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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我名星耀

    “因为啊!我是个......不详之人!”

    世有天煞现,纵有孤星出。

    神界

    创世神域

    “多少个纪元过去,陨神时代终是要降临了。帝落还会远吗?不知这场大清算后,神界的微光是否还能普照万域。继续传承下去……”

    “不知那位在那方专为汝制造的初生小地域现如今怎么样了?吾已在也无望突破那层传说中的境界?留给那位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重来一次,不知那位是否真的能打破预言!

    现在神界最后的希望全都寄托于那位的身上,毕竟那位是当今世上除吾以外仅有的一位……创世神体。”

    从神域深处传来的一道冥冥之声,正逐渐泯灭于须臾之内。

    无神所知,无帝所晓。

    三界六域人界

    东华国西侧境内

    我名星耀,今年七岁有余,家住铜牛村。

    家中只有我和爷爷相依为命。村中贫寒仅只有几户人家,并且大多数还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虽说人少的可怜,但都相应的比较团结一心。

    据听村里的罗大妈讲这团结的背后一切都要归功于爷爷半年时间的开导与劝说,村里才像这番地齐心。她那时还跟我讲爷爷常对村民说的一句话

    “世道太乱,不要自暴自弃。

    活着是需要莫大的勇气,坚强的活着更是需要过人的胆识。

    我们不为己身,也理应为他人而活。只有我们每个人能平安活着才是对已故亲人最好的慰问。”

    不能说爷爷是最好的,但至少也是也是最重要的,为了这个村子爷爷真的付出了很多。

    村中还有一位李爷爷以及老村长,李爷爷与爷爷之间虽说是莫逆的朋友之交,但我总感觉他俩的关系可没这么简单,应该可以用“匪浅”来形容恰好不过!尤其是李爷爷看见爷爷对村里的村妇们“以示友好”的时候,那满满的醋意,别提有多酸了。

    不过我认为爷爷是没有那种怪异的癖好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李爷爷一片单相思的心意我想爷爷是永远不可能看见了。

    真是有点“可惜”~~

    老村长为人谦和,不过因几年前的某种事情而身受重伤,长期卧床不起,这两年是伤势才间接好转了些许。他时常埋怨自己说一切都是他的错,他对不起自家的老婆子,对不起隔壁邻居家的王婶.....

    一连串说了好几位妇人的小名,我目测村长以前一定是很有“故事”的人,风光无限!我愿称之为“妇人之友”也不为过。

    村里也有几个和我年龄相差无几的孩子,可能由于成长环境的影响,再加上这些孩子的教育问题才导致他们的性格显得特别的唯唯诺诺。而我则正好表现的恰恰相反,天不怕地不怕,硬要说个名堂的话就只能说自己相较为佛系,

    会看眼色行事,从不张扬。

    村里所有都总说我打小就聪明,随遇而安。

    不过身子还是比较脆弱,受不了一点风雨,相比与村里的其他孩子都还要弱上三分。爷爷常说:

    世间为你打开窗的同时,也必定会关上一扇门。人不可能十全十美,若是存在完美那便不再是人而是神。我体弱可能就是因为我胆子比较大的原由吧!不过也可能真就是外界的条件还是太过有限了。

    饿则食草木,困则睡荒榻。日子虽清贫了点儿,但过得却是无比让人心安。

    从我记事开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就少有见爷爷外出过,而外出最大的活动范围也就是屋外的河畔旁,爷爷时常与我在村口的河边并排而坐,没况日下欣赏落日余晖的同时,爷爷还总给我讲述各种各样的奇真异事。

    有生活、有经历、有美好、有道理、有童真.......

    包纳一切,应有尽有。

    不过我认为这些故事并非故事,而是履历。一种实实在在有血有肉的履历!每当爷爷声情并茂讲述到悲伤场景之时,眼里的水花总是止不住的在眼中来回打转。每当我若有所惑爷爷也总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更像是位博古通今的智者,无所不在无所不晓。

    在我很小的时候一次偶然间,我问爷爷我父亲母亲去哪儿了?还有我为什么姓星而爷爷你却姓安?

    爷爷下一刻突然仅仅一笑,仰头眼神若有光怀望向天际平静地说道

    “小星你的父母去到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的看着你呢?而小星你啊!则是上天派来给我的独一无二的“礼物”,自然要与爷爷有所不同。”

    当时我还深表疑惑,有所不同?

    但当我在长大一些时,便从李爷爷口中得知我其实是被爷爷给捡来的。那时我并没有为此心怀芥蒂,相反我还为之感到庆幸,庆幸我自己在被人抛弃迷离之际,正巧碰上了爷爷。

    生活虽清苦,但爷爷却甘愿为我倾尽所有。

    爷爷永远是我爷爷,一生都是。他是我认为世上最好的人,也是最伟大的人。他是爱我的,我能真切感受得到。因为被爱的前提永远都是愿意心甘情愿的付出自己越是匮乏的东西。可我现在却没有勇气说爱他,因为我真不知道我有什么......

