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仪式继续，鹤同学出手

    早在彩色迷雾出现的时候，管理人已经发现了异常。迫于仪式的不可打断的原因，管理人并没有出手干预彩色迷雾，反而是加快进行咏唱章程的过程。伴随着管理人和剩余粉丝团体的咏唱加快，管理人头上的夜空，终于赶在彩色迷雾迷晕所有粉丝群体前，勉强点亮了星辰。

    在游亦可的旁观下，管理人和鹤同学对视一眼，便不约而同地飞上夜空，在满是满是星辰的夜空中进行对峙。游亦可的观景模式也跟随两人进行上移。

    同样见到满是星辰的游亦可，顿时一个问题从心间浮现出来。既然夜空中已经出现满是星辰的意象，为什么纯白镇的官方势力还没有出现？

    鹤同学却看出了门道，“你用空间技术，切割了这方天地，怪不得纯白镇的官方势力会没有察觉。”

    管理人并没有回答这个鹤同学这个问题，反而向鹤同学提问道，“没想到你竟然从初期就潜伏到现在，你到底是哪一方势力？”

    鹤同学摇了摇头，笑了笑，否定了管理人的判断，“我自由散漫惯了，可不习惯势力的约束。”

    听闻这句话，管理人的眉头绷得更紧，“难道是家族？”

    “不过是孤家老人而已，虽然有几个活泼可爱的后辈要进行照顾。”鹤同学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懂了，你是保密者组织的人。”管理人一看到这个回答，就知晓了对面保密者的身份，“非家族和势力里面，也只有保密者组织这个异类，才会培养出这种散漫又强大的职业卡师。”

    鹤同学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而徒留下目瞪口呆的旁观状态的游亦可。游亦可知道自家保密者组织的底蕴之丰富，但是没想到保密者组织名声竟然如此远扬。

    “既然是中立的保密者组织的人，或许我们可以谈一谈。”管理人张开双手显示和平的意图，“你的诉求是什么？我们这边可以尽可能的满足你，只要你不妨碍我们。”

    “不用了，我想要的东西已经快出现了。”鹤同学看着夜空中四个方向的星辰开始凝聚，召唤出围绕空间的大片的银针，随即对管理人进行动手。

    看着银针们散布着恐怖的气息，管理人却不屑一股，身影一转，徒留下一片残影。

    看着管理人躲掉银针们的鹤同学也不紧张，随性地操作银针们去围堵管理人。管理人被银针们追赶地在夜空中四处逃散。

    “该死的，你们还要沉睡到什么时候。”伴随着管理人的大喊，本来沉睡在地上的少数粉丝们，他们的身子一震抖动，流露出的真气凝结成真气团飘上夜空。游亦可定眼细看，发现那些遗漏出真气的粉丝们，都是之前管理人的手下。漏完真气的粉丝们，则是迅速地萎缩下来。

    大量的真气群体，像狗狗一样汇聚在管理人的身边。“先拖住银针们，我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来继续仪式。”管理人对真气团下令。

    真气团在听到命令之后，一哄而上跟银针们扭打在一起。被团团围住的管理人，则是拿出两个无面瓷器娃娃开始作法。

    游亦可观察到这两个无面瓷器娃娃的奇特处。两个无面瓷器娃娃与青梅同学、竹马同学有一丝神似。伴随着管理人的持续施法，两个瓷器娃娃的脸上开始出现变化，逐渐变化出了跟青梅和竹马相似两张脸的画像。

    什么鬼玩意。游亦可表示自己获得了看鬼片一样的惊讶。作为现场正面对峙的鹤同学，则是神色正常地支援银针们，继续对真气团进行施压，似乎并不关心管理人对瓷器娃娃的操作。

    作法的最后，两个瓷器娃娃的面孔画像逐渐成形，唯独脸上的一对眼睑缺少瞳孔。管理人把手指咬出血，然后涂抹在两对眼睑中。

    以血为眸，重新赋灵。获得灵性的两个瓷器娃娃，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两个瓷娃娃则是露出邪恶的笑容，对视一眼后，似乎产生了某种关联。

    远在纯白镇中学的青梅和竹马同时感应到这种关联。感觉不妙的竹马直接穿过阴影，找到了在学校花坛旁边的桌子上，点着灯并且喝茶的青梅，焦躁地喊道，“有人在窃取取道的权限。”

    “我知道，但是你先别急。”听到消息后的青梅依然在优雅地喝着茶，“一切都在掌控中。”

    听到这句话的竹马，立刻反应过来，现在的状况绝对有青梅背后的势力暗中参与。随即竹马刚想转身去阴影里给自家势力汇报，却发现所有阴影都被光所驱散。

    被灯所加持的青梅，用手里面的光驱散了周边的黑暗，设下了不允许阴影存在的无暗之界。“有没有兴趣，先喝一杯茶？”

    该死的，中陷阱了。这是内心懊悔的竹马的唯一念头。

    在校长室的周明道，同样感觉到异样，抬头望向透特校长，“开始了，我感觉到有人在窃取阴阳的权限。”

