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灵气秘闻
第一次出远门，如雪如毅并不着急，吩咐纪家随行的仆人，将马车驶的慢一些，想要沿途观览，游山玩水一番。
然修桓少言，总是如雪如毅问，他古板着答，久而久之，遂感世兄无趣。
恰逢路上，遇见几个童生，都是同他们一样，准备入府考试，进入府学。
二人为排解寂寞，不由起了结伴之心。
大家年龄相近，兴趣相投，聊得颇欢，欣然接受同行。
走走逛逛三天，路线愈发向北，反倒偏出绥定四十里。
若非世伯临行嘱托，要他看护好二人，修桓早就到绥定，开启新的炉造了。
现在只好陪着，给他们做起“保镖”。
这里位于绥定、新川、五通，三地交界，隶属绥定府，有一座山，叫做四方山，名气很大，大家都想来看。
绥定八县一府，有十奇为外人道。
而四方山下有一镇，镇中有两物，皆位列绥定十奇。
一者醪糟，二者豆腐干。
醪糟，又叫做米酒，其汤较浊，其色乳白，喝着自有一番风味，不过喝之前需煮沸。
当年关羽温酒斩华雄，温的便是此酒。
天下酿米酒处，数不胜数，唯独这四方镇的醪糟，闻名天下，远销四海，被作为贡品。
要说有何特别，在于酿酒之水，取自镇上东北一寒潭。
寒潭有何神异，众说纷纭，没人能给个结果。
但寒潭之水所酿，味道就是绝好，否则即便同米同镇不同水，酿出来的味道，那也是天差地别。
与之相似的，此地豆腐干，同样得益于四方镇之水。
不过豆腐用水量极大，若浪费潭水制作，显然找骂。
昔日，四方镇本地，见新川方家打井出卤，烧盐赚了巨富，便想效仿。
在四方到处打井，可一连三四口没打出盐井，钱也花光，只得作罢。
意想不到的是，当地水质条件极好，那深井的地下水，极为纯净，不似一般地水硬，做出的豆腐品质很好。
加之新川临近，有上好的盐卤，两好叠加，相得益彰，造就了四方豆腐，冠绝天下的美名。
若非豆腐无法保存，只得做成豆腐干方便运输，这绥定十奇，恐怕就要多加一奇了。
四方二绝的来历，一行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盛名远播，他们甚至听到几个岭南口音的商人，专程来品尝。
随意找了一家客店，如毅提出不进雅座，四人一桌，凭栏饮酒，望河畅欢。
加上修桓，总共十三人，他主动移步，独坐一桌，让这群少年少女们，能不受拘束地，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毕竟除了讲解下神算科考题，自己跟这群孩子，鲜有话题可聊。
河景在前，美酒在喉，听他讲算术磨脑壳，想必是没人做的出。
他自己给自己斟酒，对面秀娘乖巧坐立，可惜不能与他共饮。
杯满，一饮而尽！
修桓闭眼细品，口中咂舌不断，余犹未尽，给出评价道：
“此酒热气腾腾，初品如清泉，味醇而香甜，性不烈，喉不烧，清风拂过，暖人心肺，回味有醉意，闭眼所见，恰似半个人间。”
“四方米酒，天下一绝，果然名不虚传，好酒，好酒啊。”
众少年品了，也都赞不绝口。
他这的这番话，不止客店之人听的一清二楚，就连楼下街上行人，都纷纷侧目。
路过一个道士，见他一人独坐，踌躇片刻，停了脚步，返身进入客店找上他。
一上来，他就直爽问道：“小哥一人独饮，莫不孤寂，若此凳无人，可否一坐？”
见他一身靛蓝道衣，头带方巾，腰挂葫芦，手持拂尘，身形清瘦，一副仙风道骨模样，加之言语礼貌，修桓本想着，酒友相会，请君入座。
可看到对面秀娘，双手抱胸，歪头看窗外风景，显然不愿让。
只得作罢，婉拒道：“此凳已有人了，还望道爷见谅。”
那道长看了眼空无一人的长凳，恍然想到什么，“哦”了一声，作阴阳手势抱拳道：“却是我唐突了，小哥若不嫌弃，今晚可到山上道观，你我以清风为伴，以明月为照，相醉一场。”
说完，轻轻一甩拂尘，迈着四方步，庄严离去。
旁桌如雪闻言，趁机提议道：“索性我们下午就去那山上玩耍一番，今夜住在道观，大家觉得何如？”
