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学习
往常做汽车只需要20分钟的路程，这次花了35分钟。高居将汽车停在路边，和张明池一起下车，还在后备箱里拿出他的警服外套穿着。
高居吃饭的时候和张明池说好，他将去张明池的家里探访，给张明池加入守夜人向他的家人做出解释。
长海街上的饭店也是灯火通明，狭小的铺面摆满一张张充满油渍的桌子，没有靠背的椅子紧紧地挨着。下班的工人们像沙丁鱼罐头一样堆挤在一起，有的甚至端着木盘蹲在角落里用餐，白色的炊烟充满整个饭馆，喧嚣拥挤。
对于刚刚出院的张明池又一次晚归，张芷君向父亲表达强烈的不满。父亲笑呵呵得应对闺女的抱怨，时不时还对儿子的行为作出批评。
听见钥匙的声响，张芷君刻意拉下脸，决定对弟弟发出严肃地批评。但是看着穿着身穿警服的高居，张开嘴却没有开口，带着疑惑和畏惧的目光打探着面前的警官。
“你好，我是西平市警察局的高居，之前的来过这里的杜警官是我领导，你可以称呼我高警官。”高居穿上警服以后显得严肃了很多，最少在张芷君和张心海眼中是个稳重警察。
“你好，我家明池是又惹出什么事情了？”张心海有些颤抖地和高居握手，看着儿子身穿体面的正式服，以为张明池做出盗窃的行为。
他们家庭买不起那种来自西陆的衣服。
“怎么会，小张积极配合我们抓捕了那天犯事的歹徒，是个好孩子。”高居笑着说，这是守夜人内部已经统一对外解释的口径。
“是是，我知道，明池从小都是个好孩子。”张心海心中压着的大石头落下，送了口气。而张芷君则是幽怨地盯着张明池，似乎在抱怨他还在做危险的事情，万一歹徒报复该怎么好。
高居被张心海热情地邀请到客厅上落座，狭窄的房间里坐下4个人就显得拥挤了。张明池拍拍便宜父亲的肩膀，安慰着他。张心海对狭隘的房间有些窘迫，仿佛对于穿着整齐的高警官来到这简陋的房子做客是不礼貌的。
张芷君沏好三杯茶，因为没有专业的茶具，她只是将父亲珍藏了许久的茶叶放置到木杯里用煮开的热水倒进去就断到客厅里。
“很香的茶叶。”高居喝了一口，对着缩着手脚的张心海赞叹到。
“这是我6年前花了不少的钱在茶行买的，是来自西部丛云山的黑茶。”张心海对高居的称赞很是虚荣，坐直了身子叨叨有序地和高居讨论着茶叶的由来。
是吗？张明池也抿了一口，吧唧了嘴巴，是不是好茶他喝不出来，不过和早上高居泡的茶有着明显的差距。
“这次我过来，除了是送小张回来，我们警局还想邀请小张进入警局实习。当然不会妨碍他的功课学习，还有相对合适的报酬。”高居和张心海聊了一下，和张心海建立起共同的话题后转入正题。
看着一脸疑问和震惊的父女，高居温和地笑了笑继续说：“小张观察力很仔细，而且很有能力，我们杜组长对他很看重。大学近些年的录取率很低，多一条门路也是好的。”
“会有危险吗？”高居对张明池的赞美，张心海很适用，丝毫没有怀疑。不过有了那天住院的经历，给老实生活一辈子的他还是留下不小的阴影。
“危险是相对的，暂时小张只会参与文书类的工作，以后的路还是得靠年轻人自己选择。”高居打了个哈哈，守夜人伤亡几率是普通警员比不了的，但是既然张明池已经选择加入那么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放心，爸，我不会放弃学习的。而且警局和我商量好了，每周只有周六周日需要值班，平常就每天晚上到警局学习2到3个小时，不会影响学校课程的。”张明池也在旁边层层引导，看着还是纠结的父亲继续说道：“学校里很多同学也会有兼职，听导师也说过，这几年很多大学都很看重社会经验。我相当于做了一份兼职，而且我也不一定考得上大学，未来成为一个维持秩序的警察也是一份体面的工作。”
张芷君和张心海逐渐被说服，张心海点点头，心里却是送了口气。前段时间看着对学习困扰的儿子他也是很担心，对于一心想考大学的张明池他不知道怎么开解，现在有一份靠谱的未来生计，他也是安心不少。
况且光是上大学的费用对他们家庭也是一次不小的考验。
“明池也成年了，这事情你自己思考吧。”华东联合国规定16岁已经是合法的成年人了，而张明池今年已经17岁了。即使不到16岁，街边工厂里很多12、13岁的孩子都已经开始工作。张心海对于警察这份工作也很满意，收入足够高，而且能做一辈子，不用像他一样担心会失业。
