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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贵人

    “额,老师,你是说,三日前,陈知府去给伍溪申请武者名额,什么意思?”

    “魏乡候请求?品德考察,陈知府认可伍溪?考核结束?”

    修桓皱眉,起初没懂他的意思,等梁文瀚解释后,才后知后觉,暗骂一声自己,愚蠢。

    简直蠢得要死。

    他怎么就不能早点发出心中疑惑,说给梁文瀚听,及时把伍溪假面目戳穿。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他甚至可以预料,接下来,伍溪撕开真面目,针对自己会有多少小动作。

    “等于说,增添一个名额,已经是破例了,我现在只能跟其他拥有名额的人去买?至少五百两银子起步?”

    修桓深吸一口气,几乎要被自己气疯了。

    五百两,整整五百两啊!

    我艹。

    千算万防,他竟然被伍溪给阴了一把!

    虽然后者无意,根本预料不到他今年突破武者,但这特么是五百两银子啊!

    除了方锐新答谢,他就没见过这么多钱,想不到昔日拒绝,成了今日伏笔!

    吐血!

    可惜自己是七段武生,内息沉稳,真气厚重,哪那么容易吐血。

    我能再去要吗?

    修桓厚着脸皮想到。

    梁文瀚看到他的表情瞬息万变,主动提出:“修桓你放心,我等训导,必为你想办法凑钱买来武者名额。”

    修桓叹了口气,老师想法很好,可别人未必肯卖你。

    加上此事关系重大,若是传出去,那伍溪指不定暗中使绊子。

    思索片刻,他语重心长叮嘱道:“老师,此事先放一放,不可轻易透露消息,那伍溪,我与他同出五通县,最是知晓人品。”

    “先前一切,不过是他伪装,目的正为夺得名额,才不惜令一帮之众配合他。”

    “如今,名额拿到,无法轻撤,否则陈知府作为举荐人,要被判个不识之罪,乌纱帽难保。”

    “我怕就怕,陈知府会被此事威胁,不得不上了那伍溪的贼船,到时候被迫针对我,即使不对我,也会形势所迫,对那伍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与伍溪积怨深久,未来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此人心机,远胜常人,为达目的和自身前途,不惜踩着自己兄长尸体前进。”

    “老师,切记,要为我突破武者一事,绝对保密,否则我将有性命之忧。”

    梁文瀚被学生的话震出一身冷汗,他断没料到,修桓心思能缜密至此。

    又惊惧那伍溪隐藏之深,自己却没能看出半分,反倒坑了自己学生。

    他心慌意乱之下,居然向学生请教起来:“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无妨,我迟则半年,快则三月,就将突破武者,届时伍溪之流,翻不起什么浪花!”修桓自信一笑。

    梁文瀚一拍手:“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好,就依你所言。”

    “教授那边,还望您去说说!”

    梁文瀚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交代完一切,回到居所的修桓,沉着脸,脑中一直推衍着诸多可能,以提前做好应对措施。

    吸收这么多人书的养分,他的学识与见识,都已达社会名流水准。

    加上前世见闻,很多以前想不出,想不到的问题,如今轻易想到,想通。

    这才能在老师面前说出那番话。

    “嗯。”

    这会,秀娘嘤咛一生,从床榻醒来。

    曼妙的身姿曲线,柔若无骨,却极具力量感,起身动作干净利落,好像在看美人起舞。

    发现修桓异样,天籁般的声音出嗓,关心道:“公子怎么了?”

    秀娘双手如绫罗般,随意垂落在修桓胸膛,小巧的脑袋,枕在其肩膀,模样恬静,像是只温顺的小猫。

    或许是心乱,旁无一人可分忧,修桓罕见地主动握住她的小手,纤手轻轻翻转,盯着粉嫩的掌心纹线,仔细打量,有些出神。

    因为秀娘说四方醪糟,蕴含灵气,对她大有益处。

    新月酒会时,修桓说想买一些,结果后者直接道:“桓弟何须如此,等你到绥定安定下来,差人送来书信,告明我住所,我自会派人运来一坛,让桓弟好好喝个够,若喝完了,随时跟哥说,哥派人再送。”

    府试结束第二天,就有几位小道童到来,给他搬进一大坛醪糟。

    白日无事,秀娘就每天早上,在修桓出门上学前,与他对饮几杯,随后昏昏睡去,等公子回家,晚上继续站岗。

    或许是灵气滋养,也或者是睡眠发育,修桓敏锐察觉到,秀娘的手,凝实了许多,肤色更贴近人之红润,而非之前煞白样。

    不仅如此,小手多了几分肉嘟嘟,捏着软乎乎的。

    他转头撇了一眼,秀娘心有灵犀地直起身子,眉梢眼角,皆是春意,脸上似笑非笑,任由公子从头到下打量。

    “公子可看出什么不一样?”

