊推演而知，这九重天即将有一场劫难，此劫来自身毒之国飞升的佛。而盘古大帝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定不愿被欺侮，而我等须乱世报国！”
“佛？”张道天一脸迷惑。
老头将道经合上，看了看他说道：“此乃气运之争，尔等上得九重天之后要好生修炼，将我道发扬光大，方有后世黎民之福。”
张道天一脸正色，叩拜！
“都这个年纪了，还臭美啥？”方仲卿在一旁调侃道。
“正是因为到了这个年纪，以后的日子要数着过，所以才分外珍惜。”边说着边把自己的银丝白发梳成一个马尾，束在头上。
远远一观，自己甚是满意，加上这麻白的胡须，有点仙风傲骨的味道。
然后将那玉珏系在腰间，更显得道貌盎然，春去春又回，仿佛回到了与她的那一眼回眸。
这一天让自己徒弟推着轮椅，把整个院落前后看了数遍，内心十分不舍的左摸摸，右瞧瞧。
约莫距离皓月正空还有半个时辰之际，吩咐仲卿取下脖颈的半块玉珏，供奉在搭建道台的香案之上。
“徒儿，推我进正殿，我要给三清祖师叩头。”
方仲卿依言把他抱进正殿，跪在三清祖师像前。
“徒儿，替我燃三炷香。”
入道这么些年，唯有这一次，张道天敬香是如此的认真，如此的诚心，仲卿替代敬香，他叩首诵起了《祝香神咒》：
道由心学，心假香传。香爇玉炉，心存帝前。真灵下盼，仙旆临轩.令臣关告，迳达九天。
“仲卿你过来，为师有事要交代给你，切记，不要打断为师的话。”张道天一脸肃穆。
“卿儿，你相伴为师15载了，如今你已年方20，这头5年，你是陪伴着你奶奶，而后15年陪着为师。相伴相随，此乃佛家的缘。”
从脖颈处掏出一张黑卡，交到了仲卿手中，说道：“卿儿，这是我在灵异组的身份卡，你收好，这卡内的金钱足够你安稳过一辈子了，不过你已经踏足灵异部，就要以万民磨难为己任，纵使前方有万般磨难，你都要勇往直前，你可能做到？”
方仲卿用力点了点头。
“为师这一生不愧对天地，唯有愧对你奶奶。”说完取下腰间玉珏，放在身前。
“一会你去恭迎你媳妇之时，师父在这帮你诵读《玄蕴咒》，好让你媳妇平安化形。对了，圆月正当空之时，记得进来拿这块玉珏。”
圆月正当空，方仲卿走出大殿，跪在道台边。明晃晃的月光全部倾洒在道台香案的玉珏之上。
大殿内，张道天诵读之声铿锵有力：
云篆太虚，浩劫之初。乍遐乍迩，或沉或浮。
五方徘徊，一丈之余。天真皇人，按笔乃书。
以演洞章，次书灵符。元始下降，真文诞敷。
昭昭其有，冥冥其无。
沉疴能自痊，尘劳溺可扶，幽冥将有赖。由是升仙都。
忽闻殿外风声大作，明月之辉尽洒道台。张道天停止了诵咒声。
幻阳散，此乃玉兔幻化人形最后一步必须之物。
张道天紧握身前半块玉珏，陡然凝聚全身法力，将原本所剩的五十年的阳寿极其全身道统注入这玉珏内。
须臾间，回神之际，看见了自己笔直的跪在三清祖师前；看见了她在朝着自己点头微笑；看见了仲卿跑回大殿内痛哭着手捧玉珏；看见殿外两块玉珏合二为一；看见玉兔贺兰丁钰幻化成人。
伸手想去触摸方仲卿的脸颊，触无可触。一只水牛踏着白云来到他的身边，云层之上传来道德至尊的道号道旨：“回来吧，你已了却天地情缘！归位于太虚。”
坐在水牛背上，腾云起雾，往事一幕幕刹那间全部涌入脑海。
函谷关中，一老头身骑一头青牛，悠然自得。手捧道经一卷，跟着青牛的步伐摇头晃脑：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距离函谷关约莫还有半里之遥，青牛加紧速度，好提早完成主人的要求。抬起后蹄在地上蹭了蹭，一鼓作气，逆风而奔。
老头顺眼一瞧，拍了拍青牛的脊背说道：“人之初，性本善，尔等乃是西湖水中铜牛一只，不曾想跟着我直到如今。也罢，念你性善，心坚，就送你一场造化。”
一路狂奔，刚出函谷关口，一道紫气从东方升起，飘然而至，托起水牛和老头白日飞升。
老头鹤发童颜，白须极地，手中道经一页翻起，将这陪伴他半生的青牛幻化成人。
只见身穿青道袍，年方二八，长眉若柳，身如玉树，冰蓝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腰系素白锦腰带，一枚圆润太极阴阳玉珏环扣腰带之上，背负翠绿清风剑，手持道经一本，书名曰《三字经》。
“赐名张道天，尔后乃我坐下首席弟子。”老头目如闪电一扫而过，接着说道：“须谨记——乱世报国，盛世隐居。”
少年拱手弯腰持礼，轻言一声：“尊道旨。”
两人抬头仰望，已经飞升至顶，一层雾障切断飞升之路，雾障之中传来一声爆喝。
“吾乃盘古是也，尔等宵小，岂能破这九天十地？”
“呵呵。”老头会心一笑。
“盘古大帝圣眼汇聚，吾不才，欲往九天之上，为下界黎民百姓祈求昌盛浩远之德。”
张道远听后暗自腹诽：“读书太多的人，说话果然累赘，明明很简单，说起来就是那么的拗口。”
半炷香之际，雾障陡然划开，一道金色阶梯从九天深处延伸到脚下。两人拾阶而上。
“师尊，为何盘古大帝如此通情达理，放我们登上这九重天？”
老头轻抚一下胡须，说道：“相传盘古大帝劈开混沌，方有这九天十地。死后骨节为山林，体为江海，血为淮渎，毛发为草木。其一生所做一切都是为了黎民苍生。”
张道天蛾眉紧蹙，问道：“师尊，方才与你对话不正是盘古大帝么？”
“愚钝，此乃盘古大帝魂魄，其魂守九重天，其肉身化为十重地，要上这九重天必须经由他的首肯。”
“为何又同意我们登上这九重天？请师尊再度教诲。”
“而今，天地方圆，格局已定，万物苍生幸得安生。不过本尊推演而知，这九重天即将有一场劫难，此劫来自身毒之国飞升的佛。而盘古大帝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定不愿被欺侮，而我等须乱世报国！”
“佛？”张道天一脸迷惑。
老头将道经合上，看了看他说道：“此乃气运之争，尔等上得九重天之后要好生修炼，将我道发扬光大，方有后世黎民之福。”
张道天一脸正色，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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