“谢谢爸。”张明池虽然知道父亲不会反对，但是还是由衷地笑了起来。张芷君由于是个女孩子不好插话，不过对于弟弟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也是很开心地笑起来。
“行，天色不早了，我就不停留了。不过，这个寒假期间，小张还是得每天到警局报道，明天早上8点我过来接你。”高居挽起袖子，看了看银制的机械手表，后一句话是对张明池说的。
张明池楞了一下，点点头。
高居吃饭的时候发现张明池荷包里已经没几张纸钞了，而来从这里到海棠街的路程可是不短的距离。
一家人在门口挥手送走了高居，回到房里，姐姐张芷君迫不及待地追问着张明池事情的经过。张明池按照晚上高居编造的话语，一眼一板地当成背诵。
过场并不惊险，主要突出张明池对细节的把握和对歹徒行为的推理，在张芷君满眼星光下完成背诵。
时间已经快到深夜11点，三人都有些疲倦。准备回去睡觉，张芷君突然好奇地询问：“警局给你多少薪水啊？”
“不多，3600每个月。”张明池翘起嘴巴微笑，看着父亲和姐姐目瞪口呆的样子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张明池终于忍受不了自己的身体的异味，在父亲和姐姐劝阻无效下将冷水烧热，急匆匆地进到洗手间洗澡。
张芷君直到躺在床上还是一直想着3600这个数字。
感觉和做梦一样。
……
新历102年2月21日早上9点。
张明池在海棠街2号顶楼5楼，坐在他对面的高居正在惬意地享受着早点。这是早上陈梓君带来的，张明池因为早上硬塞了不少的白心番薯已经吃饱了，只能看着高居连着他的那份一起吃。
高居吃着早餐，一副忘记告诉张明池的样子笑眯眯地说，陈梓君每天来上班都会带上好几份早餐，一般值班的人都会有的吃。
看着高居一脸赞叹的样子，张明池咬咬牙，觉得这个发际线迎来危机的中年男人就是故意不告诉他的。
哎，早上的培根面包味道真香。
今天办公室多了不少人，除了袁雪雪和仍未露面长着黄色头发的黄悦文，其他的守夜人都到齐了。
杜南国和周天天在办公室里忙碌着，陈梓君也在财务室里忙碌着，只剩下高居和张明池坐在沙发上游手好闲地看报纸。
要是正常上班对于摸鱼张明池十分赞同，不过现在的他更渴望学习更多的非凡世界的知识。
差不多10点钟高居嫌弃地将报纸扔到一般嫌弃地喃喃自语，越来越无趣了。
张明池眼巴巴的望着高居一脸渴望。
“今天主要跟你讲解‘使徒’和‘空间裂缝’。”重新回到昨天的空地，张明池这次并没闲着，帮着高居将羊毛毯子铺好。
高居手里还拿了昨天没有的白班，在上面写着空间裂缝四个字：
“昨天你已经学会了冥思，平常你自己修炼就好，晋升二阶前已经没有功法教你了。今天跟你说说充斥这个世界的原力因子和本莎芭因子从何处而来。”
“是，老师。”张明池拿出昨天准备好的钢笔和小本本，认真地看着高居。
高居很满意这个称呼，这个世界只有对大学的教授才能称呼‘老师’，作为一个初等教育都没毕业的学渣，被还在受高等教育的学生称呼‘老师’比别人称呼他作专员更舒心。
“这得从105年前的南陆说起……”
105年前在南陆最南端的望海城出现第一条连接本莎芭世界和现实世界的空间裂缝，虽然只是出现了一直四阶使徒，但是对于军事并不发达的南陆简直是一场灾难。整个望海城被四阶的使徒横冲直撞摧毁，直到怪物被杀死已经超过万人伤亡。直到今日，望海城还流传着怪物的传说和对狮神牛头神明的信仰。
这次灾难被全世界后来建立起的非凡组织称呼为开端。
“每次时空裂缝的出现都会向现实世界输送大量的原力因子和本莎芭因子，各国也开始出现非凡者。当年非凡者还没有管控得那么严密，很多人只要有心都能查到一些边边角角的资料，直到出现那个事件开始，全世界的非凡组织便开始严密管控关于非凡世界的一切信息。”
看着高居晦暗的脸色，张明池不解地问：“什么事件？”
“血色盛宴。”高居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神仿佛看到百年前的那场灾难。