    修桓大直男,心中想法脱口而出:“更丰腴了,更有女人味了,之前清丽典雅,稚气未消,带有几分小女孩嗔疑。现在是妩媚娇羞,宛若出水芙蓉,我见犹怜。”

    秀念掩嘴一笑,随后趁机提议:“那公子,想不想今晚与妾身云雨,缠绵一番?”

    她说的云雨,自然是勾动色念。

    “咳咳,别。”修桓欣赏之色,瞬间变成垮着脸,不敢再多看一眼。

    “来嘛,来嘛,公子你都说,我不是小孩子了。”秀娘一把扑入公子怀中,双手环抱撒娇起来。

    修桓坐怀不乱,慢慢扒开她的手,有些无奈道:“秀娘你还真是不忘初心。”

    转头想到,秀娘可能有着悲惨遭遇,同情了句:“哎,不知当初究竟遭遇了什么事情,导致你终日带上假面,甘愿取悦他人换取生存。”

    秀娘闻言,停下手中打闹动作,面色像死人一样苍白。

    她有些小心,又有些无助问:“公子是嫌弃秀娘,曾经虚情侍奉过别人吗?”

    秀娘小脸一垂,一直拨弄着手指,紧张地等待修桓回答。

    因为自己今天给训导演了场戏,修桓忽的有种明悟。

    人生难免逢场作戏,可一些小细节,和小心思,却是能看穿一个人的真实内心。

    他一把拥秀娘入怀,温声安慰道:“好啦,别乱想,我没有。”

    相处半年之久,他能看得出,秀娘从最初的为生存委身,到如今,对他产生几分情意。

    既然如此,自己不能太过冷淡,同样回上几分情意。

    只是二人终将分道扬镳,他不会陷进太深。

    沉溺在幸福之中的秀娘,好想让这一刻变为永恒,就让那时光定格,天地停止转动,仅剩彼此二人,一直依偎在他怀中……

    然而,随着火光炽热,杀声四起,秀娘的眼中竟漫成一片迷蒙的幻象。

    她回到了那个夜晚。

    她后退,她哀求,她甚至跪地求饶,可那人的刀,依旧没放下,反倒越来越近。

    她发现自己在这绝望的房间中,竟是透体冰凉地颤抖着。

    倏忽,白光骤亮,刀落眼清,门口出现一个人影。

    那是位俊俏的少年,瞳眸如星,正气凛然,看似陌生,细看却熟悉的样貌。

    “秀娘?怎么了?想什么这么出神?”一旁的修桓,是衷心的呵护关怀。

    忽然,她漾起淡然却坚毅的微笑,朝他飞身扑去,深深一口勿。

    秀娘猝不及防的动作,搞得修桓不知所措,双手张开,任伊凭栏。

    良久,唇齿分,秀娘问;“公子,刚才可是在苦恼什么?”

    修桓将自己遭遇,和心中猜想,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那料秀娘听后,噗嗤一声笑道:“既然那伍溪令公子烦恼,那秀娘为公子杀了便是!”

    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杀一只鸡简单。

    修桓自是不信,连被拔一下簪子都会受伤的秀娘,能杀得了伍溪。

    只当她是讨自己欢心,便笑着附和:“好啊。”

    秀娘的手心,霎时冒出一股幽蓝色火焰,火簇微小,不冷不热,在修桓身后跳动,并未惹来察觉。

    过了两天,十五夜晚。

    修桓如往常一样,盘坐床榻,吞吐清气。

    真气运行时产生的火热,很快被这股凉意压制,身体阴阳调和下,有种说不出的舒适,这是人书所没有的快乐。

    徐徐吐出一口浊气,完成例行修炼,他本以为能和往日睡觉,岂料秀娘突然勾念提醒。

    “嗯,有人?难道是伍溪派来的?”

