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让步
周正受方世纪关照多年，现在的刑警队长的职位也是方世纪帮忙打点的成果。今天方世纪的管家委托他帮忙捞人，他心里是不想接这活的，第七刑警支队可是出了名的不好相处。但是黄副局长都应下来了，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可他没想到来的是第七刑警支队的高层，态度十分坚决，而且已经把案件定性了，凭他想要捞人已经不可能了。
出了接待室他就跑到黄局办公室汇报情况，黄局听了之后也是默默叹了口气，让他通知方世纪。
“专员，有位叫方先生的人想要见您一面，要让他进来吗？”陈明辉站在陈梓君身后问道，这是他第一次参与专员出任务，虽然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他还是认真执行。
“恩。”陈梓君从开始打算等的人就是方世纪。
陈明辉点点头到门外请进一位中年男子。
方世纪穿着东陆的服饰，相貌颇为俊俏，看起来像是三十岁出头的样子。
“陈世侄，年会之后没想到那么快又见面了。”方世纪笑眯眯地走进来。
“方叔，您请坐。”陈梓君站起来行晚辈礼，礼貌地回应方世纪。
“事情我也听说了，哎，铭杰交友不慎，索性没有造成大祸，还看在他年纪轻轻不懂事的份上网开一面。”方世纪彬彬有礼地坐到陈梓君的对面，看着这位世家晚辈，一脸愧疚地说道。
“令子做的事情可看不出他还年轻，颇为老熟了啊，我和他同年的时候可做不出这种事。”陈梓君当然不信这些鬼话连篇，语气带着讽刺。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年前我就跟他说了，少和王远等人来往，他也是受到了蛊惑。”方世纪双手十指交错地握着，微微低下头表现地悲痛万分：“想他年少的时候，家里养的鸽子死了还痛哭流涕，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方铭杰当年我也见过几面，是个不错的孩子。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总是要处理的。”陈梓君掩饰内心的厌烦，打架、抢钱还抢女人你儿子什么没做？
“这样，我给那个不小心摔伤的警员一笔医疗费用，当做赔礼道歉怎样？”方世纪提议，左手在桌面上轻敲。
“要是您儿子断手断腿来着，现在的医学可是治不好。”陈梓君笑着说道。
“要是有五万元，有些人或许巴不得断了腿来换吧。”方世纪依然温和地开出价钱，五万华东币对于底层百姓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方叔说的是，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价钱。”陈梓君收敛笑容，冷清说道：“可我也有难处啊，要是在我手下做事，被什么人都打断腿赔笔钱就了事，以后可哪有人敢替我做事。”
“那陈小姐想怎么处理。”方世纪摸了摸腰间的白玉，温和说道。
“我哪有资格处理呢，都是按照国家的法律，按规章办事。”陈梓君突然一笑，将鬓间的头发收拢到耳后：“袭击编内人员，也就七八年苦役，令子体质健硕一定游刃有余。”
方世纪眼中冷光一闪而逝，他明白陈梓君根本不在意他的面子，就是想定死方铭杰三人的罪责。心里不由叹气：“这样吧，我再出五万元给那位警员补偿他的误工费用，我那愚钝的儿子我带回去关他三年禁闭怎样？”
这已经方家是最大的让步了，要不是忌惮陈家和守夜人部队，他可以直接花钱打通关节，方铭杰根本不可能被定罪。
“细细想来铭杰也并非无恶不作的人，一定是被人蛊惑了。”陈梓君见好就收，满意的点点头，将桌面上属于方铭杰的那份口供推给方世纪“方叔还是个公道人，按方叔说的做吧。”
“陈世侄谬赞了，医疗费用和误工费用我待会让人送到海棠街去，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带儿子回去好好管教。”方世纪礼貌和陈梓君握手，轻轻地往外走去。
“方叔慢走，还有，我那位手下脾气不太好，要是这几年在外面看见铭杰说不准会报复他呢。可要好好管教。”在方世纪将要走出门口的时候，陈梓君风轻云淡地说。
“多谢世侄提醒。”
陈明辉带着方世纪和方铭杰离开后回到接待室，问陈梓君：“就这样放了方铭杰？”
“就这样吧，其他那两个谁找个地方发配2年苦役就好了。”陈梓君整理衣冠准备离开，她还有很多事物要处理。