高居吃饭的时候和张明池说好，他将去张明池的家里探访，给张明池加入守夜人向他的家人做出解释。
长海街上的饭店也是灯火通明，狭小的铺面摆满一张张充满油渍的桌子，没有靠背的椅子紧紧地挨着。下班的工人们像沙丁鱼罐头一样堆挤在一起，有的甚至端着木盘蹲在角落里用餐，白色的炊烟充满整个饭馆，喧嚣拥挤。
对于刚刚出院的张明池又一次晚归，张芷君向父亲表达强烈的不满。父亲笑呵呵得应对闺女的抱怨，时不时还对儿子的行为作出批评。
听见钥匙的声响，张芷君刻意拉下脸，决定对弟弟发出严肃地批评。但是看着穿着身穿警服的高居，张开嘴却没有开口，带着疑惑和畏惧的目光打探着面前的警官。
“你好，我是西平市警察局的高居，之前的来过这里的杜警官是我领导，你可以称呼我高警官。”高居穿上警服以后显得严肃了很多，最少在张芷君和张心海眼中是个稳重警察。
“你好，我家明池是又惹出什么事情了？”张心海有些颤抖地和高居握手，看着儿子身穿体面的正式服，以为张明池做出盗窃的行为。
他们家庭买不起那种来自西陆的衣服。
“怎么会，小张积极配合我们抓捕了那天犯事的歹徒，是个好孩子。”高居笑着说，这是守夜人内部已经统一对外解释的口径。
“是是，我知道，明池从小都是个好孩子。”张心海心中压着的大石头落下，送了口气。而张芷君则是幽怨地盯着张明池，似乎在抱怨他还在做危险的事情，万一歹徒报复该怎么好。
高居被张心海热情地邀请到客厅上落座，狭窄的房间里坐下4个人就显得拥挤了。张明池拍拍便宜父亲的肩膀，安慰着他。张心海对狭隘的房间有些窘迫，仿佛对于穿着整齐的高警官来到这简陋的房子做客是不礼貌的。
张芷君沏好三杯茶，因为没有专业的茶具，她只是将父亲珍藏了许久的茶叶放置到木杯里用煮开的热水倒进去就断到客厅里。
“很香的茶叶。”高居喝了一口，对着缩着手脚的张心海赞叹到。
“这是我6年前花了不少的钱在茶行买的，是来自西部丛云山的黑茶。”张心海对高居的称赞很是虚荣，坐直了身子叨叨有序地和高居讨论着茶叶的由来。
是吗？张明池也抿了一口，吧唧了嘴巴，是不是好茶他喝不出来，不过和早上高居泡的茶有着明显的差距。
“这次我过来，除了是送小张回来，我们警局还想邀请小张进入警局实习。当然不会妨碍他的功课学习，还有相对合适的报酬。”高居和张心海聊了一下，和张心海建立起共同的话题后转入正题。
看着一脸疑问和震惊的父女，高居温和地笑了笑继续说：“小张观察力很仔细，而且很有能力，我们杜组长对他很看重。大学近些年的录取率很低，多一条门路也是好的。”
“会有危险吗？”高居对张明池的赞美，张心海很适用，丝毫没有怀疑。不过有了那天住院的经历，给老实生活一辈子的他还是留下不小的阴影。
“危险是相对的，暂时小张只会参与文书类的工作，以后的路还是得靠年轻人自己选择。”高居打了个哈哈，守夜人伤亡几率是普通警员比不了的，但是既然张明池已经选择加入那么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放心，爸，我不会放弃学习的。而且警局和我商量好了，每周只有周六周日需要值班，平常就每天晚上到警局学习2到3个小时，不会影响学校课程的。”张明池也在旁边层层引导，看着还是纠结的父亲继续说道：“学校里很多同学也会有兼职，听导师也说过，这几年很多大学都很看重社会经验。我相当于做了一份兼职，而且我也不一定考得上大学，未来成为一个维持秩序的警察也是一份体面的工作。”
张芷君和张心海逐渐被说服，张心海点点头，心里却是送了口气。前段时间看着对学习困扰的儿子他也是很担心，对于一心想考大学的张明池他不知道怎么开解，现在有一份靠谱的未来生计，他也是安心不少。
况且光是上大学的费用对他们家庭也是一次不小的考验。
“明池也成年了，这事情你自己思考吧。”华东联合国规定16岁已经是合法的成年人了，而张明池今年已经17岁了。即使不到16岁，街边工厂里很多12、13岁的孩子都已经开始工作。张心海对于警察这份工作也很满意，收入足够高，而且能做一辈子，不用像他一样担心会失业。