    一身弱不禁风的,所以我佛系好学的同时,平日里内心也时常深表对爷爷的愧意。

    一个身无长物的人被爱,第一时间的反应一定是惭愧。

    虚实结合,爷爷在给我传道授业解惑的时余空闲时间里,还给我讲述一些浅显易懂的真人真事,其中就包括了七年前村子里的那场悲剧,爷爷怕我还是难以理解其中的深意,于是便讲的很细很细,一件事情足足讲了有半月有余。

    从村人的引狼入室再到村人封建思维的顽固,一直到村里的悲剧发生。老村重伤倒地,村人惨遭遇害。所有的一举一动其中包括表情、动作、神态......都被刻画的栩栩如生,未经历此事,但依旧能体会所感。

    爷爷置身身临其境渲染氛围描述,以至于一个不小心将自己也给带了进去。

    有时咽气、有时低语。

    我想爷爷的心里一定很是煎熬吧!

    但到最后爷爷即将说完之时,竟一反常态的夸赞这件事情发生的好。

    这件事情正好发生在这节骨眼上!

    还好有这件事的出现,才能彻底打碎这长久以来村人们的固化思想,让那场苦难存活下来的人意识到真正的危机。不然很难看见有如今的和睦场景,即便是爷爷再怎么费口舌,也依旧是比不上一场刻骨铭心的劫难来的更为实际。

    点醒众人,唯有团结一心,才能有活下去的资本。

    了解完村里原住民锐减的真相后,我心里就不免会产生种种疑惑。就比如夜晚送那几位女孩去军队大人物那里所是什么主打陪伴,为什么这一陪就是整整一个晚上?

    而爷爷的回答却是支支吾吾的,就主要给讲了一点性质问题并未继续深入,说陪伴就是一些双龙戏水、老汉推车.....之类的一系列不可用言语来描述的东西。又跟我讲这些等我在长大一点就自然会懂。

    我当时也是纳闷为什么好端端一个动词转眼间就直接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名词了,这感觉甚是玄妙。

    不过在我心中最大的疑问,还是爷爷口中所言的那位恶霸刘光彩。既然他也在那场苦难中活了下来,那么他至今又在何处?

    能轻易看出军队之端倪并且还能间接“警告”众人,现在去向有成迷?依爷爷所说的那样这人很不简单,一定也是曾经出去见过世面的人!

    果不其然就在距今的两年前刘光彩竟然悄无声息地在村子里冒了头,不过那时我见他的模样,不像是爷爷口中所述的那般体态肥硕脸部臃肿,想必近几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导致清瘦了不少。

    到后来我们才从他的口中得知,他在感知事情不对的那天晚夜,便连忙在家收拾起了东西带着家眷悄悄地离去,近几年混迹在西堌城外围苟活着,由于生活地压力所迫,想要继续生存下去,于是无奈只好变卖了自己所带出的东西以及家眷。

    最后就在刘光彩准备临走时淡淡的留下了一句话,他说

    “这次是他最后一次回来了,其回来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在来看看这个离家外逃多年的收容之所,在这里恶霸横行了几年,他深表抱歉!也对这里有了一定的感情。”

    他还说“他怕了,世道战火太乱,一不小心就会葬送性命,实在是不能在外面继续呆下去了,这次也不得不回到那个厌恶的家。”

    看来正如爷爷所料能在这战火纷飞的世道,还能把家当做避风的港湾,可想而知这家庭背景的实力是有多雄厚。他路过村口离去的憔悴身影,爷爷望着也不经感叹道

    “他姓刘,难道说是那个刘家?刘婉婉,还真是难忘啊!”

    刘婉婉?我当时嗅到了一股子奇特的猫腻味也是好奇随口问了一句

    “难道爷爷你认识?”

    爷爷下一刻迟疑了一下随后嘴角不紧不慢的笑了笑

    “不认识,真是偶然间想起了一些美好的回忆!”

    刘光彩走了!但在走之前他还特意留下了一笔对我们而言相当不菲的钱币,整整有一千来块东华币呢!村里的生活还能延绵至今日,也全是倚仗着这不菲的一千来块东华币过活。那一次我还是生平仅见有这么多钱!

    我那会儿也是不怎么懂这钱拿来又什么用,我便前去询问爷爷,爷爷便说道

    “只要是有了钱,就可以买好多好多的东西,平日生活里看得见的以及看不见的都能买下,有了钱更是能彻彻底底的摆脱这饥寒交迫的日子。”

    自那一时起我便对钱币起了一层浓厚的兴致。

    印象加重,执念颇深。

    心中并暗暗自诩道:以后我要挣很多很多的钱!让我在意的人不在被生活束缚住手脚,不在为明日尚未发生的事情担忧。

    自当年那场变故以后,村里人也就都成了流民,地主也不在供应“粮食”。放在现在来看那一千来块东华币显然是不太够用的,在这战乱的年代,物资匮乏物价也就自然而然的水涨船高。生活在当下依旧还是苦不堪言。

    悬鹑百结,食不果腹。

    虽日子还是尽不如意整天都在为生计发愁,但总的来讲还是要比以前稍微要好那么一点,至少现在时间是属于自己的。

    爷爷是一位有大智慧的人,不管从语气,还是从行事上都表现的与村里人看似相似实则大相径庭。

    可以把简单的事情做复杂,也可以把复杂的事情做简单。

    由简到复这叫精,由复到简这叫细。

    我一直搞不懂为什么爷爷要长居于此,以他的才华本就不适合呆在这穷乡僻壤里埋没人生。有一次夕阳西下爷爷和我在河边,爷爷也刚好讲述完今日的故事内容,我趁着现在的氛围极佳,于是我不经把心中的疑问顺势给说了出来

    “爷爷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不打算离开这里改变现状呢?”

