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换我来追你
要是有什么大事的话，他早就说了，这么磨磨唧唧不肯说——
这憨憨心里有鬼啊，徐颂眉毛一扬：“怎么了？不能说吗？”
“我……”孙相柳顿了一下，“老大，我回去和你说。”
“嘟嘟嘟——”
还不等徐颂回应，他就把电话挂了。
这还是孙相柳第一次先挂电话，以往他都是等徐颂挂电话。
看来这鬼不小啊。
“啧。”徐颂觉得好笑，也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向来心直口快的傻白甜都开不了口了。
这时，一辆车驶来，徐颂这才想起要打车，她低头看向手机。刚准备叫车，徐颂就听到不远处传来鸣笛声。
她抱着手机默默后退几步，上了马路牙子，看都没看一眼，就在那专心叫车，可鸣笛声却没完没了地响个不停。
徐颂不耐烦地抬起了头，发现她看见的那辆车不知何时停在了她面前，那辆车后面还跟着一辆车。
鸣笛声就是后面那辆车发出来催前面那辆车走的。
事不关己就没放到心上，她瞥了一眼就继续拿起手机叫车，像是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徐颂猛地抬头看向面前这辆车的驾驶位。
一眼望去，只觉得男人高挑清瘦，两眼望去，看到的便是男人那双温柔的杏眼，他嘴唇嗫喏几下，好像在酝酿该怎么开口。
确认自己刚才没看错之后，徐颂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不等顾南川有所反应，她就收了手机走上前，曲起食指，用指关节在副驾驶的车窗上敲了敲，车窗应声落下。
“帅哥，一个人吗？”她弯下身，脸凑到车窗位置，眉眼弯弯，笑得好生浪荡，像个调戏良家少女的小流氓，迷得顾南川红了耳尖。
他僵着身子点点头，徐颂轻笑一声：“那，方便载我一程吗？”
“嘟嘟嘟——”后面那辆车的喇叭又被车主按得震天响，打断了她调戏良家妇女。
“……”被打断的徐颂很不爽，一个眼刀子剜过去，那双冷冰冰的桃花眼吓得车主一哆嗦，松开了按着喇叭的手，举到耳边。
她这才心满意足地回过头，桃花眼含桃花色，勾人得紧：“载我一程吗，帅哥？”
顾南川觉得自己两个耳朵快要烧着了，咳了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几乎看不出来地点了点头，徐颂立刻上车，车子扬长而去。
车行驶在公路上，徐颂坐在副驾驶，胳膊肘撑着车门，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在脸上，看起来无聊极了。
其实她是在想，自己这么做，真的对吗？
不由地，她想起来昨天下午在楼梯间——
“哐当——”门被巨力撞开，发出声响。
顾南川心头一颤，手握成拳，顿足回头。
门口，徐颂正扶着门气喘吁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眼尾铺了一层淡淡粉色的桃花眼闪着水光，仿佛灼人一般，把他的心烫了一下。
天知道，他是怎么克制住自己不把人拥入怀中的。
“你……”终于，他还是忍耐不住，哪怕是得到自己不愿听到的答案，他也要问。
他用看似平静实则已波涛汹涌的杏眼注视着徐颂，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他鼓起勇气：“你有事吗？”
声音不算很大，但却字字清晰，入了徐颂的耳朵。
“我……”徐颂想说的话有很多，可是楼道里吹的穿堂风，好像吹晕了她的脑子，让她不知从何说起。
既然如此，说不如做……
眼睛一热，神志有点离家出走的她，竟然猛地上前，把人一下子按在了墙上。
顾南川瞳孔一震，本就大的杏眼睁得更大了，他的眼睛里，倒映着女孩垫脚吻他的模样——双眼紧闭，可以看出来她很紧张。
而且……
嘴里渐渐弥漫出血腥味。
她的牙好像把自己的唇磕破了。
也是了，第一次强吻别人，多少有点业务不熟练。
徐颂努力回忆着他们没分手前，顾南川是怎样吻她的，照猫画虎，生搬硬套，全招呼在他身上了。
整个过程，都是徐颂在主动，顾南川僵直着身子动也没动。要不是看到他红透了的耳朵、脖子还有脸，她都要以为他是个假人了。
不过，他害羞的样子是真的可爱。
想到这里，徐颂不禁笑出了声，引得顾南川侧目，但他只看了一眼就又目视前方专心看路。
