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失控者
毓秀街道冷冷清清，周围的建筑一如往常亮起这白炽灯，但是却没有了人声。居住在附近的公民们都配合警察的抓捕行动已经转移到别的地方。天空中下起了细雨，让夜晚的温度再将一分。
莫佳伟被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性抓起来，他努力扭过头去试图说服面前的人们：“我只不过犯了一个小错，你们相信我，我以后会做个好人的。”
“你的脸皮可真厚。”高居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感到离谱，对这个人感到无语。
“你的师傅是谁？或者是谁叫你使用‘封禁’的。”杜南国厌恶地看着莫佳伟，将长刀归鞘换到左手。
“他……我不能说，他会杀死我的。”莫佳伟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惧地大吼。
“呵呵，你是觉得我就不会杀了你吗？”杜南国冷峻地开口，杀意毫不掩饰，看着不安的莫佳伟。
“不，你不知道他那个人……”
“都后退。”高居大吼，突然往前冲，伸出双手想要推开控制莫佳伟的女性队员。
“啊！”
还在说着话的莫佳伟双眸突然变红，在黑暗中仿佛两盏明灯。合金打造的手铐被莫佳伟挣脱，原本脱臼的双手完好如初，手指的指甲像是新柳发芽一样长出，变得锋利又坚韧。女性队员在高居的怒吼中已经提高警惕，正准备退后时脖子却是一麻，她感到疼痛，还有闻到鲜血涌出的腥味。
她喉咙被莫佳伟刺穿，鲜红的血液在空中喷射而出。
“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莫佳伟身体在发生变化，头发猛然增长，手臂瞬间长了一节，身体开始膨胀，衣服都被撑裂。莫佳伟疼痛地嘶吼，抬手将新鲜的血液放到嘴边舔了一口，露出沉醉又扭曲的笑容：“真香啊！这才是让人迷醉的味道。”
“该死。”眼见女性组员已经倒地不起，高居即使停下脚步，抽出左轮对着眼前的人形怪物射击。
“啊，疼！”莫佳伟中了一枪，怪叫着，拖着身体闪躲。子弹击中他的腹腔，只划破了皮肤，并没有造成致命伤害。
“队长！他失控了！”高居感觉到不妙，失控的非凡者不能以境界划分战力，即便他只是二阶非凡者，但高居不能肯定他能制服他。
杜南国也来不及施救，现场的变化太快了，在高居举起左轮的时候他就拔出了长刀，往莫佳伟身体砍去。
莫佳伟躲过了后续的枪击，但是却被身后的杜南国砍了一刀。他右手被砍断了，他疯狂的意识中知道他不是面前这个男人的对手。于是，他看向拦路的黑衣人，他疯狂地埋怨：“都是你们，都怪你们……”
他要杀了这些栏路的人，他要喝他们的鲜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脑颅里面的疼痛。
行动组的人并没有因为同事的死退却，他们在加入行动组的那天就已经做好了觉悟。守在门口的两人拔出左轮向这个怪物射击，虽然这并不能对他造成伤害，但是只要拖住一秒，甚至更短的时间就能协助队长击杀这个怪物。
杜南国知道来不及使用两仪式组织这个怪物，失控以后莫佳伟已经达到三阶的顶峰，即便高居这种老牌三阶非凡者在遭遇战中也不是对手。他猛然将手中的长刀挣了出去。
莫佳伟伸出右手，打算用锋利的指甲将他们的脑袋和身体分离。承受了两枪，他丝毫不退，血花在他头部飞溅，他残忍扭曲地狂笑，只差一点这两个该死的人就会付出阻拦他的代价。
‘两仪式十一，淼束’
正在这时，高居准备的两仪式已经发动。莫佳伟将近成功的时候，空气中凭空出现一道水柱，巨大的冲击力改变了他挥爪的方向。
‘呼’
长刀泛着白光后发先至，穿透了莫佳伟的胸腔，带着他的身体往街道方向飞去，强大的冲击力击碎了结界，连带他的身体插到围墙上，牢牢的钉着，莫佳伟疯狂地挣扎着，嚎叫着，他不甘心，他还没杀死那两个蝼蚁。
两位行动组员看着瞬息急变的战场，冒出一身冷汗，他们离怪物的爪子就相差不到五十厘米，生死一线。如果没有高居的阻拦，他们等不到莫佳伟被队长的长剑击飞就会命丧当场。
‘两仪式上十七，焱注’。
没有丝毫停留，即便结界已经破碎，杜南国也没丝毫犹豫，在胸前飞快划过几个图案，整片区域中的原力因子突然疯狂聚集，在莫佳伟的上空出现一个红色的两仪阵，花纹斑驳，艳丽动人。