她没指望能将方铭杰依罪处理，先不说方世纪会找其他方式捞人，就是定罪了他也能花个几万块钱赎人。根据律法，世家子弟被发配苦役可以则算成现金赎回。贵族们将这个条款当成他们最后的体面，与泥腿子区分开。
今天他承诺关禁闭和补偿十万块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下午方世纪送会送十万块到队里，你拿九万块给那个断腿的流浪汉，安排他到别的城市去。”陈梓君想了想吩咐道，九万块对于底层人算得上巨款，省点花能保障下半辈子的开销。
没有得到回复，陈梓君疑惑得看向陈明辉，陈明辉面色晦涩，艰难说道：“那个流浪汉前天就被冻死了，在大街上。”
“恩。”陈梓君面无表情说道。
我也没有关注过他的死活，我又何尝不是草芥人命，她想着。
……
“怎么回事，听说七班的方铭杰三人被抓走了。”孔汉溪吃惊地和周边的同学说道。方铭杰在同级生来说也是个名人，先不说家世，单说他嚣张的为人就没有几个人没听过。
“是真的，我在七班的朋友和我说了，是警察到学校抓的。”潘胜有些幸灾乐祸，他很早就看不惯王远他们的作为，但是家世摆在那里，不服也得憋着，况且没有欺负到他的头上他也不会吃饱撑着去出什么头。
张明池皱眉听着身边同学的谈论，若有所思地看向周天天。
“好了，准备上课，同学们回到座位上。”高丽璇走进课室拍了拍手，打断学生的讨论，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高丽璇也是穿着绿色的导师服饰，走起来翠绿色的外套在身后摆动。她相貌谈不上好看，但是身高将近一米七五，胸口饱满呼之欲出，再搭配着无框的眼镜，有说不出的知性美。
张明池用非常绅士的眼光打量着这个身材超棒的化学老师，上学期她入职的时候就引来一群男同学的围观，惊艳她的身材，惋惜她只是相貌平平。
张明池听课听得很认真，很多知识他都在前世学过，现在配合高丽璇的讲解倒也是能跟得上。
一节课一小时，时间过得很快。这节课下课以后就是饭点了，班级里的同学都奔向饭堂。张明池想找周天天了解王远他们三人的情况，还没离开桌子就被高丽璇叫住了。
“张明池，你这个学期才转来理学班，怎么样？还跟得上课程吗？”高丽璇左手挽着教辅书靠在腰间，看着张明池说。
“还行，我寒假有做过预习，倒是能听得懂。”张明池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全部老师都放弃他这个转科生了。
“还是得多加复习，要是有不懂的地方你就来问我，不要怕吃苦。”高丽璇认真地说：“当然，仅限化学。”
高丽璇捉瑕地笑了笑，张明池心间暖暖的，这是他感受到为数不多的善意，他也笑了笑说：“好，希望导师到时不要笑我太笨了。”
“吃饭去吧，我先回办公室了。”高丽璇摇摇头笑着说，挥了挥手，大步离开课室。
张明池也准备离开，刚刚他看到周天天和一个同班的女生已经离开了，再逗留也没什么意义。
刚刚出到门口就看见鼻青脸肿的胖子。
“还好，你没受太重的伤。”黄锡文打量了张明池的脸，发现只有鼻子和嘴角又些许的语气不由送了口气，心里的愧疚减少一分。
“我皮结实着呢，倒是你都快肿成猪头了。”张明池笑着搂过黄锡文的肩膀，假装熟络。
昨晚回家被张芷君翻来覆去地询问，张明池再三保证不是打架，是在警局学习格斗技巧的时候误伤的张芷君才勉强相信。但也没少责怪他，安安心心做文职，何必和片儿警一样去练武力。
“别说了，今天早上被我姐好一顿骂。”黄锡文抱怨一句然后又欣喜地说:“我看见王远他们三个都带走了，你说学院会不会开除他们？”
看着开朗了不少的黄锡文，张明池心里也默默为他欣喜，长期的校园暴力终于结束了，对他来说也是不错的结果，压制翘起的嘴角，一脸不在意的样子说：“谁知道呢？坏事做尽，开除也不意外。”
“是啊，是啊。”黄锡文还是有些担心，方铭杰的父亲他听说很有势力，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上学了。
把王远抓走就好了，只要王远不在，李子睿和方铭杰根本不会在意他，他们不缺这点钱。
黄锡文下定决心，只要王远被开除了，他就躲着方铭杰他们，只要不显眼估计他们都不会注意到我。
“池哥，是你举报的吗？”黄锡文凑到张明池耳边，压低声音说。
“不是，我在练拳击，还准备过段时间打回去呢。”张明池有些遗憾，过不了多久他就能晋升二阶，到时就用男人的方式打回去。
这次十有八九是队长他们的安排，张明池心里有数。以守夜人的权势，这三人基本是不可能回来上学了，让他幻想了一晚上的报复成为一桩梦境。