“听说此地道长清修，护得一方安宁，又有祖师灵验，远近闻名，我赞同如雪妹妹的提议。”
接话的这名少年，名叫杨程，经过几天相处，已对如雪产生了爱慕之心，故有意附议。
余下少年们皆无异议，点头表示赞同。
“得，我还没考虑，就替我做了决定。”又一杯酒下肚，修桓腹诽道。
镇东一两里处，有一处庙集，多零食小玩意。
少年好动，一行人喝完酒，马不停蹄地，又逛起庙集。
其目的嘛，修桓一眼看明，就是为了讨那几个小姑娘欢心。
“青春啊，真好，我当年要有条件，也不至于成现在这样，孤寡一人，话无可聊。”
没曾想，这对前世的感慨，让秀娘误会。
“公子莫不是把秀娘当空气了。”
言语不忿，生着小气。
“修桓知错，自罚一杯。”一口喝完，他大声喊道:“小二，再给我添一盏酒杯。”
小二跑来发现，酒杯完好，靠窗几桌除他以外，空无一人，迟疑了下。
“小二哥，你按我说的做。”修桓耐心道。
小二连连道歉:“客官稍等，客官稍等，我这就去拿。”
等二杯一到，修桓立马满上，略带遗憾地说:“可惜秀娘你是无法享受这人间美酒了。”
岂料，秀娘单手化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再看时，杯中一空，酒水消失，竟真的被喝了。
“秀娘，你如何能喝的？”修桓一脸惊讶，活见鬼似的。
秀娘微醺着脸不说话，醉眼朦胧，嘴角噙着淡淡笑意，那模样，说不出的诱惑，令人心动。
见修桓惊讶神情，她摇头晃脑地，抛去一媚眼。
二人相处时长，修桓早已脸盲，变得不知其美，可这一幕落在眼中，仿佛回到了初见，似有万般风情。
她晃晃悠悠起身，一个不稳，撞向修桓，后者赶紧接住，只听秀娘解释:
“公子，正如常人不可碰妾，你却能碰妾伤妾，是因你身具鬼附，搭起了沟通桥梁。”
“世间有一气，可搭建万物沟通之桥梁，其名曰:灵气。”
“此酒蕴含灵气，三界内外，神人鬼妖，皆能喝得，于妾大有益，只是妾第一次喝，美酒不能运化，让，让公子见……见……。”
见什么没说完，秀娘便昏沉过去，恬静地模样，像是睡着了般。
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秀娘出现睡态。
也不知秀娘飘了多少年，难为她了，不如让她好好睡一觉。
维持住姿势，修桓尽量不惊醒她。
一个时辰后，秀娘揉了揉太阳穴，这才恍恍惚惚醒来。
初看修桓时，她还有点懵，紧接想起什么，连忙离身道歉:“对不起公子，妾让你等久了。”
“无妨，你继续说说，这个灵气有何妙用。”修桓摆了摆手。
秀娘重新坐于对面，她没提妙用，反先提醒:“公子，凡天下灵蕴汇集之地，多为妖异之属所占，此处尽为人类，或有可疑。”
“妖？”修桓一愣，他在这个世界，不论书上或民间，鲜少听说，想不到此地可能藏有妖异。
“兽类天生不如人，灵智低下，但天眷顾万物，在世间流淌灵气。有灵气滋润的兽，亦可开灵慧，事反成妖。”
说到这，秀娘顿了顿：“包括魂灵之属，脱离七魄后，若无灵气重开元神，亦便会沉入地府，自此冥昧。”
“接着说。”修桓听的起劲。
秀娘想了想:“上古之时，人妖混居，直到帝禹，还曾娶九尾狐涂山氏为妻，并视其为祥瑞。”
“可自两千前，儒学昌盛后，提出洁净人土，敬鬼神远之，获得当时皇帝认可，妖属就慢慢隐藏山林之间，不敢再轻易抛头露面了。”
“如今说起妖属，名声只怕比我等鬼属还差，除了些吃人传说，就是些惑乱朝纲的媚狐，再无祥瑞意义。”
秀娘撇了撇嘴，或许因鬼妖感同身受，心中极为不忿。
她还提到:“除了妖属之外，上古之时，天破了一个窟窿，跑进来许多异兽，后世称为洪荒异种，他们天生通晓灵气，实力强大无比。
修炼速度，是人的几十上百倍，若非异兽寿命不过人十之一二，只怕这个世界，早就是它们的天下了。”
修桓心想:“秀娘出身皇室，知晓许多秘闻，结合纪如雪讲的传说，这上古神战多半真的，凶兽即洪荒异种，被镇压于龙头山。”
