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耍猴人
出了客栈，夏流云抬头看了眼天空，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夕阳西下，半边天空呈橘红之色，古城笼罩在残阳之下，别有一番风情。
夏流云感受到身体上的清凉，长舒了一口气，一天不同时间的阳光，总是能给他不一样的体验。
因为傍晚时分，不像中午那样炎热，街上的行人渐渐也多了起来。
鼓声、琴声、吆喝声、打铁声、唱曲声、吵闹声……组成一幅充满烟火气息的画卷。
“现在去什么地方？”夏流云道。
“还记得我们上午刚入城的猴戏吗？”沈元堂反问道。
夏流云点了点头，然后反应过来：“失踪孩童与他有关？”
他在询问的同时，心念电转，瞬间想到《聊斋》中的造畜之术，紧接着又想到了剥皮术。
所谓剥皮术，就是把孩子的皮给完整剥下，再粘上新剥下的猴皮，通过药物，使得猴皮完全粘连在孩子身上，这种方法，更加地残忍，没有人性。
怪不得之前，总觉得那只猴儿有些古怪，给人一种不协调之感，原来原因是在此处。
想到这里，夏流云眼底深处，微微红光闪动，这是他怒起的征兆。
“那耍猴人，可知现在在什么地方？”夏流云问道。
在一旁的沈元堂，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悸，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带头向着前方走去，夏流云默默在背后跟上。
穿街走巷，很快两人就来到南城的泔水巷。
能叫这个名字的，自然不是什么有钱人住的地方。
这里所住的，都是一些最底层的穷人，烧炭人、卖油翁、脚夫、砖瓦匠等等。
人还未进入巷中，就闻到一股酸臭味。
等走进里面，污水、粪便、各种垃圾到处都是，行进其中，都似踩梅花桩。
“我看那耍猴人一场似乎也赚得不少，怎么住这么个地方。”夏流云屏住呼吸道。
他的嗅觉灵敏度是普通人数十倍，所以此地对他来说，真的如同毒气一般的存在。
“因为够乱，够杂。”沈元堂解释道。
“一般来到偃师的穷苦之人，这里是首选落脚之地，这也是我们怀疑上耍猴人的原因，按照他的收入，哪怕一天表演两场，都不应该住在此处。”
夏流云闻言看向四周，发现此地竟然也有酒馆，不过规模都很小，阴暗逼仄。
“只是单纯这一条，是不是过于武断？要是那耍猴人只是一个节约用度之人呢？”
夏流云虽然愤怒，但并未失去理智，只是因为沈元堂的几句话，就要干死对方。
“自然不只是如此，你是否还记得那耍猴人里衣款式，可不像是节约之人。”沈元堂道。
夏流云闻言回忆了一下，耍猴人的形象立刻在眼前浮现，纤毫毕现，如同人现在就站在他眼前一般。
夏流云仔细“打量”一番，脸上露出恍然之色。
“他的里衣是罗绣娘的，鞋子虽然旧了些，但却是胡成春。”
在大宋其实也有品牌一说，而夏流云所说这些，正是东京城比较有名的两家店，一家专做成衣，一家专做鞋袜。
“你还懂得这些？”沈元堂有些诧异。
“早些年家中与这两家有些生意上来往，所以知道一些。”夏流云神色淡然地道。
沈元堂闻言有些惊讶，等目光落到夏流云一双脚上，脸上不由露出讶然之色。
因为夏流云脚上的一双鞋子，正是胡成春的。
胡成春的鞋子很有特色，不管鞋面是什么图案，中缝延伸至鞋尖的缝线，形似兰草，这是他们家特有的走线方式。
两人说着话，来到一座小院外，院墙不高，一眼就能看到内里。
院子不大，中央有个石磨，磨柄上正拴着一只小猴。
小猴靠着石磨，蜷缩着身体，似乎没有了生机，但夏流云眼神极好，能看出其腹部微微还有些起伏。
因为心中有了猜想，现在再仔细打量，越看越觉得这小猴，像是一个三四岁年纪的孩童，眼中红芒闪动，心如擂鼓，怒意升腾。
在他一旁的沈元堂再次感到一阵心悸，皮肤上的汗毛根根竖起，心跳都不由快了几分。
沈元堂连忙压制住心中不安情绪，开口道：“你先别急，等我先问清楚再说。”
夏流云闻言，转头看向他。
沈元堂注意到他眼眸下隐藏的红芒，不由被吓了一跳。
不过好在夏流云轻轻点头，让他长舒了一口气。
夏流云心中虽怒，但也知晓轻重缓急，失踪的孩子可不止一个，至今都还没下落呢。
“我先进去，你在外面等我。”沈云堂道。