“也是。”黄锡文点点头相信了，虽然这两天相处感觉好友胆子大了不少，但是还是不相信他会去得罪王远他们。至于他说要报复回去，他也当作好友维护面子说的场面话。
可他没想到来的是第七刑警支队的高层，态度十分坚决，而且已经把案件定性了，凭他想要捞人已经不可能了。
出了接待室他就跑到黄局办公室汇报情况，黄局听了之后也是默默叹了口气，让他通知方世纪。
“专员，有位叫方先生的人想要见您一面，要让他进来吗？”陈明辉站在陈梓君身后问道，这是他第一次参与专员出任务，虽然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他还是认真执行。
“恩。”陈梓君从开始打算等的人就是方世纪。
陈明辉点点头到门外请进一位中年男子。
方世纪穿着东陆的服饰，相貌颇为俊俏，看起来像是三十岁出头的样子。
“陈世侄，年会之后没想到那么快又见面了。”方世纪笑眯眯地走进来。
“方叔，您请坐。”陈梓君站起来行晚辈礼，礼貌地回应方世纪。
“事情我也听说了，哎，铭杰交友不慎，索性没有造成大祸，还看在他年纪轻轻不懂事的份上网开一面。”方世纪彬彬有礼地坐到陈梓君的对面，看着这位世家晚辈，一脸愧疚地说道。
“令子做的事情可看不出他还年轻，颇为老熟了啊，我和他同年的时候可做不出这种事。”陈梓君当然不信这些鬼话连篇，语气带着讽刺。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年前我就跟他说了，少和王远等人来往，他也是受到了蛊惑。”方世纪双手十指交错地握着，微微低下头表现地悲痛万分：“想他年少的时候，家里养的鸽子死了还痛哭流涕，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方铭杰当年我也见过几面，是个不错的孩子。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总是要处理的。”陈梓君掩饰内心的厌烦，打架、抢钱还抢女人你儿子什么没做？
“这样，我给那个不小心摔伤的警员一笔医疗费用，当做赔礼道歉怎样？”方世纪提议，左手在桌面上轻敲。
“要是您儿子断手断腿来着，现在的医学可是治不好。”陈梓君笑着说道。
“要是有五万元，有些人或许巴不得断了腿来换吧。”方世纪依然温和地开出价钱，五万华东币对于底层百姓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方叔说的是，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价钱。”陈梓君收敛笑容，冷清说道：“可我也有难处啊，要是在我手下做事，被什么人都打断腿赔笔钱就了事，以后可哪有人敢替我做事。”
“那陈小姐想怎么处理。”方世纪摸了摸腰间的白玉，温和说道。
“我哪有资格处理呢，都是按照国家的法律，按规章办事。”陈梓君突然一笑，将鬓间的头发收拢到耳后：“袭击编内人员，也就七八年苦役，令子体质健硕一定游刃有余。”
方世纪眼中冷光一闪而逝，他明白陈梓君根本不在意他的面子，就是想定死方铭杰三人的罪责。心里不由叹气：“这样吧，我再出五万元给那位警员补偿他的误工费用，我那愚钝的儿子我带回去关他三年禁闭怎样？”
这已经方家是最大的让步了，要不是忌惮陈家和守夜人部队，他可以直接花钱打通关节，方铭杰根本不可能被定罪。
“细细想来铭杰也并非无恶不作的人，一定是被人蛊惑了。”陈梓君见好就收，满意的点点头，将桌面上属于方铭杰的那份口供推给方世纪“方叔还是个公道人，按方叔说的做吧。”
“陈世侄谬赞了，医疗费用和误工费用我待会让人送到海棠街去，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带儿子回去好好管教。”方世纪礼貌和陈梓君握手，轻轻地往外走去。
“方叔慢走，还有，我那位手下脾气不太好，要是这几年在外面看见铭杰说不准会报复他呢。可要好好管教。”在方世纪将要走出门口的时候，陈梓君风轻云淡地说。
“多谢世侄提醒。”
陈明辉带着方世纪和方铭杰离开后回到接待室，问陈梓君：“就这样放了方铭杰？”
“就这样吧，其他那两个谁找个地方发配2年苦役就好了。”陈梓君整理衣冠准备离开，她还有很多事物要处理。
她没指望能将方铭杰依罪处理，先不说方世纪会找其他方式捞人，就是定罪了他也能花个几万块钱赎人。根据律法，世家子弟被发配苦役可以则算成现金赎回。贵族们将这个条款当成他们最后的体面，与泥腿子区分开。