红色的雨点暴雨般从圆形的两仪阵中落下，炙热的火雨落在怪物的身上，他甚至来不及发出声息就被覆盖抹除，化作一团尘埃。
“没必要使用上位两仪式，他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高居站在杜南国身后，看着坚毅的队长，担忧地说道。
“以防万一，他的状态有点奇怪。”杜南国萎靡说道，莫佳伟失控太快，有点超乎他的预料。
“你先回去，接下来我来处理。”高居郁郁地说，有些为难，在结界外使用高阶两仪式，很容易被观测到，给善后工作增加了不小的难度。
……
“对了，张专员也是第一次执行任务吧？”陈明辉进来的时间虽然比张明池早，但是也是第一次参与抓捕任务，之前只参与过事后的现场清除任务。
“是的。”张明池也看不见结界里发生了什么，百无聊赖。今天队长带他前来，也只是让他感受一下执行任务的程序和气氛，并没有让他做什么。
“我以前倒是参与了几次任务，每次看到现场都感觉被炮弹轰炸过一样。”陈明辉想着之前的任务，心有余悸说道。
“还是你们好啊，我之前见过一次使徒，差点就杀死了。”张明池同意他的观点，对于普通人来说，非凡事物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
陈明辉笑了笑：“也不见得，调查组的伤亡更高，有时候莫名就殉职了。我们廖组长说的。”
“都是可怜人。”张明池心里好受了一点，感叹说着。其实大多数人都不想直面诡异的危险，毕竟即便是非凡者也有着殉职的风险，而且可能性还不小。
“可是总得有人做不是？”陈明辉看着比自己小了不少的少年，安慰道。
突然一阵撞击声音打断他们的闲聊，一个怪异的身影从别墅区域弹射而出，牢牢钉在街道的围墙上，打破原本寂静的街区。
陈明辉等人看着一闪而过却照亮整个街区的火雨，瞪大眼睛满眼不可置信，这就是非凡者的力量吗？
张明池也震惊得看着一个类似人形的怪物从结界中飞出，然后一瞬间就被火雨烧成一堆灰，心里震撼，头皮发麻，这，这是导弹都做不到的威力吧。
这就是西平市守夜人的实力吗？
张明池看到队长从花园中出来，向他招手，犹豫了一瞬，战胜了心中的恐惧小跑地走了过去。
“今天的任务结束了，你配合高叔收拾一下现场，我先回去了。”杜南国疲惫地揉了揉眉间，使用高序列两仪式对他的负担极大。
“是，队长。”张明池恭敬地行警礼，目送队长乘车离去，然后走进花园找高居。
“你来了，先在一边看着吧。”高居在花园里指挥着行动组员，收敛死去的同事，消除战斗痕迹。
张明池闻见浓烈的血腥味，胃袋翻涌，听从高居的话安静地呆在一边看着行动组和后面赶来的调查组忙碌。
行动组的人员把别墅破烂的门拆了下来，似乎要带走的样子。调查组的人员收拾着凌乱的花园，在翻起的土壤里还发现了一些人类的腿骨，上面残留着牙印，有被啃食的痕迹。更多的是一些狗类的骸骨，随着往更大面积的地方挖掘，数不胜数的骨头被挖出。
就像是狗的坟场一般。
等收拾好一切以后，已经接近深夜。张明池看见裹尸袋装着的遗体，和同事露出悲伤的表情，他却很难感同身受。昨天他还上学，而且死去的女同事他今天早上还见过，看着他艰难做着体能训练，还嘲笑他弱小。
可她就这么死了，毫无声息。
张明池认识她，她叫黄慧，她并不是非凡者，她是退伍的女兵，转到警察系统以后结了婚成了家，有个可爱的女儿，她总是带着女儿的照片，有时候还会向单身的同事炫耀。她的父亲也是在守夜人部队殉职的，那时候她才12岁，她说她以前不理解他父亲为什么要加入这么危险的部队。
可是她又为什么还要加入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今年她女儿才10岁。
加入守夜人以来，甚至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一直把这里的生活当成一场游戏。可就一个相处不久的同事就这么突兀地死去。
这个世界用残酷的一面提醒着他，他真实地活着。
等到离开花园，他终于忍不住闹腾的腹腔，疯狂地呕吐。不受控制地，将胃部里的一切吐在街道上。即便肠胃中已经空空如也，他也止不住生理的恶心感，干呕着，口腔发酸唾液不停分泌，泪腺随着呕吐失控，眼泪不停从脸庞滑落。
过了好一会，他才脱离恶心感。高居并没有安慰他，只是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他。面色晦涩，没人清楚他在思考着什么。