他话刚落音，身形如同一缕青烟，消失在了夏流云的眼前，转眼就落在了院中石磨之上。
他单脚脚尖轻踏石磨，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那躺在石磨小猴儿更是毫无所觉。
却见他目光看向两扇紧闭屋门，接着人如飞燕，掠过空中，伸手推开紧闭的大门。
就在这瞬间，一道乌芒从屋内电射而出，直奔沈云堂面门。
但沈元堂早有防备，人在空中，无处借力的情况，竟然一个侧身，乌芒贴着他身体飞向身后，向着院外而去。
破旧的院门无声无息地被其穿透，余力却丝毫未减，继续向前电射而去，可就在这时，一只手凭空出现，如同弯腰拾物，轻松把乌芒捏在了两指之中。
这只手的主人自然是夏流云，他低头看向手上乌芒，原来是一枚枣核镖。
而此时屋内沈元堂已经与耍猴人动起手来。
那耍猴人如同一只大马猴，身形极为灵活，在屋内上蹿下跳不说，而且极为擅长遁法，瞬间消失，又瞬间出现。
沈元堂虽然身法灵动，招式极速，一时间也拿对方没有办法。
就在此时，却忽然听到“砰”的一声。
院门直接碎裂炸开，一阵狂风从院外席卷进院内。
躺在地上昏睡的小猴立刻惊醒，缩在石磨旁边，惊恐地看着破碎的院门，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受到如此惊吓，小猴儿只是张了张嘴，竟然没发出一点声音。
很显然，不是它不想发，而是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而屋内沈元堂在听见声音之后，身形猛地退至了门外。
接着收刀回鞘，再看屋内，却见夏流云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堂屋中央，一只手掐住耍猴人的后颈，把他拎在半空，脚不着地。
“你太慢了。”夏流云看向站在门口的沈元堂。
耍猴人自然不甘就这样被人制住，反脚回蹬。
可是夏流云速度比他更快，直接把手往下一按。
又是砰的一声，耍猴人以脸着地。
“别杀他。”沈元堂道。
“放心，死不了。”
夏流云留手了，毕竟还要从他口中知晓其他孩子的下落。
夕阳西下，半边天空呈橘红之色，古城笼罩在残阳之下，别有一番风情。
夏流云感受到身体上的清凉，长舒了一口气，一天不同时间的阳光，总是能给他不一样的体验。
因为傍晚时分，不像中午那样炎热，街上的行人渐渐也多了起来。
鼓声、琴声、吆喝声、打铁声、唱曲声、吵闹声……组成一幅充满烟火气息的画卷。
“现在去什么地方？”夏流云道。
“还记得我们上午刚入城的猴戏吗？”沈元堂反问道。
夏流云点了点头，然后反应过来：“失踪孩童与他有关？”
他在询问的同时，心念电转，瞬间想到《聊斋》中的造畜之术，紧接着又想到了剥皮术。
所谓剥皮术，就是把孩子的皮给完整剥下，再粘上新剥下的猴皮，通过药物，使得猴皮完全粘连在孩子身上，这种方法，更加地残忍，没有人性。
怪不得之前，总觉得那只猴儿有些古怪，给人一种不协调之感，原来原因是在此处。
想到这里，夏流云眼底深处，微微红光闪动，这是他怒起的征兆。
“那耍猴人，可知现在在什么地方？”夏流云问道。
在一旁的沈元堂，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悸，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带头向着前方走去，夏流云默默在背后跟上。
穿街走巷，很快两人就来到南城的泔水巷。
能叫这个名字的，自然不是什么有钱人住的地方。
这里所住的，都是一些最底层的穷人，烧炭人、卖油翁、脚夫、砖瓦匠等等。
人还未进入巷中，就闻到一股酸臭味。
等走进里面，污水、粪便、各种垃圾到处都是，行进其中，都似踩梅花桩。
“我看那耍猴人一场似乎也赚得不少，怎么住这么个地方。”夏流云屏住呼吸道。
他的嗅觉灵敏度是普通人数十倍，所以此地对他来说，真的如同毒气一般的存在。
“因为够乱，够杂。”沈元堂解释道。
“一般来到偃师的穷苦之人，这里是首选落脚之地，这也是我们怀疑上耍猴人的原因，按照他的收入，哪怕一天表演两场，都不应该住在此处。”
夏流云闻言看向四周，发现此地竟然也有酒馆，不过规模都很小，阴暗逼仄。