颂颂在笑什么？
心里像是有一个小猫爪子在挠，挠得他心神不定。
徐颂注意到，她语调慵懒，像带着一把小勾子：“怎么，好奇我在笑什么？”
“……”顾南川没有反应，也不说话，只有耳朵微动。
她自顾自说道：“想知道吗？点点头我就告诉你。”那神态那模样那语气，像极了骗小姑娘脱衣服的流氓。
可偏偏顾小姑娘还上钩了，红着耳朵点了点头。
徐颂胳膊撑在驾驶座上，突然凑近他的耳朵，呼出的热气全都喷洒在那红透了的耳朵上：“我在笑你害羞的样子，简直太可爱了。”
此话一出，车子突然拐着弯向前开，顾南川猛地踩了刹车，避免发生交通事故。
“……”一不小心手抖了。
顾南川突然把车窗打开一条缝，想起徐颂刚刚对他做的事，他就觉得身上火烧火燎的。
黄昏的风吹拂进来，让他冷静了不少，他看着窗外已经亮起的路灯，语气飘忽，有些颤：“你昨天说的还算数吗？”
昨天说的？
昨天耍完流氓的徐颂，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第一时间慌里慌张地选择了逃跑，她像兔子一样从楼梯间窜了出去，顾南川都没能拦住她。
他也不敢拦。
他收回伸出去的手，默默低下了头。
可是……
“顾南川，追人的事儿，这次就换我来吧。”
她突然折回，认认真真和他说了这句话。
他猛地抬头，那里却早已空无一人了，只有还在摇摆的门，证实着刚刚有人来过，证实着那并不是他的幻觉。
“喂，我说顾南川，”徐颂戳了戳他的肩膀，“你回头。”
顾南川很听话地回过头来。
“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她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眼睛弯弯的，还亮晶晶的，“我像是会出尔反尔的人吗？”
你不是，但梦里的你是。
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好不真实，像他做的一个梦。
不然，为什么所有事情都在向着他所期待的方向发展？
最终，顾南川也没给出一个回答。
“先回家吧。”他声音有些喑哑，轻轻拂开了徐颂的手。
沉默地发动了车子。
这憨憨心里有鬼啊，徐颂眉毛一扬：“怎么了？不能说吗？”
“我……”孙相柳顿了一下，“老大，我回去和你说。”
“嘟嘟嘟——”
还不等徐颂回应，他就把电话挂了。
这还是孙相柳第一次先挂电话，以往他都是等徐颂挂电话。
看来这鬼不小啊。
“啧。”徐颂觉得好笑，也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向来心直口快的傻白甜都开不了口了。
这时，一辆车驶来，徐颂这才想起要打车，她低头看向手机。刚准备叫车，徐颂就听到不远处传来鸣笛声。
她抱着手机默默后退几步，上了马路牙子，看都没看一眼，就在那专心叫车，可鸣笛声却没完没了地响个不停。
徐颂不耐烦地抬起了头，发现她看见的那辆车不知何时停在了她面前，那辆车后面还跟着一辆车。
鸣笛声就是后面那辆车发出来催前面那辆车走的。
事不关己就没放到心上，她瞥了一眼就继续拿起手机叫车，像是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徐颂猛地抬头看向面前这辆车的驾驶位。
一眼望去，只觉得男人高挑清瘦，两眼望去，看到的便是男人那双温柔的杏眼，他嘴唇嗫喏几下，好像在酝酿该怎么开口。
确认自己刚才没看错之后，徐颂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不等顾南川有所反应，她就收了手机走上前，曲起食指，用指关节在副驾驶的车窗上敲了敲，车窗应声落下。
“帅哥，一个人吗？”她弯下身，脸凑到车窗位置，眉眼弯弯，笑得好生浪荡，像个调戏良家少女的小流氓，迷得顾南川红了耳尖。
他僵着身子点点头，徐颂轻笑一声：“那，方便载我一程吗？”
“嘟嘟嘟——”后面那辆车的喇叭又被车主按得震天响，打断了她调戏良家妇女。
“……”被打断的徐颂很不爽，一个眼刀子剜过去，那双冷冰冰的桃花眼吓得车主一哆嗦，松开了按着喇叭的手，举到耳边。
她这才心满意足地回过头，桃花眼含桃花色，勾人得紧：“载我一程吗，帅哥？”
顾南川觉得自己两个耳朵快要烧着了，咳了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几乎看不出来地点了点头，徐颂立刻上车，车子扬长而去。
