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聚会
南赡部洲的修真界，以五大正道宗门为首，统合零零散散的各大门派，共同维护南赡部洲的平衡。
虽说正道各大宗门派教，几乎每年都会招收新弟子，可南赡部洲面积何其广阔，拥有灵根的人多如恒沙，以万万数计，被招收入宗门的，也只占其中一小部分。
而剩下的，大都只能作为普通人，平平凡凡度过一生，将修仙的资质白白浪费掉。
可其中又有一小部分，或机缘巧合，或家族传承，通过各大宗门以外的手段，得到修行功法，从而踏上修道之路，这些修士，便被称作散修。
对于散修，各大宗门的态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这根本就是无法根除的事。
不过，放任不代表可以为所欲为！
散修艰难，他们没有师门长辈教导，而且功法往往残缺不全，在各种修行条件缺乏的情况下，极容易走上歧路。
若只是因此修为停滞不前，各大宗门根本不会在意，甚至乐见其成。
可总有一些偏激者，为提升修为，不走正道，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例如血祭，例如诱骗无知少女采阴补阳，例如活吃人心，例如杀害幼童……这些修士不择手段，灭情绝性，无疑已堕入魔道，不为正道宗门所容，一旦发现，必定替天行道，斩草除根！
这本是好事……
可近千年来，魔道欲发猖獗，各种邪法魔功，在修真界流传，即使正道宗门竭力搜集，或封存，或销毁，可还是有不少流落在外，使得魔道修士和普通散修的界限越来越模糊。
又有哪个散修敢保证，自己为争夺修仙资源，没杀过人，没做过恶？
虽说只要不是罪大恶极，就算被正道宗门擒住也只是稍加惩处，但还是让得大部分散修不敢招摇过市，特别是在人口众多的城镇之中，更是彻底隐藏下自己修士的身份，轻易不会被人知晓。
当然，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有限，对于背后没有宗门支持的散修来说，总是需要互相之间交换修行资源，同道之间也需要经常坐而论道，因此，各种私下隐密的小聚会，也便应运而生。
在卧江镇，便有这样一个散修之间的小圈子，会定期举行聚会，用来交易物品、交流情报，而徐林，自然也是这个小圈子的一员，只是他前段时间闭关苦修，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参加聚会了。
……
……
夜已深，如银盘般的圆月、漫天的璀璨星辰，都被厚重的乌云所遮盖，夜色显得深沉且压抑。
徐林穿着带帽兜的宽大长袍，以遮掩自己消瘦的身形，同时将帽兜前沿压得极低，让他那双碧绿色的眼睛被很好的隐藏在阴影里，上半张脸带着铁色面具，让人不容易辨清他的真实长相。
一切都准备妥当，徐林才静悄悄地出门，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溶入到漆黑的夜色中。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徐林穿街走巷，大概花了盏茶功夫，才在一座破败的小院前停下，轻轻抬手敲了敲门。
笃笃笃，沉闷的声音并不明显。
没让徐林多等，只是一小会儿，门后便传来脚步声，接着“吱丫”声响，小院的门被向里拉开，一个和徐林差不多装扮的人影出现。
他身形略微佝偻，蓄在下巴的长长胡须已经全白，显露在外的皮肤却光滑红润，想来若是没有脸上的铁色面具遮掩，应该是名鹤发童颜的老者。
“咦，徐林？有一段时间不见你来参加聚会了，我们刚才还谈起你，猜测你是不是已经离开卧江镇了……呵呵，没想我们前脚刚讨论完，你后脚就来了。”
老者打量徐林，似是和徐林很熟悉，没有太多生疏感。
“‘顽石’道友，别忘了互相之间以代号相称。”
听到老者直呼自己姓名，徐林被铁色面具遮住的眉毛皱了皱，开口提醒了一句。
以防意外，参加这个聚会的成员，互相之间都不知道各自的身份，要不然徐林也用不着将自己包裹得这般严实，按理来说，徐林的身份应该是一个秘密，可这个秘密，对眼前这位“顽石”老者来说，却并不存在，或者换一种说法，不止是徐林，参加聚会所有成员的身份，“顽石”老者都知晓得一清二楚，因为他正是这个聚会的发起者，每一名新人都是由他亲自拉入。