    就在修桓诧异时,那人已经飞过院墙,落入院中。

    他打量了一番四周环境,刚满意点头,准备回身时,一道细小的嘎吱声传来,不及分辨,森然杀意,朝他席卷而来。

    却见月光底下,一道白光,如风驰电掣般袭来。

    那人毫无防备,面对突然袭击,有些避无可避。

    来不及多想,只得运及内力,凝聚双手,电光火石之间,两掌猛然发力,错位互推。

    “破!”

    伴随一声轻喝,上好的长剑,竟在这一击之下,轰然碎裂,发出强烈的崩脆声响。

    剑片四射,掉落地满地都是,修桓惊得连连后退,倒不是因为他怕了,而是认清了来者。

    “道兄?怎么是你啊,你不跟我打一声招呼,贸然闯入,我还以为是小偷强盗呢!”

    暗处准备出手的秀娘,听到此话,再次隐入黑暗。

    没错,翻墙进来的那人,正是上月四方山上,相约会酒谈人生的刘睢。

    依旧是那身道袍装扮,不变地热情笑容。

    “却是我不打招呼自来,折了桓弟一把兵刃。”

    修桓上前,连连摆手:“不打紧不打紧,绥定卖武器的地方,太多了,倒是道兄你……”

    近距离感受着刘睢的气息,与自己明明无差,可那徒手碎剑的本领,无不表明者他入阶武者的身份!

    刘睢解了他的疑惑:“是不是感觉我气息,不像是位武者。”

    得到确定答复,修桓欣喜道:“恭喜道兄,贺喜道兄,迈入武者位列,依大炎法律,遇官不拜,逢刑必减,免除纳税,赏田百亩,位在秀才之上。”

    刘睢摇了摇头:“我这武者,可不能去领大炎法律的赏。”

    “哦,这是为何?”修桓想到秀娘曾说过,天下灵蕴汇集之处,多为妖异所占,难道……

    刘睢正了正神色,严肃道:“桓弟,我只跟你一人说,你可千万要保密。”

    修桓一口应下:“放心吧,道兄,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我正要向道兄请教。”

    刘睢凑近他,悄悄道:“我等道门武者,大多游离在管制外,并没有登记名册,只有少部分持有武者道牒,所以不便随意露面。”

    “本来师尊要我今后在山中苦修,我怕来日无缘再见,特来见桓弟一面,畅饮一番。”

    “哦,还有这种事,那道兄你平常修炼,岂不是要花几倍价格去买丹药。”听得秘闻,修桓不由好奇道。

    刘睢得意一笑:“嘿嘿,桓弟,这你就猜错了,我道门,那可是炼丹的祖宗,就连现在官府卖那辟谷丹,都是我先祖改良的。”

    “黑市那些丹药,基本都是我们卖出去的,多赚几倍钱还差不多。”

    修桓瞪大了眼睛:“等于说,你们能自己炼辟谷丹,炼完还有多余的卖?”

    “桓弟,等你将来突破武者,如果没有抢到名额,尽管找你道兄,各种丹药,管够。”刘睢豪气地一拍胸膛,脸上笑意更盛。

    “龙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感情道兄你,就是我的贵人啊!”修桓回忆起那日府试冒出的卜辞,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他抓住刘睢的手:“道兄,我求你个事,两个月后,能不能卖我一些丹药,顺便,你那隐匿武者气息的功夫,能不能教我。”

    借着银白的月光,刘睢看到,修桓此刻两眼放光,像是发现一件稀世珍宝样,看自己的眼神充满期待。

    “额,丹药倒是好说,两个月后,啥,桓弟你两个月后,就突破武者啦?”

    回神过来后,刘睢品味着修桓的话,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记得上个月酒会,修桓的气息,还弱他一大接,估摸着五六段的样子,怎么一个月不见,都说马上要突破武者了!

    在他看来,修桓话外之音,就是自己没有名额,却即将突破。

    因为刘睢对他无话不说,加之二人志向相投,修桓也没藏着掖着,坦然道:“道兄放心,慢则半年,快则两三月我必然突破武者。”

    刘睢一头黑线,我问的是这个吗。

    本以为自己二十一岁突破武者,已经够称天赋了。

    没想到,桓弟天赋更强。

    他一点没怀疑对方的话,更没想过有什么助力。

    即使有,那又如何?

    如元圣帝,三年时间,进阶武者。

    你以为没有助力?

    能为人间抵御千年之战,那才是天大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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