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远方（3）
车上梅耶克递过来一张爬满蚂蚁一样的英文单子，他就照着签了，鬼知道那个入学同意书后面还附有保密条例，梅耶克是觉得他的英语水平很好吗，如果是，那他一定没有看过他的成绩单。
“我明白了。”他明白他已经上了贼船，接下来由不得他做主了。
“我们的考核标准中，‘血驭’评价与实践评价各占35%，也就是说你在学院的发展主要靠这两个因素决定。”梅耶克顿了顿“当然，如果你想要攻读硕士或者博士，那么成绩的30%就显得比较重要了，因为哪怕拿满分，能力评价也只能够保证你勉强毕业。”
“血驭？”夏泽昊从来没听说过这个词“是什么拉丁文或者英文的直译吗？”
“简单来说就是一种人们天生就具有的操控常识外的力量，而我们就是看中你的这个能力。”他转向维多利亚“维多利亚，你来给他演示一下。”
维多利亚闭上眼睛，无数的透明水珠从酒表面分离，随后快速上升在上方凝成一块透明冰晶，酒杯里只剩下一团深红色液体。她睁开眼，透明冰晶落到酒杯中溅起一滩水花，此时冰晶已经融化地无影无踪，红酒恢复了原本的橙红色。
“这是魔术吗？”他酒劲立刻就消了，噌得站起来指着那杯酒“梅耶克导师，刚才你看到了吗？”他像见了鬼一样大喊“刚才维多利亚变出了一个冰，然后又变没了。”
“冷静点”梅耶克摆手示意他坐下“我知道这个东西一时间要接受有点困难，但事实上这个并不是魔术，血驭是从基因层面得到论证的，他就是一种人控制的超自然能力。”
“你说这个世界上有超能力，怎么想也不对吧，或许我的梦还没醒，我现在正躺在我家的床上。”他拍拍自己的脑门想要自己快点醒过来。
如果说维多利亚存在又正好出现在他的梦里可以解释为偶然，那一模一样的变出冰晶的能力又该怎么解释，他梦到的或者说看到的是现实还是梦呢？他脑子里现在满是糨糊。
“人在清醒的时候是醒不过来的，”梅耶克说“我知道有点难以接受，你先冷静。”
“我有一个问题，”他有些犹豫“有没有吸血鬼呢？”
“你怎么知道？他们的正式名称是‘弥尔斯特雅人’”梅耶克一震，“对外的所有宣传都把吸血鬼归类为传说，所有的信息都通过爱丽丝审核发出，不会有人知道实情。”
该死！夏泽昊瞳孔骤缩，他早预料到梅耶克会说点什么惊悚的事情，可还是不由自主手脚冰凉，这哪里是惊悚简直是骇人听闻，虽然他对吸血鬼的事情嗤之以鼻，嘴巴上说说谁不会，他没想到这次是来真的。
在见识过维多利亚的血驭之后，他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一些超自然生物，而吸血鬼或者是梅耶克说的“弥尔斯特雅人”是存在的，那些个眼睛发红浑身散发着杀气的家伙。
梅耶克皱着眉头思索片刻“是安德莉亚给你说的吗？这些可都是保密内容，回去必须得让校长好好管管她了，她要是再随口乱说迟早校董会会找上门的。”梅耶克说着就要给校长发信息。
“我说是我梦到的，”夏泽昊试探性地说“您信吗？”
“还梦到别的了吗？”梅耶克问。
“我梦到维多利亚和一个叫费德曼的吸血鬼打的不可开交，把我家的地板墙壁弄得像狗啃，”夏泽昊说“那个叫费德曼的是个老头。”
梅耶克摸着他的下巴思考着什么，忽然他猛的一拍大腿“果然，校长特批你入学不是没有原因的，你的血驭很有可能是精神类的，所以能够产生对未来的一种先视，或许你的血驭和弗依校长一样！”他兴奋地抓住夏泽昊的手“精神类的血驭是很稀有的，整个学院都没有几个。”
“哈？但是通过一个梦就得出这个结论有点太快了吧，突然说我有什么盖世神功的。”原来苦苦等待的武功秘籍近在眼前，不知不觉中他就已经学会了，夏泽昊摸不着头脑。
“不会有错的，在血驭未觉醒前就会表露一些特征，而精神类的血驭就会表现出未曾出现但是真实存在的一些人或者场景”他挺起胸自豪地拍拍胸脯“我小时候也是，经常梦到一些奇怪的人说些奇怪的话。”
“后来怎么了？”
“后来我向家人说了，他们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
大哥，你不要把被送进精神病院这件事说得那么自豪啊，我都快觉得他们做错的不是把你送进去而是把你放出来。夏泽昊心里吐槽。
“我怎么感觉有点说不出来的...魔幻。”夏泽昊说。
“你摸摸我的脸”梅耶克把夏泽昊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是不是热乎的。”
脸是热乎的，但亲昵的接触让夏泽昊受不了“梅耶克导师，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咳咳，抱歉，刚才我的举动有点失礼”梅耶克感到些许尴尬，松开夏泽昊的手“接下来我继续为你说明。”