“结合那元圣帝，不断变法，以图增强国家实力，若非天生贤明圣君，想必是提前预感到了危机，在做防备。”
“这般细细想来，此界并不安全，仅仅在人类中呼风唤雨，只怕不够，还得能够应对异兽之属，自己万不可生轻视懈怠之心。”
“至于人。”秀娘摇头，“用这灵气，可得什么好处，我倒从未听说，或许是人身为万物灵长，一出生就得了最大好处。”
修桓举着酒壶，轻笑道:“至少让这酒，更香了不是。”
就在这时，少年们游玩回来，隐约听见在吵着什么。
“咸豆花好吃，甜豆花那是人吃的吗？”
“甜豆花才是天下第一，豆花就必须是甜的！”
“咸的好吃！”
“甜的好吃！”
修桓莞尔，原来是甜党与咸党争执豆花怎样好吃。
豆花是少一道程序的豆腐，比豆腐嫩滑，也有地方叫豆腐脑，确为一道美味小吃。
如雪快步走上楼，她一上来就揪着修桓衣服，嗲声嗲气道:“世兄，世兄，你评评理嘛，究竟是甜豆花好，还是那咸豆花好。”
在她后方，十一人分成两队，不多不少，甜咸两党各六人，对排站，期待着修桓的答案。
因他年龄最大，武艺最高，又是案首，说话最有分量。
修桓摇头，如雪小脸顿时一垮，而咸党则欢呼起来。
“我就说吧，咸豆花最好吃，修兄不亏是行家，会喝又会吃。”
然而，修桓开口后，所有人都傻眼了。
“我觉得，辣的最好吃。”
“异端！辣的怎么吃，要么咸的，要么甜的，绝对不能是辣的。”
“对，要么是甜的，要么是咸的，绝不能是辣的。”
两方人当即搁置争端，调转枪口，一致对外起来。
修桓没有回怼，笑着下了楼，他知道，两边暂时不会吵了。
如果解决不了内部争斗，那就创造外部危机，这种手段，是团结内部最简单，却最有效的方法。
（我在很早之前，上初中那会，曾构思过一本书，就是修炼有成，长生之后，游历天下，记载各地奇闻。后面看了聊斋，镜花缘之类，就很沉迷那些奇幻想象，希望我写的小说，不仅有打打杀杀，升级练功，爱恨情仇，还有风土人情，吃喝玩乐）
然修桓少言，总是如雪如毅问，他古板着答，久而久之，遂感世兄无趣。
恰逢路上，遇见几个童生，都是同他们一样，准备入府考试，进入府学。
二人为排解寂寞，不由起了结伴之心。
大家年龄相近，兴趣相投，聊得颇欢，欣然接受同行。
走走逛逛三天，路线愈发向北，反倒偏出绥定四十里。
若非世伯临行嘱托，要他看护好二人，修桓早就到绥定，开启新的炉造了。
现在只好陪着，给他们做起“保镖”。
这里位于绥定、新川、五通，三地交界，隶属绥定府，有一座山，叫做四方山，名气很大，大家都想来看。
绥定八县一府，有十奇为外人道。
而四方山下有一镇，镇中有两物，皆位列绥定十奇。
一者醪糟，二者豆腐干。
醪糟，又叫做米酒，其汤较浊，其色乳白，喝着自有一番风味，不过喝之前需煮沸。
当年关羽温酒斩华雄，温的便是此酒。
天下酿米酒处，数不胜数，唯独这四方镇的醪糟，闻名天下，远销四海，被作为贡品。
要说有何特别，在于酿酒之水，取自镇上东北一寒潭。
寒潭有何神异，众说纷纭，没人能给个结果。
但寒潭之水所酿，味道就是绝好，否则即便同米同镇不同水，酿出来的味道，那也是天差地别。
与之相似的，此地豆腐干，同样得益于四方镇之水。
不过豆腐用水量极大，若浪费潭水制作，显然找骂。
昔日，四方镇本地，见新川方家打井出卤，烧盐赚了巨富，便想效仿。
在四方到处打井，可一连三四口没打出盐井，钱也花光，只得作罢。
意想不到的是，当地水质条件极好，那深井的地下水，极为纯净，不似一般地水硬，做出的豆腐品质很好。
加之新川临近，有上好的盐卤，两好叠加，相得益彰，造就了四方豆腐，冠绝天下的美名。
若非豆腐无法保存，只得做成豆腐干方便运输，这绥定十奇，恐怕就要多加一奇了。
四方二绝的来历，一行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盛名远播，他们甚至听到几个岭南口音的商人，专程来品尝。