但即使如此，徐林还是宁愿保持谨慎小心的态度。
“呃，这里又没有别人。”“顽石”老者道。
“这是聚会的规矩。”徐林不满他散漫的态度。
徐林的声音沙哑难听，再加上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即使只看到半边，也总给人一种生人勿近之感，但“顽石”老者和徐林相熟，倒也不以为意：“好吧，‘玄星’道友，随我来。”
“玄星”正是徐林给自己起的代号，没有特殊含义，只是代号而已。
徐林跟在“顽石”老者身后，穿过院子，进入后堂，来到旁边的小房间，这里有一个向下的楼梯，楼梯尽头是一扇厚重的石门，石门关着，里面的声音一点也泄漏不出来。
“顽石”老者也和徐林一样达到了凝气期，虽然年岁已高，可力气却比一般小伙子大多了，这石门看上去沉重，对“顽石”老者来说，却算不得什么，稍一用力，就将石门缓缓推开。
明亮的烛光倾泻而出，将石门后的景象照得纤毫毕现。
不大的石室中，并没有多余装饰，只在中央摆放了一张长桌，长桌上立着一盏油灯，灯火明亮却不刺眼。
徐林环顾一圈，看到长桌两边，各有戴铁色面具的身影落座，六男两女，加上刚进来的徐林和“顽石”老者，共有十人。
“顽石”老者领着徐林在长桌左侧空着的位置坐下，并向徐林介绍那坐在最末的两名男子：“认识一下，这两位是新成员，‘妖火’和‘三手’。”又指着徐林，“这就是我们方才提起的‘玄星’，已是凝气期的修为，你们修行上遇到疑难可以问他，别看他冷冰冰的，其实是个很热心肠的家伙。”
徐林呵呵以对，在互相点头致意的过程中，下意识打量起两名新人。
“妖火”和“三手”年纪应该都不大，修为也才聚气期的样子。
除他们之外，长桌两侧的“碧桃”、“白狼”、“小金龙”、“屠”、“梅花”和“千金重”，大部分也都是这个修为。
在这个聚会里，以徐林和“顽石”老者的修为最高。
“‘玄星’道友，你前段时间求购妖虎精血，不知现在可还需要？”
见“顽石”老者做完介绍，坐在徐林斜对面的一名魁梧男子便首先开口说道，他体壮如熊，声如宏钟，身上的肌肉将袍子都撑了起来，代号“千金重”。
“你有？”
徐林面无表情。
妖虎精血是晋升尸蹩的主材料，他之前一直都有求购，只是在南赡部洲，除非一些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否则很少能遇见妖兽，更别说指名道姓要虎妖，所以一直没有结果，没想到反是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嘿！没错，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妖虎……”
“千金重”挤眉弄眼，欲说还休，等着徐林主动询问。
只是不等他继续卖弄，一个英气的女声便响了起来：“有什么好卖关子的，方才你不是已经炫耀过了？”
说话的正是“碧桃”。
她先是嗤笑一声，接着对徐林道：“‘玄星’道友，这家伙击杀了一头彪兽，方才彪兽身上的各种材料可是都已经被我们瓜分完毕，你若不是赶巧，这精血恐怕也已经归我们中的某一位了。”
所以才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嘛……徐林调整了一下坐姿，对“千金重”点头道：“这彪兽精血我要了，一百五十灵铢。”
彪兽是虎中异类，最为凶残嗜杀，长大后会吃掉父母兄弟，用彪兽精血晋升尸蹩，效果只会更好，徐林没理由放过。
“成交！”
大家都是老相识，没必要浪费时间讨价还价，普通妖虎精血大概一百灵铢，彪兽精血要珍稀些，一百五十灵铢没毛病。
灵铢和灵石都是修士间用来交易的货币，其中蕴含灵力，只是太过斑杂，不适合拿来修行，倒是适合用来激活阵法，驱使大型法器。
一灵石等若一百灵铢。
开始就有收获，这就是所谓的开门红吗……徐林完成了一桩交易，心情不错，对接下来的聚会也更加期待了，他看到坐在自己身侧的另一名女修士“梅花”举起了手，问道：“谁有安魂定神的灵草或丹药吗？或者丹方也行，我可以自己配药。”
安魂定神？