“只是这次那么危险，还是一直都那么危险？”张明池擦干了泪水，看着面无表情的高居，轻轻问道。
“一直如此。”
莫佳伟被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性抓起来，他努力扭过头去试图说服面前的人们：“我只不过犯了一个小错，你们相信我，我以后会做个好人的。”
“你的脸皮可真厚。”高居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感到离谱，对这个人感到无语。
“你的师傅是谁？或者是谁叫你使用‘封禁’的。”杜南国厌恶地看着莫佳伟，将长刀归鞘换到左手。
“他……我不能说，他会杀死我的。”莫佳伟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惧地大吼。
“呵呵，你是觉得我就不会杀了你吗？”杜南国冷峻地开口，杀意毫不掩饰，看着不安的莫佳伟。
“不，你不知道他那个人……”
“都后退。”高居大吼，突然往前冲，伸出双手想要推开控制莫佳伟的女性队员。
“啊！”
还在说着话的莫佳伟双眸突然变红，在黑暗中仿佛两盏明灯。合金打造的手铐被莫佳伟挣脱，原本脱臼的双手完好如初，手指的指甲像是新柳发芽一样长出，变得锋利又坚韧。女性队员在高居的怒吼中已经提高警惕，正准备退后时脖子却是一麻，她感到疼痛，还有闻到鲜血涌出的腥味。
她喉咙被莫佳伟刺穿，鲜红的血液在空中喷射而出。
“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莫佳伟身体在发生变化，头发猛然增长，手臂瞬间长了一节，身体开始膨胀，衣服都被撑裂。莫佳伟疼痛地嘶吼，抬手将新鲜的血液放到嘴边舔了一口，露出沉醉又扭曲的笑容：“真香啊！这才是让人迷醉的味道。”
“该死。”眼见女性组员已经倒地不起，高居即使停下脚步，抽出左轮对着眼前的人形怪物射击。
“啊，疼！”莫佳伟中了一枪，怪叫着，拖着身体闪躲。子弹击中他的腹腔，只划破了皮肤，并没有造成致命伤害。
“队长！他失控了！”高居感觉到不妙，失控的非凡者不能以境界划分战力，即便他只是二阶非凡者，但高居不能肯定他能制服他。
杜南国也来不及施救，现场的变化太快了，在高居举起左轮的时候他就拔出了长刀，往莫佳伟身体砍去。
莫佳伟躲过了后续的枪击，但是却被身后的杜南国砍了一刀。他右手被砍断了，他疯狂的意识中知道他不是面前这个男人的对手。于是，他看向拦路的黑衣人，他疯狂地埋怨：“都是你们，都怪你们……”
他要杀了这些栏路的人，他要喝他们的鲜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脑颅里面的疼痛。
行动组的人并没有因为同事的死退却，他们在加入行动组的那天就已经做好了觉悟。守在门口的两人拔出左轮向这个怪物射击，虽然这并不能对他造成伤害，但是只要拖住一秒，甚至更短的时间就能协助队长击杀这个怪物。
杜南国知道来不及使用两仪式组织这个怪物，失控以后莫佳伟已经达到三阶的顶峰，即便高居这种老牌三阶非凡者在遭遇战中也不是对手。他猛然将手中的长刀挣了出去。
莫佳伟伸出右手，打算用锋利的指甲将他们的脑袋和身体分离。承受了两枪，他丝毫不退，血花在他头部飞溅，他残忍扭曲地狂笑，只差一点这两个该死的人就会付出阻拦他的代价。
‘两仪式十一，淼束’
正在这时，高居准备的两仪式已经发动。莫佳伟将近成功的时候，空气中凭空出现一道水柱，巨大的冲击力改变了他挥爪的方向。
‘呼’
长刀泛着白光后发先至，穿透了莫佳伟的胸腔，带着他的身体往街道方向飞去，强大的冲击力击碎了结界，连带他的身体插到围墙上，牢牢的钉着，莫佳伟疯狂地挣扎着，嚎叫着，他不甘心，他还没杀死那两个蝼蚁。
两位行动组员看着瞬息急变的战场，冒出一身冷汗，他们离怪物的爪子就相差不到五十厘米，生死一线。如果没有高居的阻拦，他们等不到莫佳伟被队长的长剑击飞就会命丧当场。
‘两仪式上十七，焱注’。
没有丝毫停留，即便结界已经破碎，杜南国也没丝毫犹豫，在胸前飞快划过几个图案，整片区域中的原力因子突然疯狂聚集，在莫佳伟的上空出现一个红色的两仪阵，花纹斑驳，艳丽动人。
红色的雨点暴雨般从圆形的两仪阵中落下，炙热的火雨落在怪物的身上，他甚至来不及发出声息就被覆盖抹除，化作一团尘埃。
“没必要使用上位两仪式，他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高居站在杜南国身后，看着坚毅的队长，担忧地说道。
