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卢瑟医生

    对于中午的饭，哈迪还是很满意的，格里姆肖夫人的手艺确实不错，而且她手脚足够麻利，将原本乱糟糟的厨房收拾干净只用了半小时。

    吃完午饭后哈迪上了楼，亚瑟此时还正在吃饭，格里姆肖夫人原本想喂亚瑟的，被他自己拒绝了，对于陌生人的善意，小亚瑟还不能很好的适应，不幸的童年让他学会封闭自己。哈迪以前玩游戏的时候就觉得，亚瑟真情流露的时候太少了，平日里的他看起俩坚毅沉默，虽然毒舌，但帮派里的人遇见事情往往选择找亚瑟倾诉，他自己的情绪却只能自己缓解，无人可说。

    等亚瑟吃完后，哈迪将盘子端下楼送给格里姆肖夫人后就出了门，他准备去找卢瑟医生。黑水镇的治安虽然谈不上太好，但哈迪住的地方属于“富人区”，而在这片土地上的执法者们拥有的传统艺能就是视地区税收来安排执法强度，严格落实一地一策，拥有灵活的人员安排，所以哈迪并不担心家里会出什么乱子，何况格里姆肖夫人虽然是一名女子，但哈迪听镇子上的人说过她年轻的时候也是能上山猎狮的猛人，巾帼不让须眉了属于是。

    昨天因为是在旅馆，卢瑟医生只是简单的进行了清创，并没有缝合，哈迪现在打算去看看他有没有空，如果有空的话就让卢瑟在家给亚瑟缝一下，毕竟缝合伤口这件事还是越早越好，而且对环境的要求并不高。等哈迪到了医馆后照例敲了敲门，跟昨天一样，卢瑟医生此时不忙，哈迪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又在摆弄你这些药草啊，怎么样，有新发现吗？”哈迪一进门就看见卢瑟医生蹲在地上，面前地上铺着一块白色的布，上面放着几种不同的药草。

    “有一些发现，哈迪，来看这株，以前大家都是将这种药草榨汁，然后喝下它的汁液。但我听说在圣丹尼有一些东方人他们会将植物泡在水里，然后将它们放在火上煮一煮，我就试了试，现在药效比以前更强了。”卢瑟推了推眼镜，他现在手上有几道绿色的痕迹，还沾着不少泥土，脸上也有不少，如果去掉眼镜的话，说他是在脸上涂抹颜料时出错的印第安人哈迪都信，当然，卢瑟的长相是标准的西方人长相，和偏东方的印第安人完全不一样。

    “那叫熬药，卢瑟，和煮是两码事，虽然都是放在火上，但并不是一回事。”哈迪耸耸肩，他并不指望卢瑟弄明白熬和煮的区别，但他更不希望看到人们对那个东方古国的误解。

    “熬药？抱歉哈迪，我也是听别人说的，看起来那个人也没有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卢瑟医生有些抱歉，他知道哈迪是一名赏金猎人，活跃在附近几个州，因此有些东西哈迪知道并不奇怪。

    “没关系，卢瑟，语言不通有时候就会这样，你需要花费很大的精力才能搞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好了，现在让我们说点正事，我来找你是想问一问你有没有空，如果你有空的话和我一起去给亚瑟缝合伤口吧，就是那个小不点，另外我在黑水镇买了栋房子，晚上就在我那吃饭吧。”

    “有空的，你等一下，我先去洗下手和脸，然后带上需要的医疗器材，麻烦你帮我把这些药草收起来吧，小心一点，你知道它们应该在哪里放的。”卢瑟一边点头一边站起来，他朝着卫生间走去，而哈迪则是摇了摇头，卢瑟医生在使唤哈迪这方面一直是坚持可持续性竭泽而渔的理念，就像上次想让哈迪去给他找药草一样，每次哈迪来找他，都会给哈迪分配一些小活，而代价就是哈迪到现在只付过一次医药费，看来这次给亚瑟缝合伤口的诊金就要哈迪现在付了。

    收药草的过程很快，哈迪不是第一次干了。堂堂一位绅士，身价六千多美元的大土豪哈迪先生居然在一间小小的医馆打杂，哈迪一边谴责自己一边顺便将刚才地上的杂物收拾了一下。等卢瑟医生收拾好东西后，哈迪和他就出了门。

    回到家后，格里姆肖夫人还在收拾家里的卫生，无论是房子的前主人瑞恩还是哈迪，对家务活都不太在行，都属于是如果他们会做家务，那他们就会做家务的情况，因此家里面还是比较藏污纳垢的，也就卧室比较干净，毕竟生活能力再差的人，也不愿意自己每天睡的地方脏乱不堪吧。

    和卢瑟医生上楼后，哈迪看见亚瑟正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估计又在写日记了。亚瑟看到卢瑟医生后放下了笔记本，挪了挪身子，将自己的腿挪到床沿，然后以一副要慷慨就义的样子。哈迪看着闭上眼睛的亚瑟无声的笑了笑，看他的样子好像闭上眼睛就感受不到疼痛了，然后就把椅子搬给了卢瑟医生，医生点点头，坐下打开自己的医药箱，开始进行对针线的消毒。

    虽然现在的医学还没有发展到很高的水平，但麻醉剂已经出现了，不过还没有普及开来，而卢瑟医生不知道从那里搞到了一些麻醉剂，不过只有一些大手术才会用，像昨天给亚瑟检查伤口并进行清创，卢瑟医生就舍不得用，但今天不同，如果不打麻药，可怜的亚瑟怕是要疼的死去活来，只凭哈迪一个人不能保证亚瑟的扭动不会影响缝合的进行。

    给亚瑟来了一针后，卢瑟医生将已经进行了消毒的阵线拿了起来，将亚瑟的腿扶正，开始他的精细化作业，而哈迪则打开门走了出去，他在屋里也帮不上任何忙，只是缝合还不需要有人给医生递东西，更何况卢瑟也不会允许有人打扰他。

    哈迪走到楼下，帮着格里姆肖夫人收拾家务，房子的地板是木头的，因此格里姆肖夫人只是扫地而没有拖地，哈迪看着格里姆肖夫人清扫出来的垃圾，自告奋勇的出门倒垃圾去了，然后他准备去买点食材晚上来吃，或许还有一瓶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