“谢谢爸。”张明池虽然知道父亲不会反对，但是还是由衷地笑了起来。张芷君由于是个女孩子不好插话，不过对于弟弟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也是很开心地笑起来。
“行，天色不早了，我就不停留了。不过，这个寒假期间，小张还是得每天到警局报道，明天早上8点我过来接你。”高居挽起袖子，看了看银制的机械手表，后一句话是对张明池说的。
张明池楞了一下，点点头。
高居吃饭的时候发现张明池荷包里已经没几张纸钞了，而来从这里到海棠街的路程可是不短的距离。
一家人在门口挥手送走了高居，回到房里，姐姐张芷君迫不及待地追问着张明池事情的经过。张明池按照晚上高居编造的话语，一眼一板地当成背诵。
过场并不惊险，主要突出张明池对细节的把握和对歹徒行为的推理，在张芷君满眼星光下完成背诵。
时间已经快到深夜11点，三人都有些疲倦。准备回去睡觉，张芷君突然好奇地询问：“警局给你多少薪水啊？”
“不多，3600每个月。”张明池翘起嘴巴微笑，看着父亲和姐姐目瞪口呆的样子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张明池终于忍受不了自己的身体的异味，在父亲和姐姐劝阻无效下将冷水烧热，急匆匆地进到洗手间洗澡。
张芷君直到躺在床上还是一直想着3600这个数字。
感觉和做梦一样。
……
新历102年2月21日早上9点。
张明池在海棠街2号顶楼5楼，坐在他对面的高居正在惬意地享受着早点。这是早上陈梓君带来的，张明池因为早上硬塞了不少的白心番薯已经吃饱了，只能看着高居连着他的那份一起吃。
高居吃着早餐，一副忘记告诉张明池的样子笑眯眯地说，陈梓君每天来上班都会带上好几份早餐，一般值班的人都会有的吃。
看着高居一脸赞叹的样子，张明池咬咬牙，觉得这个发际线迎来危机的中年男人就是故意不告诉他的。
哎，早上的培根面包味道真香。
今天办公室多了不少人，除了袁雪雪和仍未露面长着黄色头发的黄悦文，其他的守夜人都到齐了。
杜南国和周天天在办公室里忙碌着，陈梓君也在财务室里忙碌着，只剩下高居和张明池坐在沙发上游手好闲地看报纸。
要是正常上班对于摸鱼张明池十分赞同，不过现在的他更渴望学习更多的非凡世界的知识。
差不多10点钟高居嫌弃地将报纸扔到一般嫌弃地喃喃自语，越来越无趣了。
张明池眼巴巴的望着高居一脸渴望。
“今天主要跟你讲解‘使徒’和‘空间裂缝’。”重新回到昨天的空地，张明池这次并没闲着，帮着高居将羊毛毯子铺好。
高居手里还拿了昨天没有的白班，在上面写着空间裂缝四个字：
“昨天你已经学会了冥思，平常你自己修炼就好，晋升二阶前已经没有功法教你了。今天跟你说说充斥这个世界的原力因子和本莎芭因子从何处而来。”
“是，老师。”张明池拿出昨天准备好的钢笔和小本本，认真地看着高居。
高居很满意这个称呼，这个世界只有对大学的教授才能称呼‘老师’，作为一个初等教育都没毕业的学渣，被还在受高等教育的学生称呼‘老师’比别人称呼他作专员更舒心。
“这得从105年前的南陆说起……”
105年前在南陆最南端的望海城出现第一条连接本莎芭世界和现实世界的空间裂缝，虽然只是出现了一直四阶使徒，但是对于军事并不发达的南陆简直是一场灾难。整个望海城被四阶的使徒横冲直撞摧毁，直到怪物被杀死已经超过万人伤亡。直到今日，望海城还流传着怪物的传说和对狮神牛头神明的信仰。
这次灾难被全世界后来建立起的非凡组织称呼为开端。
“每次时空裂缝的出现都会向现实世界输送大量的原力因子和本莎芭因子，各国也开始出现非凡者。当年非凡者还没有管控得那么严密，很多人只要有心都能查到一些边边角角的资料，直到出现那个事件开始，全世界的非凡组织便开始严密管控关于非凡世界的一切信息。”
看着高居晦暗的脸色，张明池不解地问：“什么事件？”
“血色盛宴。”高居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神仿佛看到百年前的那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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