随意找了一家客店，如毅提出不进雅座，四人一桌，凭栏饮酒，望河畅欢。
加上修桓，总共十三人，他主动移步，独坐一桌，让这群少年少女们，能不受拘束地，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毕竟除了讲解下神算科考题，自己跟这群孩子，鲜有话题可聊。
河景在前，美酒在喉，听他讲算术磨脑壳，想必是没人做的出。
他自己给自己斟酒，对面秀娘乖巧坐立，可惜不能与他共饮。
杯满，一饮而尽！
修桓闭眼细品，口中咂舌不断，余犹未尽，给出评价道：
“此酒热气腾腾，初品如清泉，味醇而香甜，性不烈，喉不烧，清风拂过，暖人心肺，回味有醉意，闭眼所见，恰似半个人间。”
“四方米酒，天下一绝，果然名不虚传，好酒，好酒啊。”
众少年品了，也都赞不绝口。
他这的这番话，不止客店之人听的一清二楚，就连楼下街上行人，都纷纷侧目。
路过一个道士，见他一人独坐，踌躇片刻，停了脚步，返身进入客店找上他。
一上来，他就直爽问道：“小哥一人独饮，莫不孤寂，若此凳无人，可否一坐？”
见他一身靛蓝道衣，头带方巾，腰挂葫芦，手持拂尘，身形清瘦，一副仙风道骨模样，加之言语礼貌，修桓本想着，酒友相会，请君入座。
可看到对面秀娘，双手抱胸，歪头看窗外风景，显然不愿让。
只得作罢，婉拒道：“此凳已有人了，还望道爷见谅。”
那道长看了眼空无一人的长凳，恍然想到什么，“哦”了一声，作阴阳手势抱拳道：“却是我唐突了，小哥若不嫌弃，今晚可到山上道观，你我以清风为伴，以明月为照，相醉一场。”
说完，轻轻一甩拂尘，迈着四方步，庄严离去。
旁桌如雪闻言，趁机提议道：“索性我们下午就去那山上玩耍一番，今夜住在道观，大家觉得何如？”
“听说此地道长清修，护得一方安宁，又有祖师灵验，远近闻名，我赞同如雪妹妹的提议。”
接话的这名少年，名叫杨程，经过几天相处，已对如雪产生了爱慕之心，故有意附议。
余下少年们皆无异议，点头表示赞同。
“得，我还没考虑，就替我做了决定。”又一杯酒下肚，修桓腹诽道。
镇东一两里处，有一处庙集，多零食小玩意。
少年好动，一行人喝完酒，马不停蹄地，又逛起庙集。
其目的嘛，修桓一眼看明，就是为了讨那几个小姑娘欢心。
“青春啊，真好，我当年要有条件，也不至于成现在这样，孤寡一人，话无可聊。”
没曾想，这对前世的感慨，让秀娘误会。
“公子莫不是把秀娘当空气了。”
言语不忿，生着小气。
“修桓知错，自罚一杯。”一口喝完，他大声喊道:“小二，再给我添一盏酒杯。”
小二跑来发现，酒杯完好，靠窗几桌除他以外，空无一人，迟疑了下。
“小二哥，你按我说的做。”修桓耐心道。
小二连连道歉:“客官稍等，客官稍等，我这就去拿。”
等二杯一到，修桓立马满上，略带遗憾地说:“可惜秀娘你是无法享受这人间美酒了。”
岂料，秀娘单手化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再看时，杯中一空，酒水消失，竟真的被喝了。
“秀娘，你如何能喝的？”修桓一脸惊讶，活见鬼似的。
秀娘微醺着脸不说话，醉眼朦胧，嘴角噙着淡淡笑意，那模样，说不出的诱惑，令人心动。
见修桓惊讶神情，她摇头晃脑地，抛去一媚眼。
二人相处时长，修桓早已脸盲，变得不知其美，可这一幕落在眼中，仿佛回到了初见，似有万般风情。
她晃晃悠悠起身，一个不稳，撞向修桓，后者赶紧接住，只听秀娘解释:
“公子，正如常人不可碰妾，你却能碰妾伤妾，是因你身具鬼附，搭起了沟通桥梁。”
“世间有一气，可搭建万物沟通之桥梁，其名曰:灵气。”
“此酒蕴含灵气，三界内外，神人鬼妖，皆能喝得，于妾大有益，只是妾第一次喝，美酒不能运化，让，让公子见……见……。”
见什么没说完，秀娘便昏沉过去，恬静地模样，像是睡着了般。
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秀娘出现睡态。