徐林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
修士打坐练气，第一要做的事便是沉神入定，若心神不宁，修炼时容易走火入魔！
见众人望了过来，“梅花”解释道：“我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总是心烦意乱，无法静下心来修行，而且打坐久了，还会莫名暴躁易怒。”
“顽石”老者沉吟道：“‘梅花’道友，你是不是最近在修行上太过急于求成，以致出现心魔？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英雄所见略同……徐林暗自点头。
“梅花”叹气道：“多谢‘顽石’道友提醒，只是我也有此忧虑，因此近段时间已是停下修行，但效果并不明显，所以想靠药物来压制。”
徐林明白作为散修的艰难，再说他也的确有类似效果的药草，顺手帮之，并无不可，于是点头道：“我这里有一株青灵草，熬煮服用后可以安神。”
“三十灵铢如何？”“梅花”有些犹豫道。
“嗯。”徐林点头，没有为难她。
连继两桩交易完成，聚会似乎更加活跃了一些，又连续进行了几桩交易后，大家便开始随意交谈，当然大都是询问修行上的疑难，而且都更偏向于询问“顽石”老者，只有当那边忙不过来了，才会将目标转移向冷冰冰的徐林。
虽然知道徐林并不是摆架子的人，可他外在形象表现出的气质，实在是让人难生亲近之感。
以貌取人是不对的……徐林暗自吐槽，自我安慰。
油灯噼啪作响，灯焰摇晃，聚会接近尾声。
徐林按照以往的惯例问了一句：“和之前一样，如果谁有灵蛊的消息，可以将消息卖给我，以消息的珍稀程度出价。”
徐林虽有《蛊道经》，有辨蛊、养蛊、炼蛊之法，可蛊乃天地之精，不是随处可见的，徐林拥有的蛊虫并不多。
作为一个只追求修炼速度的修士，徐林对于神通术法什么的一概不会，所以为了增加对敌时的手段，他拥有的灵蛊越多越好。
只是卧江镇太小，修行资源匮乏，他虽多次询问，却从没有结果，本来以为这次也不会有甚分别，正难掩失望之色，却没想到从长桌末端传来一个声音：
“那个……‘玄星’道友，我这里有灵蛊的消息。”
虽说正道各大宗门派教，几乎每年都会招收新弟子，可南赡部洲面积何其广阔，拥有灵根的人多如恒沙，以万万数计，被招收入宗门的，也只占其中一小部分。
而剩下的，大都只能作为普通人，平平凡凡度过一生，将修仙的资质白白浪费掉。
可其中又有一小部分，或机缘巧合，或家族传承，通过各大宗门以外的手段，得到修行功法，从而踏上修道之路，这些修士，便被称作散修。
对于散修，各大宗门的态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这根本就是无法根除的事。
不过，放任不代表可以为所欲为！
散修艰难，他们没有师门长辈教导，而且功法往往残缺不全，在各种修行条件缺乏的情况下，极容易走上歧路。
若只是因此修为停滞不前，各大宗门根本不会在意，甚至乐见其成。
可总有一些偏激者，为提升修为，不走正道，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例如血祭，例如诱骗无知少女采阴补阳，例如活吃人心，例如杀害幼童……这些修士不择手段，灭情绝性，无疑已堕入魔道，不为正道宗门所容，一旦发现，必定替天行道，斩草除根！
这本是好事……
可近千年来，魔道欲发猖獗，各种邪法魔功，在修真界流传，即使正道宗门竭力搜集，或封存，或销毁，可还是有不少流落在外，使得魔道修士和普通散修的界限越来越模糊。
又有哪个散修敢保证，自己为争夺修仙资源，没杀过人，没做过恶？
虽说只要不是罪大恶极，就算被正道宗门擒住也只是稍加惩处，但还是让得大部分散修不敢招摇过市，特别是在人口众多的城镇之中，更是彻底隐藏下自己修士的身份，轻易不会被人知晓。
当然，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有限，对于背后没有宗门支持的散修来说，总是需要互相之间交换修行资源，同道之间也需要经常坐而论道，因此，各种私下隐密的小聚会，也便应运而生。