“只是单纯这一条，是不是过于武断？要是那耍猴人只是一个节约用度之人呢？”
夏流云虽然愤怒，但并未失去理智，只是因为沈元堂的几句话，就要干死对方。
“自然不只是如此，你是否还记得那耍猴人里衣款式，可不像是节约之人。”沈元堂道。
夏流云闻言回忆了一下，耍猴人的形象立刻在眼前浮现，纤毫毕现，如同人现在就站在他眼前一般。
夏流云仔细“打量”一番，脸上露出恍然之色。
“他的里衣是罗绣娘的，鞋子虽然旧了些，但却是胡成春。”
在大宋其实也有品牌一说，而夏流云所说这些，正是东京城比较有名的两家店，一家专做成衣，一家专做鞋袜。
“你还懂得这些？”沈元堂有些诧异。
“早些年家中与这两家有些生意上来往，所以知道一些。”夏流云神色淡然地道。
沈元堂闻言有些惊讶，等目光落到夏流云一双脚上，脸上不由露出讶然之色。
因为夏流云脚上的一双鞋子，正是胡成春的。
胡成春的鞋子很有特色，不管鞋面是什么图案，中缝延伸至鞋尖的缝线，形似兰草，这是他们家特有的走线方式。
两人说着话，来到一座小院外，院墙不高，一眼就能看到内里。
院子不大，中央有个石磨，磨柄上正拴着一只小猴。
小猴靠着石磨，蜷缩着身体，似乎没有了生机，但夏流云眼神极好，能看出其腹部微微还有些起伏。
因为心中有了猜想，现在再仔细打量，越看越觉得这小猴，像是一个三四岁年纪的孩童，眼中红芒闪动，心如擂鼓，怒意升腾。
在他一旁的沈元堂再次感到一阵心悸，皮肤上的汗毛根根竖起，心跳都不由快了几分。
沈元堂连忙压制住心中不安情绪，开口道：“你先别急，等我先问清楚再说。”
夏流云闻言，转头看向他。
沈元堂注意到他眼眸下隐藏的红芒，不由被吓了一跳。
不过好在夏流云轻轻点头，让他长舒了一口气。
夏流云心中虽怒，但也知晓轻重缓急，失踪的孩子可不止一个，至今都还没下落呢。
“我先进去，你在外面等我。”沈云堂道。
他话刚落音，身形如同一缕青烟，消失在了夏流云的眼前，转眼就落在了院中石磨之上。
他单脚脚尖轻踏石磨，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那躺在石磨小猴儿更是毫无所觉。
却见他目光看向两扇紧闭屋门，接着人如飞燕，掠过空中，伸手推开紧闭的大门。
就在这瞬间，一道乌芒从屋内电射而出，直奔沈云堂面门。
但沈元堂早有防备，人在空中，无处借力的情况，竟然一个侧身，乌芒贴着他身体飞向身后，向着院外而去。
破旧的院门无声无息地被其穿透，余力却丝毫未减，继续向前电射而去，可就在这时，一只手凭空出现，如同弯腰拾物，轻松把乌芒捏在了两指之中。
这只手的主人自然是夏流云，他低头看向手上乌芒，原来是一枚枣核镖。
而此时屋内沈元堂已经与耍猴人动起手来。
那耍猴人如同一只大马猴，身形极为灵活，在屋内上蹿下跳不说，而且极为擅长遁法，瞬间消失，又瞬间出现。
沈元堂虽然身法灵动，招式极速，一时间也拿对方没有办法。
就在此时，却忽然听到“砰”的一声。
院门直接碎裂炸开，一阵狂风从院外席卷进院内。
躺在地上昏睡的小猴立刻惊醒，缩在石磨旁边，惊恐地看着破碎的院门，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受到如此惊吓，小猴儿只是张了张嘴，竟然没发出一点声音。
很显然，不是它不想发，而是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而屋内沈元堂在听见声音之后，身形猛地退至了门外。
接着收刀回鞘，再看屋内，却见夏流云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堂屋中央，一只手掐住耍猴人的后颈，把他拎在半空，脚不着地。
“你太慢了。”夏流云看向站在门口的沈元堂。
耍猴人自然不甘就这样被人制住，反脚回蹬。
可是夏流云速度比他更快，直接把手往下一按。
又是砰的一声，耍猴人以脸着地。
“别杀他。”沈元堂道。
“放心，死不了。”
夏流云留手了，毕竟还要从他口中知晓其他孩子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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