今天他承诺关禁闭和补偿十万块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下午方世纪送会送十万块到队里，你拿九万块给那个断腿的流浪汉，安排他到别的城市去。”陈梓君想了想吩咐道，九万块对于底层人算得上巨款，省点花能保障下半辈子的开销。
没有得到回复，陈梓君疑惑得看向陈明辉，陈明辉面色晦涩，艰难说道：“那个流浪汉前天就被冻死了，在大街上。”
“恩。”陈梓君面无表情说道。
我也没有关注过他的死活，我又何尝不是草芥人命，她想着。
……
“怎么回事，听说七班的方铭杰三人被抓走了。”孔汉溪吃惊地和周边的同学说道。方铭杰在同级生来说也是个名人，先不说家世，单说他嚣张的为人就没有几个人没听过。
“是真的，我在七班的朋友和我说了，是警察到学校抓的。”潘胜有些幸灾乐祸，他很早就看不惯王远他们的作为，但是家世摆在那里，不服也得憋着，况且没有欺负到他的头上他也不会吃饱撑着去出什么头。
张明池皱眉听着身边同学的谈论，若有所思地看向周天天。
“好了，准备上课，同学们回到座位上。”高丽璇走进课室拍了拍手，打断学生的讨论，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高丽璇也是穿着绿色的导师服饰，走起来翠绿色的外套在身后摆动。她相貌谈不上好看，但是身高将近一米七五，胸口饱满呼之欲出，再搭配着无框的眼镜，有说不出的知性美。
张明池用非常绅士的眼光打量着这个身材超棒的化学老师，上学期她入职的时候就引来一群男同学的围观，惊艳她的身材，惋惜她只是相貌平平。
张明池听课听得很认真，很多知识他都在前世学过，现在配合高丽璇的讲解倒也是能跟得上。
一节课一小时，时间过得很快。这节课下课以后就是饭点了，班级里的同学都奔向饭堂。张明池想找周天天了解王远他们三人的情况，还没离开桌子就被高丽璇叫住了。
“张明池，你这个学期才转来理学班，怎么样？还跟得上课程吗？”高丽璇左手挽着教辅书靠在腰间，看着张明池说。
“还行，我寒假有做过预习，倒是能听得懂。”张明池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全部老师都放弃他这个转科生了。
“还是得多加复习，要是有不懂的地方你就来问我，不要怕吃苦。”高丽璇认真地说：“当然，仅限化学。”
高丽璇捉瑕地笑了笑，张明池心间暖暖的，这是他感受到为数不多的善意，他也笑了笑说：“好，希望导师到时不要笑我太笨了。”
“吃饭去吧，我先回办公室了。”高丽璇摇摇头笑着说，挥了挥手，大步离开课室。
张明池也准备离开，刚刚他看到周天天和一个同班的女生已经离开了，再逗留也没什么意义。
刚刚出到门口就看见鼻青脸肿的胖子。
“还好，你没受太重的伤。”黄锡文打量了张明池的脸，发现只有鼻子和嘴角又些许的语气不由送了口气，心里的愧疚减少一分。
“我皮结实着呢，倒是你都快肿成猪头了。”张明池笑着搂过黄锡文的肩膀，假装熟络。
昨晚回家被张芷君翻来覆去地询问，张明池再三保证不是打架，是在警局学习格斗技巧的时候误伤的张芷君才勉强相信。但也没少责怪他，安安心心做文职，何必和片儿警一样去练武力。
“别说了，今天早上被我姐好一顿骂。”黄锡文抱怨一句然后又欣喜地说:“我看见王远他们三个都带走了，你说学院会不会开除他们？”
看着开朗了不少的黄锡文，张明池心里也默默为他欣喜，长期的校园暴力终于结束了，对他来说也是不错的结果，压制翘起的嘴角，一脸不在意的样子说：“谁知道呢？坏事做尽，开除也不意外。”
“是啊，是啊。”黄锡文还是有些担心，方铭杰的父亲他听说很有势力，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上学了。
把王远抓走就好了，只要王远不在，李子睿和方铭杰根本不会在意他，他们不缺这点钱。
黄锡文下定决心，只要王远被开除了，他就躲着方铭杰他们，只要不显眼估计他们都不会注意到我。
“池哥，是你举报的吗？”黄锡文凑到张明池耳边，压低声音说。
“不是，我在练拳击，还准备过段时间打回去呢。”张明池有些遗憾，过不了多久他就能晋升二阶，到时就用男人的方式打回去。
这次十有八九是队长他们的安排，张明池心里有数。以守夜人的权势，这三人基本是不可能回来上学了，让他幻想了一晚上的报复成为一桩梦境。
“也是。”黄锡文点点头相信了，虽然这两天相处感觉好友胆子大了不少，但是还是不相信他会去得罪王远他们。至于他说要报复回去，他也当作好友维护面子说的场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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