在卧江镇，便有这样一个散修之间的小圈子，会定期举行聚会，用来交易物品、交流情报，而徐林，自然也是这个小圈子的一员，只是他前段时间闭关苦修，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参加聚会了。
……
……
夜已深，如银盘般的圆月、漫天的璀璨星辰，都被厚重的乌云所遮盖，夜色显得深沉且压抑。
徐林穿着带帽兜的宽大长袍，以遮掩自己消瘦的身形，同时将帽兜前沿压得极低，让他那双碧绿色的眼睛被很好的隐藏在阴影里，上半张脸带着铁色面具，让人不容易辨清他的真实长相。
一切都准备妥当，徐林才静悄悄地出门，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溶入到漆黑的夜色中。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徐林穿街走巷，大概花了盏茶功夫，才在一座破败的小院前停下，轻轻抬手敲了敲门。
笃笃笃，沉闷的声音并不明显。
没让徐林多等，只是一小会儿，门后便传来脚步声，接着“吱丫”声响，小院的门被向里拉开，一个和徐林差不多装扮的人影出现。
他身形略微佝偻，蓄在下巴的长长胡须已经全白，显露在外的皮肤却光滑红润，想来若是没有脸上的铁色面具遮掩，应该是名鹤发童颜的老者。
“咦，徐林？有一段时间不见你来参加聚会了，我们刚才还谈起你，猜测你是不是已经离开卧江镇了……呵呵，没想我们前脚刚讨论完，你后脚就来了。”
老者打量徐林，似是和徐林很熟悉，没有太多生疏感。
“‘顽石’道友，别忘了互相之间以代号相称。”
听到老者直呼自己姓名，徐林被铁色面具遮住的眉毛皱了皱，开口提醒了一句。
以防意外，参加这个聚会的成员，互相之间都不知道各自的身份，要不然徐林也用不着将自己包裹得这般严实，按理来说，徐林的身份应该是一个秘密，可这个秘密，对眼前这位“顽石”老者来说，却并不存在，或者换一种说法，不止是徐林，参加聚会所有成员的身份，“顽石”老者都知晓得一清二楚，因为他正是这个聚会的发起者，每一名新人都是由他亲自拉入。
但即使如此，徐林还是宁愿保持谨慎小心的态度。
“呃，这里又没有别人。”“顽石”老者道。
“这是聚会的规矩。”徐林不满他散漫的态度。
徐林的声音沙哑难听，再加上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即使只看到半边，也总给人一种生人勿近之感，但“顽石”老者和徐林相熟，倒也不以为意：“好吧，‘玄星’道友，随我来。”
“玄星”正是徐林给自己起的代号，没有特殊含义，只是代号而已。
徐林跟在“顽石”老者身后，穿过院子，进入后堂，来到旁边的小房间，这里有一个向下的楼梯，楼梯尽头是一扇厚重的石门，石门关着，里面的声音一点也泄漏不出来。
“顽石”老者也和徐林一样达到了凝气期，虽然年岁已高，可力气却比一般小伙子大多了，这石门看上去沉重，对“顽石”老者来说，却算不得什么，稍一用力，就将石门缓缓推开。
明亮的烛光倾泻而出，将石门后的景象照得纤毫毕现。
不大的石室中，并没有多余装饰，只在中央摆放了一张长桌，长桌上立着一盏油灯，灯火明亮却不刺眼。
徐林环顾一圈，看到长桌两边，各有戴铁色面具的身影落座，六男两女，加上刚进来的徐林和“顽石”老者，共有十人。
“顽石”老者领着徐林在长桌左侧空着的位置坐下，并向徐林介绍那坐在最末的两名男子：“认识一下，这两位是新成员，‘妖火’和‘三手’。”又指着徐林，“这就是我们方才提起的‘玄星’，已是凝气期的修为，你们修行上遇到疑难可以问他，别看他冷冰冰的，其实是个很热心肠的家伙。”
徐林呵呵以对，在互相点头致意的过程中，下意识打量起两名新人。
“妖火”和“三手”年纪应该都不大，修为也才聚气期的样子。
除他们之外，长桌两侧的“碧桃”、“白狼”、“小金龙”、“屠”、“梅花”和“千金重”，大部分也都是这个修为。
在这个聚会里，以徐林和“顽石”老者的修为最高。
“‘玄星’道友，你前段时间求购妖虎精血，不知现在可还需要？”
见“顽石”老者做完介绍，坐在徐林斜对面的一名魁梧男子便首先开口说道，他体壮如熊，声如宏钟，身上的肌肉将袍子都撑了起来，代号“千金重”。
“你有？”
徐林面无表情。