    “先不急，让保密者前辈先去进行压制和消耗。”坐在另一边的李莳玉老师同样慢悠悠地泡了一杯茶在喝。

    “确实不急，”透特校长赞同地点了点头，也拿起了茶杯品茶，“毕竟外面的眼睛很多，等尘埃落定以后，我们再出手。”

    周明道听后不再言语，反而握住自己之前获得的青色玉佩，青色玉佩上面赫然填充一颗红色的幸运石。周明道触摸着这颗红色的幸运石，心中暗自思索：给我玉佩的你，真的会是我的幸运吗？

    况且不论在学校喝茶的众人，战场中的管理人和鹤同学开始了新一轮的对抗。正当两个瓷娃娃获得生命，摇晃手臂准备出击的时候，直接被管理人两巴掌分别拍散。

    这个举动又出乎游亦可的推测。游亦可原以为管理人赋灵出两个瓷器娃娃，是为了召唤两个强有力的打手。结果两个瓷器娃娃刚刚成型，就被管理人随手打破，将瓷器娃娃的碎片随意撒向夜空。

    鹤同学看到这个举动，并没有让银针们去阻拦瓷器娃娃的碎片，只是依旧在拦截真气团。管理人看到鹤同学的举动，产生了一丝不详的预感。但是仪式已经箭在弦上，管理人不得不继续推进下去。

    被管理人四散的两个瓷器娃娃的碎片，总计28块，在无形的力量的牵引下，自动排列在夜空中的四个方位，最终被夜空中的星辰所吸收。

    东方的夜空中，以角、亢、氐、房、心、尾、箕所在位置的东方七宿相互呼应，串联出一只飞舞在夜空的龙形投影。

    南方的夜空，以井、鬼、柳、星、张、翼、轸所在位置的南方七宿相互呼应，串联出一只的在夜空中舒展双翅的鸟型投影。

    西方的夜空，以奎、娄、胃、昂、毕、觜、参所在位置的西方七宿相互呼应，串联出一只潜伏在夜空中进行扑杀准备的虎型投影。

    北方的夜空，以斗、牛、女、虚、危、室、壁所在位置的北方七宿相互呼应，串联出一只正在夜空中守备状态的龟蛇投影。

    哪怕是正在旁观的游亦可，也认出星空中的四个投影正是传说中的四圣兽。无论是在哪个时空，四圣兽的传说和故事，都是围绕着星辰的天之四灵！

    “从阴阳到阴阳，再从阴阳到四象，最后从四象到四象。”鹤同学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星辰的变化，称赞地说道，“升维，衍生，降维。这场仪式设计得真不错。”

    管理人无心回应鹤同学，而是挥了挥手，将散落在地上的章程汇集在身边。细心地游亦可发现，管理人并没有去触碰粉丝们的身体。在之前的战斗中，鹤同学和管理人也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地面上，好像地面本身就是非常珍贵的要素。

    收集完章程的管理人，再度将手指咬出血涂抹在臂章上，然后举起臂章发动法术，并且吟诵道，“纳信为本，以土为基，重铸四圣。”

    零零散散的土黄色光芒从躺在地上的粉丝们的身体上飘出，先慢悠悠地连接到管理人身边所对应的章程上面。各个章程将勉强收集到来的土黄色的光芒统一投射到章程上面。

    所谓的信仰，正是信徒的生命力、精神力和灵魂力的多种要素的混合。剥离信仰，等同于同时剥离这几种要素。管理人为了吸收信仰重铸四圣，是以竭泽而渔且不择手段手段来吸收粉丝们的信仰。结果残留在体内的彩色迷雾，在晕倒粉丝们的同时，也阻挡了信仰的运输。

    于是，作为当事人的游亦可，彻底体验了一把信仰抽取失败的奇妙经历。【伪装的假面】保持住游亦可的精神力的纯粹和心灵的清醒。因为章程而被下咒的灵魂，则是想向管理人臂章，贡献出自己的一切。身体则是在彩色迷雾的保护下，阻止信仰的外溢。于是，一个动态平衡就此诞生，游亦可被迫以清醒的状态，看着自己体内的循环平衡状态：灵魂开始主动将精神力、生命力、灵魂力凝结成信仰，然后运输信仰到体外的时候，碰到彩色迷雾被打回原型，然后又被迫重新凝结信仰。

    游亦可虽然很痛苦，但是也很快乐。在这种循环中，体内的精神力、生命力、灵魂力在高速增长。虽然现在初二的课程只涉及精神力的锻炼和应用，但是游亦可通过保密局资料库知道，这三种力量本身是跟卡册等级所挂钩，这也是之后职业卡师要锻炼身体和灵魂的其他要求。处于昏迷状态的游亦可暂时无法打开卡册，但是他可以猜测自己的卡册的等级必然蹭蹭地往上涨。同时在后期锻炼身体和灵魂的阶段，也能快人一步。

    这种福利阶段还没持续多久，就以管理人出手而结束。管理人看信仰收集速度太慢，企图对地面的粉丝们出手，结果被鹤同学的银针们所阻挡。一时间两人再度开始交手，以管理人又被赶上夜空而结束。

    为了防止管理人对地面的粉丝们继续出手，已经保有优势的鹤同学，还专门在地面设立了一道守护。这道守护在保护地面的粉丝们，还阻拦了土黄色的信仰向章程的汇集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