“在大众认知中，弥尔斯特雅人出现在大约公元前4000年，我们在研究后能够追溯的弥尔斯特雅人出现应该是在公元前12000年左右。”
“一万多年？”夏泽昊张大了嘴，“那会大家不都还是原始人没事围着篝火手舞足蹈吗。”
“是的，这是最早的能够追溯的历史，在西伯利亚一个山洞中我们发现了一幅壁画，通过测定放射性物质的含量推断其作画时间在14000年前。”梅耶克说“同时我们在洞穴中发现了大量的祭祀用具，最初他们是原住民的供奉对象，后来应该发生了某些变故，他们迁徙到了东南亚一带。我们也因为方便研究将中文设置为学院的标准语言，中文的魅力很大，简洁又清楚。”梅耶克肯定地点点头，这对夏泽昊倒是一个好消息，他不会像英语课那样，老师在上面巴拉巴拉讲，他一句听不懂只能在作业本上画小人。
“我向学校档案馆申请带来了这个”梅耶克从随身的文件包里取出一个油光发亮的黑色小盒子，他小心地捧起，外壳上的纹路像是树根缠绕。
盖子慢慢打开，黑色的黑色的绒布垫上，一块拇指大小的菱形的红水晶散发出妖艳的红光。
“拥有血驭的弥尔斯特雅人身体中会形成一个结晶状物体，现在它很稳定，要不要摸一摸。”妖艳的红光盖过灯光，盖子的阴影印在梅耶克脸上，他正咧着嘴笑，红光映在眼底，完全就是一个反派角色形象。
“不必了不必了。”夏泽昊犹豫了一下赶忙拒绝。
耀眼的红光摄人心魄，他忍住了伸手去摸的冲动。大自然里颜色越鲜艳的东西越危险，不管是海葵还是蘑菇，而且这东西还发光，夏泽昊不止一次在新闻上看到，发光的发热的东西都别碰，那都是有放射性的，摸一摸的结果大概率是截肢。
夏泽昊没领他的情，他也只好收起来，他的印象里学生中的亚洲人都是略保守的，夏泽昊会拒绝也正常。
“接下来你该不会说我们是正义的伙伴，要去对抗吸血鬼了吧。”夏泽昊深吸一口气。
你越是担心的事，他就越有可能出现。夏泽昊上学的时候每天早上总会迟到个几分钟，不是自行车胎漏点气就是起床找不到课本，对此欧冶给他指了条明路，“知不知道墨菲定律，事情只要有变坏的可能性，那么就一定会发生。”。
就像欧冶他爸说的，外国人都是天天吃饱了没事干的，成天喜欢瞎琢磨要不就是搞极限运动，欧冶他爸说着，大手在桌子上一拍，我看就是活干少了，要是都像华夏民族这么勤劳，地球还能再养活100亿人。
现在墨菲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会用上最淳朴的中国国粹式问候。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但是你不用太担心，学校会评估你的能力，给你分配合适的任务。”梅耶克坦然。“至少如我所说，我们的校医在临床外科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诣。”
这确实是一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但不是他想的去搞些非法的勾当，或者说现在他倒是觉得下飞机被一发火箭弹轰上天也算是一种幸运，至少下地狱他还能和狱友吹嘘一下，哥们今天和两个美女坐了私人飞机，虽然下飞机人就没了，至少那也是火箭弹打的，你们里面有几个人坐过私人飞机，几个人被火箭弹炸碎过？轰地一下就没感觉了，都不痛。
“我现在还能反悔吗？我看电影里被吸血鬼抓住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我可不想变成一具干尸。”夏泽昊想着吸血鬼一口在自己脖子上开两个大洞，身上的鸡皮疙瘩一片片冒出来。
“不管你跑到北极还是南极，只要爱丽丝想，她都能够定位到你，甚至能够看到你午饭在吃什么。”梅耶克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像一位年长的长辈开导后生。“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你白白送死的。”
不管是轻如鸿毛还是重如泰山，前提都是和这个世界说拜拜呀。欧冶他爸经常对他说，人生不是一帆风顺，路很长，要慢慢走。欧冶他爸说得满含深意，他听得点头如捣蒜。但他没料到人生的路上有个悬崖，深不见底的那种，现在有人在背后拿枪顶着你，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
18年过去了，当他觉得自己的命运终于掌握在了自己手里时，命运把耳光甩在了他的脸上，深深的无力感爬满了全身，他像一坨烂泥瘫在沙发上。