车行驶在公路上，徐颂坐在副驾驶，胳膊肘撑着车门，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在脸上，看起来无聊极了。
其实她是在想，自己这么做，真的对吗？
不由地，她想起来昨天下午在楼梯间——
“哐当——”门被巨力撞开，发出声响。
顾南川心头一颤，手握成拳，顿足回头。
门口，徐颂正扶着门气喘吁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眼尾铺了一层淡淡粉色的桃花眼闪着水光，仿佛灼人一般，把他的心烫了一下。
天知道，他是怎么克制住自己不把人拥入怀中的。
“你……”终于，他还是忍耐不住，哪怕是得到自己不愿听到的答案，他也要问。
他用看似平静实则已波涛汹涌的杏眼注视着徐颂，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他鼓起勇气：“你有事吗？”
声音不算很大，但却字字清晰，入了徐颂的耳朵。
“我……”徐颂想说的话有很多，可是楼道里吹的穿堂风，好像吹晕了她的脑子，让她不知从何说起。
既然如此，说不如做……
眼睛一热，神志有点离家出走的她，竟然猛地上前，把人一下子按在了墙上。
顾南川瞳孔一震，本就大的杏眼睁得更大了，他的眼睛里，倒映着女孩垫脚吻他的模样——双眼紧闭，可以看出来她很紧张。
而且……
嘴里渐渐弥漫出血腥味。
她的牙好像把自己的唇磕破了。
也是了，第一次强吻别人，多少有点业务不熟练。
徐颂努力回忆着他们没分手前，顾南川是怎样吻她的，照猫画虎，生搬硬套，全招呼在他身上了。
整个过程，都是徐颂在主动，顾南川僵直着身子动也没动。要不是看到他红透了的耳朵、脖子还有脸，她都要以为他是个假人了。
不过，他害羞的样子是真的可爱。
想到这里，徐颂不禁笑出了声，引得顾南川侧目，但他只看了一眼就又目视前方专心看路。
颂颂在笑什么？
心里像是有一个小猫爪子在挠，挠得他心神不定。
徐颂注意到，她语调慵懒，像带着一把小勾子：“怎么，好奇我在笑什么？”
“……”顾南川没有反应，也不说话，只有耳朵微动。
她自顾自说道：“想知道吗？点点头我就告诉你。”那神态那模样那语气，像极了骗小姑娘脱衣服的流氓。
可偏偏顾小姑娘还上钩了，红着耳朵点了点头。
徐颂胳膊撑在驾驶座上，突然凑近他的耳朵，呼出的热气全都喷洒在那红透了的耳朵上：“我在笑你害羞的样子，简直太可爱了。”
此话一出，车子突然拐着弯向前开，顾南川猛地踩了刹车，避免发生交通事故。
“……”一不小心手抖了。
顾南川突然把车窗打开一条缝，想起徐颂刚刚对他做的事，他就觉得身上火烧火燎的。
黄昏的风吹拂进来，让他冷静了不少，他看着窗外已经亮起的路灯，语气飘忽，有些颤：“你昨天说的还算数吗？”
昨天说的？
昨天耍完流氓的徐颂，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第一时间慌里慌张地选择了逃跑，她像兔子一样从楼梯间窜了出去，顾南川都没能拦住她。
他也不敢拦。
他收回伸出去的手，默默低下了头。
可是……
“顾南川，追人的事儿，这次就换我来吧。”
她突然折回，认认真真和他说了这句话。
他猛地抬头，那里却早已空无一人了，只有还在摇摆的门，证实着刚刚有人来过，证实着那并不是他的幻觉。
“喂，我说顾南川，”徐颂戳了戳他的肩膀，“你回头。”
顾南川很听话地回过头来。
“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她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眼睛弯弯的，还亮晶晶的，“我像是会出尔反尔的人吗？”
你不是，但梦里的你是。
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好不真实，像他做的一个梦。
不然，为什么所有事情都在向着他所期待的方向发展？
最终，顾南川也没给出一个回答。
“先回家吧。”他声音有些喑哑，轻轻拂开了徐颂的手。
沉默地发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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