    我只记得当时爷爷迟缓笑了笑,那笑容是多么的谦逊与违和

    “五十二知天命,而五十只是一个开端,爷爷我在这五十的年轮里走过了一半有一半。我的命运早已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上天已经告知于我。宿命无解!我只愿我想要护佑之人能够安然无恙。

    年少就得志在四方,年老就应重归故里。我早已没有了真正的家乡,哪里有小星那里便就是家,所以这里便是我的故里我的家,亦是我的根。

    树叶的一生只是为了归根!

    我只想寻得一份真正的心安,来填补我内心的不足。或许这便就是我人生的意义。一山一水,一草一木,这里有我爱的一切,也有我继续为之前行的动力。更因为这里有我想要的那种.......平凡!”

    我听着这话,就这么静静地听着。

    印在脑里,记在心里。

    虽说那时不懂,但我想总有一日我会真正的明悟。

    知其理,顿其由。

    在后来我平静的望向身侧,在夕阳的余晖照耀下,有幸得见一“少年”,他怀揣着凌云壮志的愿景,眼里充满着对未来生活的无限憧憬与向往。

    须知少年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这一刻我仿佛突然明白了爷爷所指的平凡究竟是什么了?

    希望!

    本以为日子往后一切都会好起来,但终归还是我错悟了。自那天以后,没过几日爷爷便再也没有离开过草屋,我尤为记得那几日电闪雷鸣,下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瓢泼大雨。

    轰隆哗啦~~

    屋内滴雨湿寒,我久坐在奄奄一息的篝火旁,蜷缩着身子感受不到一点温暖的痕迹。

    这好像上天在暗示着某个重要的人即将远去,真是一年不好的光景。

    我虽不知那人是谁,但我心里还是尤为的失落。

    那年我正好六岁。

    那时我听李爷爷讲,还在我刚被爷爷抱回来的时候,身板硬朗着呢!那时别看爷爷年龄是稍大了点,但也是能一个打三个年轻小伙的存在。

    可是就是不知何故,爷爷的身体伴随着我年岁的增长愈发孱弱,直到他真的无法离开那简陋的小草屋。每每看见爷爷身子紧紧依偎在草屋深处手捂住心口表露痛苦的模样时,我的心总感到心如刀绞,犹如一柄小刀正在一点一点地消磨着我身上的每一块血肉。

    一刀又一刀,那种深入骨髓的切肤之痛。让我倍感焦灼,手不停地发颤,而我也就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干看着无能为力。随后只能默默地惋惜一声转身离去。

    亲眼见证着亲人倍受煎熬的样子,自己却不知所措,这种无力感真的很不好受。

    我不知自己还配不配得上爷爷对我的无微不至!也许真就不配吧?

    就在那段暗无天日病痛缠身的日子里,爷爷依旧秉持着希望,并且还无时无刻给予我最需要的关怀,爷就是这么一个温柔的人。

    在难过之时予以安慰,在失意之时予以开导,在落寞之时予以陪伴。爷爷既是我的益友,亦是我的“导师”。

    即便病在重,爷爷也会躺在草垛边一个字一个字地为我诉说着他脑海中的完美世界。

    爷爷的故事从未停止!

    在一个稀疏寻常的下午,爷爷给了我一条用细线一根一根织成的白色手巾,上面正中间还清晰的绣着“星耀”两个大字。我问爷爷这是从哪儿来的?爷爷只是笑了笑并没有作答。下一刻爷爷主动伸手过来把我的左手抓住将手巾给我系在手腕之上并颤颤微微的轻声说道

    “这样小星以后就是独一无二的小星了。”

    但当我看见为我系戴的那双满目疮痍的手时,我顿时脑海之中一切的一切都恍然大悟。

    此后我对那张粗糙的手巾有着不一样的情感。

    当一个不善手艺的人却心甘情愿为你一针一线一刻刀的编织一样东西,那么只能说明他是有多么在乎你啊!

    爷爷真的很爱我,但我却不知我是否有资格说爱他。

    我时常也会懊恼与自责,尽管还是掌握了些许简单的基础医理知识,但依旧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因为自己没能帮助到自己最为珍视之人走出那漫无目的的苦海,这便是我自己最大的失败。

    一月一轮转,一年一春秋。万物复苏的生机带走了寂寥已久的风寒。

    时光一晃,又去一年。停留在河面上凝结的浮冰也逐渐开始消融。

    怀桦树下,河畔石边。

    有一老翁头戴草笠,手持鱼竿坐在一旁,正在幽静的垂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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