也不知秀娘飘了多少年，难为她了，不如让她好好睡一觉。
维持住姿势，修桓尽量不惊醒她。
一个时辰后，秀娘揉了揉太阳穴，这才恍恍惚惚醒来。
初看修桓时，她还有点懵，紧接想起什么，连忙离身道歉:“对不起公子，妾让你等久了。”
“无妨，你继续说说，这个灵气有何妙用。”修桓摆了摆手。
秀娘重新坐于对面，她没提妙用，反先提醒:“公子，凡天下灵蕴汇集之地，多为妖异之属所占，此处尽为人类，或有可疑。”
“妖？”修桓一愣，他在这个世界，不论书上或民间，鲜少听说，想不到此地可能藏有妖异。
“兽类天生不如人，灵智低下，但天眷顾万物，在世间流淌灵气。有灵气滋润的兽，亦可开灵慧，事反成妖。”
说到这，秀娘顿了顿：“包括魂灵之属，脱离七魄后，若无灵气重开元神，亦便会沉入地府，自此冥昧。”
“接着说。”修桓听的起劲。
秀娘想了想:“上古之时，人妖混居，直到帝禹，还曾娶九尾狐涂山氏为妻，并视其为祥瑞。”
“可自两千前，儒学昌盛后，提出洁净人土，敬鬼神远之，获得当时皇帝认可，妖属就慢慢隐藏山林之间，不敢再轻易抛头露面了。”
“如今说起妖属，名声只怕比我等鬼属还差，除了些吃人传说，就是些惑乱朝纲的媚狐，再无祥瑞意义。”
秀娘撇了撇嘴，或许因鬼妖感同身受，心中极为不忿。
她还提到:“除了妖属之外，上古之时，天破了一个窟窿，跑进来许多异兽，后世称为洪荒异种，他们天生通晓灵气，实力强大无比。
修炼速度，是人的几十上百倍，若非异兽寿命不过人十之一二，只怕这个世界，早就是它们的天下了。”
修桓心想:“秀娘出身皇室，知晓许多秘闻，结合纪如雪讲的传说，这上古神战多半真的，凶兽即洪荒异种，被镇压于龙头山。”
“结合那元圣帝，不断变法，以图增强国家实力，若非天生贤明圣君，想必是提前预感到了危机，在做防备。”
“这般细细想来，此界并不安全，仅仅在人类中呼风唤雨，只怕不够，还得能够应对异兽之属，自己万不可生轻视懈怠之心。”
“至于人。”秀娘摇头，“用这灵气，可得什么好处，我倒从未听说，或许是人身为万物灵长，一出生就得了最大好处。”
修桓举着酒壶，轻笑道:“至少让这酒，更香了不是。”
就在这时，少年们游玩回来，隐约听见在吵着什么。
“咸豆花好吃，甜豆花那是人吃的吗？”
“甜豆花才是天下第一，豆花就必须是甜的！”
“咸的好吃！”
“甜的好吃！”
修桓莞尔，原来是甜党与咸党争执豆花怎样好吃。
豆花是少一道程序的豆腐，比豆腐嫩滑，也有地方叫豆腐脑，确为一道美味小吃。
如雪快步走上楼，她一上来就揪着修桓衣服，嗲声嗲气道:“世兄，世兄，你评评理嘛，究竟是甜豆花好，还是那咸豆花好。”
在她后方，十一人分成两队，不多不少，甜咸两党各六人，对排站，期待着修桓的答案。
因他年龄最大，武艺最高，又是案首，说话最有分量。
修桓摇头，如雪小脸顿时一垮，而咸党则欢呼起来。
“我就说吧，咸豆花最好吃，修兄不亏是行家，会喝又会吃。”
然而，修桓开口后，所有人都傻眼了。
“我觉得，辣的最好吃。”
“异端！辣的怎么吃，要么咸的，要么甜的，绝对不能是辣的。”
“对，要么是甜的，要么是咸的，绝不能是辣的。”
两方人当即搁置争端，调转枪口，一致对外起来。
修桓没有回怼，笑着下了楼，他知道，两边暂时不会吵了。
如果解决不了内部争斗，那就创造外部危机，这种手段，是团结内部最简单，却最有效的方法。
（我在很早之前，上初中那会，曾构思过一本书，就是修炼有成，长生之后，游历天下，记载各地奇闻。后面看了聊斋，镜花缘之类，就很沉迷那些奇幻想象，希望我写的小说，不仅有打打杀杀，升级练功，爱恨情仇，还有风土人情，吃喝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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