“以防万一，他的状态有点奇怪。”杜南国萎靡说道，莫佳伟失控太快，有点超乎他的预料。
“你先回去，接下来我来处理。”高居郁郁地说，有些为难，在结界外使用高阶两仪式，很容易被观测到，给善后工作增加了不小的难度。
……
“对了，张专员也是第一次执行任务吧？”陈明辉进来的时间虽然比张明池早，但是也是第一次参与抓捕任务，之前只参与过事后的现场清除任务。
“是的。”张明池也看不见结界里发生了什么，百无聊赖。今天队长带他前来，也只是让他感受一下执行任务的程序和气氛，并没有让他做什么。
“我以前倒是参与了几次任务，每次看到现场都感觉被炮弹轰炸过一样。”陈明辉想着之前的任务，心有余悸说道。
“还是你们好啊，我之前见过一次使徒，差点就杀死了。”张明池同意他的观点，对于普通人来说，非凡事物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
陈明辉笑了笑：“也不见得，调查组的伤亡更高，有时候莫名就殉职了。我们廖组长说的。”
“都是可怜人。”张明池心里好受了一点，感叹说着。其实大多数人都不想直面诡异的危险，毕竟即便是非凡者也有着殉职的风险，而且可能性还不小。
“可是总得有人做不是？”陈明辉看着比自己小了不少的少年，安慰道。
突然一阵撞击声音打断他们的闲聊，一个怪异的身影从别墅区域弹射而出，牢牢钉在街道的围墙上，打破原本寂静的街区。
陈明辉等人看着一闪而过却照亮整个街区的火雨，瞪大眼睛满眼不可置信，这就是非凡者的力量吗？
张明池也震惊得看着一个类似人形的怪物从结界中飞出，然后一瞬间就被火雨烧成一堆灰，心里震撼，头皮发麻，这，这是导弹都做不到的威力吧。
这就是西平市守夜人的实力吗？
张明池看到队长从花园中出来，向他招手，犹豫了一瞬，战胜了心中的恐惧小跑地走了过去。
“今天的任务结束了，你配合高叔收拾一下现场，我先回去了。”杜南国疲惫地揉了揉眉间，使用高序列两仪式对他的负担极大。
“是，队长。”张明池恭敬地行警礼，目送队长乘车离去，然后走进花园找高居。
“你来了，先在一边看着吧。”高居在花园里指挥着行动组员，收敛死去的同事，消除战斗痕迹。
张明池闻见浓烈的血腥味，胃袋翻涌，听从高居的话安静地呆在一边看着行动组和后面赶来的调查组忙碌。
行动组的人员把别墅破烂的门拆了下来，似乎要带走的样子。调查组的人员收拾着凌乱的花园，在翻起的土壤里还发现了一些人类的腿骨，上面残留着牙印，有被啃食的痕迹。更多的是一些狗类的骸骨，随着往更大面积的地方挖掘，数不胜数的骨头被挖出。
就像是狗的坟场一般。
等收拾好一切以后，已经接近深夜。张明池看见裹尸袋装着的遗体，和同事露出悲伤的表情，他却很难感同身受。昨天他还上学，而且死去的女同事他今天早上还见过，看着他艰难做着体能训练，还嘲笑他弱小。
可她就这么死了，毫无声息。
张明池认识她，她叫黄慧，她并不是非凡者，她是退伍的女兵，转到警察系统以后结了婚成了家，有个可爱的女儿，她总是带着女儿的照片，有时候还会向单身的同事炫耀。她的父亲也是在守夜人部队殉职的，那时候她才12岁，她说她以前不理解他父亲为什么要加入这么危险的部队。
可是她又为什么还要加入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今年她女儿才10岁。
加入守夜人以来，甚至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一直把这里的生活当成一场游戏。可就一个相处不久的同事就这么突兀地死去。
这个世界用残酷的一面提醒着他，他真实地活着。
等到离开花园，他终于忍不住闹腾的腹腔，疯狂地呕吐。不受控制地，将胃部里的一切吐在街道上。即便肠胃中已经空空如也，他也止不住生理的恶心感，干呕着，口腔发酸唾液不停分泌，泪腺随着呕吐失控，眼泪不停从脸庞滑落。
过了好一会，他才脱离恶心感。高居并没有安慰他，只是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他。面色晦涩，没人清楚他在思考着什么。
“只是这次那么危险，还是一直都那么危险？”张明池擦干了泪水，看着面无表情的高居，轻轻问道。
“一直如此。”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