妖虎精血是晋升尸蹩的主材料，他之前一直都有求购，只是在南赡部洲，除非一些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否则很少能遇见妖兽，更别说指名道姓要虎妖，所以一直没有结果，没想到反是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嘿！没错，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妖虎……”
“千金重”挤眉弄眼，欲说还休，等着徐林主动询问。
只是不等他继续卖弄，一个英气的女声便响了起来：“有什么好卖关子的，方才你不是已经炫耀过了？”
说话的正是“碧桃”。
她先是嗤笑一声，接着对徐林道：“‘玄星’道友，这家伙击杀了一头彪兽，方才彪兽身上的各种材料可是都已经被我们瓜分完毕，你若不是赶巧，这精血恐怕也已经归我们中的某一位了。”
所以才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嘛……徐林调整了一下坐姿，对“千金重”点头道：“这彪兽精血我要了，一百五十灵铢。”
彪兽是虎中异类，最为凶残嗜杀，长大后会吃掉父母兄弟，用彪兽精血晋升尸蹩，效果只会更好，徐林没理由放过。
“成交！”
大家都是老相识，没必要浪费时间讨价还价，普通妖虎精血大概一百灵铢，彪兽精血要珍稀些，一百五十灵铢没毛病。
灵铢和灵石都是修士间用来交易的货币，其中蕴含灵力，只是太过斑杂，不适合拿来修行，倒是适合用来激活阵法，驱使大型法器。
一灵石等若一百灵铢。
开始就有收获，这就是所谓的开门红吗……徐林完成了一桩交易，心情不错，对接下来的聚会也更加期待了，他看到坐在自己身侧的另一名女修士“梅花”举起了手，问道：“谁有安魂定神的灵草或丹药吗？或者丹方也行，我可以自己配药。”
安魂定神？
徐林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
修士打坐练气，第一要做的事便是沉神入定，若心神不宁，修炼时容易走火入魔！
见众人望了过来，“梅花”解释道：“我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总是心烦意乱，无法静下心来修行，而且打坐久了，还会莫名暴躁易怒。”
“顽石”老者沉吟道：“‘梅花’道友，你是不是最近在修行上太过急于求成，以致出现心魔？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英雄所见略同……徐林暗自点头。
“梅花”叹气道：“多谢‘顽石’道友提醒，只是我也有此忧虑，因此近段时间已是停下修行，但效果并不明显，所以想靠药物来压制。”
徐林明白作为散修的艰难，再说他也的确有类似效果的药草，顺手帮之，并无不可，于是点头道：“我这里有一株青灵草，熬煮服用后可以安神。”
“三十灵铢如何？”“梅花”有些犹豫道。
“嗯。”徐林点头，没有为难她。
连继两桩交易完成，聚会似乎更加活跃了一些，又连续进行了几桩交易后，大家便开始随意交谈，当然大都是询问修行上的疑难，而且都更偏向于询问“顽石”老者，只有当那边忙不过来了，才会将目标转移向冷冰冰的徐林。
虽然知道徐林并不是摆架子的人，可他外在形象表现出的气质，实在是让人难生亲近之感。
以貌取人是不对的……徐林暗自吐槽，自我安慰。
油灯噼啪作响，灯焰摇晃，聚会接近尾声。
徐林按照以往的惯例问了一句：“和之前一样，如果谁有灵蛊的消息，可以将消息卖给我，以消息的珍稀程度出价。”
徐林虽有《蛊道经》，有辨蛊、养蛊、炼蛊之法，可蛊乃天地之精，不是随处可见的，徐林拥有的蛊虫并不多。
作为一个只追求修炼速度的修士，徐林对于神通术法什么的一概不会，所以为了增加对敌时的手段，他拥有的灵蛊越多越好。
只是卧江镇太小，修行资源匮乏，他虽多次询问，却从没有结果，本来以为这次也不会有甚分别，正难掩失望之色，却没想到从长桌末端传来一个声音：
“那个……‘玄星’道友，我这里有灵蛊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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