“我明白了。”他明白他已经上了贼船，接下来由不得他做主了。
“我们的考核标准中，‘血驭’评价与实践评价各占35%，也就是说你在学院的发展主要靠这两个因素决定。”梅耶克顿了顿“当然，如果你想要攻读硕士或者博士，那么成绩的30%就显得比较重要了，因为哪怕拿满分，能力评价也只能够保证你勉强毕业。”
“血驭？”夏泽昊从来没听说过这个词“是什么拉丁文或者英文的直译吗？”
“简单来说就是一种人们天生就具有的操控常识外的力量，而我们就是看中你的这个能力。”他转向维多利亚“维多利亚，你来给他演示一下。”
维多利亚闭上眼睛，无数的透明水珠从酒表面分离，随后快速上升在上方凝成一块透明冰晶，酒杯里只剩下一团深红色液体。她睁开眼，透明冰晶落到酒杯中溅起一滩水花，此时冰晶已经融化地无影无踪，红酒恢复了原本的橙红色。
“这是魔术吗？”他酒劲立刻就消了，噌得站起来指着那杯酒“梅耶克导师，刚才你看到了吗？”他像见了鬼一样大喊“刚才维多利亚变出了一个冰，然后又变没了。”
“冷静点”梅耶克摆手示意他坐下“我知道这个东西一时间要接受有点困难，但事实上这个并不是魔术，血驭是从基因层面得到论证的，他就是一种人控制的超自然能力。”
“你说这个世界上有超能力，怎么想也不对吧，或许我的梦还没醒，我现在正躺在我家的床上。”他拍拍自己的脑门想要自己快点醒过来。
如果说维多利亚存在又正好出现在他的梦里可以解释为偶然，那一模一样的变出冰晶的能力又该怎么解释，他梦到的或者说看到的是现实还是梦呢？他脑子里现在满是糨糊。
“人在清醒的时候是醒不过来的，”梅耶克说“我知道有点难以接受，你先冷静。”
“我有一个问题，”他有些犹豫“有没有吸血鬼呢？”
“你怎么知道？他们的正式名称是‘弥尔斯特雅人’”梅耶克一震，“对外的所有宣传都把吸血鬼归类为传说，所有的信息都通过爱丽丝审核发出，不会有人知道实情。”
该死！夏泽昊瞳孔骤缩，他早预料到梅耶克会说点什么惊悚的事情，可还是不由自主手脚冰凉，这哪里是惊悚简直是骇人听闻，虽然他对吸血鬼的事情嗤之以鼻，嘴巴上说说谁不会，他没想到这次是来真的。
在见识过维多利亚的血驭之后，他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一些超自然生物，而吸血鬼或者是梅耶克说的“弥尔斯特雅人”是存在的，那些个眼睛发红浑身散发着杀气的家伙。
梅耶克皱着眉头思索片刻“是安德莉亚给你说的吗？这些可都是保密内容，回去必须得让校长好好管管她了，她要是再随口乱说迟早校董会会找上门的。”梅耶克说着就要给校长发信息。
“我说是我梦到的，”夏泽昊试探性地说“您信吗？”
“还梦到别的了吗？”梅耶克问。
“我梦到维多利亚和一个叫费德曼的吸血鬼打的不可开交，把我家的地板墙壁弄得像狗啃，”夏泽昊说“那个叫费德曼的是个老头。”
梅耶克摸着他的下巴思考着什么，忽然他猛的一拍大腿“果然，校长特批你入学不是没有原因的，你的血驭很有可能是精神类的，所以能够产生对未来的一种先视，或许你的血驭和弗依校长一样！”他兴奋地抓住夏泽昊的手“精神类的血驭是很稀有的，整个学院都没有几个。”
“哈？但是通过一个梦就得出这个结论有点太快了吧，突然说我有什么盖世神功的。”原来苦苦等待的武功秘籍近在眼前，不知不觉中他就已经学会了，夏泽昊摸不着头脑。
“不会有错的，在血驭未觉醒前就会表露一些特征，而精神类的血驭就会表现出未曾出现但是真实存在的一些人或者场景”他挺起胸自豪地拍拍胸脯“我小时候也是，经常梦到一些奇怪的人说些奇怪的话。”
“后来怎么了？”
“后来我向家人说了，他们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
大哥，你不要把被送进精神病院这件事说得那么自豪啊，我都快觉得他们做错的不是把你送进去而是把你放出来。夏泽昊心里吐槽。
“我怎么感觉有点说不出来的...魔幻。”夏泽昊说。
“你摸摸我的脸”梅耶克把夏泽昊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是不是热乎的。”
脸是热乎的，但亲昵的接触让夏泽昊受不了“梅耶克导师，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咳咳，抱歉，刚才我的举动有点失礼”梅耶克感到些许尴尬，松开夏泽昊的手“接下来我继续为你说明。”
“在大众认知中，弥尔斯特雅人出现在大约公元前4000年，我们在研究后能够追溯的弥尔斯特雅人出现应该是在公元前12000年左右。”
“一万多年？”夏泽昊张大了嘴，“那会大家不都还是原始人没事围着篝火手舞足蹈吗。”
“是的，这是最早的能够追溯的历史，在西伯利亚一个山洞中我们发现了一幅壁画，通过测定放射性物质的含量推断其作画时间在14000年前。”梅耶克说“同时我们在洞穴中发现了大量的祭祀用具，最初他们是原住民的供奉对象，后来应该发生了某些变故，他们迁徙到了东南亚一带。我们也因为方便研究将中文设置为学院的标准语言，中文的魅力很大，简洁又清楚。”梅耶克肯定地点点头，这对夏泽昊倒是一个好消息，他不会像英语课那样，老师在上面巴拉巴拉讲，他一句听不懂只能在作业本上画小人。
“我向学校档案馆申请带来了这个”梅耶克从随身的文件包里取出一个油光发亮的黑色小盒子，他小心地捧起，外壳上的纹路像是树根缠绕。
盖子慢慢打开，黑色的黑色的绒布垫上，一块拇指大小的菱形的红水晶散发出妖艳的红光。
“拥有血驭的弥尔斯特雅人身体中会形成一个结晶状物体，现在它很稳定，要不要摸一摸。”妖艳的红光盖过灯光，盖子的阴影印在梅耶克脸上，他正咧着嘴笑，红光映在眼底，完全就是一个反派角色形象。
“不必了不必了。”夏泽昊犹豫了一下赶忙拒绝。
耀眼的红光摄人心魄，他忍住了伸手去摸的冲动。大自然里颜色越鲜艳的东西越危险，不管是海葵还是蘑菇，而且这东西还发光，夏泽昊不止一次在新闻上看到，发光的发热的东西都别碰，那都是有放射性的，摸一摸的结果大概率是截肢。
夏泽昊没领他的情，他也只好收起来，他的印象里学生中的亚洲人都是略保守的，夏泽昊会拒绝也正常。
“接下来你该不会说我们是正义的伙伴，要去对抗吸血鬼了吧。”夏泽昊深吸一口气。
你越是担心的事，他就越有可能出现。夏泽昊上学的时候每天早上总会迟到个几分钟，不是自行车胎漏点气就是起床找不到课本，对此欧冶给他指了条明路，“知不知道墨菲定律，事情只要有变坏的可能性，那么就一定会发生。”。
就像欧冶他爸说的，外国人都是天天吃饱了没事干的，成天喜欢瞎琢磨要不就是搞极限运动，欧冶他爸说着，大手在桌子上一拍，我看就是活干少了，要是都像华夏民族这么勤劳，地球还能再养活100亿人。
现在墨菲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会用上最淳朴的中国国粹式问候。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但是你不用太担心，学校会评估你的能力，给你分配合适的任务。”梅耶克坦然。“至少如我所说，我们的校医在临床外科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诣。”
这确实是一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但不是他想的去搞些非法的勾当，或者说现在他倒是觉得下飞机被一发火箭弹轰上天也算是一种幸运，至少下地狱他还能和狱友吹嘘一下，哥们今天和两个美女坐了私人飞机，虽然下飞机人就没了，至少那也是火箭弹打的，你们里面有几个人坐过私人飞机，几个人被火箭弹炸碎过？轰地一下就没感觉了，都不痛。
“我现在还能反悔吗？我看电影里被吸血鬼抓住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我可不想变成一具干尸。”夏泽昊想着吸血鬼一口在自己脖子上开两个大洞，身上的鸡皮疙瘩一片片冒出来。
“不管你跑到北极还是南极，只要爱丽丝想，她都能够定位到你，甚至能够看到你午饭在吃什么。”梅耶克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像一位年长的长辈开导后生。“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你白白送死的。”
不管是轻如鸿毛还是重如泰山，前提都是和这个世界说拜拜呀。欧冶他爸经常对他说，人生不是一帆风顺，路很长，要慢慢走。欧冶他爸说得满含深意，他听得点头如捣蒜。但他没料到人生的路上有个悬崖，深不见底的那种，现在有人在背后拿枪顶着你，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
18年过去了，当他觉得自己的命运终于掌握在了自己手里时，命运把耳光甩在了他的脸上，深深的无力感爬满了全身，他像一坨烂泥瘫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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